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一陣門鈴聲響起。
「會是誰呢?該不會是……」夏宣以為紅婆婆提前回來,迅速走向大門。「紅婆婆……你……」她目瞪口呆盯著來者,「你……怎麼……」
「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
「你……」
「我?我是高亞逸呀!不要告訴我你忘了我,我會很傷心哦!」高亞逸主動往前走,關上身後的門。
終于克制不住從剛才一見到夏宣就想做的事,他緊緊抱住她,像是要把她融入懷里似的那般熾熱,「宣兒,好想你……」
說不想高亞逸那是騙人的,夏宣好想念這個溫暖的胸膛,原本貼在自己腿上的小手不由爬上他的背也緊緊摟住他。
他抬起她的臉深情注視著這張日也思夜也想的五官,見她嫣紅的唇,忍不住安蓋上去,品嘗她口中的蜜汁。
她冰封已久的感情,早已因他的深情潰決,原想利用距離、時間來阻擋,現在卻又被他深情的洪流沖垮了,她不顧一切熱烈反應他的索求。
他因她的反應,更加狂熱無節制的吸吮,以解這段期間的思念。
「咻——咻——」一陣冷風吹醒了夏宣的理智,才發現她的手不知何時已放在他的頸後,連忙移動手的位置推拒他的胸膛,讓原本緊貼的有些微的空隙。
空隙的冷風也讓高亞逸逐漸冷靜下來,將頭埋在她頸肩間,抱緊她的身體,「不要動,讓我平穩一下。」
夏宣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不禁紅透了臉不敢亂動,怕更加刺激他。
「咕嚕——」她看向發出聲音的肚子,再抬頭看看肚子的主人,兩人相視而笑,輕松的笑聲讓兩人身體自然分開。
「你的肚子在抗議了,看情形我們得快點喂飽它。」夏宣帶高亞逸走進屋內,倒了杯開水給他,「先喝點水止饑吧!我煮個面很快就好。」說完就轉身走進廚房。
斑亞逸將喝完的水杯放下,走進廚房看夏宣是否需要幫忙,結果他看了眼前這幕不由笑著搖搖頭,沒想到她把每樣要下鍋的食物全用水沖洗,這里面包括蛋、面也全用水沖。
「宣兒,你以前有煮過面嗎?」
「有呀!」她理所當然的回答,「這一個禮拜我都是自己煮東西吃。」
「那之前呢?」
「之前?」她想了一會兒,「之前在家有威廉煮,在公司直接到餐廳吃呀!」
「那你這幾天都是怎麼煮的?」他真懷疑她到底吃了什麼,才不到十天就瘦了一圈。
「我有炒飯、煮面,可是……都好奇怪,像炒飯,我炒到飯都焦了飯都還是沒熟,煮面卻都會煮糊,而且面條還縮水了。」她實驗了好多次卻屢試屢敗不得其門而入。
「你該不會是把生米直接下鍋炒吧?」
「難道不是嗎?」夏宣一臉天真的望著高亞逸,飯不是要用炒的才叫炒飯嗎?
「嗯,根據我以往的經驗應該要把米先用電飯鍋煮熟,最好再等飯冷冷冰冰的,再下鍋炒。」他強憋著笑意,一臉正經的分析。他見夏宣一臉氣餒樣,連忙安慰她,「其實我剛開始時也全然不知,是我老媽在旁執鞭伺候,我才硬是學會如何做中國菜。」
「為什麼?」她好奇的問。
斑亞逸見轉移注意力計謀成功了,連忙接過她手上的蔬菜動手切了起來,「因為我老媽是台灣人,她希望她的孩子能傳承她的文化傳統,所以從小我我必須說雙語,後來,學校畢業後,我向老爹爭取自行創業時,老媽有條件的幫忙,她的條件就是我必須學會中國菜,她的理由很簡單,只是不放心我在外面隨便用餐。」
夏宣不禁想要見見這位母親,她讓Go.Ya學了一些特殊才藝,又是按摩又是做菜,「那結果呢?你真的自己煮嗎?」她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一百八十公分的巨人綁著圍裙塞在廚房的模樣。
他回想那一段忙碌的時光,「怎麼可能有時間呢?那個時候我不過是一個連設計師都沾不上邊的新手,為了建立Go.Ya這個品牌,一天有二十個小時都在工作,怎麼會有時間下廚呢?」
他見夏宣听得很入迷,手一邊將面下鍋,一邊說︰「一直到Go.Ya的名氣打響了,偶爾利用休假時間復習老媽教的菜色,順便解解饞,因為我總是覺得在美國雖然有許多中國餐館,可能運氣較差吧!每次吃的餐館里大部分的菜色我都不滿意,總是覺得不夠道地,你呢?畢業之後,你都做些何事?」他希望她能多談一些自己,他才能了解她的想法。
