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傍晚的事是惡作劇還是有人找我麻煩?」
彼穎屈膝坐在盂祁家的沙發上,接著他扔過來的烏龍茶。她還是沒能到AllMen吃飯,發生了下午的事,她只好將比她嚇得還慘的古心月先送回家,然後孟祁便把她帶回住處繼續傍晚未完的討論。
「都有可能,你平時也得罪了不少人,要對付你的人恐怕也不會比我少。」開了烏龍茶,他坐到她身邊。「只能給你喝這個,因為我只會做生意不會煮咖啡。」
「要喝咖啡有的是機會,何必急在一時。」
「我怕你沒命喝咧!」
「你少烏鴉嘴咒我,我福大命大少說也能活到八十歲呢!」她瞪了他一眼。
「要是像今天的事多來幾次,你有命活也怕變殘廢。」他咕嚕咕嚕的灌著烏龍茶消氣。
他這是怎麼了,三言兩語老咒她沒命好活。她心里有氣,重重地放下烏龍茶。
「我以為你是好意來找我商量對策,結果呢!你老是說一些咒我的話,你不高興的話,我走就是。」她氣唬唬的站起來。
「給我坐下!」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用他的蠻力將她往下拉。
她被拽回沙發,沒好氣的道︰「你是以蠻力來壓我!」
「是,我就是以蠻力來壓你。你別老是忘了你是女人,拼力氣,你拼得過兩個男人聯手嗎?」他也不否認。
「沒多少男人的力氣像你那樣……像頭牛一樣。」
「喂,你可不可以像個女人一點。通常在這個時候,女人都是偎在男人健壯的懷里尋求安慰。」他拍拍自己的胸腔。
她瞄了一眼他的胸腔。他的胸腔看起來是很有安全感,只不過她不習慣也覺得沒必要。
「我要是像一般的女人,我怎麼撐得到現在。放心啦!沒有那麼嚴重,就是再遇到這個情形,我會小心應付的啦!也許這只是個偶發事件,他們就這麼騎車過來,看到我比他們好看就一時興起嚇我一下,電視上不是一天到晚都有這種新聞!」她倒不像他這麼杞人憂天,到底誰比誰像娘們啊!
他抿緊嘴唇,悶著聲一口一口灌下烏龍茶滅滅火氣。
這娘們只懂生火絕對不可能懂得如何滅火,他要是不自力救濟,早晚他會被怒火燒得連骨頭都不留,而她這個罪魁禍首只會在一旁喊加油。
「你怎麼喝茶像牛喝水一樣。」她斜瞄他一眼。
轉頭正想訓她一句,此時電話卻響了,他快步走向電話旁,一邊走一邊回頭對她說︰「你等著,我接完電話再跟你說。」
她雙臂環上胸前,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看著他接起無線電話,報上姓名後就沒听他說過話了,她覺得奇怪得很,哪有人接電話都不說話的,然後她就看到一臉鐵青的他拿著無線電話朝她走來。
他拿過無線電話附在她耳邊,示意要她听,她好奇心大起,靠近電話听他個一清二楚。
「……听清楚了沒有,好奇心不要太多,不該你管的事就少惹,免得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沒等對方把一連串恐嚇詞念完,沖著話筒冷聲的道︰「要死也要拿你當墊背,死了做鬼也要來抓你會見閻羅王,听見了沒有!?」她切掉通話,將電話扔回給他。「對不起,我還是沒有想到躲在你懷里。」
見他一語不發的盯著她,她心想,難不成是她會錯意了。
「你不是要我擋掉這通奇怪的電話?」她問。
「要罵人,我懂的字匯還會不比你多。」他咬牙。」不然你是想怎樣?」腦筋轉了轉,她想通了。「我被人潑水,你接到威脅電話。換句話說,我們都被人盯上了。」
「而且太巧合了。」
「你是說……」
「就是那樣。」他打斷她的話。
「我還沒說完呢!」她怨道。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默契太夠了,除非你想的不是指我們在陳太太的宅院遇到鬼挖到白骨的事。」他很有信心。
「但是沒有什麼人知道這件事啊!我們並沒有露面,而且誰會對這件事如此緊張?」她推敲著。
「至少範圍縮小了。」
是什麼人會對這件事這麼緊張?一般人只會將這件事當成茶余飯後閑嗑牙的話題,這麼緊張……除非他心里有鬼,而且不想讓這件事繼續發展下去。
「是凶手。」逼死小憐打死少爺的狠心少女乃女乃。「事情愈來愈有趣了。」
他們不惹人,自有人惹他們。
愈來愈刺激了。
說到人……她打量了他住的四十坪大的房子。
「你一個人住?」她問。
「對啊!」
她忽然將窩進沙發里舒服的坐著的他拉起來。
「干嘛?」他被她的行為弄得一頭霧水。
