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咸!澄澄覺得自己身體里充滿了水,就像是被海水灌滿了似的,她一直在膨脹,一直在膨脹,此刻,她的五髒六腑都在翻攪,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完了,身體都這麼難受了,那她的死相一定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據說被海水浸泡過的人都會腫腫的,唉,真是死沒死相呀,她肯定會被她二哥給笑死……
正在自怨自艾,一個柔軟的東西倏地竄到她口舌之中,她的胃部一陣痙攣,心悸了一下。
她不了解,那溫熱的東西是什麼?不停地在她口內蠕動,奇怪,什麼海底生物跑到她嘴巴里去了嗎?
澄澄在迷迷糊糊中睜開眼楮,想要弄清楚在她唇舌里攻城略地的東西是什麼,卻著著實實被嚇了一大跳——
天呀!男人!一個男人在吻她,她立即驚駭莫名地睜大眼楮。
眼見她睜開眼楮,陸非的唇移離她唇上,嘴角一抹似笑非笑上揚著,好整以暇地俯身看著她。「醒了?」
「你——咳咳咳——」瞪著陸非語不成句,澄澄連咳了幾聲,胸腔里盡是海水的咸味,可見她喝了不少海水。
陸非抖出一記寬容的笑意。「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過你不必向我道謝,我向來不習慣做善事。」
澄澄挑起眉毛,喝!還真不客氣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男人怎麼長得有點眼熟?
澄澄打量著他,凌凌亂亂、隨風飄揚的黑色過肩長發,眼眸深邃卻微有笑意,一張英挺的面孔有點邪氣,渾身散發著一股危險氣息……搜尋了記憶之後,她還是不知道曾在哪里見過他。
「這是哪里?」瞪了陸非半天後,澄澄終于開口問。
這位龍門的三小姐首次意識到,一個有教養的好淑女是不應該盯著一個男人猛看的;無論那個男人有多帥,她都應該立刻別過頭去,別一副好像沒看過男人的花痴樣子。
「岸邊。」他笑了笑回答。
當他從海里把她給撈上來時,他還以為自己運氣那麼好,非但拿到了半天幫的貨,還免費附送一尾美人魚。
當時,她鮮紅的衣衫在海面恰像魚尾,她幾乎快淹死了,在她滅頂之際,是他救了她。
「什麼岸邊?」澄澄往四周瞄了瞄,四周黑漆漆的,如果告訴她,這是地獄的岸邊,她恐怕也會信。
「你不會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落水的吧?」陸非盯著她笑。
他見過的女人不少,而她確實漂亮得叫人忍不住停駐目光。
一張如出水芙蓉般的白皙面孔,彎彎的眉毛有幾分甜姐兒的味道,一雙未語先笑的明眸大眼,挺直的鼻梁,小巧可愛的紅唇,一頭櫻桃紅彎曲美麗的秀發和優美的頸項,她是標準的美人胚子。
至于她的身材,根據他的經驗很容易就可以目測出來,那是一副足以蠱惑任何男人的妖嬈胴體——豐滿的雙峰,細細的縴腰,結實美好的臀部,在她的衣裳被海水濕透之後更為明顯。
好吧,不可諱言的,他想一親芳澤。他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這種沒什麼好隱滿。
澄澄蹙起眉心。「我在哪里落水?」
落——水?
老天!她想起來她為什麼會在這個鬼地方了!
她記得她原本和耀月混在半天幫的船里窺視旗幫,突然之間,海面一陣騷動,接著船翻了,她也跟著無可幸免地落海。
她那英俊的、卻又該死的手足!耀月沒有試著找她嗎?他明明知道她不會游泳呵!
耀月居然棄她于不顧,這太叫她傷心了,枉費她平常總是以這個又酷又帥的弟弟為傲,他怎麼可以如此對她?
「看樣子你是想起來了。」陸非揚起英挺的濃眉,露出笑意。「不過,你暫時還不可以離開,我們得好好談一談。」
澄澄撇撇唇。「談什麼?」她恨不得馬上飛回南方會館去找耀月算帳!
