夜間
倒楣郎君 第九章

「是呀,說不定到時候連滿月酒一起請。」歐陽絕塵小聲地嘀咕。

夜影還是听到了,瞪大雙眼看向夏季柔的肚子,「真的假的?」

夏季柔突然著到夜影投以驚疑的目光,先轉頭看看身後確定沒人,才又轉頭看看自己的肚子。

他在看什麼?難不成她有小骯了?她疑惑的想著。

「別看了,我隨便說說你真信呀!」歐陽絕塵連忙喚回夜影的注意力,以免夏季柔懷疑,雖然她很遲鈍,但也有聰明的時候。

「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來參加我的婚禮是真的,滿月酒是假的啦。」歐陽絕塵沒好氣的道。

「我還以為你手腳真的這麼快。」夜影推了歐陽絕塵一下。

「什麼那麼快?」夏季柔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邊。

「你怎麼又靠過來了?」歐陽絕塵嚇了一跳,她怎麼像個冒失鬼突然冒出來,希望她沒听到二哥和他的對話才好。

「不行呀?說完啦?那換我。」夏季柔指著自己。

「換你?你要說什麼?」歐陽絕塵怪異的看著她。

「對他曉以大義呀!」夏季柔指著夜影說。

「我?」夜影指著自己。

「對,你會當賊—定是家境不好,但你也不能當小偷呀!像我家境雖然不好,卻從沒做過小偷,所以我勸你,最好趕快將被你偷走的東西還回去,說不定大家會願意不再追究。」

夏季柔還想長大論下去,歐陽絕塵連忙捂住她的嘴。

「二哥,你別听她胡說八道。」

夏季柔想要抗議,但嘴巴被捂住漸漸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夜影先是一陣訝異,接著抱著肚子大笑,「哈!絕塵,你的女人真是太有趣了,哈哈!」他笑到眼流都流出來了。

「二哥,既然你不需要我幫,我就先帶她回去,下次再聊。」說完,他匆忙的拖.著夏季柔走人,以免她又說出一些沒大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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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絕塵回到了客棧才放開夏季柔。

「你干嘛拉我回來?我是在勸他重新做人,是做好事耶!」夏季柔抗議。

「你當你是誰呀?想普渡眾生?告訴你,我二哥他家的錢多到可以壓死你,所以你就別管那麼多了。」歐陽絕塵說得口干舌燥的,連忙倒了一杯水喝。

「真的?」夏季柔不信。

「嗯。」他點頭。

「哦,那他一定有病。」她模著下巴深思。

「什麼?」歐陽絕塵聞言下巴差點掉了下來,口中的茶則沿著嘴角緩緩流下。他連忙擦擦嘴,她的正義感和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

「對呀,既然那麼有錢干嘛還偷東西,這不是病是什麼?」

歐陽絕塵聞言搖搖頭說︰「算了,你別管那麼多了。」

「我怎麼可以不管!我問你,你的其他結拜兄弟該不會為人也有問題,不是什麼好東西吧,」夏季柔眯眼看他,好像他如果說是她就又要開始大聲討伐。

「我大哥個性火爆,二哥斯文有禮,而傲翔則卑鄙無恥,至于我當然是瀟灑溫和,他們全是好人。」歐陽絕塵不忘數落死對頭慕容傲翔的壞話,當說到自己時還故作瀟灑的甩了下頭發。

「瀟灑溫和?」夏季柔像是听到天方夜譚似的瞪大眼,將歐陽絕塵從頭打量至腳,一副不置信的模樣。

從她踏進鬼在起,他老是一臉凶惡,哪里溫和了?

