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從外面花花世界狂歡回來的李嵐心,詫見秋致悅在座和井南儀說說笑笑時,一時神情閃爍,無法應對。
而井南儀一如往常,看到她就轉身回房了。
「你們在聊些什麼?」李嵐心起疑。
旺嫂以為是憂藍回家,出來要招呼她吃水果,一見是她,臉丑丑的回去廚房。
秋致悅心不在焉,「是有關伯父動手術的事情,我想讓伯父先有心理準備,等醫生到台灣來了,再好好從長計劃。」
「真的可以好嗎?能完全恢復他從前的風采煥發?」李嵐心勉強集中一半的注意力問。年輕俊偉的秋致悅怎麼看都讓人春心蕩漾,好想撲上去試試他男人的功力。
「百分之百是不可能,但至少可以讓伯父行動自如,容貌的火燒痕跡變淺淡些。」
「那真是有勞你費心了。」
藉機倚坐在他隔壁,李嵐心微仰十五度角,展露她成熟的本錢,行跡自然的和他熟捻談笑。
「我以為小藍上班時,是你負責照顧伯父的。」
秋致悅尋常不過的詢問,卻讓李嵐心臉色劇變,一張精心描畫的撫媚面孔瞬間垮下。
焦急的低下頭,好不容易給她想出說詞。
「你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重,這里沒有人歡迎我,可是我又得努力克盡本分,所以才想出去發泄一下情緒。」她狐媚的秋波拋向他,哀憐得教人心疼。「你不會也認為我虛華沒定性吧?」
「請別誤會,我沒其他意思,不過伯父一個人在家,有多點人陪伴比較不會寂寞。」
「我知道了,致悅。」名字喊在她嘴里好像充滿邀請的呢喃。秋致悅微皺眉,稍微往後退,她立刻半身趨前,狀似方便聊天。「不曉得你等一下有沒有事?最近我發現那個阿明好像又鬼鬼祟祟的跟蹤我,我好害怕,你開車載人家去買點東西好嗎?」
經過莊律師的追查,那群人確實是天閣酒店的打手,幾次警告過後,一直沒見他們再有妄動,警方亦無從介入,所以他們目前仍在謹慎注意。
「既然如此,你還是少出門以策安全,東西交給旺嫂或小藍采購。我想等小藍回來,跟她商量伯父手術的事情。」
而且憂藍鬧了這麼多天脾氣,氣應該消了吧?再久,他也不答應,思思唸唸的心情可不好受。
「這樣啊……好吧,就听你的。」
表面百依百順的李嵐心,心里頭不知咒罵他幾回呆頭鵝,佳肴送到嘴邊還不知道大口狼吞虎咽,假正經。
再照這樣下去,勾不上手,她豈不是輸了?像秋致悅這種好條件的男人,憑什麼白白便宜井憂藍?
狡計一來,李嵐心端的一杯茶「正好」不小心灑上他西裝褲。
「哎呀!糟糕,對不起、對不起,瞧我手笨的……」
再來擦抹濕漬又剛好在他敏感部位,秋致悅豁然彈起,推開她的好意。
李嵐心當然又來了個「不小心」,急著起來的身勢跌撲,就撞進他扶持的懷抱中。
喔……好有男人味。
她陶醉不已的花痴狀,讓秋致悅的慌忙退開給打斷。
「我到浴室整理一下好了。「
沒多久,不死心的李嵐心甩著條毛巾,敲門要進浴室。
「人家胸口的衣服也濕了,想沖澡。」最好兩人洗個鴛鴦浴,包準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李嵐心很小就被開苞了,對男女情事有著變態的需求。一想到這里,不禁心癢難耐,全身酥麻,想像和秋致悅顛鸞倒鳳的歡愉。