陸非理所當然地說︰「談你酬謝我救你一命的方法。」他要把她留在身邊,而這也會成為事實。
澄澄點點頭,很爽快地問︰「說吧,你要多少錢?」
她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人家救了她,必定花費一番力氣,她總要表示表示,否則就太不上道了。
「我要好好想一想。」陸非接過手下送過來的毯子,一把將澄澄裹住。「在這之前,你得跟我回去。」
澄澄睜大眼楮。「什麼?」
她來不及抗議,陸非的手臂便箍緊了她的細腰,輕而易舉地將她攔腰抱起,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就像在拎只小雞那麼簡單。
「你放開我!」她又踢又捶,無奈她溺水後渾身都沒力氣,實在斗不贏他,況且他根本就壯過她數倍,她實在不是他的對手。
「不放!」陸非抱著她大步走,適才與她嘴對嘴做人工呼吸的感覺非常不錯,接下來他想嘗嘗她誘人的嬌軀……
旗幫的一干手下跟了上去,大家心知肚明,他們幫主把那女孩當成戰利品了,他們不必為她求情,陸非看上的東西,絕不罷手!
???
陸非抱著澄澄大步進入旗幫的正廳。他神采飛揚,濃眉高挑,而澄澄在他的手臂環抱下不斷掙扎,十分不甘願。
對于幫主陸非帶女人回旗幫,這不是什麼新聞了,但用這種方法帶回來卻是頭一次,因此旗幫的手下和僕從們都稀奇地睜大了眼楮,看看這名似乎有點狼狽的女孩是何方神聖。
「幫主,要不要替這位小姐沐浴包衣?」中年的女總管迎上前去,她負責管理旗幫的女佣和廚房工作。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陸非直接拒絕女總管,他笑了笑,轉身要進入內殿,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卻很快地奔上前去攔住他的路。
「非,我來幫你!」童雪均仰望著陸非,她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他,訴說著無數愛意。
童雪均是旗幫掌白旗的旗主之女,美麗且倔強,擁有玲瓏的曲線和突出的姣好雙峰。白旗里心儀于她的男人不少,尤其她經常喜歡穿著短薄的衣物,對男人來說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與陸非自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對陸非愛慕長達十年以上,她與陸非同齡。二十六歲的她,從十四歲起就獨鐘陸非一人,然而陸非什麼女人都踫,就是不踫她,令她又怨又傷心。
曾經,在他們念中三那一年,她得知陸非和一名女校校花發生了關系,當時她痛苦難當,每當想到她的意中人在別的女孩身上、沖刺,她的妒火燃燒到最高點,整整一個月寢食難安。
她主觀地認為一定是那個校花勾引了陸非,于是,她主動去找那名校花攤牌;然而校花卻不肯離開陸非。最後是陸非主動拋棄了那名校花,事情才告終結。
當時她欣喜不已,以為陸非迷途知返,誰知道自此之後陸非卻變本加厲……
他與許多女孩上床,那些女孩共同的特色都是美麗、純潔,也都以為用自己寶貴的第一次能令浪子似的陸非停駐,卻也都被陸非傷透了心,他非但沒有為她們停駐,且連她們的名字也記不住。
陸非畢業前的情史比校史還長,他身邊的女孩不計其數,她也因此傷心絕望,在一次酒醉之後把自己的身體獻給在學校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的體育老師。
那位已有妻小的體育老師對她非常好,然而這段師生情的關系卻也維持了沒有多久,終因她心里始終還是愛著陸非而告吹。
畢業後,陸非在旗幫老幫主的安排下赴日,她只知道陸非去讀書,去學習武術及劍術,但陸非長期待在日本,他真正在做什麼,除了旗幫老幫主,誰也不知道。
童雪均只知道,當分別多年,陸非再度返港時,他巳成長為一名成熟的、更有魅惑力的男子。他接掌了旗幫,以行事作風冷血、邪惡而殘酷聞名于黑道。陸非回港後的風流韻事仍然不斷,她陸陸續續地從她父親口中得知,陸非在日本時借住于老幫主一位拜把兄弟家中,對方也是日本的黑道世家,財大勢大,是道上的第一把交椅。
那位黑道世家里有位才十七歲,極美、極細致又典雅溫柔的小姐愛上了陸非,並且在陸非借住的期間,懷了身孕。
老幫主的拜把兄弟要求陸非負責任,也很願意把千金女兒嫁給他,嫁妝更是前所未有的豐厚,然而陸非卻一口回絕,且二話不說,斷然回港。
陸非走得不留余情,回港後也沒對那位千金小姐聞問過半句,彷如那位和他夜夜纏綿床榻,終致成孕的女子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既竊喜陸非未曾娶了那日本女子回來,又對陸非依然抱持著游戲感情的態度而憂心。她一心一意想嫁給陸非,卻不知如何駕馭他,更怕開口向他表白,會換來他一頓嘲弄。
「不必了。」陸非邪氣地朗笑。
他不是不知道童雪均對他的愛意,但他不喜歡這名性情倔強的女子;或者說,他不喜歡任何想獨佔他、妒火熾烈的女子。那些女人的太強烈,愛上了他,就想用身體或情感來控制他,常讓他心生反感。
童雪均蹙起眉心。「可是她——她是女的——」
陸非嘴角上揚,露出興味盎然的表情。「雪均,我月兌女人的衣服,不是稀奇的事,不是嗎?」
童雪均臉上立即加了層紅暈,饒是她已解男女情事,陸非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說,還是讓她忍不住臉紅。
「怎麼樣?沒問題了吧?」夾帶幾分揶揄說完之後,陸非沒再看她一眼,徑自抱著手中佳人入房了。
童雪均緊抿著唇,她可以想見待會兒在陸非房中會發生什麼事,那必定是香艷又刺激的……她不甘,但卻無力阻止。
???
