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不要再對他亂來了,要是他醒過來逮到你,到時候你跳道黃河里都洗不清!」
「我又沒做什麼!」紅紅雙手抆在腰上,自得的挑眉道︰「就幫他擦澡而已啊,他感謝我還來不及把?」
虧她說得出口!可菲翻了個白眼,好氣又好笑的道︰「隨便你,不過我告訴你,他可不是那種可以讓你隨便玩弄的男人,你小心玩火上身,到時出了事,可別怪我沒先警告你。」
一陣忙亂之後,好不容易,他身上終于再次有了除了毛巾之外的布料。那位可怕瘋狂的女巫,在那位可菲小姐閉著眼楮、瞎子模象的幫忙下,終于替他重新穿上了內褲。
兩個女人,一邊整理著房間,一邊聊天。
好半晌後,她們一起走了出去,房間里這才再次恢復安靜,但幾分鐘後,他再次听到了她的歌聲。
那瞬間,他驚了一驚。
但她並沒有走進房間,那歌聲顯得有些遠,像是隔著牆。
很快的,他發現她人是在隔壁房里,他听見她開門關門,听見電話鈴聲,听見她用英文講電話,然後掛掉電話之後,又繼續哼唱著一首歌。她已經沒有再唱那首「媽媽咪呀」了,而是換了一首中文歌。那首歌曲調很溫柔,他從來沒听過。雖然如此,他仍害怕那瘋女人又跑回來,他戒慎恐懼的又撐著防備了——可是再堅強的意志,最終還是不敵疲累,沉沉睡去。
恍惚中,在睡睡醒醒之間,他不安的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回到了事情發生的那一天……
「把那個叛徒抓起來!」尼古拉斯背光站在門前,指著他,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大屋的廳堂。他率領的士兵們沖了上來,拿槍指著他的腦袋,其中一位替他戴上了手銬。
他沒有抵抗,現場人太多了,每個人手上都有槍,他沒那麼笨。
「你在做什麼?」冷靜的,他看著那個男人,開口問。
走上前來的尼古拉斯,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宣布道︰「逮捕你!」
他瞪著那個金發藍眼的男人,「什麼罪名?」
尼古拉斯將一迭照片和文件丟到他臉上,「謀殺!叛國!」
那些照片砸到他臉上後,掉到了地上,上面每一張都有他,和幾位他國的情報員。
「普斯科夫昨晚在家被人謀殺,他家的保全系統拍到你是最後一位進去他家的人。我派人去搜查,從他的保險箱中,搜出你在過去幾年販賣國家機密的罪證,我手上的情報更顯示你在海外又數個金額驚人的戶頭!」
「我是被陷害的。」他眯著眼,壓抑著胸中升起的怒火,咬牙抗辯。
「每個被逮到的罪犯,都是這麼說的。」尼古拉斯嘲笑的揚起嘴角。
他知道,這王八蛋是刻意等在這里的。尼古拉斯故意等到他走到大廳時,才叫人上前扣押他,為的就是要羞辱他。
他挺直背脊,雖然感到憤怒,他仍是壓下他的脾氣,冷冷的看著尼古拉斯。他知道尼古拉斯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一天,他恐怕是等很久了。
「你知道我是無辜的。」
尼古拉斯挑眉冷笑,揚起下巴,高傲的喝令道︰「把他帶走!」
那瞬間,他知道,這家伙的確知道他是無辜的。他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因為他曉得,眼前這男人,比誰都還樂意看他去死。
所以他順從的被槍指著,遭人押上了車。
車子離開聯邦安全局,經過夏宮,開上了橋,他看著橋下的涅瓦河,從表中拉出了隱藏的長針,撬開了手銬。但他一直等著,等到經過人口眾多的觀光區,才趁其不備,擊倒身旁的士兵,搶了手槍,在車子行進中,開門翻滾跳下車。雖然引起了一陣騷動,他仍用最快的速度混進了人群之中,跑進巷子里,消失在聖彼得堡的暗巷中。
他可以感覺得到追殺者的殺意,只能不斷的在黑夜中奔跑著,但這一次,他卻沒有逃亡成功,他在另一頭的河岸被人逮住,雖然他極力抵抗,卻仍是被壓倒在地。