「去收拾東西,只要帶幾件換洗衣服就可以了,你跟我回家住。」
「帶我見你父母啦!會不會太快了一點?」他很皮的說。
「見你的頭啦!我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我家至少還有我父母,人多也比較令人安心,不論是擋鬼或是擋人多少都有一點幫助,總比你只靠一個平安符保佑強吧!」她自有她的道理。
「你關心我?」
「還你平安符的人情而已,去不去一句話,一分鐘後我立刻走人,你自己看著辦吧!」她一步一步往門口踏近,眼楮看著手表倒數時間。「你剩九分五十七秒,五十五秒……」
***************
彼穎開著車將孟祁載回家。
「不錯耶!下午吻過你,現在就可以住進你家,進度算是不錯了,我很滿意。」他嘻嘻一笑。
他存心要再提起這檔事,而這檔事卻又是她不想再提的,至少現在她不想再記起。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著說︰「我好心讓你住進來,如果你敢亂講話,我就把你趕回去,管你被人殺還是被鬼壓。」
「好啦!」他推推她的肩膀。
「下車。」她開了門趕他下車。「希望老爸老媽早早就進到房里去溫存了。」她一邊走一邊嘀咕著,這樣她就能避開老爸老媽關愛的眼神。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兩人一進到容廳便听到顧萸的聲音,而那個畫面——穿著粉紅色Hellokitty睡衣的顧萸坐在馮之風的腿上並且共飲一杯女乃茶。
她差點沒有昏了頭,如果他還沒踏進來,她一定立刻將他推出去,可是當她听到後頭的笑聲,她就知道來不及了。
「你家常常上演這種鏡頭啊?」他戲諺的問道。
「少多話。」她低聲的說著。「爸、媽,我回來了。」她向見到她帶了一個男人而顯得又驚又喜的父母打聲招呼,當然他們的驚嚇大于欣喜,他們的女兒竟帶了個男人回家!
「我們回來了。」好死不死的他又接了這句話,當場讓馮立風和顧萸張大了嘴。
哦!他真的打算要把她推下黃河,讓她怎樣也洗不清啊!
「閉嘴啦!」她給他一個拐子。「爸、媽,他是我的朋友孟祁,因為他的家出了點問題不能住,所以我請他回家住幾天。」她知道他們一定會問,所以她先下手為強。
「朋友?什麼樣的朋友啊?」顧萸跳下丈夫的大腿,一臉好奇的跑到顧穎面前,然後一把推開擋在前頭的女兒,她的目標是孟祁。「噫?我好像看過你。啊!你是不是前陣子跟顧穎一塊打架上了電視的那個人。」顧萸覺得他很眼熟,想了一下終于讓她想起來了。
「沒錯,就是我。」孟祁笑著回答。
「難怪我對你有印象,因為當時顧穎還問我你們誰的身手比較好?你就是那個猛男嘛!」顧萸看了女兒一眼,沒想到那時說他們是死對頭是冤家。今天竟然將他帶回來了,嗯,有意思。
「媽。」她叫了一聲,她怎麼連這個也說出來了。
他笑得好開朗,沒想到第一次交手就讓她留下這麼深的印象。
「好了,別再說了,人家是客人呢!我先帶他上樓休息。」她急忙擋住母親,沒想到父親隨後接上空檔。
「在上樓以前,我先問一個問題,你跟顧穎是什麼關系?」馮立風與孟祁站著對看。
「爸……」
盂祁推開擋住他的顧穎,反手握住她的手。
「喂!」她低吼,他反而握得更緊。
「以前是競爭的好對手,現在是朋友,希望未來是情人。」他很坦白的說。
對手、朋友、情人……
馮立風和顧萸不約而同的倒抽了口氣。
這段關系的轉變經過了多久的時間他們並不清楚,他們擔心的是這個孟祁是否有斷袖之癖,以為顧穎是個美男子才看上她。
「孟祁,真有你的。」她對他的先斬後奏恨得牙癢癢的。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男人的蠻力始終勝過女人。」他得意的盯住扣得緊緊的兩只手。
听到這里,顧萸沉不住氣的喊了出來;「你知道顧穎是女的!」
「知道啊!我不但知道她是個女人,而且我也吻過她了。」自首無罪,坦白從寬,他自動自發的將他的罪行一古腦兒的全招供了。
兩個為人父母者听完他的招供臉色各自有異。
「你吻了我的女兒!」這是馮之風的咬牙聲。
「你好有膽量,竟敢吻她!」這是顧萸的驚呼聲。
「爸、媽、孟祁……」听了他們三人的對話.她終于明白什麼叫欲哭無淚。
「憑你的條件,你應該不缺女人,我們家顧穎,你怎麼會要呢一馮立風問道。
「老公!」
「爸!」
他神色自得的說︰「原因就跟伯父當初為了伯母而寧願人贅並扛起負債累累的顧家事業然後發揚光大的理由是一樣的。」她父母的事,顧穎剛才在路上就跟他說了。
