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毀天滅地追情郎 第三章

笑楚斜看來人,是那個殘忍的君無情。

「陰煞!」笑楚大叫,她要倒大楣了,落在這個手段歹毒的女人手上,她遲早會被玩得一命歸陰,早死早超生說不定還比較快活。

陰煞飄退一步,停了下來,看見笑楚的苦瓜臉,他的心愀了一下,卻馬上恢復冰寒。日前幾乎整個江湖都在臆測江笑楚的身分,猜想他的縱容代表著什麼樣的意思,這種情況已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其實他的藥不一定要她采,她的死活也不關他的事,就把她留給風繁山莊去處理好了,省得麻煩。

馬昭臉色慍怒,「君無情,這次是我先遇上的。」她最好別忘了他們的約定。

君無情無所謂的聳肩,她從不把承諾當—回事,不然她怎麼會成為蠻師的左右手。

馬昭氣得額爆青筋,這女人的不講信用總有一天會讓她眾叛親離。

「鬼醫,如果你不想見到你的女人死掉,就把懷中的玉跑草交出來。」君無情威脅道。

陰煞轉頭飄然離去,絲毫不顧笑楚的死活。

「陰煞!」君無情怒吼。她絕不會放過他的,總有一天,她一定要他在自己面前低頭。

笑楚覺得自己好可憐,又被人拋棄。不過,第二次比沒有經驗的第一次要來得容易接受,至少她不再傻傻的奢望陰煞會保護她,她得自力救濟。

「你跟陰煞真的沒有關系?那他為什麼要帶著你走?」君無情手上一用力,劍刃無情的在笑楚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我不知道。」拜托,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對他們這些武功高強的人,她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來問她,倒不如去問陰煞。

「你!」君無情氣忽的一掌打在笑楚背部。

笑楚口吐鮮血,跟蹌幾步,倒在地上喘著氣。

老天啊!為什麼她想談個戀愛得那麼多災多難?她只是很單純的要把她的愛送出去而已啊!為什麼一定要她陷進這一團她根本沒有辦法處理的混亂里?

陰煞不愛上她沒關系,她只要她的小命可以完整無缺。

最好是她兩者都可以要。笑楚貪心的想著。

「既然你沒有利用的價道,我就讓你去見閻王。」君無情冷聲道。

「住手。」馬昭阻止君無情,「你以為這女孩真的沒有用?」

「你剛才不也看到陰煞是怎麼對待她的?」

「眼見不一定為真,把她帶回風繁山莊,這件事自有蠻師定奪。」馬昭看著笑楚,不相信她對陰煞而言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她還有利用價值?」君無情不信。

「不要錯失任何可用的人事物,這是蠻師的教示。」馬昭厲聲道。

「哼,算你走了好狗運!」君無情打消殺了笑楚的念頭。

笑楚已經笑不出來,若這叫好狗運,她情願走霉屎運!

今天真的不是她的好日子,出門前應該先看黃歷的。

☆☆☆

風繁山莊

笑楚被君無情帶到風繁山莊的主人——蠻師勉勇面前。

「拜托,拜托!請你小力一點,好不好?真不知道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這樣虐侍我不遺余力。」笑楚對著君無情抱怨,知道自己的細皮女敕肉等一下肯定淤青。

「見了蠻師,還不跪。」君無情喝道。

「他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隨隨便便就要她跪,哪有那麼簡單。

君無情一巴掌打在笑楚的臉上,笑楚跪跌在地,嘴角滲出血絲。唉,要她跪還真是很簡單。她模著瞼,知道過一會兒必定腫得像個大饅頭。

「你就是鬼醫的女人?」勉勇威武的聲音響起。

「你們就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她說的話他們又不信,問她何用。

「鬼醫從不讓人近身。」勉勇挑著眉說。

陰煞從龍谷竄起,行事作風異常,不為江湖正派人士所接受,而他也獨來獨往,不接近任何人。

「我沒近他的身。我想抱他,他又不讓我抱。」笑楚抱怨。他對她實在有夠冷血,要是別的女人早就跑得不見人影,只有她會傻傻的往他身上跳。

「姑娘,好大的勇氣。」勉勇感到訝異。這個女孩到底看上陰煞什麼地方?他實在是不明白。

「我可不可請問你們到底跟他有什麼恩怨?」笑楚抬頭問,再也克制不了好奇心。

「你說鬼醫會不會來救你?」勉勇不答反問。這麼奇異的女孩,鬼醫會不會動心?

「不會。」笑楚沒好氣的說。她被人威脅。他卻棄她而去,實在是讓她冷到骨子里去。可是為什麼她還不想放棄呢?這情況實在是有夠詭異的!

陰煞真的對她沒有情嗎?那他為什麼不扔了她,反而帶著她到處走,甚至還有救了她這一條小命的嫌疑?