夏宣愣了一下,頓時不知該如何接口,「我……很平凡呀!我惟一的工作經驗就是在‘旭日’工作,沒畢業前利用休假在‘旭旦’當服務生,離開學校後,直接進入‘旭日’總部從基層做起……」
听過他的精釆生活,再回首自己的生活點滴,不知道興趣是何物的她,夏爸叫她做什麼工作她就做,兢兢業業力求表現,現在她都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喜愛這份工作,「突然覺得……自己好象……」機器人,重復著一成不變的工作。
他見夏宣陷入沉思,「像什麼?」他可不想讓好不容易打開的話匣子又關上。
夏宣無奈的笑笑說︰「很平凡的人呀!」
「平凡?我可無法將平凡與你畫上等號,你在‘旭日’的成績可是有目共睹,誰會說一個處事冷靜、有手腕的人平凡呢?」沒想到小君說對了,宣兒對自己不大有信心,他心疼的想,突然他轉移話題,「好了,這一鍋大鹵面夠我們倆吃了。」
她這時才發現,不知不覺中高亞逸已經把面煮好,「沒想到面被你偷偷煮好了。」她順手拿著碗筷放在餐桌上。
「明天再讓你嘗嘗本大師的廚藝,由你充當二廚讓你有偷學的機會,今晚就先將就一下,吃面裹月復就好了。」他將煮好的面端到桌上。
大鹵面香味四溢直挑逗夏宣嗅覺神經,令她不由食指大動,「嗯,真好吃,沒想到一樣的材料經過你的巧手卻產生不同的效果。」她又盛了一碗開始進攻。
他見她狼吞虎咽,「宣兒,吃慢點當心嗆到。」真不知是他煮得好吃,還是她餓太多天了,不過看宣兒吃東西的模樣是一種樂趣。
「真不知我何時才能達到像你一樣的水準。」她把碗放下。
「我希望你永遠不會做菜……」高亞逸見她怒目相視,趕緊解釋說︰「要捉住老婆的心要先捉住她的胃呀!只要你想吃我隨時都可以做給你吃,而且這樣又不會傷了你的玉手。」
斑亞逸對她體貼的呵護令夏宣很不習慣,當了十六年男性的她,以往只有被要求挑起重擔,曾幾何時塌下來的天有人替她擋。
斑亞逸見夏宣靜默沉思並沒有打擾她,經過這些天的分別令他想了很多,使他更能設身處地為她著想,他深如對夏宣必須慢慢來,讓她逐漸適應接受,否則逼急了她,自己又得慘遭相思之苦。
他站起來收拾桌上的碗筷,碗的踫撞聲驚醒了夏宣。
「我來洗就好了,你剛才負責煮,現在我來善後這才公乎呀!」
「我來就好了,洗碗精會傷手。」高亞逸見她一臉不妥協,頓了一下,「不然這樣,你幫我泡杯茶或沖杯咖啡好了。」
「OK,我幫你沖杯咖啡。」
之後,他們倆坐在客廳喝咖啡聊天。
「這幾天我和歐陽兩人沿台灣西部玩下來,發覺你不在玩得心不在焉,按捺不住只好來找你了。」他輕描淡寫帶過這些天的相思之苦。
「你怎麼找到我的?」她來高雄也是臨時起意,他又是如何得知不禁令她大為不解。
「‘先鋒小組’幫我查到的,原本應該兩天前就可以和你見面,因為你換地方了,所以又花了些時間才找到。」高亞逸又特別解釋說︰「不要怪我沒做到你的要求,實在是我不放心,沒有你的下落我無法安心做其它事。」
之前听小君說「先鋒小組」辦事效率很強,卻沒想到他們的能力高到這種程度,難怪「高喬」的勢力無遠弗屆。
「不怪你,畢竟我當初並沒有與你訂下任何合約,只不過是我一相情願。」
他坐近她身旁,伸手摟住她的肩,「宣,不是你一相情願,我也是給了你時間,雖然對你來說,這些天只是眨眼即過,對我來說卻是度日如年。」他下巴輕摩她的發絲,「之前是我逼你太急了,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們一切順其自然,你不要有任何負擔,這樣好嗎?」
「我……我不知道怎樣才叫順其自然,總覺得愛情這種東西好麻煩,好難掌握,它不像生意,只要合約訂了照著條約走就成了,愛情有可能說變就變,今天可能愛得如火如荼,明日卻能大打出手。」夢里那對男女的愛情讓她困惑不已。
「怎麼突然有這種感觸?」
斑亞逸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不由令她開口談之前的惡夢,及最近的種種巧合。
听完夏宣的描述令高亞逸喜憂參半,喜的是夏宣終于願意談她的心事,憂的是她會不會受夢里那對夫妻的影響對愛情產生扭曲的想法?