秋致悅耐性全失,「砰」的打開浴室門,而憂藍也正好從門外進來,後面跟著原綸。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秋致悅滿肚子酸醋怒火,但憂藍卻只注意到他和李嵐心狀似狼狽的由浴室出來。
「真是一團糟。」原綸算是旁觀者清,不過基于偏心,對秋致悅不知明則保身的不經心有些感冒。
憂藍臉色臉色很難看,自顧回房間拿了東西就要走。
「憂藍我有事要跟你談。」秋致悅生氣的拉住她。等了大半天,她竟然不稍停留。
「要談跟李嵐心談,剛才你們不是談得挺融洽的?」心口撕扯的裂痛加上精神不濟,憂藍試著麻痹自己,一切沒感覺就不會再有痛。
「可是致悅是想商量伯父開刀動手術的問題耶,那個知名醫師馬上就要抵達台灣,如果不先討論確定好,萬一延誤了機會就不好了。」李嵐心溫柔的幫忙解釋。
李嵐心知道得倒清楚,可見秋致悅和她多的是時間可話家常了。憂藍咽下苦澀,強振精神。
「謝謝你,現在我有急事要和原綸回醫院,可不可以下次和爸爸一起談?」
「伯父已經知道了,我們現在就談。」
為什麼憂藍這麼生疏客套?為什麼寧願和原綸出去也不留下陪他?氣急攻心的秋致悅,口氣非常強硬。
「我不知道你人在這里,而我已經先跟人有約了,請你不要為難我。」
看見李嵐心像只狐狸糾纏在秋致悅旁邊,憂藍也氣極,不肯好好解釋,還越講越沖,最後用力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你看好她!」秋致悅轉而警告原綸。
「我看你還是先看好你自己吧。」
輕蔑的看看秋致悅,又看看李嵐心,原綸心理不平衡。雖然憂藍不愛自己,可是他總有權利整人,發泄一下吧。
***************
「憂藍不會是想和你分手吧?」李嵐心乘機火上加油。方才的情況一看也知道,這樣吵法正如她意。
「我沒答應。」冷冽的秋致悅,一顆心仍耿耿于懷原綸伴隨憂藍身邊的體貼模樣。
「哎,何必呢?憂藍的個性我很清楚,女人只要一變心,十條牛也拉不回她,憑你的條件,又何必低聲下氣呢!」最好趕快投入她的懷里。
「她不會的。」
山不轉路轉,「都怪我,要不是我跟你相談甚歡的話,或許她還不會那麼決絕。」
她的一番話總算拉回秋致悅的心思。
「之前我便說過了,憂藍討厭我,甚至恨我,所以一看你和我相處融洽,疑心病一起,就算你如何解釋,她也不可能听得進去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我和她朋友、同學稍微說個話,態度熱絡些,她馬上就跟人家絕交……唉!你……」
秋致悅想著想著出了神,李嵐心濃嗆的香水味一靠近,他馬上回神,退避三舍。
李嵐心若有期望的睜著眼楮看他,催促他快點表白。憂藍算什麼?走了還有她這個風情萬千的女人在等待呀!
「謝謝你的提醒,下次我會小心。」
這根本不是李嵐心要的。謝謝她干麼?快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才對。
但她也只能眼睜睜對著他客氣有禮離去的背影空生悶氣。實在氣死人了!李嵐心遭遇到空前莫大的挫折。
***************
堡作排班表,三點的手術,憂藍必須在旁學習,可是她現在連手部看得都有些模糊,怎麼進開刀房?
