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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愛狂夫 第十章

這一覺,睡的是精神飽滿,善善閉著眼笑,縮躲著臉上的癢癢,小姊姊就愛鬧著她玩兒,躲著躲著,她突然一翻身把人壓住,「嚇到你了,金金金……」

金毛鬼!

眼下是四腳黃銅大床,頭一拾,是風飄飄的精繡白紗,眼一移,壁上是跟真人一憒笮〉穆閂?突??由縴?湛醇?慕鵜?懟??屠?

呵!她又一覺睡到法國來。

「我很重哦,馬上下來!馬上下來!」壓著人的小屁屁,在感覺到涼涼的坐在他熱騰騰的要害上,善善想翻來,卻被緊箝住小腰。

「你敢催眠我?」那高不可攀的口氣,滿是暴風前的寧靜。

「是你先催眠我的。」善善想起薇兒在機場說的,有薇兒的愛情,有薇兒的祝福,還有薇兒的警告!

她決定,還是壓著他安全。

「你竟然敢催眠我?」聲音里刮起風,合綠的眼瞳沉黑。

「你可以不被我催眠啊?」善善突然問想笑,薇兒說錯了,路易哪是午後的雄獅?瞧他那口氣跟臉色,活像被寵壞的小孩兒,正橫眉豎眼的睨著人叫囂︰「我家有兩百坪,你家竟然敢有兩百零一坪?」

欠揍!

不過,基於體型上的懸殊比例,善善只能支持愛的教育。

「沒有人可以催眠我!」

愛的教育,第一招,給糖吃。

小孩子嘛,給顆糖吃,肯定是天下太平。

「好嘛!好嘛!你最棒,不氣,不氣。」趁著彎身拍他胸口惜惜,善善的雙臂把她雙峰間的溝痕擠出,擠的只要是男人,都會看凸了眼。

看過了薇兒的波瀾壯闊,她才真的確定,他愛的是她,不是她的胸部,開心呢,再擠!

沉黑的合綠糾纏出點點金光,善善瞧見了,她試探性的扭一下腰,只有一小下下哦,暗綠就被金染淡了沉黑。

呵,果然是小孩兒,她喜歡!因為,照顧小孩兒,她拿手,戀雪不就是她從小照顧到大?有了爺爺的同意壯膽,薇兒根本不必擔心她會被午後雄獅照顧的血淋淋。

「你是我的,不可以催眠我。」他頂磨著她的私密處。

這是什麼邏輯?不過,跟一個會把好好眼楮弄瞎的任性金毛鬼談邏輯?她直接去催眠牛還比較快!

「不準催眠我。」第一次下刀看見血,他甚至興奮,可看見她的血,一點成了無際血海,他混亂的理不出頭緒,為什麼被催眠?

謗據理論,她苦練到下一個世紀,也休想催眠他,這才是正確的,他被催眠的莫名其妙!

清醒的瞬間,他對「愛」憤怒!

當善善意識蒙蒙的趴倒在路易過硬的胸肌上,他,還在她體內發燙。

「去把桌上護照拿過來。」金綠火光仍熾,兩次,焚出他沒有的瘋狂,因為她,生命中缺少的元素,一一到齊,沒有人可以破壞他靈魂的完整,她,也不行!

「唔?」累了的善善,昏沉沉的咕噥一聲,沒動。

翻過身,他皺著眉頭,退出她體外,下床。

突然失了溫熱的擁抱,善善意識稍微清醒的半睜眼,正好看見路易手拿著的小本子,被點在桌上的香精蠟燭燒著,只瞧了一眼,她沒出聲的蠕進被子,不動。

「這是你的護照。」沒下床來搶?

「噢。」

他確信她知道銅雕垃圾桶里的灰燼,是她的護照,沒了護照,她的唯一動作是賴著床?

一個問號,帶出更多問題。

她醒來到現在,沒有吵著要回台灣?沒有問過一聲那個莫名其妙的童戀雪?

從台灣到法國,上次她醒來是恐懼是脆弱,是頑強抵抗,剛剛的她,甚至主動誘惑?

路易的眼,微闔,快速思考。

「你又催眠我?」他問的僵硬。

「才沒有。」她答的輕松。

善善偷偷的一笑,老祖宗真是有智慧,風水果真會輪流轉呢!

報應!報應啊!換人霧煞煞嘍!

反正她就是跟一成不變的日子無緣,她想通了,既然哭死、怕死,日子都堅持要變的這麼厲害,那她就跟著變,看誰變得厲害,勇敢的善善,才沒這麼容易叫善變的日子打倒呢!

最重要的是,戀雪現在很幸福,爺爺也點頭應她可以生只小金毛鬼,沒護照就沒護照,他愛燒就給他去燒的是一頭霧水。

還昏昏的意識,因為他的走來走去,愈來愈清醒,她好奇的看著他忙。

一秒耳溫槍?做什……

這又是什麼?扎住她的上臂做什……量血壓?