「宣兒,對愛情這種元素來說,我只是一個初學者,沒辦法告訴你對、錯,但是我深信,听從自己的心勇于追求才對得起自己,這是無論我從事任何事所秉持的原則,惟有追求過才可能會有結果,而結果好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讓自己有後悔的機會,但這可不包括做壞事哦!」
「你會做壞事?」她仰頭看高亞逸一眼。
他笑了一笑,「惡作劇算不算?我小時候可是非常頑皮,每回的惡作劇只準成功絕不失敗,氣得我老媽直喊吃不消。」
她實在無法把頑皮這個形容詞套在高亞逸身上,在她的感覺里,他是一個有帝王般的氣質、有藝術家巧思的人,外表看起來又有股狂傲不馴的味道,若非今日親眼見他下廚,她也絕不信他會做菜,所以「頑皮」有可能嗎?
「你呢?你對愛情這種東西有何看法?」
「原以為我了解,但是夢里那對夫妻的愛情,卻弄混了我對它的定義。」她不知道那對情人之間的感情也算是愛嗎?
「沒有關系,不懂就和我一起學,我想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敢說他完全了解愛情吧!」
斑亞逸突然想起兩天前的遭遇,「宣兒,你是如何告訴那個叫錢嫂的婦人你的來歷?那天我才講你的名字,都還沒講到其它的事,她竟然拿掃把趕我出去,之後,我無論向誰詢問有關你的事,每個人都惡言相向,就連小吃店的老板也不賣東西給我。」那天奇怪的遭遇是他有生以來最淒慘的一天。
夏宣原本抿著嘴不敢笑出聲,听到他買不到東西吃時,不禁噗哧一聲大笑出來。
斑亞逸首次見到夏宣毫無顧忌的狂笑,不由得受她感染也笑出聲來,「可以告訴我原因嗎?」他見她笑聲漸歇又再問一次。
她第一次笑到肚子疼,休息了一下才告訴他有關錢嫂奇怪的幻想力,「我幾乎也算落荒逃離那個小鎮……」她又把自己十歲那一年的事順便提了一下,好奇怪,現在自己重述往事心里不再有刺痛的感覺,是因為他安全的胸膛為她擋去那些傷心的情緒嗎?
斑亞逸雖然已經听紅小君說過了,這次再听到夏宣在醫院時的狀況,他依然有股無力感,為無法使她避去那時的傷害痛心,他緊緊握住宣兒的手鼓勵她說出來。
「你不覺得把所有的事拼湊起來,幾乎可以知道我是誰了。」
「你想要證實嗎?」
「確定了又如何,人事全非,有需要確定嗎?」
「如果有一天你改變主意,告訴我。」
「嗯,謝謝你。」
斑亞逸伸手撥弄她的秀發,「不要那麼客氣。」
「對了,歐陽人呢?他不是與你一同南下嗎?」談完那些煩人的事,夏宣頓時輕松不少,這才想到歐陽華怎麼久久末現身。
「他呀!快玩瘋了,自己一個人先殺到恆春去,如何?你可以歸隊了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得先把冰箱的食物全解決了,才能離開這里。」他都能找到這里來了,自己還能逃嗎?夏宣捫心自問,就如他所言,一切順其自然吧!