她就是沒有理山可以讓自己完全放棄,只要有一點希望,她都不退縮,她不再漠視自己最真的心情,不然她會遺憾。

「無情,把她帶到地牢去。」勉勇下令。他可以利用她,如果陰煞不來救她,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是。」君無情恭敬的說。對陰煞那個背叛者,她絕不燒恕!

笑楚被君無情推著走。

「你最好祈求陰煞會來救你,否則你不會再活著走出這座死牢的大門。」

笑楚對君無情的背影皺眉頭,一臉的不滿,可是她又不能怎樣。她沮喪的低著頭走到草堆上坐了下來,呆了一下,隨即倒下去睡覺,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牢房里還有其他人存在。她真的是累斃了!一整個晚上被陰煞拎著走不說,還被他們又是嚇、又是打的,再健壯的人也不堪承受這樣的對待方式。

牢房里的另一個人眼楮閃了一下,她這個囚犯也太隨遇而安了吧!

不到一會兒,笑楚不舒服的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又想往後躺下找一個好姿勢,繼續夢周公去。

「停!」那個人趕忙喊道。

笑楚轉頭看到他,習慣性的勾起笑容,「嗨!老人家,您好,我叫江笑楚,最近要來打擾您,跟您同住一段時間,請您不要介意。」

「不介意,這里也不是我的家,我也只是暫住而已,請隨意。」老人家一樣客氣的回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笑楚說完又要倒頭睡去。

「等一下,小泵娘。」

「老人家,您還有什麼事?」笑楚勉力張著眼楮問,她好不容易有時間補個眠,希望這位老人家沒有太多問題。

「你怎麼會在這里?」老人問。

「不知道。」笑楚的身體搖晃。

「你跟風繁山莊有什麼仇?」

「沒有仇。」笑楚狀似夢囈的說。

「你……」老人話還沒問完,笑楚就已經閉上眼楮往後傾。

「不準睡!」老人吼聲如雷,卻絲毫不影響笑楚的睡眠能力。

老人生氣的用手彈出小石頭點了笑楚的笑穴。沒有人可以忽略他到這種地步,跟她客氣,她當他好欺負!

笑楚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笑意給驚醒,大笑從她的口中逸了出來,她指著老人笑到講不出話來,笑到在草堆上打滾,笑到滾到那個老人的面前,笑到吐血。

老人驚得解了她的穴,笑楚倒在地上,沒力可為,沒力可叫,沒力可逃。

等她休息夠了,她才勉力撐起身,看著那個老人,「問吧。」她沒有再睡覺的念頭。

「你受了內傷。」老人從笑楚的反應知道她身體的狀況。

想起君無情打了她一掌。笑楚點頭,「應該是吧。」她覺得五髒六腑好像有火在燒,讓她很不舒服,整個人懶洋洋的提不起勁。

「你怎麼會被關進來?」老人間。

「他們抓,我就進來了。」

「你這不是廢話!」老人氣道。

「真話。」笑楚嘴角下垂,情況真的就是他們抓,她就進來了。「難道您不是被他們抓進來的?」沒有人會自願住在這種鬼地方。

老人不禁擰眉,跟這女娃兒講活,實在講不出什麼重點來。「他們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陰煞。」笑楚終于有了確定的答案,除了他,她也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利用價值。

「你認識鬼醫?!」老人驚道。

「老人家,陰煞到底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每一個人提到他都萬分驚恐?」笑楚不解。

「他出道不久,就以行事殘酷威嚇整個江湖,讓人聞之色變。」老人正色道,江湖後起之輩中,陰煞最讓人側目。

「啊?」笑楚完全無法理解。

「你過來。」老人突然說。

笑楚听話的挪了過去,她一向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尤其認識陰煞後的一連串遭遇,更是讓她把這項特質發揮到淋灕盡致。

「如果你能出去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替你把內傷治好。」她的內傷再拖下去,會造成一輩子的病痛。君無情可真狠,對一個沒有武功的人下這種折磨。

「可不可以順便把我體內的毒治好?」那她對陰煞就可以更肆無忌憚。

「鬼醫下的毒沒有人可解。」這也是江湖人士對他畏懼異常的原因,鬼醫下的毒,有的連他自己也不見得解得出來。

「沒有人比他厲害嗎?」

「有。」朗朗乾坤豈會沒有比陰煞更厲害的人。

「誰?」笑楚滿臉好奇,她實在是想不到有人可以讓陰煞屈服。

「你答不答應我的條件?」陰煞關他什麼事,他為什麼要對她的問題有問必答?

