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鏡情搖擺 第六章

「嗚嗚……」姚百兒還是好傷心。

「別哭了、別哭了!」嚴鏡輕聲撫慰,竟意外發現摟著她的感覺真好,他甚至有點舍不得放開呢!

「嗚嗚……嚴鏡,」姚百兒難過的說︰「我覺得自己的罪孽好深重,都是我、都是我害了慧兒……」

一听聞施慧兒出事的消息,她就百般自責。「嗚嗚……我為何不找別人,偏找慧兒去‘夜舞’呢……」

咦?藍芸兒與黃孟兒忍不住面面相覷,姚百兒的意思是,她們沒事就活該去「夜舞」嗎?

可她們還沒來得及問出心底的疑惑,已听得嚴鏡在斥責姚百兒了。

「這話沒錯,你是不該留戀在那種地方!你也不想想自己只是個學生……」

「嗚嗚……」她被指責了啦!嚴鏡居然沒有安慰她,還落井下石。「嗚嗚……」她哭得更大聲了。

「唉∼∼」嚴鏡也不懂,他明明該狠下心腸罵她才是,可卻在听到她委屈的哭泣聲時,自動棄械投降了。「好好好,知道錯就好,別再哭了,再哭我會心疼的。」

不但用說的,大手還憐惜的撫觸著她的小腦袋瓜。

咦?他會心疼她?!

雖然還是滿心悲傷,但姚百兒忍不住抬起哭得亂七八糟的小臉看向他。「你……」

被了!姚宏禹再也受不了,出面制止。

將兩人拉開,姚宏禹悄悄以眼神暗示嚴鏡別再造次,這才切入正題。「嚴鏡,你今晚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是啊!一直在作壁上觀的喬琪也正襟危座,打算听听嚴鏡所為何來?

嚴鏡看了眼前的幾個人,面容一正。「我現在所要說的話絕對是機密,你們必須答應我,絕不外泄。」

室內除了嚴鏡外,五個人都一本正經的點了頭。

「事情是這樣的……」嚴鏡簡單敘述整件事的始末。「我需要你們充分配合我的行動,你們倆再不要出現在‘夜舞’!」免得他萬一分神,沒心思保護那麼多人。

藍芸兒與黃孟兒當下點頭如搗蒜,她們也沒打算再去。

嚴鏡繼續對著姚百兒交代。「至于你,得緊緊跟著我,換句話說,我會二十四小時保護你的。」

姚宏禹卻是第一個舉手反對。「我自己就能保護她。」不必嚴鏡雞婆。

「胡說!」嚴鏡很嚴厲的駁斥道︰「你能保護她一輩子嗎?你能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每分每秒嗎?你不明白黑道的追殺令是無限期的,你想讓她躲著不見光明一輩子嗎?」

「我──」是有能力這麼做,只是怕百兒會恨他而已。

「你不能時時守著她,我卻可以!」嚴鏡實事求是的說︰「而你,只需保護她們幾個的安全即可。」

事實上,除了喬琪,嚴鏡並不認為她們有立即的危險。

眼看沒再听到其他的反對聲浪,嚴鏡冷靜的剖析他的計劃。「喬琪,我要你這樣、那樣……百兒,我要你這樣、那樣……」

他一一交代著,其他人各個默默的點著頭。

但嚴鏡還是隱埋了一件事實,他沒告訴在場的人,他在施慧兒的手中發現屬于江哥的線索,因為他不想打草驚蛇。

目前,他需要喬琪與姚百兒繼續與江哥維持之前的關系。

直到他將計劃分析完,喬琪先舉手發言。「我絕對能全力配合,只要你能承諾照顧我弟弟。」那她就無怨無悔了。

嚴鏡將目光移到姚宏禹身上。「過去你欠我的,現在就一次還我吧!」

姚宏禹暗自在內心竊喜著,卻沒敢表現出來,他老奸巨猾的問︰「你真的確定一次還清嗎?你確定在我答應照顧她弟弟後,就算還完了欠你的恩情嗎?」

從他一得知嚴鏡對他妹妹有意後,他就好擔心嚴鏡會不會以恩情來換取他妹妹一輩子的人生?

所以,嚴鏡現在要他承諾的事,他怎可能不一口答應呢?

