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錢思鐘和夏雨潔仍然處在尷尬的變身狀態。
不同的是,他們逐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當然,這並不表示他們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生活。
因為,兩人每次起爭執,問題仍會停留在原點打轉。
「不行!我真的受不了了!」才走進門,夏雨潔就忍不住發飆了。
這個禮拜,她雖然學會以霸氣的方式在他的公司里生存,但他那群花痴女同事老是對他動手動腳的,讓她不爽到最高點。
「我決定了!」她恨恨的對著站在她背後的錢思鐘宣示她的決心,「我要辭職。」
她再也不願意在那群對錢思鐘充滿性幻想的女人堆中工作了。
「慢著!」錢思鐘從那天兩人一起共浴後,便一直對她采取放任政策,任由她在他面前抱怨東、抱怨西的,他試著只看她的優點,不介意她的小缺點。
但她是不是有點給他太超過了啊?
那可是他能發揮他潛能的一家理想公司耶!不但待遇好、環境佳、福利優,最重要的是,他可是公司里的第一把交椅,他可沒打算拱手讓人。
「我不管!我就是不做了,我寧可到山里去當個和尚,也不肯繼續在那里陪那群花痴女浪費口舌。」
什麼?!錢思鐘又被她後半段的話語給嚇昏了!
她她她……以為她是誰啊?先是想將他的飯碗砸破,現在居然想害他當個四大皆空的和尚?
哼!她想得美!
就算是天皇老子提出這麼不合理的要求,他也會來個抵死不從,更別說是她這個不自量力的小處女了。
「你敢給我試試看!」他咬牙切齒的撂下狠話。
但他忘了自己又花了好幾天訓練夏雨潔霸氣的使用方法,因此,馬上踢到鐵板。
「我明天就提辭呈,沒得商量。」她把頭仰得高高的,壓根沒把此刻他這個矮小的「本尊」看在眼里。
「好!」他氣急敗壞的威脅道︰「那你就不要後悔!要是你敢讓我去當和尚,我就……賣了我自己!」
對!他就要來個賤價拍賣小處女。
「你∼∼你又威脅我?」
「很抱歉,我現在可不是在威脅你,我是鄭重的告訴你很不幸的一件事實,你必須銘記在心。你∼∼現在擁有的是我的身體,你不論做任何事,都得經過我的同意,否則,你就算是侵犯到我的基本人權。」
他一本正經的對她講道理。
「那我的基本人權呢?」她也氣急敗壞了。
「除非你顧及我的,否則,很抱歉,我沒空理你這個登不上抬面的小女子。」他把話說得很絕。
「哦∼∼是嗎?那你呢?你又登得上台面嗎?」
「沒錯,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子漢,更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超級資深業務錢思鐘是也。」
他一向對自己很有自信。
夏雨潔真的快受不了他那副志得意滿的臭屁模樣了;轉念一想,忍不住涼涼的說︰「可惜,天不從人願。」
「听不懂!」錢思鐘一時沒掌握到她話中的含義,「說重點。」
「你的身體剛好得由我來控制。」她的話才月兌口而出,便看到他變臉,心知她找到他的弱點了。
「所以,我決定了,不但要在明天提出辭呈,我還要在上山當和尚前,先下海去嘗嘗做牛郎的滋味,我非把這個身體用到夠、用到爛、用到死為止。」啊∼∼好痛快,她終于學會威脅別人了。
「你∼∼你敢!」錢思鐘被她駭人听聞的話語嚇得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思考,「你有膽就試試看。」
「對!我明天就正式掛牌營業。」
她愈說愈順嘴,心情也變得大好。
從來都是威脅他人的錢思鐘氣得火冒三丈,「好啊!不過,我可能會比你行,我今晚就來好好研究我這具身體。」
哼!他豁出去,不當君子了。
說著,他就倏地將襯衫一把扯開,露出僅著內在美的雪白身子。
「啊∼∼」夏雨潔嚇得驚聲尖叫,「你∼∼你想干嘛……」
「我想殺人!」錢思鐘理智全無的朝夏雨潔怒吼,他怎麼能容忍她一再挑釁他的權威?就算他喜歡她許多,她也不能隨便爬到他的頭頂上啊!