小氣鬼,竟然不肯告訴她。笑楚暗罵一句。「老人家,為什麼您不自己想辦法出去,自己去辦呢?」他比她厲害,不需要用到她吧。

「你不需要問為什麼。」痛苦閃過老人的臉。

笑楚驀然發現老人的不對勁,「他們把您的腳怎麼樣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您,您的下半身都已經化膿了!」她的眼眶忍不住泛紅。對于陰煞解剖尸體,她只有剛開始的不習慣,之後她並沒有太大的側隱之心,因為那些尸體已經沒有生命了,不會哭不會叫,也不會痛,可是對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痛苦,她有著說不口的難過。

「現在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我出不去。」他只是苟活著而已,要不是還有未完成的心願,他早已自尋解月兌了。

「老人家,雖然我不保證我一定出得去,但如果能,我一定幫您做到。您要我做什麼呢?」笑楚嚴肅的承諾,一股義憤填充心中,讓她夸下海口。

「幫我到紅築房,跟它的主人說︰‘對不起,我爽約了’。」沒有辦法活著出去見她一面,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

「就這樣?」笑楚訝道。

「不然你以為怎麼樣?」老人家反問。

「我以為您會叫我去殺人。」好險,剛才她答應得太快,一點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能力問題。

「憑你這女娃兒也配。」老人哼道,完全知道笑楚有幾兩重。

「如果您肯把武功過渡給我,不就有可能?」笑楚討好的笑,她好想過過那種飛來打去的癮,不曉得老人家會不會幫她實現?

「你想都不用想!」老人斷然拒絕。

「吝嗇。」她還以為可以比照武俠小說中的人物,練就一身好武功呢,沒想到遇上的是這種不會愛物惜才的小氣鬼。

「背對著我。」老人命令道。

「知道了。」笑楚挪了個方向,有人要幫她傷,她當然不會硬氣的說聲不好。

老人雙手抵上笑楚的背,運起功來。☆☆☆

「陰煞。」一道低啞的嗓音在幽黑的森林中響起。

陰煞轉過身來,內心的嘆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個師兄真的是稀有動物,值得好好保護。

「你該適可而止,別讓自己萬劫不復;尊師不會放過你的。」阮澄爾略帶悲傷的說,他的努力改變不了陰煞的想法,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

陰煞漠著一張臉,不想跟這個不知變通的師兄多說廢話。要不是看在阮澄爾的面子上,他才懶得理會銅鐵幫,他已經對阮澄爾仁至義盡。

陰煞轉身要離開。

「你真的不理那女孩了?」阮澄爾趕緊問道。

陰煞停下腳步,背對著阮澄爾的臉龐閃過連自己也沒察覺的擔心。

「你該知道那女孩還有用處,你的藥還要她來采。為什麼棄她不顧,你在害怕那女孩對你的影響力?」

陰煞轉頭看向阮澄爾。陰風吹起,他不喜歡別人管他的閑事,就是對他有恩的阮澄爾也不例外。

江笑楚的死活與他無關,沒有她在身邊,他清靜了好多,可是他卻放不下心,遲遲不肯離去……

是因為他欠江笑楚采藥的人情沒還嗎?一定是這個原因,他才會如此的躊躇,他一向不喜歡欠人人情,如果不把她丟給風繁山莊,他也不必在這里舉棋不定。

「到底是什麼事非得要賠上你自己不可?」阮澄爾不明白是什麼讓陰煞甘冒違逆門規的大忌。

「你可以不理會。」他沒請阮澄爾多管閑事。

「你知道我不會放下你不管。」他欠陰煞太多,他不會坐視陰煞毀了自己。

「那就不要問。」有些事情,正直的阮澄爾不會懂的。

「陰煞,我錯了嗎?」阮澄爾低喃。

陰煞沒有回答,逐漸消失在阮澄爾的視線中。

「我錯了,陰煞,真的錯了。」他不該帶陰煞進龍谷,小時候的他是那麼的善良。

陰家和阮家是比鄰而居的世交,陰煞的父母在一場毀滅性的大火中救出阮澄爾的父母和大妹,卻又為了救阮家的另外兩個小孩,而雙雙葬身火窟,留下陰煞一個人。

之後,阮澄爾引薦陰煞進龍谷習藝,不料他的性格卻因此劇變。

阮澄爾低頭難過了好久好久,然後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張大眼楮。

那個女孩讓他看見陰煞的異常,也許她會是陰煞的救星;不過依陰煞那種撇扭的個性,是絕不會主動去救她的。

阮澄爾眼中閃著堅決,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笑楚悲傷的看著老人,他逐漸失去溫度的身體讓她知道他走了。

笑楚把老人枕在她雙腿上的頭輕輕放下來,愣愣地望著老人家的面容!她不知道她跟這個老人相處了幾天,也不知道他過去做了什麼壞事,可是這幾天她對老人生出來的情感是不容置疑的。