輕易制住善善的掙扎,路易按向她的心髒位置,好一會兒才放手,側過身,不知在張紙上寫什麼。

「你做什……啊!」她的左眼被他的小形電筒照的嚇一跳,然後是右眼。

「小子,你的身體還算健康。」放開善善,路易傾身按下喚人鈐。

「你在幫我做健康檢查?」現在?

善善的問題沒有得到路易的回答,因為叩門聲響起。

「進來。」他用法文。

因為還果著身,善善一听見叩門聲,就忙著把自己裹成粽子,沒空再追問路易的怪異行徑。

「爵爺……」

「姆拉,立刻把西翼的手術房準備好。」

「是的,爵爺。」

門才開就又帶上,路易坐在床沿,再次專注的在紙上快速寫著。

「你跟姆拉說什麼?」

沒人應她。

「你要不要先穿一下小褲褲?」

還是沒人應她。

「金毛鬼!」

一探身,善善瞬間抽走路易還在寫的那張紙。

「很好,繼續保持這樣的精神。」他讓她抽走已經寫完的紙箋。

紙上的內容已經印在腦海,她喜歡,就給她玩。

「鬼畫符什麼?」一堆看不懂的法文,夾雜著數字跟大量的特殊符號,善善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動手術前,我習慣把問題點標出。」他為她解釋從沒有人知道的習慣。

「誰要動手術?」他又看上什麼?

「你。」

「我?動手術?」有沒有搞錯?善善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腦部有問題,放心,我會解決。」傾身,他拉過她吻著安撫,沒有人對腦部手術能無動於衷,不過,她的害怕是多余,因為操刀的是他。

處理問題,他一向快、狠、準,這次也不例外。

拿過新的燙著金印的便箋,他寫了中文,遞給她。

開刀——治好腦子——無法催眠他——他愛她——她是他的——永遠——問題解決。

他要把她的大腦、小腦、延腦、腦下垂體、腦干、腦業,整顆腦徹底檢視一遍,動過手術確定她不能催眠他後,她就再也無法突然消失,那麼,她現在的這些奇奇怪怪的行為,也就不再焦躁他的靈魂。

不相信的瞪著眼前的華麗紙張,他寫的是什麼鬼話?

她腦部有問題?他腦子才有問題!

善善咬了路易的下唇,奮力掙開他。

「你離我遠點兒,還有,不準動我腦子!」善善反手拖過大枕頭,硬是塞進兩人中間,隔出沒有距離的距離。

壓著枕頭,路易輕易越過障礙物,他慵懶的支住善善的下顎。

「沒有理由,你能催眠我。」破例的,他主動讓「病人」了解「病因」。

把薇兒的警告推開,善善很火的拍掉路易的手。

「對啊,算算我都還沒正式執過業,被我催眠過的也就那麼小貓兩三只,赫赫有名的鬼醫路易,當然沒理由被我催眠,所以我看,是你腦子有問題,不如你把自己的腦子打開查一查,看看有沒長顆豬蛋?」

「你沒有正式執過業?」他沒理會豬蛋是不是腦瘤的別稱,支在她下顎的手指成了緊扣。

「那又怎樣?沒正式執過業,正好證明我前途無量!」催眠!催眠!才剛吃完糖,他滿腦子的她催眠他,連抱她一下都沒有!

可惡的金毛鬼,催眠他是不可能再有的意外!

她控制不住自己身體,擋上去的時候,就嚇了一跳,等瞧清楚他空手入白刀,她嚇呆了,他用自己的身體在照顧她?手對醫生來說,是這麼重要……

卑鄙!這樣叫她怎麼不愛他?

听不見他對著薇兒或是她在吼什麼,她只看見他眼中的綠在破裂崩解,驚心動魄的她才知道,他說的愛她,不是用嘴說說而已。

那眼神她太熟悉,爸爸走的時候,她在媽媽的眼里見過;媽媽走的時候,她在爺爺的眼里見過;爺爺走的時候,她在戀雪的眼里見過,而她,只是受傷。

她痛得無法掙月兌他,因為太痛,她催眠他,他毫無防備地閉上眼,錯愕的她又發現,她痛得不是肩上用OK蹦就可以貼住的小傷,她痛是因為他痛。

她,愛上金毛鬼。

「你腦部的問題,比我想像的嚴重。」他的眼,因為他被一個生手催眠的絕不可能,決心滿漲,「我會治好你。」緊拙的力量放松,成了。

她愛的想拔光他的頭毛!