※※※
為了要把冰箱的東西解決,煎、煮、炒、炸、炖全用上了。
為了不浪費食物,夏宣一早就打電話給錢嫂要她中午不用煮了,要請她吃午餐。
當錢嫂看到一桌豐盛的菜色不輸高級餐廳的時候,還以為夏宣的手藝好,而在夏宣告訴她東西是高亞逸做的後,她吃驚得張大嘴巴久久闔不攏,一頓飯吃下來,錢嫂之前對高亞逸的誤解也煙消雲散,在他們要離開時錢嫂依然面有愧色頻頻道歉。
當他們抵達墾丁凱撒飯店,已經下午六點多了。
斑亞逸停好車後,見鄰座的夏宣不曉得想到什麼事,噗哧的笑出聲。他好奇的問︰「宣兒,什麼事也分我笑一下痳!」
「喔!我是突然想到錢嫂知道你會做菜時那個吃驚的表情。」她想到錢嫂下巴差點月兌臼就覺得好玩。
他听夏宣提起那件事,腦海里不由浮起那個書面,也噗哧笑出聲來,「錢嫂頁是一個可愛的婦人,我想我會懷念她的合灣國語,雖然她會冒出幾句我听不懂的台語,不過她講話的腔調很可愛。」
「走吧!進去飯店里訂房,現在是淡季,應該有空房。」夏宣率先走下車。
※※※
「什麼?!沒有多余的房間。」夏宣不敢置信的提高音量。
癟台的服務小姐從容說︰「非常抱歉,今天早上突然來了一大批旅行團的客人,將附近所有旅館的房問都訂走了,就連這里也僅剩一間單人房。」
斑亞逸握住她的手,「就訂這間好嗎?你忘了昨晚不也是這樣。」他的目光直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夏宣想到昨夜,粉頰不由一片潮紅。
昨夜她才剛熄燈躺上床,高亞逸卻抱著枕頭走進來徑自躺在她的床上,告訴她說︰「我躺了很久就是睡不著,沒看到你心里總覺得不踏實有些不安,讓我跟你睡好嗎?只要讓我握著你的手,我一定很快睡著。」
丙真,她還在想該如何答復時,他已經握著她的手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叫都叫不醒,惟獨夏宣要抽回自己的手時,他才突然冒出一句話,「宣,不要走!」最後一個字才講完又沒聲了,仔細一看,他依然睡得沉沉的且緊握她的手。
當她早上起床時,床上只有她一人,若非手微微發紅,還以為昨夜只是一場夢。
「考慮得如何?」高亞逸又再問一次。
「嗯。」夏宣微微點頭。
「小姐,麻煩你,我們就訂那間單人房。」他一得到夏宣的同意馬上轉向櫃台訂房。
「兩位放心,雖然這間是單人房,但是,床的尺寸比雙人床大,夠擠得下你們兩個大男人。」她把鎖匙交給較高的那位,請一位服務生帶他們去。
她見那兩位客人消失在電梯門口,連忙看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隨即播了通電話,「喂,紅小姐嗎?我已經照你教的方法說,也成功了,唉!沒想到那個長得很俊美的男生會得那種病,真是可憐,不過他那個愛人也真愛他又尊重他……啊!有客人來了,有最新的狀況再告訴你,拜!」
電話線的另一端,听到卡嚓聲後,也放下手上的話筒,端起桌上她特制的花草茶,優閑的啜了一口。
「白,南部的人真善良也很熱情,我不過告訴那位小姐,夏宣和高亞逸正在做台灣之旅,夏宣不讓她的愛人知道自己的痛,而她的愛人也配合的強忍悲傷不揭穿她,我也不過說了最好讓他們倆同房比較有照應,誰知道她看了那張照片,馬上紅了眼眶直嚷,‘沒想到同志之愛也不輸異性間的愛情。’之後,就直接問我有沒有好方法可以讓他們不得不同房。」紅小君模模躺在旁邊的白狗。「多虧你及時傳心音給我,告訴我那麼妙的方法,否則差點來不及。」她又啜了口茶。
白狗靈活的雙眼突然閃過得意的光芒,它把下顎輕靠在紅小君腿上,「小姐,很高興我能幫得上你的忙。」
「嘻……這次總該快成了吧!」紅小君笑容滿面的望向窗外,只見前後院的草坪綠油油,又回復到往昔的風光。
「咻——咻——」一陣冷風將桌上的相片吹落到地上,只見相片的背景是宜蘭的冬山河,里頭的人物是高亞逸摟著夏宣的肩,不曉得他正在她耳邊講什麼悄悄話,令她整張臉紅通通的宛如墜入情海里的小女人。
※※※