「井醫師,你臉色真的很不好,還是跟主治醫師說一聲,請假回家休息吧。」麻醉科的護士關心道。
憂藍一臉慘白,眼窩深陷,已經連著好幾天都恍恍惚惚的,看得旁人擔心不已,她卻還強撐著。
「沒關系,我喝杯咖啡提神好了。」
「我看不喝也罷,牧醫生和你一樣,體質都不適合有咖啡因的飲料,偏偏你們又愛湊在一塊喝。而且你飲食好像也不正常,有一頓沒一頓的,人家隨便放著的點心,你餓了就吃,營養不均衡,工作量又重,你早晚會承受不住。」
「謝謝,可是好歹我要把今天的學習進度完成,不然到美國去樣樣丟臉,那不是很不好意思嗎?」
這次她能獲選到美國,原綸一直為她高興打氣,絲毫不介意自己名落孫山,唯一愛叨念的就是她不愛惜身體。「好吧,你確定自己撐得住就好。」麻醉科護士不再嗦,「那就麻煩你去病房,先替病人作例行檢查,看他有沒有家族病例以及過敏藥品……」
「OK,交給我,你忙你的。」
沒想到很尋常的一般檢查,卻引發連串禍事,手術進行中,病人發生嘔吐休克的緊急狀況。
而在分秒必爭搶救病患的時刻,憂藍卻昏倒了。
***************
秋致悅一接到蘇國恩的通知,立刻丟下進行中的會議,直奔醫院而來。
「小藍不要緊吧?」
才幾天不見,她怎麼會變得如此虛弱?豐腴的雙頰,沒有絲毫血色。
房內沒有其他人,蘇國恩謹慎的小聲道︰「睡眠不足是原因之一,另外,她血液內驗出有輕微的藥品劑量。」
「什麼意思?!小藍絕不可能會吸毒。」
秋致悅森冷的瞪視回去。
「我當然相信她的人格,但這種藥品尚屬于違禁品,會有上癮的後遺癥……你們最近是不是不和……我是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心情極端沮喪,她想逃避現實,所以……」
話沒說完,秋致悅拳頭便威嚇的在他眼前亮相。
「如果大家交情不是這麼熟了,我真的想揍人。我們鬧些意見是有的,可是不管如何,小藍都不會知法犯法,沉迷為隱君子。」
「好,我只不過是提出懷疑而已,火氣別這麼大。因為這藥物雖然會帶給人一時的祥和快感,但久了,劑量逐漸累積愛體內,反而影響睡眠及正常代謝功能,站在醫生的立場臂察,她的確符合這些跡象--連續幾天精神不振,突而亢奮,忽而委靡的。」
「除了我之外,還有泄漏給其他人知道嗎?」秋致悅想保護她。若事情鬧開,小藍的醫師生涯也完蛋了。
「這麼嚴重的事,我有分寸的。」
留連在小藍的擔心眼神,突然投過來奇怪的一瞥。「之前醫院的流言,到底有幾分真?」
蘇國恩聞言有些局促。
「什麼都瞞不過你,人都被你追跑了,還有什麼可說的?我現在是純粹關心得意的下屬,還有照顧好朋友老婆的心情。」
「謝了。這里有我就行了,你忙你的。」
「還有件事我要先提醒,病人手術前的檢查記錄是憂藍負責的,結果過程不順利,差點休克死人,相關責任正在追查,希望沒事,否則她也會牽連在內。」
點頭表示知道了,秋致悅目前只關心小藍的復原情況。
都怪他太粗心,竟隨著她鬧性子,沒多加關切,看著她這樣病懨懨的躺在病床上,他恨不能代替她。
「你這傻瓜,莫名其妙的跟我斗什麼氣,心里有任何委屈,為什麼不來找我呢?」
細細摩挲她的手,秋致悅看不慣她面無血色,附身吸吮她干燥的唇,讓她恢復以往的水光紅潤。
秋致悅就這樣不舍的守在病床旁,心憐她毫無生氣的昏迷,從大白天到轉為暗夜。
罷走進醫院值班的原綸,听到同事提起,立即前往她病房來探視。
「小藍……」
