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怎麼可能?」楚懷憂一臉驚訝,不敢置信地睜大眼。
丙然!司徒論劍很滿意他這句話所制造的效果。
他咧嘴笑得更開心,「為什麼不可能?除非你要找的人不是司徒論劍。」
「我是找司徒論劍。」
「那就是我沒錯。」司徒論劍笑著指指自己。
「你就是!」楚懷憂還是不信,「你之前怎麼都沒說?」
「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是呀!一個非常大的驚喜。」她翻了翻白眼,「我以為你應該有五十幾歲才對,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她喃喃自語。
「呵——很抱歉,也許再過個三十年,我就會是你要找的司徒論劍,不如你三十年後再來吧。」他調侃。
「啊!對不起!」楚懷憂這才想起來她不應該對莊主如此不敬,要是被趕出山莊,那爺爺怎麼辦?她連忙抬頭道歉。
這一抬頭卻發現司徒論劍的臉近在咫尺,再近一點就會踫到她了,她嚇得往後貼在門板上。
「莊……莊主,您干嘛靠這麼近?」她好不容易降溫的臉,現在八成又紅得不像話了。
司徒論劍沒有回答她,只是低下頭來更靠近她,笑了笑說︰「你今年幾歲了?」
其實他是故意的,像她這種單純的個性,只要稍微展現一點男人魅力,她就會被他迷得團團轉。
「十六歲,下個月就滿十七了。」楚懷憂防備地說。
「好小,不過我喜歡。」司徒論劍歪頭想了一下。
「啥?」楚懷憂在發愣時,司徒論劍的手已經撫上了她的頰。
「你有個女圭女圭臉,好可愛哦!我喜歡。」
楚懷憂回過神來,覺得男女授受不親,連忙低下頭,從他手下鑽出,站到他身後。
「莊主,您怎能模我的臉?還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他該不會有斷袖之癖或是戀童癖吧?
「因為你好可愛,我是獨子,一直想要有個弟弟或是妹妹,你做我弟弟好不好?」說完又上前一把將她摟住。
楚懷憂掙扎了半天始終掙月兌不了,便干脆放棄,「莊主,您當我是弟弟?」
「對呀,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司徒論劍這才放開她。
「沒有呀。」原來是她誤會了。
她看著眼前滿面笑容、溫和有禮的司徒論劍,覺得他人很好,一點也不怪呀,也許——也許她開門見山地跟他要回魂丹他會給她。
司徒論劍暗中觀察她,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呃——莊主,我——」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叫什麼名字?」司徒論劍一臉期待,雖然他早知道她的名字。
「咦!楚懷憂,呃——莊主,我——」
「楚懷憂,為什麼不叫懷歡呢?懷憂不是一生都要憂郁嗎?」司徒論劍喃喃自語。
「莊主——」楚懷憂受不了司徒論劍的喃喃自語,忍不住大聲叫。
「怎……怎麼了?」司徒論劍怯生生的看著她,其實心里根本在哈哈大笑。
「呀,對不起!莊主,我不是故意大聲叫的。」楚懷憂看到他一臉無辜,讓她覺得自己欺負了一個老實人,心里覺得很過意不去。
「沒關系,我不生氣。」司徒論劍馬上揚起笑容上前摟住楚懷憂。
楚懷憂紅著臉掙扎的說︰「莊主,您不要動不動就抱我。」
「你臉又紅了耶!」司徒論劍像是發現寶藏似的指著她的臉叫。
楚懷憂翻了翻白眼,「莊主,您是不是有一種叫作回魂丹的藥?」
「對呀。」司徒論劍心不在焉的用手指不停地戳著楚懷憂紅得像火的臉。
楚懷憂聞言眼楮亮了起來,一點也不在意他對她的踫觸。
「那能不能給我幾顆?」她興奮地問。
司徒論劍聞言總算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正眼瞧她。
「怎樣?」楚懷憂看著他。
「不行。」司徒論劍搖頭。
「為什麼?」楚懷憂忍不住又大聲了起來,而司徒論劍撫著胸口看著她,她忍不住又翻了翻白眼,降低音量,「對不起,我是說為什麼?」
他真的是神醫嗎?是斷劍山莊的莊主嗎?怎麼這麼禁不起嚇,好像隨便大聲點都可以嚇死他,他真的醫術如神?