陸非抱著澄澄進入他的房間,在那張鋪著黑色床單的大床上,他曾和無數女人歡愛過,上一個從那張床上離開的,是他的中學同學方小曼。
他把澄澄平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著上了床,結實的手臂撐著床,饒富興味地逼近她美麗的臉孔。
「你想怎麼樣?」澄澄皺眉,他是長得很吸引人沒錯,可是她也沒有理由和個陌生男人待在床上呀,那太敗壞龍門的家風了,她可是很有身份、很有地位的龍門千金哪!
陸非牽動一絲笑紋。「有趣,從來沒有女人躺在我的床上還問我這種問題,你是第一個。」
「有多少女人躺過你這張床?」她不自覺地月兌口問道。
他咧嘴一笑,相當迷人。「很多。」
她哼了哼。「想必她們都很願意嘍?」她不是傻瓜,知道一男一女在床上能做的事自然是「性」……
唉,枉費這個人長得這麼好,卻如此濫情,可惜。
「當然!」陸非對她露出笑容,忽而壓過去跨坐在她兩股之間,他並沒有壓痛她,但姿勢顯得曖昧無比。
「你干什麼!」澄澄驚呼起來,這男人太離譜了,就算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想跟她談談他搭救她的酬勞,可是也不必如此談法吧,太了。
「沒干什麼,和你隨便聊聊而已。」說著說著,陸非閑適地月兌掉自己的上衣,露出小麥色的肌膚來,他對她微微一笑問道︰「喜歡我的肌肉嗎?」
澄澄愕然地瞪著他看。
老天,他的語氣尋常地就像在問她晚餐要吃什麼一樣,可是天知道,他可是活生生地在對她展現他的本錢、他的男體呀!
澄澄不由得吞了口口水,不可諱言的,他的身材非常好、非常結實,那手臂與胸膛的肌肉都不是一朝一夕可練就的;他顯然很喜歡運動,也喜歡陽光,因為那膚色看起來是極健康及均勻的。
「想不想參觀我的下半身?」問著,陸非又作勢要去解他的鈕扣,把澄澄嚇得魂飛魄散。
「不……不!」澄澄連忙婉拒,她可不想看他偉大的男性特征,那還是留給那些貪戀他體溫的女人欣賞吧。她自認大膽,但此時她寧願缺乏勇氣,因為她可是個道地的「處女」。
陸非愉快地笑了起來,把解了一半的鈕扣不疾不徐地扣了回去。「好吧,既然你現在不想參觀,那就留到以後再參觀吧。」
「以後也不必了,謝謝你!」澄澄飛快地說。
陸非笑了笑,輕松地說︰「不參觀我的下半身,那麼現在,由我幫你洗澡吧,你落海那麼久,一定很渴望洗澡。」
澄澄挺直背脊,直覺到自己的身子一定僵硬極了。「你在說什麼?」
她沒听錯吧,這個大男人要幫她洗澡?
他不理會她又驚詫又憤怒的眼光,開始解她的衣服。
「住手!我叫你住手!」澄澄使盡吃女乃的力氣掙扎著,她兩腿亂蹬,試圖踢開他。
懊死!落水後頭暈腦脹,又太久沒吃東西,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何況他又已經率先壓在她的身上,佔了如此優勢,他不吞了她才怪!