「君子一言既出,肆馬難追。」

「好!我答應你。」姚宏禹一得到嚴鏡的承諾,當下阿沙力的說。

「那就一切照計劃行事。」嚴鏡交代。

所有人雖然還是有點擔心,卻全都對嚴鏡所提的計劃心悅誠服。

喬琪更是一心想配合,只因,嚴鏡肯逼著姚宏禹承諾肩負起照顧她弟弟的責任,這樣她就放心了;畢竟,在姚宏禹的保護下,她相信弟弟絕不會遭到不測的。

「沒事就盡量對我表現出愛慕的樣子!」這是嚴鏡對姚百兒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所以,姚百兒已銘記在心。

一踏進「夜舞俱樂部」、一看到江哥,姚百兒就小嘴一撇、眼一擠,當下就哭得像個淚人兒。「哇∼∼江、江哥……我、我同學昨、昨天被、被……」

「我听說了、听說了!」江哥裝模作樣的安撫她。「江哥還以為你不敢再來了說。」

「嗚嗚……」姚百兒說著嚴鏡教她的台詞。「我另外兩、兩個同學都怕……嗚嗚──我也怕……可我喜歡跳舞,喬老師也說江哥會保護我……嗚嗚──所以我還、還是來……」

姚百兒邊哭邊說,將一番話說得十分中肯,讓江哥當下放心的笑了。「是你喬老師鼓勵你來的啊?」

算喬琪上道,那他就暫時撤掉對喬琪弟弟的監控吧!

真好,處決了個不中用的小信差,競能讓他的手下愛將重振工作精神,嗯∼∼他喜歡。

「來來,為了撫平你今天受到的驚嚇,」江哥大方的指示。「今晚你什麼忙都不用幫,就盡情去跳舞吧!」

偶爾施小惠,讓手下心甘情願幫他做事,這可是江哥最拿手的。

他使了個眼色,不屑的交代道︰「去叫那個小丫頭最喜歡的舞男來陪她跳舞。」十足的命令口吻。

姚百兒趕緊道︰「江哥……你不要這樣叫他嘛!」

「咦?那不然呢?」江哥高興的是姚百兒完全沒受同學死亡的事件所影響,心情大好的想陪她多聊聊天。

「人家嚴鏡是這里的首席耶!」

「那還不是跳舞的!」在江哥的心目中,除了做他這一行,其他都是無足輕重的。

「哪是啦!」姚百兒不依的跺腳。

而江哥在瞬間看懂了,臉色當下變得很曖昧。「哦∼∼江哥總算听懂了,小丫頭喜歡上人家了是吧?」

「啊∼∼江哥好討厭喔!」姚百兒羞紅著小臉,不好意思的奔到舞池邊。

「呵呵……」江哥笑得好夸張、好歡愉,仿佛姚百兒談戀愛是件天大地大的喜事般。「這個好、這個好。」

其實江哥心底算計的是,只要能讓姚百兒心悅誠服的幫他做事,他才不在意讓他手下的舞男去犧牲色相呢!

「叫阿仁來。」他立刻交代手下。

基本上,江哥才懶得跟那個嚴鏡照面,他又瞧不起跳舞的!他只會吩咐阿仁警告那個舞男,要他好好伺候著姚百兒,否則,他絕不輕饒。

「哪有這樣的!」阿仁一接獲指令,氣得只差沒七竅生煙。「可恨!居然這樣污蔑我手下的人,給我記住!」

嚴鏡正巧從阿仁身邊走過,卻被阿仁給叫住。

「干麼?」嚴鏡冷冷的問,他在「夜舞俱樂部」里向來維持這樣的形象。

「那個……」雖然對江哥不滿,但阿仁卻敢怒不敢言。「就江哥的女人──」

「哪個?」

「就那最愛跳舞的……」阿仁囁嚅的說。

BINGO,看來姚百兒果然有依他的計劃行事,但嚴鏡仍不動聲色的問︰「她怎樣?」

當法蘭克守在嚴鏡身旁時,阿仁這才說︰「江哥要你好生伺候那個賤女人!」這樣講比較能抒發他的心頭恨。

阿仁趕緊提高音量。「法克!你來一下。」有法蘭克在身邊,他覺得比較保險一點。

嚴鏡一听阿仁竟敢污辱姚百兒,當下拳已捏緊,眼看就要揍到阿仁的臉上,卻被法蘭克死命的攔下。「息氣、息氣。」

他是要嚴鏡別在意阿仁侮辱姚百兒,可阿仁卻誤會法蘭克在要求嚴鏡別氣姚百兒的賣騷,因此,他很無奈的說︰「阿鏡,我也很想不讓你被那賤女人糟蹋,可你也知江哥他……他的要求我們沒人敢杵逆啊!」

「你還說!」嚴鏡又想撲過去捶人。

法蘭克已捱了好幾拳,他雙手雙腳都用上了,口中還不停的勸。「三思、三思啊!」

「是啊!阿鏡,你要三思,」阿仁自以為聰明的教嚴鏡。「你只要假意對那騷女人就行,千萬別動怒……」

嚴鏡一听,當下覺得正中下懷,他當然樂于遵命!