「因為回魂丹是一種毒藥,不能隨便亂用,會毒死人的。」
「不可能——」她又不小心大聲了,看到司徒論劍又一次被嚇到,她才又降低音量。
「我是大夫,我怎麼可能騙人。」
八成是不肯給,才找理由想搪塞她,沒關系,她自己去找,就不信找不到。
「小憂、小憂,你怎麼了?」司徒論劍拍了拍想事情想到出神的楚懷憂。
「啊!什麼?」楚懷憂回過神來四處看了看,才發現原來是他在叫她。
「你發呆的樣子也好可愛哦!」司徒論劍忍不住又上前抱住她,下巴還不時蹭著她的發。
「莊主,您不要這樣,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很奇怪。」楚懷憂好不容易掙月兌出一只手,推開司徒論劍的臉。
「怎麼會,哥哥疼弟弟是天經地義的事。」司徒論劍還是抱著她不放。
楚懷憂又開始翻白眼,「可是——」
「別可是了,該工作了,幫我將草藥磨成粉。」司徒論劍突然放開她。
「莊主,您怎麼突然放手?痛死了——」楚懷憂沒想到司徒論劍會突然放開她,一時沒站好而跌坐在地。
「啊!抱歉,沒事吧?」司徒論劍一臉歉意,心里其實樂得很,因為他是故意放手的,有他在她居然還發呆!真是不可原諒。
「沒事。」沒事才怪,楚懷憂歪著嘴偷偷揉著小屁屁。
「沒事那就好。」司徒論劍將她拉起來,指著藥房後方的小房間給她看。
「啊——」楚懷憂看到小房間里堆滿的草藥差點沒哭出來,那麼多要磨到什麼時候呀?是誰跟她說這工作輕松的?她是不是上了賊船了?
夜里楚懷憂拿起衣服、唱著小曲,來到了種植場的人工瀑布旁,三兩下月兌得一干二淨地走進瀑布。
「啦啦……咦!」她停下歌聲豎耳傾听,似乎听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沒有?」大概是風聲,算了,不要自己嚇自己,她又開始唱歌。
「窸窸窣窣……」
這次她確定自己听到某種聲音,她嚇得連忙噤聲不敢再唱,一邊四處張望,一邊手忙腳亂的套上衣服。
「姑娘——」
突然有男子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嚇!楚懷憂緊抓著衣襟慢慢地轉身,卻被那男子近在咫尺的距離給嚇了一跳,她想看清楚他的長相,可是不管怎麼看都模模糊糊的,完全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她揉揉眼還是看不清楚,根本是霧里看花嘛。
「不用揉眼楮,你中了我的迷香,眼前的事物是看不清的,要二個時辰後視力才會恢復正常。」司徒論劍忍住想笑的沖動說。
他沒想到她居然還敢來這里洗澡,所以決定戲弄她一下。
「你……想做什麼?」楚懷憂嚇得往後退。
「我?」司徒論劍從懷中拿出一把玉扇攤開來在她面前揮舞。
「你……你……你是江湖怪杰中的玉扇公子。」她眯眼看了好半天才看清楚那是把扇子。
她常听說書的說一些江湖事,多少也知道一些江湖傳聞。
「沒錯。」司徒論劍揚起嘴角,他越來越喜歡這種惡作劇了。
「你在這兒做什麼?」雖然說書的人把江湖怪杰形容成正人君子,可是也許根本不是那樣,而是說書的將他們美化了。
「我呀,當然是來偷采草藥啦,姑娘,你呢?」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你剛才有看到什麼嗎?」希望他剛才沒看到她在洗澡,否則她的清白全毀了。
「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沒錯過。」司徒論劍嘻皮笑臉的說。
「說清楚,什麼叫作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沒錯過?」楚懷憂見他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忍住想一拳揮過去的沖動。
「當然是美人出浴呀。」司徒論劍繼續吊兒郎當。
「你這個無恥之徒!」楚懷憂漲紅著臉一巴掌揮了過去,卻被司徒論劍的扇子輕輕揮開。
「姑娘,火氣不要這麼大,再說又不是我故意要看的,是你自己不在房內洗澡,偏要在這洗,不是要讓我欣賞?其實我也很委屈耶。」
「你——不會把眼楮閉上呀?委屈!你根本是無恥下流……」楚懷憂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