心急的聲音在看見秋致悅時,訝然而止。
原綸忍住氣,先觀看憂藍的情況,確定她只是在昏睡的靜養狀態中,才憤憤嘶聲低吼。
「我們到外面談。」
當秋致悅關上門,原綸迎面一個拳頭,他偏頭閃過。
「這是干什麼?」若非體念他也是真心關心小藍,秋致悅絕不會這麼輕易作罷。
「干什麼?!你把小藍害成這樣,還敢問為什麼?從今天起,我決定將她搶回來,與其讓你喜新厭舊,不如由我自己好好保護、愛惜。」
「你做夢!她愛的人是我。」天生領袖氣質的秋致悅,渾身散發出壓迫的氣焰。
「我從小看她長大,憑著這麼深厚的情誼,假以時日,我相信小藍會接受我的。」
現在可換成秋致悅有扁人的沖動,因為原綸說的沒錯,對其他女人或許他敢拍胸脯,有十成十把握,可是以小藍激烈的個性,他實在不敢太過自信。
至少,她可以隨隨便便一、兩個星期不跟他聯絡,而他卻難耐相思,工作時常情緒煩躁。
沒想到才幾天不見,小藍便疲累至此,即便這樣,秋致悅也不敢往臉上貼金,論定佳人憔悴是因為他。
無往不利的秋致悅,突然覺得自己比較可憐,被個倔女人吃死死的,還滿心高興,惟恐她不賴定他。
「我想很難,因為我不可能會給你這個機會,更何況……」情場如戰場,秋致悅不會那套君子成人之美。「事實證明,小藍和你同在醫院,你都能把她照顧成這樣,還敢大言不慚?」
「那是……那是因為你傷了她的心。」原就深懷內疚,原綸竟理不直氣不壯了,但秋致悅的表情顯然不是這麼回事。「難道你不承認,你和李嵐心……」
「這暫時撇下,小藍主要是因為毒癮發作了造成暈厥,你有發現她最近精神是否異常?」
「毒癮?!不可能!」原綸大聲嚷嚷,直呼不信。
「如果你想宣揚出去,讓小藍身敗名裂,盡避喧嘩沒關系。」
事情的嚴重性,同是醫生的原綸很清楚,冷靜厘清一下思緒,于是停止指責,開始和秋致悅分析整個情況。
「小藍開始頭暈,大概是和你開始疏遠的時候,所以我以為她是因為這樣而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虛弱下來。」
秋致悅听了,手抵著前額蹙眉沉思。
「我知道了。現在我想知道,小藍和李嵐心之間究竟有什麼心結,而既然她們不和,又為什麼允許一個不被歡迎的人住進家里?」
「你知道可是什麼意思?」原綸不急著說故事。
「意思就是我會想辦法處理。」
「那你到底有沒有和李嵐心不清不楚?」
秋致悅額上青筋隱隱勃跳,怒道︰「這是什麼意思?」
「你懂我在問什麼,你有沒有被李嵐心誘惑出軌?」原綸他很不客氣回道。小藍受過太多次教訓了,甚至連他也為男人克制力的薄弱深感羞愧,所以他一定要代為弄清楚這點。
「哼,看在小藍分上,我不跟你計較。」秋致悅听出大概,心里有數,不追問詳情了。「你听清楚,我愛小藍,同時奉勸你,最好斷了想搶走她的念頭。」
雖然不滿意秋致悅的強橫態度,但對于他強而有力的愛的宣言,原綸告訴自己,可以放心了。
***************
「恩……」
李嵐心話不多,只顧猛點頭。
「確定嗎?幫我有什麼目的?」
「好,不管怎樣,人情我記下了。」
「誰打來的電話?」
井南儀在角落看了好一會兒,能讓李嵐心這麼眉開眼笑的事情不多,而她現在野心勃勃的神情,他並非第一次看到,以前的慘痛經驗教他不敢再掉以輕心。
井南儀的貿然出聲李嵐心嚇得連忙掛斷電話。心魂甫定,看清是何人後,輕蔑躍上眉間。
「呦,你這可是在和我說話?我當你隱形了,存心對我視而不見,以為我會吃你這套嗎?」笑話!