可他當然不能做得很明顯,免得引起他人懷疑,所以他還是一臉的不情願。「是嗎?是假意的嗎?」

「當然是!」阿仁一听出嚴鏡肯委曲求全,立刻點頭如搗蒜。「就假意奉承一下,讓江哥不生氣就行。」

「好!」假裝咬牙切齒的說︰「我做!我會很用力的做的。」

「太好了,」阿仁已開心的沖去找江哥報告這個好消息了。

獨留滿心擔憂的法蘭克。「這樣好嗎?我的意思是,我們都不必跟台灣的警方配合嗎?」這樣單槍匹馬會不會太危險啊?

「你不必管這麼多!」嚴鏡心中自有計劃。

「想跟我飆舞嗎?」嚴鏡一出現在姚百兒面前,就挑釁的問。

姚百兒才想問他是什麼意思,就見他不停的對她使眼色,她才發現到──遠處的江哥及他的一群手下都在注意著他倆。

她嚇得連唇都發白了,聲音小小的問︰「現、現在要怎、怎樣?」

「開心的跟我下戰帖。」嚴鏡以更輕的嗓音交代這︰「還要很盡心的跟我比賽。」

「哦∼∼」可她現在兩條腿都有點發軟,他居然還要她嗆聲?

但為了替她的好同學慧兒復仇,她不得不堅強。「哼!」姚百兒故意很大聲的說︰「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就是想跟人ㄍ一ㄚˋ舞,怎樣?你行嗎?」

「做得好,乖女孩。」嚴鏡悄悄夸贊她,卻也說出接招的挑釁話語。「是嗎?你是哪只眼楮看到我不行?」

「那就來吧!」姚百兒擺出跳接舞的姿勢。

「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嚴鏡也不服輸的回道。

音樂響起──

當下,舞池里兩人以一小節又一小節的舞曲大車拚……

遠遠看著的江哥才看三分鐘已無興致。「呿∼∼一堆無三小路用的舞男跟舞女,真沒出息。」

他才沒工夫管這種無能之人,他還是去做他殺人擄掠的事較有趣。

當下,一堆手下就將江哥簇擁著離開。

到底是學跳舞出身,雖然被壞人繁盯著跳得不自然,但才一會兒工夫,姚百兒已找到她的所愛,開始盡情搖擺。

跳著跳著,跳得滿身香汗淋灕,姚百兒突然頭一轉,訝異的輕嚷︰「咦?他們全都走了耶!」

「是嗎?」或許是真有跟姚百兒較量的心思,嚴鏡竟壓根沒將其他人放在心里,一心享受著跟姚百兒舞動的樂趣。

「真的耶!」姚百兒跳得好累,放緩款擺的腰肢,開始繞著嚴鏡跳起黏巴達來。「我以前就很想試這種舞呢!」

嚴鏡立刻以眼神示意還在一旁觀望的法蘭克,要他改放適當的音樂。

「而我正是這種舞的掌門人呢!」他驕傲的自夸著,還不避諱的與她一起貼緊的舞動著,讓她凹凸的曲線全都與他的硬實緊密貼合。

「是嗎?」她才不信呢!

「當然是。」他繼續以行動證明他的所言不假。

「咦?」好像是真的耶!

「怎樣?信我了吧?」嚴鏡拚命的展現舞技,不時的賣弄著他雄赳赳,氣昂昂的男性魅力,讓她臣服于他。

「嗯∼∼」姚百兒學著他擺動身軀的樣子。「哇∼∼我好像抓到訣竅了呢!就是要像這樣,這里跟你這里貼緊、這里跟你這里密合……對不對?」

嚴鏡已經不想用說的了,他現在好想用做的

可他卻沒想到,躲在遠處的法蘭克身旁竟還有個超級電燈泡──阿仁,而他還不停的在做實況轉播呢!

「哇哇……不要啦!法克,你快去告訴阿鏡,要他別演得那麼逼真啦!」他才不要阿鏡真跟那個小賤人有多好呢!

「不要嘛!」阿仁趕緊以雙手捂住眼,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那個小賤人可不可以別貼得我的阿鏡那麼近?」

才沒一會兒工夫,法蘭克被阿仁推得連骨頭都快斷了。「哇哇∼∼法克,快去制止他們,那個小賤人已經想偷親我的阿鏡了……」

可憐的法蘭克到最後只想蒙住眼、捂住耳,假裝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天哪!他覺得這個阿仁會不會想太多了啊?他是知道阿仁的性向比較與眾不同,是對嚴鏡頗有一點好感,並不表示嚴鏡就一定得接受阿仁吧?

而那個嚴鏡,生平第一次法蘭克忍不住這麼想,他……會不會有點假公濟私啊?

「哇哇∼∼他們跑哪去了啊?!」突然,阿仁氣得直捶牆。「一定是那個小賤人把阿鏡騙到哪去了……」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法蘭克一把揪住衣領。

「嚇∼∼」阿仁嚇了一大跳。「法、法克……我沒喜歡你!」他別想對他怎樣好嗎?