這個老人讓她快樂,雖然他的腦袋似乎有點不太正常,但至少他陪著她,在這個牢里和她說話,平撫了她的不安。

在她的童年中,背叛和凌虐是家常便飯。人家說有父母的孩子是個寶,對她而言卻是有比沒有更慘︰遇上楚妮是她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如果沒有楚妮,她活不過十六歲那年。

如果可以,她真想要楚妮陪她一輩子,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楚妮最終會回到精靈國去。在人間待得越久,楚妮的壽命就會越短,污濁的人世不適合楚妮那麼純淨的精靈生存。

當楚妮的法術可以運用自如時,她就知道楚妮已經有能力回去精靈國,楚妮不走,是因為牽掛著她,所以她才會積極的要楚妮幫她找一個情人,想不到許願的結果卻是—波三折,最後還落到這麼慘的地方來。

牢門被人打開,笑楚看向君無情。這女人來準沒好事。「又有什麼事?」

「出來。」君無情瞄一眼死掉的老人,對笑楚冷聲道。

「陰煞來了?」不可能吧,笑楚的理性這樣告訴她,可是她的心中卻不由自主的竊喜起來。

「快一點。」君無情催促道。

笑楚撇嘴,她連一點跟人家討價還價的籌碼都沒有。

笑楚被君無情帶到勉勇的面前。

「請問又有什麼事?」她實在不喜歡勉勇這樣子的男人,他就像她的父親一樣,這一秒可能親親切切的,但下一秒就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勉勇睨著笑楚說︰「銅鐵幫來要人。」

「銅鐵幫?我不認識。」笑楚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把戲,只知道自己在這場糾葛中已越陷越深,沒辦法再置身事外。

「他們是為了你來的。」要他放人豈有那麼簡單,可是他卻不想在此時跟銅鐵幫結怨,省得自己背月復受敵。

「請你講清楚好嗎?」沒頭沒尾,要她怎麼了解。

「無情。」勉勇喚道。

君無情出列,冷哼一聲才開口,「銅鐵幫和風繁山莊一向是世仇——」

「那又怎麼樣?」

君無情瞪了笑楚一眼,厭惡別人打斷她的話,

「陰煞本是風繁山莊的人——」

「不可能!」笑楚再度截斷君無情,她不相信君無情的話,陰煞絕不是那種屈居人下的人,他太傲了,即使為了活命都不會去奉承虛假,況且以他的能力,根本沒必要為勉勇這種人做事。

在一旁的阮澄爾突然插嘴道︰「是不可能,但他做了。」所以連他也搞不清楚陰煞到底在想什麼。

笑楚震驚的看向聲音來處。大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又來拯救她免于苦惱嗎?就像上—次她被陰煞丟在客棧前時一樣。

「好久不見了,江姑娘。」阮澄爾對一臉驚愕的笑楚打招呼。

「阮澄爾!」君無情喝道,他怎麼可以在風繁山莊撒野,無視于他們的存在,跟這女孩閑話家常。

「我們可以走了吧?」阮澄爾不理君無情,挑釁的看著勉勇。

勉勇問道︰「你真的是替銅鐵幫來要人?」

「是與不是,我不需要向你交代。」阮澄爾狀若輕松,似乎沒有深陷虎穴的危機感。

馬昭和君無情受不了阮澄爾狂妄的口氣,就要出手。

「住手!」勉勇大喊。「你是龍谷的人?」他銳眼掃過阮澄爾。

「蠻師好眼力。」阮澄爾佩服道,難怪勉勇可以在江湖上呼風喚雨。

「值得嗎?」為了一個女孩這麼做,他如何向龍谷的尊師交代?

「那是我的事。走。」阮澄爾帶著笑楚離開風繁山莊。

「蠻師!?」君無情和馬昭不懈的望向勉勇,「為什麼放他們離去?」

「龍谷我們惹不起。」勉勇沉聲道,一個龍谷子弟的挑釁對風繁山莊已是極限,況且他們還得考慮到銅鐵幫的動向。

勉勇的話讓原本情緒激動的君無情和馬昭沉默下來。

龍谷在江湖上儼然已成為地下霸主。它每十年請出三名武功高強的武者,該三人一出龍谷,可兗出龍谷名號,或隱姓埋名,為正為邪全憑自身抉擇,龍谷不干涉他們的作法。

他們在外的行事,無論是否與龍谷涉及利害關系,龍谷都不會插手阻止,只是一旦他們認定主子,就絕不可以妄加背叛。

陰煞違背龍谷的訓誡,背叛所歸屬的風繁山莊,解救風繁山莊的敵人銅鐵幫,他的行為已經壞了龍谷的戒律。

勉勇冷笑,如果能夠利用陰煞和阮澄爾的背叛,瓦解龍谷的中立,讓江湖各派種下除去龍谷之心將不再只是夢想。

如果能除去龍谷,未來風繁山莊將不再有心頭大患。

他就等著看龍谷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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