「你又在計劃什麼害人的詭計?」井南儀沒理會她的惡毒挑釁。
「哼!與你無關,就算我現在出去殺人放火,你有能力管得著嗎?不要笑死人了,以前就沒種,你目前這半死不活的德行更不像個男人。」
「我不管你要做什麼,最好是和小藍無關,否則我不會再容忍你住在這屋檐下。」
李嵐心根本沒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掀高迷你裙,老實不客氣坐上他大腿。
「舍得嗎?」李嵐心媚笑,手指一根一根爬上他胸口磨呀磨的。「你現在半人半貴的樣子,只有我還念舊情,勉強高興時可以給你點安慰,等我找到好對象,你來求我我都不屑繼續留下來呢。」
井南儀一掌拍開。
「那最好不過。無論如何,我勸你多少收斂一點,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女人要自愛,否則只會讓人看不起。」
井南儀越排斥,她就越故意火辣的挑逗。
「不會吧,火燒壞了你的腿,連男人的家伙都沒用了?」和男人混過許久,早沒了羞恥心,什麼粗俗的話都百無禁忌。
「你媽要是還在世看到唯一的女兒墮落成這般,一定非常痛心,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
「哈!少笑掉我大牙了,我媽的男人會比我少嗎?身為她姘夫之一的你,還敢大言不慚的教訓我,是不是很可笑?」
「孟謹每天拚死拚活工作,全部都是為了你們母女兩的將來打算,你竟然還這樣懷疑她!我再告訴你最後一次,我和她除了同事情誼外,絕無私情!」
李嵐心愣了下,堅信的態度有些動搖,但轉念︰那又如何?就算井南儀真的無辜好了,父親死後不久,她曾親眼目睹母親和別的男人在床上,這總不會有假。
什麼樣的母親生什麼樣的女兒,她對自己求生存、過生活的方式很滿意,事實上母親到底是貞是賤,當李嵐心找上第一個包養的男人時,一切已不再重要。
而她現在相中的肥羊,正等著她加把勁勾引。
「隨你怎麼說,既然你不行了,別阻擋我找樂子去。」
***************
在天城醫院隨便問問,李嵐心很快就找到井憂藍的病房,又伺機等了好久,終于等到秋致悅步出病房。
「致悅。」嬌柔悅耳的嗓音刻意揚起。
秋致悅揚起一眉,「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來看醫生,听到有人說憂藍身體不舒服,所以來探望。」說辭早擬好,倒背如流。
「真是巧,既然來了,你不進去看一下?」
「呃……你不是要走了嗎?」
「陪你進去一會兒,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秋致悅有些防範,不希望小藍再受到刺激。
「也好,我怕小藍一看到我又生氣,你能陪著最好不過了。」
李嵐心實則另有打算,就算現在沒辦法釣他上鉤,先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也等于幫助自己。
病房門一推開,李嵐心故意略微右傾三十度,從某個角度看,很容易早成她和秋致悅親熱緊靠的錯覺。
醒過來沒多久的憂藍,神色又淡漠了幾分。
「小藍,你有訪客。」
秋致悅看見她清醒了,臉上有驚喜,但她表情可全然不像高興看到他。
他知道小藍在介意什麼,可是基于大男人的心理,他想靜觀其變,測試一下自己在未來老婆心目中的份量,是否如同她以前一般,可以輕易就放棄?
「沒想到你生病了,可得好好注意身體呢,待會兒回去我就告訴你爸爸,讓他不用操心。」李嵐心虛情假意,言不由衷。
名為探病,卻離病床五大步遠,留在秋致悅左右。
「我想喝水。」眼里幾乎沒噴火出來,憂藍瞪著秋致悅說道。
啊炳!秋致悅樂在心底。他的女人總算知道花點力氣爭取,雖然一點也不柔媚可愛。
可是他不介意主動一點、親密一點。
「來,慢慢喝。」只是杯水而已,秋致悅倚在床頭,臉貼臉,近看她慢慢一口口咽下。
憂藍臉上的紅暈,讓他很有成就感,于是再接再厲趁她無暇旁顧,嘴親向她側臉,輾轉溫存。
「夠了!」嗆到鼻子,小藍忙不迭的嬌喝。她沒他那麼「大面神」,表演給觀眾看。
而他一下子和李嵐心熱絡無比,一下子又表現出對她的深情款款,這算什麼?!
冷眼看他們作戲,小藍存心不讓嵐心得意,才不時為難秋致悅。
僵硬不自然的氣氛,讓探訪無法持續太久,李嵐心沒幾分鐘就說再見,秋致悅送她出去。
他們前腳走,小藍後腳也溜回家。
可以想像待會兒秋致悅回來看見一張空病床,他的表情會有多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