「你要殺就殺自己,不要殺我……」她胡言亂語著,深怕他亂吃她身體的女敕豆腐。
「這身體現在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沒得商量。」他霸道的說著,手開始撕長裙。
「啊∼∼不要撕……那條裙子好貴……」
***
爭執並沒有停止,怒焰也更加高漲。
「你……竟然只關心你的裙子?!」那他就偏要撕。
「我……反正是我的東西我都關心……啊∼∼那件不能撕∼∼那件更不能撕……」
可隨著她的尖叫,她一件件衣服被錢思鐘自衣櫥中取出,再一一毀損。
可夏雨潔卻不能如法炮制,因為,今晚他倆住在她家。
「可惡!」她再也無法冷靜了,心頭火熊熊的燃燒著,瞬間,所有他教過她耍無賴的手段全都浮現心頭,她不顧三七二十一的沖到他身邊,發狠的跟他扭打成一團。
「你……好!這是你自找的。」錢思鐘一見她撲向他,毫不客氣的一把將她抱住。
兩個正常的成年男女摟抱成一團,當然會有天雷勾動地火的感覺。
「啊∼∼」
夏雨潔先一把推開他,「你別亂來。」
由于剛才跟他抱在一起時,有一種仿如觸電般的感覺,所以,她急著跟他撇清關系。
「亂來?」
她的用字遣詞卻讓錢思鐘很不滿意,「我哪有亂來?我是女人的身體耶!你才不要亂來!」
哪是啊?
她雖然空有一副男人的身體,卻全然不會使用,他干嘛故意把話說得那麼有顏色?
「走開!」
夏雨潔試著深呼吸,想驅退身體莫名燃燒起來的熱度。
她不了解,怎麼……怎麼她的身體∼∼哦不!是他的身體怎麼突然變得有點奇怪?
好像有某個部位起了變化!
而那種變化竟讓她的心頭怪怪的。
錢思鐘看她突然羞紅臉,手也不自覺的試圖遮掩某種部位,他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做出自然的反應。
「你現在最好快把衣服月兌掉,我的老毛病犯了!」唉!她是個清純的小處女,應該會相信他編出來的鬼話才對。
丙然,她對性事確實不甚了解。
「你的老毛病?」她訝異的問︰「是不是……」那里會有點痛啊?
可這麼羞人的事,她哪問得出口?只能再次確認,「月兌……月兌掉衣服就會好嗎?」
「主要是得月兌掉褲子才行。」他言簡意賅的說。
「哦∼∼」是他的身體,他應該最了解,那她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于是,她開始緩緩褪去長褲,可一看到他的舉動,她又不禁滿肚子的火道︰「你……你干嘛月兌我的衣服?」
「你的身體也在發熱啊!」他說得理直氣壯,還不忘交代道︰「我的內褲也得月兌!」
什麼?「這……會不會感冒啊?」她囁嚅著想提出反對的意見。
「我的老毛病犯起來可是很嚇人的,萬一……你把我的身體弄死了∼∼」他故意拉長音,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好,我月兌我月兌。」她可不想以目前這麼尷尬的身份再面對別人。
「你∼∼」她才褪下內褲,就發現他已經將她的身體剝得精光,「我……會感冒耶。」
會感冒才怪,不過,錢思鐘沒空理她,他一把撲到她的身上,「雖然我們的身體交換了,不過!我還是會努力讓你快樂的。」
咦?他在說蝦米碗糕啊?她怎麼有听沒有懂?
但她沒空去想這些小事,因為,有件不得了的大事發生了。
「你想干嘛?」夏雨潔終于發現他的動機不純正。
「別生氣,」他直接封住她的嘴。
「我們……來熟悉一下彼此……」
那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啊!她死命的推開他,「好!我們坐起來談。」
「我不要用談的,我要用做的。」他很直接的告訴她。
做什麼?!
不會吧?該不是……她想的……
錢思鐘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知道她應該想到他要做什麼,「沒錯,做……」
她卻立刻以手蒙住他的嘴,「不行!不能像現在這樣。」
她可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在室女,可他卻想利用她那清純的身體來觸踫他這閱人無數的軀殼。
不!她拒絕再玩。
但她忘了,他是個身經百戰的情場斑手,哪能讓人在這種時刻說不!
「如果我們一輩子都得如此,那怎麼辦?」他突然在她的耳旁這麼說。
這話讓夏雨潔征了一下。對喔!萬一他倆一輩子都換不回身體,那該怎麼辦?
但就是因為這般的疏忽,才讓錢思鐘有了可乘之機。
「你……不準你這樣模我啦!」她很生氣的表達抗議。
「小潔∼∼你先看清楚,是你在模我耶!」不!其實是他的手在模她的身體。
啊∼∼好討厭的感覺喔!
「走開!」但她的嘴雖然這麼說,手腳、甚至是身體,似乎都有了自主意識,竟然全都自動的放在她渾身上下每一處不該被人隨便踫觸的地方。
「不準你踫我那里!」她尖叫。
「啊∼∼不準你亂親那邊啦!」她哀嚎。
「求求你……別亂來∼∼」她懇求。
「啊∼∼」但當他倆真正結合的那一刻,發出驚聲尖叫的卻是錢思鐘本人。
「怎……怎麼會……」怎麼會痛成這樣啊?!