「我不準你動我腦子。」氣腦的,善善用枕頭打人。

「不準你的不準。」他拿下放肆的枕頭,「別浪費體力。」

當叩門聲響起,善善的氣惱在看見姆拉後,變成氣死,听不懂他又吩咐了姆拉什麼,善善一見路易帶上門往她走來,快手抽掉枕巾往身體中間一圍,跳下床,離他最遠。

「小子,過來。」他停下步,等著。

「不要!」看吧,她就知道,能催眠他,可能是當時他亂了心神的沒有防備;可能是她痛得激發她不知道的潛能;也可能是他愛她、她愛他,愛來愛去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催眠成功。

最可能的是,根本不是她催眠他,不然她已經從剛才催眠他到現在,結果他還早要在她腦上開一刀?

「先洗個澡,你會舒服點兒。」她在水里的嬌艷影像,硬挺了他的,他誘哄的低了音調,「過來。」

「我在催眠你。」善善捉緊身上的枕巾,退的更遠。

「我知道。」他有防備的往前。

「知道你還來!」他往左走兩步,她就往右跑四步,「你被催眠那檔子事,根本不是我做的。」為了保腦,善善死不認帳。

這樣他就沒理由捉她去開腦了吧?

「手術後,是不是你做的都不重要。」承認又否認,她的腦,連是不是她的行為都無法分辨?手術,勢在必行。

險險的一閃,善善氣瘋的躲過路易,為了保腦,她只好,換招,甜言蜜語。

「停!我愛你!」她猙獰了小臉的對著他吼。

路易停下追逐,兩人不動對視許久。

「小說謊家,過來。」瞬間,他擒住她。

善善又踢又打,還張嘴咬。

「你听不懂是不是?我愛你,我是你的永遠,我的腦子沒問題,你放開我,放開我,可惡的金毛鬼!再不放開我,我就不要愛你,听見沒有?不愛你!不愛你!不……唔……」

他強勢地把她壓在床上,狠吻,直到她幾乎昏厥。

「動完手術後,你就會愛我。」他重重的壓緊她。

「你……你要催眠我?」肺里的空氣全叫他吸光,這會兒又壓的她吸不進氣,要不是雙手被他高舉過頭箝制著,拚著最後一口氣,也要捉花他的臉!

都惡心巴拉的說了愛他,他還是咬定她腦子有問題,對!她腦子肯定有問題,不然怎麼會愛上這只金毛笨鬼?

「必要的話,我會。「前一分鐘,他改了不要傀儡小子的主意,動完手術後,捫果她還是這麼頑固抵抗,他會技術性的催眠她。

比方說,她還是她,不過是不由自主地,常常會像剛才一樣猙獰了小臉,吼著愛他,討他歡心。

「一定要挖我的腦?」善善問的一臉凝重。

「你不會有感覺的。」

善善強壓下一肚子氣,盡可能溫柔賢淑的再次跟他「交通」一下。

「爺爺的忌日,我一定要回去台彎的,而你連讓我見戀雪一面都不肯,是你不講理,害我沒辦法的,只能趁著你被催眠,偷偷離開一下下……」她也是不得已,愛情誠可貴,親情價也高,若要兩者顧,只有偷偷跑。

她都想好了,要是爺爺不出聖ㄣㄟ,她就一直擲到爺爺連出三聖ㄣㄟ才停手,爺爺疼她,會舍不得的,都已經對他偏了心,他還這麼難「交通」!

「你的一下下是八十四小時二十六分十三秒。」他不準再有一次的八十四小時一十六分十三秒。

時間不該被算計,表或是鐘,是裝飾,是收藏,不準刻在他腦子里滴答!

又被狠狠的吻到差點不行,他甚至失控的重咬她腫痛的下唇,這一痛,善善猛然瞪大快要昏閉上的眼,愣愣地對上近距離狂亂的綠色眼瞳,嘴很痛,可是……她把笑扯的更痛。

真的很愛她喔,才溜一下下,他把秒部拿出來算了?

因他變來變去的日子,比她想像的好太多。

「……」善善沒有聲音的動著快要痛死的唇。

路易將她壓制的更緊,才俯首。

害羞地,善善輕啄了他緊繃的唇線,一下、二下、三下,遲疑地,她探出舌尖舌忝了他。

「你少扣時差,只有六十七小時二十六分十三秒,還有飛過國際換日線的……拿個,我不會算。」好小聲、好小聲的,她說。

狂亂的綠,變換速度加劇,多重顏色交疊出精采光影,緊鉗的力道成了細密的,這次,他愛的仔細,愛的溫柔,愛的好久、好久。

全身上下痛的滿足,她蜷進他沒有放開過的懷抱,用背緊貼著他汗濕的胸膛,善善口齒不是很清楚的說著︰

「你要是挖我的腦,我就讓你得情人痴呆癥,」濃濃的睡意,她還是感受到背後的僵硬,偷偷地,善善揚起嘴角,「要不要試試……忘了我是誰?」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的催眠術對他來說,太爛!