「干嘛,你那是什麼表情?我說的都是實話。」歐陽絕塵睨視著她。

「沒有呀。」夏季柔心想,要是真說了你會饒了我嗎?我又不是笨蛋。

「沒有就回房,沒事不要出來。」歐陽絕塵看了看四周,發現客棧里的人似乎怪怪的。

「為什麼?」夏季柔不解。

「你是白痴呀,一點感覺也沒有!難道你沒發現客棧里龍蛇雜處,安靜無聲的坐滿一群像牛鬼蛇神的人嗎?」歐陽絕塵訝異的看著她。

夏季柔偷瞄四周後發現,還真的多了很多臉上像是寫著「我是壞人」的人。

「真的耶!」

「還假的咧!」反應遲鈍!歐陽絕塵翻個白跟。

「嗨!真巧,遇見你們。」小伍從外頭走了進來。

「是呀,真巧。」歐陽絕塵沒好氣的說。

夏季柔則一臉開心的招呼他過來。

「夏姑娘,我剛才看到一個小偷想偷你的東西,結果被我打跑了。」

「真的?太謝你了!」夏季柔一臉開心的拉住小伍的手直道謝。

「敢情你是來邀功的?」歐陽絕塵撤嘴不屑地道,順手將夏季柔的手拉回來,不高興她隨便踫別的男人;而看到小伍對夏季柔也猛獻殷勤,更是讓他極度反感。

小伍听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這幾天他總是想盡辦法,要將歐陽絕塵和夏季柔兩人分開,本想等夏季柔落單時好拐騙她,可是歐陽絕塵簡直是陰魂不散;不管他們走到哪里,他總會出現攪局或是扯他後腿,就像現在他又在扯他後腿了。

「歐陽大哥,你怎麼這麼說?」

「我哪里說錯了?既然‘烈焰’公子那麼喜歡當英雄,就應該去街上抓小偷才對。」歐陽絕塵像是故意似的,在說到烈焰時還刻意揚高聲調引人注目。

就在歐陽絕塵提到烈焰時,客棧里突然傳來幾聲抽氣聲,頓時所有人的目光突然全朝向他們;而當歐陽絕塵進—步指出烈焰是誰時,所有人的目光又全轉移至小伍身上。甚至有人已緊握手中的兵器露出肅殺之氣。

「歐陽公子,你似乎很討厭我?」小伍沒發現客棧里詭異的氣氛,咬牙切齒的對著歐陽鮑塵假笑。

「有嗎?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歐陽絕塵吊兒郎當的模著臉。

「有!」

「是嗎?那就當有好了,季柔,咱們先上樓休息,待會兒樓下可舶會有一場精彩好戲上演。」歐陽絕塵看到有些人已經按撩不住的站起來。

「什麼好戲?」

「別管了,咱們走。」歐陽絕塵抱起夏季柔,見到小伍也要跟上來,又故意揚高聲調說︰「烈焰公子,你不是很忙嗎?怎麼一天到晚都跟在季柔身後?」

小伍听了才停住不再跟上去。

歐陽絕塵對他露出挑釁的笑容,摟著夏季柔的柳腰上樓去;可才走到一半樓下隨即傳來怪怪鏗鏘的聲音,還夾雜著慘叫聲。

夏季柔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歐陽絕塵說︰「樓下發生什麼事?」

「沒什麼,好戲正上演,有人喜歡冒用別人的名字,就要有勇氣替別人還債。」歐陽絕塵親昵的點了一下夏季柔的鼻頭,她臉上倏地出現一抹紅暈,讓他看不忍不住想低頭吻她。

此時,樓下突然傳來小伍的救命聲。

夏季柔正巧轉過頭,讓歐陽絕塵的吻落了空。

夏季柔說︰「烈焰好像在喊救命?」

歐陽絕塵翻白眼前喃自語著︰「可惡的家伙!被打死最好,破壞我的好事。」

「你說什麼?」夏季柔眨眨眼。

「沒什麼,你听錯了,咱們上樓去。」歐陽絕塵緊摟著夏季柔繼續走上樓,不讓她回頭。

「可是……」夏季柔指著身後。

「噓!」歐陽絕塵親密的將手指放在夏季柔的唇上。

夏季柔則嬌羞的靠在他胸前,早忘了剛才的救命聲。

歐陽絕塵看著他胸前的美人兒露出笑容,眼角斜視他們身後的那個人,不正是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小伍嗎?

見他正以慢動作痛苦掙扎的要爬上樓,歐陽絕塵轉頭對他露出惡魔般的笑容,便不著痕跡的往後一踢,將他整個人蹋滾下樓,繼續被那群人追打,而沒被夏季柔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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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回到客棧看到夏季柔正獨自一人坐著,見機不可失連忙迎了上去,老大已經下命令要盡快將人帶回去才行,剛好今天只剩她一人而不見歐陽絕塵人影,這正是個好機會。

「夏姑娘。」

「咦!你是?」夏季柔並沒有認出眼前這個被打得鼻青臉腫像個豬頭的人是誰。

「夏姑娘,我是烈焰呀!」

「你是烈焰?可是你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夏季柔驚訝的指著他的臉。

「還不是歐陽絕塵害的。」小伍一臉怨恨的說。

「歐陽大哥!為什麼是他害的?」烈焰身上的傷不會是歐陽絕塵揍的吧?不是她瞧不起歐陽絕塵,而是烈焰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怪杰,武功非凡,他真的打得過烈焰嗎?