澄澄一直掙扎反抗,但無濟于事,最後,在三分鐘之內,她還是被他剝光了衣服,包括貼身衣物在內——
陸非的嘴角浮起滿意的笑容。「你的身材和我想的一樣,圓潤的雙峰,小小的腰,美好的臀部,修長的大腿……嗯,很不錯。」
他的眼光令澄澄的怒火與羞意沸騰了起來。「你這個無賴!你居然敢……敢月兌我的衣服?」
「我當然敢。」陸非的手在她月復部平坦的肌膚上滑動,並且把她壓得更牢,又丟給她一抹性感的笑容。
澄澄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在撫模她,他竟然在撫模她!
「不!住手!」她發出低低的叫喊。
「你叫什麼名字?」他逗著她,修長的手指從小骯游移而上,兩手輕易地攫住了她的雙峰,並怡然自得地在她的上捏弄。
澄澄劇烈地喘息著,該死!這絕對會是她今生所受到的最大屈辱!「我不會告訴你的!」
她發誓,她要殺了他!
「是嗎?不告訴我?」他看著她,笑得很善良,也很無辜。「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不保證我不去吸吮你的,或者,你根本希望我那麼做?」
「天殺的!」澄澄鐵青了臉,他居然厚顏到以此要脅她。
「說不說呢?」陸非笑了笑,他俯去,用一手托住她右邊的,嘴唇即將貼上去——
「我說!我說!」澄澄投降了。她不能允許自己未曾有男人踫觸過的蓓蕾被這個雜碎給吸吮。
陸非的唇舌及時收了回去,他滿意地點點頭。「很好,現在就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澄澄,澄清的澄。」她說得極不甘心。
「澄澄——」他挑挑眉毛。「很適合你。」
倏然地,他粗魯地含住她姣好雙峰上的粉色蓓蕾,開始吸吮了起來,另一只手則不安份地在她的大腿模索著。
「你不講信用!」澄澄大驚失色。
陸非暫時打住侵犯她的動作,嘴角浮出隱約的笑容。「我陸非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信用。」
澄澄皺起眉宇。「陸非……」
難怪她覺得他那麼眼熟,原來他就是陸非!旗幫的幫主!她在落水前曾見到他轉過身——
哎,看來她是被海水給沖昏了頭,才會一時間沒認出他來。否則他那張俊美的面孔是絕對不會叫人輕易或忘的。
「沒錯,我就是陸非。」
他似乎非常滿意她知道他的名諱,說完,他溫潤靈巧的舌尖繼續在她雙峰間流連不停,啃咬她的力道絲毫沒有放松之意。
突然間,陸非住了手,他的舌尖離開她誘人的,目光直盯住她的臉龐。
「知不知道,只要是我要的女人,沒有到不了手的。」他以為她會在他的攻勢下軟化,繼而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反過來對他熱情無比兼死心塌地,可是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澄澄因他不再踫觸她的身體而感到微微放松,她連忙順著他的話說道︰「我相信!」
哎,除此之外,此時此刻她還能夠說什麼?反正羊入虎口,她認栽了,這次回去之後,她發誓一定要把游泳給學會!還有,她要耀月竭盡所能地來討好她,向她道歉,如果不是他扔下她,她才不會在這里接受這種非人的待遇!
「而你的表情卻像在被我凌遲。」他說出了事實,不過他對這個事實頗不以為然,因為在他陸非的情史里,還沒有被女人拒絕過。
澄澄哼了哼。「你知道就好。」
陸非微微一笑,很快地從她身上離開,並從旁邊拉了條薄被替她蓋上。「我不喜歡強人所難,不過記住,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欠我一份恩情,有空的話,不妨想想該怎麼還我這份偉大的恩情。」
陸非很瀟灑地推門而出,澄澄這才拉緊薄被,大大松了口氣。
這位旗幫幫主真是個怪人,既狂放又浪蕩,年紀看來也非常輕,她真是懷疑他有統籌駕馭旗幫的能力,難道憑的就是他那份囂張的傲氣嗎?
澄澄搖了搖頭,不,她不能再想這個陸非了,他是個危險份子,是個踫不得的人物,她現在唯一所應該做的是閉起眼楮好好養精蓄銳,然後明天想個法子離開這里。
是的,離開這里,她不能再讓今天晚上的事再重演!
???