「你這個雜種,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尼古拉斯再次出現,高高在上的嘲笑著他,討人厭的聲音回蕩在黑夜里。
出其不意的,他伸手揮拳,結結實實的打中那王八蛋的右眼,可下一秒,他卻被人拉開,無論他如何掙扎咆哮,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
突然間,整個世界一晃,他發現自己被綁在曠野中的一根石柱上,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拿著火炬,領著一群男男女女,在他身邊跳舞。
她唱著高亢詭異的歌曲,貼到他身前,玲瓏有致的嬌軀,只圍著一條幾近透明的紅色薄紗。
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扯掉了他的衣服,冰涼柔軟的小手,挑逗似的過他的胸膛,似有若無的玩弄著他。
這……可惡的女巫。他忍不住吸氣,想壓抑那被燃起的yu\\望,卻只是更加嗅聞到她身上的隻果香氣,那純潔又yin\亂、芬芳且誘惑的味道。你這女巫離我遠一點……
他張嘴開口,聲音卻沙啞軟弱。
那聲抗議只是讓她貼得更近,他可以感覺得到她溫暖的氣息,和那柔軟的紅唇,還有那只貼在他胸膛的小手。
你休想。
她挑釁似的,嘲諷著說。
剎那間,強大的憤怒結合著yu\\望,讓他掙月兌了綁縛,轉瞬眨眼間,他已將她壓倒在身下,狂暴的吻住那嬌女敕又傲慢的小嘴。
那感覺出奇的好,邪惡但甜美,讓他想將自己埋入她溫暖的身體里。
你這王八蛋!放開我!
她推開他的臉,憤怒的咆哮著。
他抓住了她攻擊的小手,將自己堅硬的yu\\望,更用力的壓著她,摩擦著她溫潤的柔軟,眯眼以唇貼著她的唇,嘶聲回了一句。
你休想。他低頭,佔有她的小嘴。可惜的是,下一秒,他只感覺到後腦一陣劇痛,跟著,黑暗在瞬間來襲。
「紅紅!」丁可菲的驚呼,在空氣中回蕩。梁鈴紅推開壓在她身上,終于昏死過去的王八蛋時,一旁的可菲仍慌亂的喊著︰「你怎麼可以拿電話敲他?」
「我不拿電話敲他,難道要讓他上嗎?」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可菲一時啞口,「可……可他是病人啊……」
「病人個鬼!」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指著那色胚的褲襠,冷哼一聲,「哪個病人那里還能翹起來?」
可菲聞言,小臉爆紅。她很想為這可憐的家伙多說兩句話,不過他的的確確是……呃……搭起了帳篷啊……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紅紅不爽的站起身,拉了拉被弄皺的衣服,把已經被砸爛的電話扔到垃圾桶里,順便踢了一旁上來幫忙,卻沒能抓住那王八蛋,反而在她被強吻時,笑到翻過去的曾劍南一腳。
「笑什麼笑?你這沒用的東西!都是你害的,你還敢笑?」
阿南邊閃邊抗議,「嘿——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他都已經燒到快四十度了,還那麼有力氣?」紅紅瞪他一眼,「什麼話都是你在說!我去冰敷我的眼楮,回隔壁睡覺!你最好確定這不會再哼哼亂叫,再吵到老娘睡覺,我不介意過來再敲他一腦袋!」
撂下狠話,她大踏步的走出房間,離開時,不忘重重的將門給甩上,卻仍能听見阿南的笑聲。
她又羞又氣的走回房里,好不容易,隔壁的笑聲才終于不再響起。
房間里,只有桌邊的小台燈亮著。
一個小時前,她被隔壁那王八蛋的申吟聲吵醒,只好過去看看狀況。當她發現他發高燒時,還去叫阿南和可菲來幫忙,誰知道好心沒好報,那混賬竟然在她靠近床邊試圖安撫他時,出其不意的揍了她一拳。
混亂之中,阿南抓住了他,她氣得上前,卻听到那家伙叫她女巫,她忍不住譏諷回嘴,誰曉得那男人竟然掙月兌了阿南的箍制,將她壓倒地上強吻。
這真是太扯了!