「因為我身上的傷就是他造成的,哦!痛!」小伍因大過激動而扯痛傷口。

「你還好吧?真的是他傷了你?怎麼可能?」夏季柔不信。

「怎麼不可能,我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小伍硬要陷害歐陽絕塵,他知道夏季柔仰慕烈焰,只要利用她對烈焰的崇拜情感,她一定會信以為真的。

「他為什麼要打你?」夏季柔果真上當了,一臉氣呼呼的。

小伍好笑,「因為他要我離開你,可是我死也本會離開你的。」他突然抓住夏季柔的手不放。

夏季柔不知所措的看著他,想甩開他的手.「你怎麼會打輸他呢?」她好不容抽回手,連忙轉移話題。

她是仰慕烈焰沒錯,可是那和愛是不一樣的,她愛的是歐陽絕塵,而且是沒有任何原因的;反倒是自從見到烈焰的真面目後,總覺得她以前的仰慕之情不知怎地變淡了。對見了面後的烈焰有些失望,她總覺得他不再像是她心中所想像的烈焰,反而覺得歐陽絕塵更像是她心中的烈焰,為什麼會這樣?這是移情作用嗎?

「他偷襲我,否則我怎麼可能會輸?」小伍又說。「什麼!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夏季柔不相信歐陽絕塵會做出這種事。

「那我身上的傷你怎麼解釋?」

「我……」夏季柔說不出口。

這時歐陽絕塵剛好從外頭走了進來。「咦!你們在干嘛?臉色這麼難看。」

夏季柔馬上沖到他面前指著烈焰說︰「你為什麼要打他?」

歐陽絕塵順著她的手望過去,原來是來挑撥離間的!

見他露出冷笑,小伍嚇了一大跳,寒毛全豎了起來。

「因為我高興。」歐陽絕塵也不否認,干脆直接承認看他想搞什麼鬼?

「你真的偷襲他!」夏季柔不敢信她所听到的話。

歐陽絕塵皺眉,說他打人尚可讓人接受,但是說他以小人招數偷襲,他可不能接受。「我沒有。」

「沒有?他又怎麼會被打成豬頭?沒想到你堂堂一個男子漢,居然敢做不敢當,我真是看錯你了。」夏季柔氣得高聲疾呼,沒想到她所喜歡的人竟然是個小人,這教她情何以堪!

「跟你說沒有就是沒有,信不信隨你。」歐陽絕塵雙手環胸不理她,她平常說話是有現在的理直氣壯那該多好。

不過更讓他生氣的是,她全部心思意全放在那個冒牌的烈焰身上,如此不信任他、不了解他,他們都已有過肌膚之親,她竟然還如此不了解他,他說的話甚至比不上一個外人說的話,真是讓他傷心,所以他干脆什麼也不解釋。

「你看、你看,他這是什麼口氣?」小伍看機不可失,連忙跳出來繼續扇火。

「真沒想到你是這種卑鄙小人,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們的婚約就此解除。」夏季說完轉身拉著小伍就走。

歐陽絕塵陰騖地凝視著他們兩人的背影,一句話也沒說的目送他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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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將夏季柔騙到破廟後,馬上露出本性將她捆綁起來,並拿塊破布塞進她嘴里以免她大叫。

「咦!這不是上次那家伙身邊的女人嗎?」李瀟灑從微弱的火光中一眼便認出夏季柔。

夏季柔也馬上認出了李瀟灑。

「你認識她!」小伍滾到他身邊說。

「不認識,只是有過一面之緣,就是她身邊一個美得像女人的男人把我打—頓的。」

「你也是被他害的!」小伍驚呼。

「怎麼?你的臉也是他害的?」李瀟灑指著小伍的臉。

「對,都是那個歐陽絕塵害的。」小伍充滿怨恨。

「原來他叫歐陽絕塵,真可惜他不是女的。」李瀟灑一臉腕措,不過歐陽絕塵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听過。

「喵喵喵……」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喵叫聲。

「是老大來了。」李瀟灑和小伍連忙站到門口迎去。

不久一名男子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看到地上的夏季柔,隨即蹲了抬起她的頭看了看,將她嘴里的布條拿出來。

是李武!夏季柔認出他就是歐陽絕塵口中的李武嗎?沒想到他是人口販子的首領。

「放開我。」夏季柔大叫。

「你乖乖的不要叫,我就不把布條塞過你嘴里,你說如何?」李武一臉奸笑。

夏季柔看了他們一眼,衡量一下情形,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

「這妞還滿漂亮的,打哪兒來的?」李武滿意的點點頭。

「從一個叫歐陽絕塵的身邊騙來的。」小伍邀功的說。

李武突然大叫︰「什麼?歐陽絕塵?你知不知道鬼莊可是江湖十大世家之一!光是鬼莊就排名第五,加上他的三個結拜兄弟,你幾顆頭都不夠砍,而且你知道他爹是誰嗎?」他火大的不停地捶著小伍的頭。