可法蘭克卻只給阿仁一個忠告。「千萬別再小賤人長、小賤人短的稱呼那女孩,否則,你只會跟阿鏡距離愈來愈遠!」

至于嚴鏡跑哪去,法蘭克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百分百確定──嚴鏡真的有假保護姚百兒之名,行談戀愛之實的嫌疑。

嚴鏡實在是受不了了。

他被姚百兒挑逗得心猿意馬,哪能再忍受?

「走!」他什麼都沒多說,只是拉著姚百兒往他住的地方跑。

姚百兒則是一心一意的信任他,再加上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哪可能對他說不?

好不容易來到比較隱私的地方,嚴鏡一等四下無人,當下肆無忌憚的將姚百兒緊緊擁住,滿懷期待的問︰「我能吻你嗎?」

「嗯∼∼」姚百兒沒想到在發生了這麼多事的同時,她竟能對自己喜歡的男人獻出初吻,她真的是既意外又羞怯。「你……你不要問我嘛!」

嚴鏡看著她滿臉嬌羞的模樣,百般柔情涌升。「好∼∼我不問。」只是以兩手捧住她小小的臉蛋,以指月復磨蹭著她的女敕唇。

咦?他不問她了……那他是否就不行動了呢?

姚百兒好心焦,畢竟,在她周遭同學都有過跟男朋友實戰的經驗,獨獨她一人沒有。

而現在,這個男人明明就想吻她,卻因她的不好意思而想打退堂鼓嗎?不∼∼她不要啦!所以,她微嘟起唇,緊緊的將雙眼緊閉。

這樣……他該明白她的心意了吧?

嚴鏡一看到她這麼乞憐他的疼愛,一時忍不住笑了,他十分溫柔的在她嘟高的唇上落下一記輕吻。

他的原意是,讓她如願以償,如此而已,絕無其他用意。

當然!他也想看看自己對她的抵抗力有多少!

畢竟他已是個成年男子,而她,卻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他得冷靜以對。

卻沒想到,當他的薄唇觸及她的水女敕唇瓣,瞬間,一絲幽幽的甜膩滋味緩緩自的嘴角蔓延到他的口中,柔柔的發酵著、淡淡的醞釀著一種讓他心悸的感覺。

那讓他在才一觸及她的唇,就悄悄離開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又再次深深吻住她,而這回,他一點也不像剛才那樣的淺嘗,而是以十足的勇猛力道,像是想將她嘴里的甘甜全都一飲而盡似的。

姚百兒只知當他輕觸到她的唇的瞬間,一道雷在當下劈在她的腦門上。

「呃∼∼」她好像快要昏了。

隨即當他的唇瓣一離開她,她心底倏地產生一股濃濃的失落感,不要走!莫名的,她好想將他拉回來,與他再次熱吻。

可才沒過一下,他卻突然像只爆發的獵豹般,是那麼的饑餓、那麼的渴求、那麼的激烈……仿佛想將她給吻得天旋地轉似的。

而她只覺得,嗅聞到他的每一個呼吸,才能讓她安心;品嘗到他的每道氣息,才能讓她自在。

所以,她忍不住也將兩只小手緊緊的勾住他的頸項,說什麼也不肯放松。

他吻她,吸吮著她口中的甘甜蜜津,像是怎麼吻都吻不夠似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是真的被這小女孩給煞到嗎?

嚴鏡努力想讓自己已如漿糊般的腦袋恢復正常運作,卻怎麼也辦不到。

姚百兒則是听許多同學說過愛的滋味,卻從沒機會以身試法,如今機會來了,她怎麼可能松手?

她更用力的回吻著嚴鏡,不管自己動作是否青澀。

「停!」嚴鏡總算在自己就要變身為野獸的前一秒鐘,從口里吐出一個字。

「不要停……」姚百兒卻覺得意猶未盡,還想再嘗嘗接吻的滋味。「再吻我!」初嘗情滋味的她,已克制不住羞怯,直接蹶起小嘴,要他再次吻上她的唇。

「不能……」嚴鏡心知肚明,再玩火下去,他會被欲火燒盡的。

「能──」

「百兒……」嚴鏡只能沖進浴室,拿起蓮蓬頭,讓冰冷的水柱直接沖刷在他身上。「我們得冷靜下來!」

而他,也要藉機想想,對她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妻」,他該以何種心態面對。

他已改變心意,不想再將她拒于千里之外,可問題是──她還沒成年呢!

「百兒,你還要多久才滿十八?」沖得一身濕,嚴鏡在思緒稍微冷靜下來後,問出這個很重要的問題。

「再過兩個月。」姚百兒則是一臉的垂頭喪氣,她不懂他為何寧可去沖水,把自己弄得一身濕,卻不肯跟她親近。

「那好。」他等她。反正從現在開始,她得跟他朝夕相處,他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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