爛到他明知道她再催眠他成功的機率,只比零還大一點點點,可是呢,憑著這會兒他要把她揉進胸口里去的力道,大的驚人,善善賊賊的偷偷笑,他很怕比零還大的那—點點點呢!

「听見我說的話了沒?」善善撐著快閉上的眼,軟軟的身子完全不抵抗的隨便鬼壓床。

「听見。」給足一個喘不過氣來的怒吻後,他應的很冷。

善善滿意的閉上了眼,她想,只要勇敢,變得再凶的日子,還是能笑的開心……

因為很亮,所以睜開眼楮,善善好疑惑的對著被陽光照到閃著刺眼光線的家具發呆,不用轉頭,抱著她的是他,而且他正詭異的笑。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吻在她紅腫的唇瓣。

「好痛……」想推開他,才一動,她的手臂酸的發疼。

好奇怪,她愈來愈早睡,愈來愈晚醒,一醒來的感覺是……想睡?

手痛、腰痛,腿也痛,是因為她白天忙著逛第六區的關系嗎?她不喝咖啡,喝茶,可她喜歡漫步在滿是咖啡香的古老街道,听風微微。

她很努力的學法文,可她光學會听、會寫,絕不說,反正出門有他緊跟著當翻譯,她就是要說中文。

還以為她住城堡呢!結果是巴黎的第十七區,今天去哪兒逛?

她喜歡中國文化,所以第七區的洋美術館,還有她看不出有什麼好看的艾菲爾鐵塔,她在地圖上畫了X,不去。

第九區是百貨公司,洋貨她不愛,X,不去。第二十區是夜總會,她膽小怕強劫,X,不去。十三區的中國城,沒有臭豆腐,X,不去。

第十九區,他說治安不好,幫她畫上X,禁止她去。第五區,他說有魔鬼,怕她被嚇,大X!

可她問了姆拉,說第五區是拉丁區,有沒有魔鬼不知道,只知道有很多年輕學生愛待在那兒,善善想,要不要爬起來,溜去第五區看有沒有魔鬼?還是去十二區的跳蚤市場晃晃?

揉著眼,還是先睡一下,反正她有的是時間慢慢這邊去,那邊走,急什麼呢?

「今天法文課別上了,閉上眼,再睡一會兒。」這次他把吻落在她紅斑點點的後頸上。

連著五個夜晚,他催眠她,用各個儀器做了細密的檢查後,她的腦部正常的令他發怒,找不出她腦部能催眠他的病變部分,他引以為傲的醫術,成了恥辱,情人痴呆癥是鬼魅,逼的他狂躁郁亂。

第六個夜晚,他毀掉只會顯示正常的千萬級醫療檢驗設備,換了新的催眠指令。

「小子,說說你的情人痴呆癥?」抱高了她,他細吻著她的果肩,問的好心情。

「就是……吃飯愛你,穿衣愛你,逛街愛你,睡覺也愛你,反正就是跟個呆子一樣愛你……」揉了揉眼,善善迷迷糊糊的問,「我在說話嗎?」

按揉著她肯定酸痛的小腰,他緊貼著她說︰「沒事,乖乖睡了!」

他改了她對情人痴呆癥的定義,所以,他有的是時間找出她腦部病變之確切點,萬一她腦部的病變,搶在他洗刷恥辱前發作,狂躁郁亂也無所謂。

得了情人痴呆癥的她,會乖乖待在他懷里,任他全力愛她,任他狂喜。

第七個夜晚開始,亢奮熊熊燃燒,清醒的她、半清醒的她、無法清醒的她、他用催眠激發出她驚人的好體力,愈夜愈美麗的小鵝黃玫瑰,在他的催逼下,綻放,在他懷里。

第九個夜晚,第十個夜晚,第……現在,先讓她睡飽,晚上,她才有體力連續高潮的在他身下顫抖!

「金毛鬼,我要去義大利,」善善看似睡熟了,話卻說的很清楚,「那個春天小天使……黑焰雪,好可愛呦!想抱抱……」沒了話尾,只剩細小的鼾聲。

路易下了床,披上晨袍,到了收藏室,取下牆面上的掛畫,走到起居間,把畫連框丟進壁爐,火一點,轉身,回到主臥室,上床。

「小子,醒醒。」捏緊她的鼻尖,封住唇,他逼迫她定要醒來。

「嗯……」善善不是很清醒的半睜著眼。

「听著,世界上沒有義大利。」

「嗯……」善善窩進了路易懷里,睡熟。

五月的巴黎街頭,很綠,隱隱約約間,可以呼吸到淺紫的薰衣草香,相愛的戀人哪,總是輕易地迷醉到沒了理智……

路易再次起身,因為他想到,沒了義大利,還有台灣跟日本!

「小子,醒醒。」

微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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