那男人右手被子彈打出了一個洞,還包了石膏,腰上還有傷,可她們兩個女人加上阿南一個大男人,依然制伏不了他。那家伙是披著人皮的北極熊嗎?她真是不敢相信!紅紅走進浴室里,打開了燈,對著鏡子檢查開始紅腫起來的左眼,該死,這個明天一定會淤青的!
那可惡的王八烏龜蛋!她剛剛應該要多敲他腦袋兩下再回來!擰著眉,她回房從小冰箱里的冷凍庫拿出冰塊,倒在濕毛巾上,回到鏡子前。
小心的冰敷自己的左眼。「嘶!噢!」
她申吟咒罵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左眼不再那麼刺痛,可當眼楮好點時,嘴里殘留著的一種古怪苦味卻開始鮮明起來。那是他嘴里的藥味。
「嗯!」她抓起牙刷,擠了牙膏,一邊冰敷眼楮,一邊奮力刷牙詛咒隔壁按混賬。直到那味道完全消失了,她才放下包著冰塊的毛巾,關掉浴室的燈,躺回床上睡覺。
明天她還得早起去出庭作證,她需要睡眠。
她將輩子拉到腦袋旁,卻怎樣也睡不著。
棒壁那家伙不知何時又開始申吟了。
她受不了的坐起身,卻不想再過去,她的良心在剛剛那一小時之中,已經全部用完了。討人厭的家伙!怒瞪著牆,她拉開抽屜,抓出一排藥,扳開一顆丟進嘴里,喝了一口礦泉水,這才再次倒回床上。
快睡覺、快睡覺、快睡覺!
她催眠似的告訴自己,好不容易,姍姍來遲的睡意終于跑來報到,她這才稍稍放松了下來。
誰知沒有多久,黑暗中,嘴里卻再次浮現那可怕的藥味,而那味道引發方才那陣混亂的記憶;恍惚中,她仿佛能感覺道那男人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嗅聞到濕熱的汗水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他強勢的唇舌,和抵著她的灼熱堅硬。
放開我。
她顫抖的在心底想著。
你休想……
他嘶啞的聲音,在她耳畔低喃回蕩,強壯熱燙的身體,重重的擠壓包圍著她。
她有些慌亂的在睡夢中試圖掙扎,卻醒不過來。
而這一次,他不只用濕熱的唇舌親吻著她,還一路做下去,最可怕的是,她並不是真的想掙扎,她喜歡他粗魯的吻,喜歡他強壯的身體摩擦著她的感覺,不覺中,她緊抓著他堅硬濕滑的背肌,啃咬著他的唇、他的肩頭,難耐的申吟著,一次又一次,熱情的迎合著他野蠻的沖刺。婬亂的春夢,在那個晚上不斷的重復。當太陽升起,藥效過去,刺耳的鬧鐘聲終于穿透一次,讓她轉醒過來時,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但她卻一點也沒有休息睡覺過的感覺。
懊死的!
坐在皺掉的床單上,她臉紅心跳的瞪著窗外刺眼的金黃晨光,滿心不悅的想著。
都是隔壁那色膽包天的豬頭害的!
她跳下床,不爽的走進浴室準備洗臉刷牙。
幾百年沒做過春夢,一做就是那麼刺激的,她心髒要是再差一點,恐怕就要心髒病發了!
「噢!」看到鏡子里的那張臉,她倒抽了口氣,先是被嚇了一跳,跟著緊張的湊上前,抬起臉檢查。
「天殺的!我就知道!」她瞪著鏡子里自己腫到幾乎睜不開的左眼,忍不住用英文咒罵出一長串的髒話。
可惡!她這樣要怎麼上法庭?她自己本身就像被家暴的婦女!真他媽的倒了八輩子霉!這場闢司要是輸了,她非得回來痛毆那家伙一頓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