聞言,馮立風很滿意的大聲笑道︰「好!你過了我這一關了。」
趁這個時候,顧穎連忙拖著孟祁上樓。
「老公,當初你為什麼會甘心人贅到我們顧家,我們家那時已經快破產了耶!」顧萸一直沒有問過他這個問題,現在孟祁提了,她也就順便一問。
「因為我找不到比你還有趣的女人了,還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你讓我有想保護你的沖動。」馮立風回道。
「所以盂祁也是哦!」顧萸放寬心的笑了,她的女兒就算是個現代花木蘭,還是有人懂得欣賞她。想要顧著她護著她,那個人就是一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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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養老鼠咬布袋!
一片好意將他帶回家,誰想得到他竟然恩將仇報,非得將她弄得兩面不是人。
「可惡的孟祁!」躺在浴白里。她生氣的用力拍打著洗澡水,幸好浴室就在她的房間里,她吼得再大聲也沒有人听到。
她拿起海棉用力的刷著自己的身體。
她真的真的很不能習慣這種改變。
她有人追……而且那個人是孟祁,一個超主流男人。
她承認以前那些對她表示好感的男人或女人都不曾讓她感到這麼困惑。
她真的很迷惘,很想排拒這種奇怪的感覺,她只是想卻沒做到。
她伸出食指踫了踫小巧的,無論她怎麼辯解,她胸前這對怎麼看就還是屬于女性的特微,不豐滿不高聳得幾乎可以教人忘了他們的存在,但是她始終還是個女人。
她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這副軀體如果被一個充滿陽剛性的軀體包圍住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像這樣嗎?
她的手在胸部下圍輕觸然後往上游移,最後停在最高點的頂端,她不覺瑟縮了一下,輕聲的叫了聲。她睜開了眼楮,為自己的行為臉紅。
她堅決的相信,她絕對不是因為想到了孟祁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她完全是在愛護自己的身體。
找了一堆理由讓自己能夠心安理得後,才終于恢復了鎮定。
「真煩!」她累了一天,浸泡在熱水的身體得到舒解,她只覺得眼皮逐漸沉重。「該死的孟祁……」
她似乎處于半夢半醒中,她听得見外頭的車聲,也感覺得到包圍著她的水溫,可是她的眼皮就是睜不開。
恍恍榴榴的,她眼前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畫面。
畫面中的背景是一片的黑暗,像畫布、像黑夜,又像深不可測的深淵,一片黑茫茫中出現了兩個光點,慢慢地,光點愈來愈大,愈來愈清晰,她才發現那原來不是兩個光點,而是兩個人,小憐和一個男人。
迷迷糊糊的,她竟然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
那個男人……是小憐的少爺吧!她僅存的理智這樣告訴她。
畫面的感覺似真似夢,畫面很清晰,感覺又很虛幻。
她分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在作夢,那種感覺太真了。
畫面一直重復著,小憐和她的少爺不停的呼喊對方的名字、不停的在尋找對方。很奇怪,明明他們都在同一個畫面中,可是無論怎樣,他們就是踫不到彼此。
恍惚中,她為他們而感到焦急,想出聲指引他們找到對方,可是她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只有干著急的分。
畫面不停的重復,她的焦急也就愈大,可是她還是無能為力。
忽然,一股涼颶颶的感覺涼透人心,她被這股冰冷涼到清醒。她眼楮一睜開,畫面不見了,小憐跟她的少爺也不見了,留給她的只有那股力不從心的惆悵。
「水變涼了。」她申吟著,這可以解釋那股冰涼的原因,但是那個似頁似夢的畫面到底是為什麼會出現,她可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
小憐和她的少爺會不會是想跟她說些什麼?