小伍搖頭。

「他爹可是曾聯合十大世家擊敗大魔頭的歐陽南,他娘則是魔音之女華音,你這個笨蛋!」李武又捶了小伍一下。

「老大。那怎麼辦?」小伍大叫。

說完,就連夏季柔也睜大眼不敢相信,這才恍然大悟歐陽絕塵身分的顯赫,這麼好的相公怎能讓他溜掉呢!

「怎麼辦?當然是趕快將她給殺了。」

夏季柔聞言,嚇得一直往後縮,靠在牆角不敢動。

嗚……人家還年輕不想死,歐陽絕塵都還沒娶她呢!

歐陽絕塵站在門外听了好一會兒,還沒有動手的打算,他打算讓那好人壞人不分的丫頭得到一點教訓後,再去救她。

小伍舉起刀打算一鼓作氣殺了夏季柔。

夏季柔看著小伍越靠越近的身影,嚇得閉上眼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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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歐陽絕塵走進破廟喝道。

「歐陽大哥,你是來救我的嗎?」夏季柔一看到是他,高興的站起來想沖到他身邊,突然才想到她被五花大綁根本無法動。

「歐、歐陽絕塵!」李武三人一見到他,全倒抽了一口氣。

「不是,我是來討回我的傳家玉佩,你還沒還我!」歐陽絕塵沒有理會李武等人,反而向夏季柔伸手討東西。

夏季柔皺著小臉,「歐陽大哥,你還在生氣呀?我知道錯了。」

「沒有,我這種卑鄙小人怎麼會生你的氣呢。」歐陽絕塵撇過頭不理她。

這樣還不教生氣,難不成他是在高興?誰教她要輕信小人的話,這完全是自作自受。夏季柔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歐陽大哥,不要這樣嘛,快救我。」她已經得到報應了。

「救你?為什麼?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我是你的未婚妻呀,他們要殺我,難道你不救我嗎?」夏季柔著急,因為他的口氣听似無關緊要的,真怕他不救她。

「未婚妻?在哪里?我的未婚妻在哪里?」歐陽絕塵故意東張西望的。

「歐陽大哥,你不要這樣啦!」夏季柔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任何男人看了都會不舍得,偏偏歐陽絕塵就是能視而不見,始終擺著高姿態。

「歐陽大哥。」夏季柔用力的喊著,想融化他的心。

歐陽絕塵被她的嘆聲嚇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大半,另一半正搖搖欲墜,他連忙阻止她再嗲下去,「那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懷疑我?」

「不敢了。」夏季柔見他放低姿態連回答。

「夠了,你們兩人忘了我們的存在嗎?竟然在我們面前打情罵俏的。」李武為他們忽視了他們的存在而漲紅臉怒吼道。

歐陽絕塵說︰「咱們到外面談。」他帶頭走了出去。

李武和李瀟灑、小伍遲疑一下也跟著出去。

夏季柔全身綁得像粒粽子似的,也跟著一蹦一跳的要出去破廟看戲。

歐陽絕塵突然回頭指著她說︰「我有叫你動嗎?再動我就不救你了。」見夏季柔馬上停止所有的動作,他才轉身走出破廟。

歐陽絕塵走了一段距離後,覺得離破廟夠遠了,不會讓夏季柔發現他的另一個身分,這才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李武三人。

「你們為非作歹天理不容,我烈焰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他語氣冷絕無情。

「烈、烈焰?你……你是真正的烈焰?」李武三人驚駭不已,他們可以感受到周遭的空氣開始變得冰冷。

「媽呀!」最膽小的李瀟灑率先轉身拔腿就跑,小伍也跟著跑,

「等我。」李武見兩個手下都跑了,他馬上也跟著跑。

只見歐陽絕塵快速的拿起腰上的長刀一揮,朝李武三人揮了過去,只見長刀在空中回旋變成了雙刃,雙刃四周散發著乳白色的光暈,還不停地發出滋滋的聲音。

李武三人霎時慘叫一聲,全身被一團火焰包圍住而著了火,三人馬上被燒成焦黑的倒在地上;而李武手中的大刀受到彎月神刀的撞擊後斷成兩截飛了出去,飛向破廟的方向,射向站在門邊的倒循鬼夏季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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