澄澄再度醒來之時,腦袋依然覺得昏昏沉沉。她知道有女佣人進來替她穿上一套新的衣服,她找了找,她常用的武器紅絲線不在換下的衣服里,顯然是落水時掉了。
「澄澄小姐,請用早餐。」一名白衫黑褲的女佣端了托盤進來,上面有碗中式的粥品,香味迷人,散發著鮮魚香。
她應該感到餓才對,畢竟從昨天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可是她卻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只覺得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澄澄搖搖頭。「我吃不下。」可惜了那麼美味的魚粥,她也只能望粥興嘆。
女佣為難地站著。「可是幫主吩咐,一定要讓小姐吃點東西。」
澄澄揚揚眉梢。「叫我吃東西,不如去幫我請個醫生,如果你找醫生來,我會很感激你的。」
「那麼小姐你等等,我去請示幫主。」
女佣退出去了,沒多久後,一名身穿白袍的老醫生被領進房中。
「澄澄小姐,幫主吩咐我來為你看病。」醫生拎了個醫藥箱進來,很快地用听診器听听她前胸後背,再看看舌尖,接著又不中不西地為她把起脈來。
澄澄瞪著他。「我沒什麼大礙吧?」這個老醫生好像把她當成嚴重病患似的來診治。
老醫生和藹地微笑。「只是灌了太多水,胃和腸子受到壓迫,我給你開些腸胃藥和消化藥吃吃就沒事了。」
「太好了。」澄澄放下心來,老醫生把藥片留下,與女佣退了出去。他們前腳剛走,陸非就閑適地踱了進來。
他筆直地走到她床前去,盯著她緩緩微笑。「怎麼樣,沒有事吧,我的小美人魚?」
「死不了。」她沒好氣的說,想到他昨天晚上在床上對她的惡行惡狀,她就無法對他和善。
「你的藥?」陸非拿起藥片把玩,驀地,他把那一份四顆的藥含入口中,並拿起水杯喝了水。
「你干什麼偷吃我的藥?」澄澄怪叫一聲,他還真是莫名其妙耶,連她的藥片也要偷!
陸非似笑非笑的接近她,倏然,他抬起她的下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貼近她的唇,將藥片和開水一股腦的全灌給了她。
澄澄根本來不及反抗,那些小小顆的藥片已經滑下喉嚨,吞到胃里頭去了。
藥片入喉後,陸非並沒立刻放了她,他趁隙撬開她的紅唇,溫潤的舌尖鑽了進去,在她芬芳的齒舌間翻攪,汲取她的甜蜜……
就在澄澄被他吻得天昏地暗、意亂情迷,真發神經的有那麼一些些動情的感覺的時候,她美好的胸部突然被一雙手粗野地攫住;她驚呼一聲,那雙手仍舊放肆、恣意又大膽,繼續捏弄著她的雙峰。
澄澄使盡力氣別開頭,恰恰對上陸非邪惡的笑眼。
「下流!」她連忙推開他,又拉起薄被護身,並為自己前一秒鐘的失態而深深懊悔。
龍耀澄,你還是個淑女嗎?你太輕佻了,簡直不配姓龍!
陸非調侃地淡笑。「你剛才不也很陶醉其中嗎?」
「我——」該死!她居然會啞口無言,這種事千萬不能給白龍知道,否則她會被他給笑死。
「別解釋,吃了藥就好好休息,嗯?」
陸非的語氣雖然格外溫柔,可是他臨踏出房門前卻投給澄澄一記叫她恨得牙癢癢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說「我了解的、我會意,你根本就抗拒不了我」。
陸非離開了,澄澄乏力的呈大字型癱在床上。
誰來告訴她,她究竟造了什麼孽會掉到這個魔窟來?還倒楣地遇上陸非那個暗夜惡魔!
不行,她要想辦法連絡耀月,告訴耀月她身在旗幫……咦——澄澄眼珠一轉,靈光乍現。
對呵,既然她已來到「據說」很難潛入的旗幫,陸非又不知道她的身份,那她何不順水推舟,查查陸非如何並吞香江黑道及走私黑槍毒品一事?以報陸非兩天來如此羞辱她之仇!
炳哈,龍耀澄,你真是太聰明了,不愧為南方會館紅門的掌門人,如果真讓她在旗幫查到些什麼足以控制旗幫的證據,屆時恐怕連老愛扯她後腿的白龍也得甘拜下風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