他還沒止傷療痛,她就像是食髓知味般地做上了癮,竟開始不停的搖擺抽動,仿佛她突然裝上瑞奇馬丁的電動馬達。
「你……你也差不多……一點……我……我痛斃了!」原來女孩蛻變成女人前,竟得經歷這般的成長代價。
餅去他太不該,竟敢小看女人。
「我……你不要血口噴人喔!明明就是你的身體自己在動……」她根本不知每一個步驟。
可他的身體在此刻已全然主宰了她的行動力,讓她只能完全依照本能在走。
「痛∼∼呃……好舒服……」他無意識的發出低吟。
夏雨潔卻忍不住以手封住他的嘴,他最好不要用她的嘴說出那麼羞人的話語,不然,她絕對會讓他……痛到死!
「嗯∼∼」
「哦……」
就這樣,房間內頓時充滿了各種奇妙的申吟聲,間或摻雜著幾句不協調的話語。
「你……求求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不然,我就……我就……撞得你說不出話來……」
「停∼∼別停……天!怎麼會這麼痛!」
「閉嘴閉嘴,你別亂說話。」
「哦∼∼好爽的感覺……」
一屋子的春色引人暇思,不過,還好現場沒有觀眾,不然,可能會被眼前的景象嚇死!
因為,那是一個嬌小的女人神勇的馳騁在一個高大的男人身上,但不搭調的是,她明明是采取主動的那個人,口中卻不停的呼痛;而那男人明明是一臉抵死不從的模樣,身體卻很自動自發的……
***
好不容易雲雨完畢,兩人急忙起身穿衣服。
「小潔∼∼」錢思鐘知道,他剛才經歷了一場自他懂人事以來,最美妙的經歷,雖然一開始他很痛。
「你別跟我說話!」夏雨潔現在的心情好復雜,又有歡喜、又有傷悲。
「不行!我必須說,我們男未婚、女未嫁,做這種事並沒有錯。」
他深知她對發生這樣的激情事件不太能接受,「更重要的是,我們彼此都對對方有好感。」
有好感?他的意思是說他也喜歡她嗎?
「我是以很認真的心態想跟你交往。」他說出真心話。
之前,他或許還沒下定決心,但跟她發生關系後,他可以百分百確定,他跟她契合得難以用筆墨形容。
以他的經驗,他竟訝異的驚覺,雖然他交往過各種環肥燕瘦的女性,但一跟她比較,她們就在他的心底模糊起來了。
這……是愛的感覺嗎?
他從來沒產生過這般陌生、這般強烈的感受呢!
「我……我也是。」
雖然害羞,但她還是想讓他知道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錢思鐘滿意的笑了,在這一剎那間,他知道他的心全遺失在她的身上,再也收不回來了。
但好笑的是,他一點都不想收回呵!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從今天起,正式成為情侶。」他霸氣的告訴她。
在這一刻,夏雨潔是純粹的小女人,她乖乖的點了頭。
「那從現在起,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接著,他開始宣讀他的女朋友該遵守的條約。
「為什麼?」或許是被他指導過,她竟不甘心的再當一個應聲蟲。
「因為我是你的男人!」更因為他還想沒事就跟她一起做的事,所以,她當然得事事都听他的!
「可是……」她實在忍不住要提醒他一件鐵一般的事實,「現實生活中,我好像才是你的男人耶!」
完了!她那小小的邪惡本性又悄悄地抬頭了。
「那是個假象,你應該心知肚明。」不知為何,當他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時,心竟有點發毛了。
「可每個人都看得到這個假象,真正知道實情的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和我知而已。」
「所以呢?」他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就凡事我說了算,我說東、你不能往西;我數一、你就不準數二,沒得商量。」她一臉跛樣的說得斬釘截鐵。
怎麼他感覺她好像騎到他的頭頂上了?
「不太可能。」他試著告訴她,他是絕對不會答應這種嚴苛的條件的!
「當然可能!」她燦笑如花。「因為這些都是你教我的。」
錢思鐘恨恨的瞪著她,心忖,她真以為他會就此束手無策嗎?怎麼可能?他可是聰明得連山都擋不住的天才呢!
最多他就是繼續使出下流手段騙她上床,只要他的身體一踫到女性胴體,自然就會產生化學反應,久而久之,她自然會做上癮,他有這個自信,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
「好吧!我認了。」
于是,他雙手一攤,假裝暫時屈服在她的惡勢力之下。
夏雨潔好開心的忍不住直親他。
「鐘∼∼你對我真好。」
這是她第一次呼喚他的名,他感覺好幸福,此時,一切的小事他都不計較了,只想盡快再將她抱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