死前不能在一塊,連死後也無法共同走上這段黃泉路,這種悵然一直壓迫在她的心中。
想著,她迅速的穿上衣服,然後沖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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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祁,開門!」她沖到隔壁房間拼命拍打著門板。
她將他安置在這間房之後就去洗澡,現在才十點多,他這個夜貓子不可能這麼早就睡了,于是她再次叫他的名字,卻仍然沒有回應。
「孟祁……」
她覺得情形有點奇怪,正打算撞門進去時,門卻打開了。
「顧穎。」
見他的臉色有點蒼白,她將他拉著快速閃進房里。
「怎麼那麼久才開門,你睡著了嗎?」她打量著他,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他的額頭上也有冒汗的跡象。
「我沒有睡著,只是……」他往床上躺下去。
她听他這樣說,知道他也可能和她一樣遇到同樣的情形,于是她接下去說︰「難道你也作了那個夢?」
「是不是夢,我弄不清楚。我剛才在床上躺著,躺著躺著,我明明記得我沒睡著,因為我根本不會這麼早睡,但是剛剛我是真的好像睡著了,我覺得很累很累,然後就一直茫茫然的直到你敲門叫我,我才清醒過來。」他用手遮住眼楮。
「原來你也是。」這太詭異了,她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坐起來面對著她。「你說你也作了夢,難道也是夢到他們不停的在找對方卻一直找不到嗎?」他沒說出他們是誰,相信不用說她也知道了。
是夢嗎!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是那個畫面就像真的一樣。
他和她又遇上同樣的情形,以科學的角度根本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他們的默契沒有好到這種地步吧!
「對啊!」她撐著下巴,一臉的苦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再這樣下去,我會神經衰弱的。」
「為什麼會找上我們,我們跟他們沒有關系啊!」他想著,他們應該不是他或顧穎的祖先吧!
她揉揉眼楮,嘆道︰「這真的是很傷腦筋的事,」想了一下,又問︰「剛才你在做什麼?我是說作那個夢之前,你做了什麼事?」她猜也許可以用倒述法找到一點頭緒。
他往床上躺了下去。「剛才我就這樣躺在床上……想你。」
他的輕松語氣換來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你說什麼啊!」
「我在想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怎樣,那麼驚訝,莫非你剛才一邊洗澡也一邊想我?」他從床上跳起來湊近她。
「胡……說。」講得有些心虛,事實上她是在想他啊!那又怎麼能說出來,尤其他又在自己身邊。
他從頭到尾將她瞧了一遍,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
「干嘛?」她瞪他一眼。
「你不是想我,怎麼沖出來的時候連衣服也沒記得穿好呢!」
「我哪有……」她的視線隨著他的眼光落下胸口,那一片的春光讓她小聲的叫了一聲,才想伸手去扣好睡衣第一、第二個鈕扣,豈料他的動作更快,在她的手到達以前,他的手已經觸到她睡衣的鈕扣。
她目不轉楮的瞪著他的手。
「我怎麼會放掉這麼好的機會呢!」他說,動作遲緩得令人窒息。
他慢慢地扣上第二顆鈕扣,然後往上游移。
「其實以我的意見,我會建議你這顆鈕扣不要扣上,這樣比較性感。」他挑挑眉逗弄著她。
她的呼吸一下子變得亂七八糟的,而她竟然沒有握緊拳頭揍他一拳,也許她的潛意識並不反對他這麼做。她不能拒絕告訴自己他的手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女人,他的觸模跟她剛才在浴室自我撫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啊……對不起,我打擾到你們了。我听到你們在說話,想叫你們下來吃消夜。對不起,當我沒看見,請繼續請繼續。」