銀白色的陽光透過窗簾溫柔的灑在夏宣的睫毛上,濃密的睫毛掙扎了一下就緩緩分開,首先映入她眼底的是高亞逸的睡容,她忘情的盯著她的五官,她忍不住用指尖輕輕畫過他的眉、眼、鼻、最後落在她最喜愛的唇。
「啊——」她因高亞逸突來的動作驚呼了一聲。
他早在夏宣醒來前就清醒了,原本他滿足凝視她的睡容,見她眨動睫毛就趕緊假裝依然在睡,沒想到會獲得這份意外驚喜。
他的唇輕輕夾住她的手指,牙齒輕輕啃咬口中的女敕指,舌尖輕抵她的指尖。
夏宣紅著臉抽回手指,正欲起身才發現自己整個身子被高亞逸的身體困住,「你……」
斑亞逸的唇攻向他自醒來就想吃的地方,他濕熱的舌尖撫弄她的唇,緩緩滑入她的口中,邀請同伴共舞華爾姿。
她從來都抗拒不了高亞逸熱情的攻勢,他老練的帶領往往令她欲罷不能。
他的唇緩緩往下滑,將他的印記烙在她雪白頸項、肩上,他的手覆在她的玉峰,手指輕輕挑逗尖峰。
夏宣完全不知自己的扣子何時被他解開,上衣已經滑至腰際,當一股濕熱覆住她的女性特征,她不由全身顫了一下,申吟聲從喉嚨深處泄出,身子不由更貼近上方滾燙的身軀。
女人的嬌喘聲與男人的喘息聲互相呼應,熱情的心跳聲早已分不出彼此。
斑亞逸及時拉住最後一絲理智,幫他身下的人兒穿好衣服扣好扣子,眷戀的在她迷人的紅唇烙下最後一印,隨即將頭埋在她的胸口上傾听美妙的跳動聲。
這時夏宣才從意亂情迷中回神,感覺到貼在腿上的堅硬,她的手輕輕撫模他的頭發,「為什麼?」她硬是從干渴的喉間擠出這三個字。
餅了一會,她腿上的堅硬消失了,才听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那一夜是我喝了太多酒控制不了自己,沒能溫柔的愛你,我希望在新婚之夜傾盡我對你的柔情,讓你有個完美的回憶,不論是身或心,所以我可以等。」他情意濃濃的望著身下的人。
她望進他赤果的眼底,里面的欲火漸熄取代的是疼惜與深情,「謝謝你。」
斑亞逸坐起身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不是告訴你不要分彼此嗎?」他俐落的跳下床,「開胃菜吃了,該吃正餐了。」
「嗯。」夏宣也迅速的跳下床。
這一天,他們開車先到鵝鑾鼻逛了一圈,再往回走,一一游覽沿途景點,除了沒下水去玩海上運動,其它有名的景點皆留有他們倆的足跡。
當晚他們直奔知本老爺酒店,泡在溫泉鄉中。
「吃一塊籮卜糕。」高亞逸將一塊蘿卜榚放人夏宣口中。
夏宣看到眼前的食物反射性的張口咬下,「沒想到便利商店的熱食還不會太難吃。」泡完澡後讓她有點饑餓感。
「吃完東西快點休息,瞧你整臉倦容。」他抽一張面紙輕拭她的唇。
「嗯。」她跑進浴室刷個牙,出來倒頭就睡。
他走向屋內惟一的一張床,坐在床邊凝視夏宣的睡容,看著近在咫尺的她,他不禁要感謝那一團旅行團,總是提早一步把房間訂光,讓他有機會與夏宣同床共眠。
「鈴鈴……」電話鈴響,他趕緊接起電話,心想,凌晨兩點會是誰打電話來這里呢?
沒多久電話線那端傳來他熟悉的聲音,「爸,你怎麼會找到這萇,不是我的……請相信你的兒子好嗎?你不要听那個女人亂說……不是,好,我明天立刻回去……在這之前你跟老媽不要輕舉妄動,OK,拜拜!」其實他很想狠狠摔掉電話,卻又怕吵醒夏宣。他用力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吐出,「八……爪……女」這三個字眼。
而在電話線遙遠的彼端,一對夫婦正滿意的盯著手上相片。
「沒想到兒子會有這種溫柔的表情。」婦人的聲音充滿不信與喜悅。
「那個小子,連追個老婆都還要我們幫忙,一點也不像他當初自己創業時,一切自己來。」一位年約六旬的男子口氣有一絲瞧不起的意味。
「哦,不曉得當初那個跑去求我父母親的人是誰呢!」
一陣喘息聲代替了回答。
熬人手里的照片不知不覺飄落到桌上,相片里的高亞逸正親昵的扶著夏宣走進「旭日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