彼萸的驚呼聲正好幫顧穎喚回了理智,她正色的揮掉他的手,想叫住彼萸解釋一下,卻只來得及看到她的背影,就讓她溜下樓去了。
‘都是你,沒事在我家搞這個把戲干嘛!」她將氣出在他身上。
「闖進來的好像是你。」
「不講理。」她生氣的站起來。
他趁她站起來的時候,一手拉住她的手然後將她制在自己的身下。
「喂……」張大的嘴被一只大手搗住。
「跟你來次較量。」他一手捂住她的嘴,這樣的做法雖然欠缺光明磊落,但……管他的,非常人得要用非常手段才行。
她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們分頭進行,誰先查出那個最有殺人嫌疑的少女乃女乃是誰,誰就贏了。」只說有殺人嫌疑是因為只憑一個夢境也不能認定這樣就是事實,唯有將那個少女乃女乃找出來才能知道事實的真相。
「賭注呢?」她含糊不清的說,顯然她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他放開他的手。「如果你贏了,你的采風室內設計的辦公室租金一年不用繳。」
算算,他送出了百萬元呢!被大方了吧!
「你拿別人的財產做賭注!」她瞪大眼。
「怎麼我沒告訴過你,那棟辦公大樓是我爸留給我的遺產嗎?」瞧著她茫然的神情,他恍然大悟。「看來我真的沒有告訴過你。」
「拜托,我們之前的交情沒有好到那種程度。」那棟商業大樓真的是他的,那麼他的身價可又要再往上提升一倍,變成黃金超主流男人,他得到老天的厚愛會不會多了些。
他完爾一笑,她這種帶著酸意的語氣讓他愛極了。
他保證以後他們的交情好到可以完全分享彼此的快樂與憂傷,而他們也可以盡情的傾吐任何的秘密,毫無禁忌的。
「那我呢!如果我輸了,我要付出什麼?」對于能與他互相較量令她躍躍欲試。
他神秘兮兮的沉默著並沒有馬上開口,等到她的臉上顯出一絲不耐,他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如果你輸了,我、要、你、恢、復、並、且、昭、告、世、人、你、是、女、人、的、事、實。」
他說的速度實在太慢了,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她一個字一個字听,他說完了,她的眼楮也張得像牛眼一般大。有生以來,她的眼楮張得最大的一次就給他看去了。
一時間,一個伶牙俐齒的人就讓這些話炸成腦袋空空,像個白痴一樣。
「換別的。」這個賭汪不是賭注,是張要命符。
「我只要這個賭注,你這麼擔心,除非……」他賊賊地頓了頓。「你認為自己一定輸定了,才沒膽量和我較量。」
她硬的軟的都不吃,唯獨不能被人激,他這一激,她果然著了道。
「誰說的……」
他堵住她的話。「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他將她拉起來與他面對面坐著。
木已成舟,現在再說些什麼都只是為自己找借口。
她接受這個賭注,但不表示她欣賞他的賴皮。
「你什麼不賭,偏賭這個。」她至少還有實質的收獲,但那個賭注對他的好處等于零,他要這個干嘛!又不合經濟效益。
「你大錯特錯,這可關系到我的將來。」
她一臉狐疑的等他說下去。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他心口上。「因為我要追求你,而且我也認為我一定能夠追到你,我不想讓人以為我是在跟一個男人交往,所以我希望你能這麼做。」
追求、男人、希望?還沒追到她,他的大男人壞缺點倒先表現出來了。
追不迫得上她還不知道呢!
她抽回自己的手。「我听到了你的宣示,這個較量我同意。」
不只這一次,他們之間的交手也有好幾次了,但就屬這一次的最好玩最有意思。
愈來愈好玩了,她全身的興奮因子都給引了出來了。
「不能賴皮,我們勾手指為憑。」他伸出了小拇指。
她斜月兌了他一眼,也伸出小拇指與他的勾著,彼此的大拇指輕輕按了按,他們第四次的較量正式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