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級時裝店內,趁水盈進更衣間試衣服的時候,任軒用手機撥了通電話回任家大宅。
「媽媽。」
「軒寶,你這小子到底都在忙些什麼,多久沒回來給媽看看了?」話筒那端傳來任軒媽媽董佳珊嬌斥的聲音。
「對不起啦!媽媽,今晚徐伯伯的宴會我會過去。」
「那真是太好了,你徐伯伯一定很高興,他才嚷著他孫女剛從美國回來,你大哥老早死會,去了也沒用,你能來自是最好……」
「媽媽,」任軒打斷母親樂不可支的聲音,「我會帶一個女孩去。」
電話另一頭有片刻的沉默。「軒寶,不會是昨兒個跟你一塊兒上報的那個模特兒吧!
先警告你,你爸爸對她可感冒得很喔!」
「不是她啦!我和她沒關系了,要跟我去的女孩子叫江水盈。」
這回電話另一頭的沉默更久了。「是……三年前那個女孩?」
「媽,你記得?!」怎麼大家都記得?任軒微帶訝然地挑眉。
「那是唯一一個你親自介紹給媽認識的女孩子,媽當然記得。」董佳珊在電話里輕嘆口氣,「怎麼繞了一大圈,你們又在一起啦!」
「媽媽。」任軒低喚。
「那麼你愛她嗎?」
「嗯,我希望能娶她,愈快愈好,但她十分在意你和爸爸的感覺,你會接納她嗎?」
他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父母的勢利,他不是不清楚。
「唉!媽媽都听你這個心肝兒子的,但你爸爸那邊就難說了,他三年前既然沒答應,三年後……」
「媽媽,我是真的愛她,這輩子,我想象不到我還能愛哪個女人那麼深。」
任軒的語氣再嚴肅不過。
「唉!我同你爸爸說說就是。」
「還有,」任軒認真交代著,「媽媽,千萬、千萬注意你們的面部表情,如果你們想抱到孫子的話,千萬、千萬別再把我的老婆嚇跑了。」
道完再見,任軒收起手機,一轉身,就望進水盈兩潭水汪汪的瞳眸里。
她好美,穿上一襲湖水綠雪紡紗洋裝的她美得如詩如幻,美得令他心折,而她哭花了臉上淡妝的容顏,也美得令他心痛。
「任軒。」水盈快步奔上前,撲進他懷里,緊緊地攬住他的頸子。
任軒將她緊擁入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水盈喃喃地念著。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她有多幸福,能讓他這般深深關懷著、寵愛著。
「盈……」任軒道。她都听到了?
她倏地離開他懷抱,吸了吸鼻子,並輕拭臉上的淚,在他身前轉了一圈,小禮服將她的身材襯托得更美。「任軒,你說,你爸媽會不會喜歡我這麼穿?」她展露如朝陽的燦笑,眼底再無一絲疑慮和顧忌。
「如果他們的眼光有跟我一樣好的話,他們會愛死的。」任軒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不顧店內其他人的目光,水盈再次撲到任軒身上緊摟著他。「我也是。」她又哭又笑地說道。
「也是什麼?」
「這輩子,我也想象不到我還能愛哪個男人那麼深。」水盈在他耳邊低語。
水盈心想,她再也不怕了,任軒說得對,他的父母根本就不是問題,她才是問題,她真傻,竟傻得讓無關緊要的自卑關上心房,將幸福杜絕于外。
這次,不管處境再怎麼艱難,她都要學會克服,而不是逃開。
她要任軒的愛,也要他父母的愛,這一次,她不會再放棄。
徐家大宅燈火通明,觥籌交錯,為的是慶祝徐老爺子七十大壽。
「沒問題吧!」宅外,任軒望了望水盈說道。
「沒問題。」水盈抬頭,遞給他一抹自信的微笑。
他們踏進宴會廳,也開始與賓客寒暄,對于眾人的喧鬧玩笑,水盈皆以甜笑相對。
水盈想著,是歲月帶來的成熟歷練?還是三年前的經驗給了她足夠的心理準備?或是愛給了她勇氣?她似乎能慢慢融入這樣的氛圍里,過往的驚惶不安似乎也已真正成為過去。
縱然如此,在見到任軒父母的剎那,她還是將他的臂膀抓得死緊。
靶受到水盈的不安,任軒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後,他飛快的跟身邊的同伴告別,拉著她就往父母親的方向走去。
「爸爸,媽媽。」任軒喚著。
聞聲,任雄偕同董佳珊一同轉身;任軒給了母親一個擁抱後回到水盈身邊。
「爸,媽,這是我的女朋友江水盈。水盈,這是我爸媽。」任軒笑著為彼此介紹,並對父母露出暗示的眼神,不過他們卻裝作沒看到。
「任爸爸、任媽媽,你們好,好久不見,你們的氣色跟三年前一樣好呢!」
水盈泛著可人的甜笑,說著任軒教她打招呼的討好話。
任軒父母是微笑歡迎抑或冷淡以對呢?她的心怦怦跳著,室內雖有空調,但她的手心卻開始出汗。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不看他們的反應,但是她承諾過自己要勇敢面對。
她看到他們的臉上皆因沒有笑容而顯得嚴厲,她難過得幾欲掉淚,直到看清他們雙眸中不再是漠不關心的冷淡,里面似乎隱藏了某種情緒。
「听任軒說,你要做我們家的媳婦兒?」董佳珊挑起一道秀眉,語氣略帶挑釁。
「媽。」任軒微皺眉,擔心地瞧了水盈一眼。
董佳珊的尖銳令水盈心里瑟縮了下,但她想到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站起來,這一回,她決心站穩。
「是。」水盈直望進董佳珊的眼里,不卑不亢地回答。
「憑什麼?」這回,董佳珊揚起下巳,神態更加輕蔑。
「媽!」這回任軒的叫喚淨是制止的意味,他保護性地搭上水盈的雙肩。
水盈回頭給他安心的一笑,轉過頭,她對著董佳珊綻開暖如春風的笑靨。
「憑我愛他,我希望為他創造幸福,為他生兒育女。」她雙眸傳達著再誠摯不過的情意。
「別的女人也能愛他,別的女人也能為他創造幸福,為他生兒育女。」董佳珊一臉不以為然。
「不,也許其他女人也能愛他,為他生兒育女,但只有我能為他創造幸福,因為他愛我。」水盈柔柔地說著。
「盈……」任軒低呼了聲,心中為她在他父母面前表現出的自信而喝采。
董佳珊微微扯動嘴角笑了。他們是勢利,但並非不通人情的人,何況是對自己疼入心坎的兒子。
水盈是兒子第一個主動介紹的女朋友,門戶之見他們當然是有的,畢竟門當戶對,很多事總是比較好溝通,但三年前,讓她和丈夫不約而同認為水盈不適合兒子,也就沒打算給好臉色看的原因是水盈的怯儒與畏縮。
「你變了不少。」董佳珊的眼神轉為贊許。
「在這三年里我學習了很多。」董佳珊的笑容讓水盈有想哭的沖動。
這下子任軒總算放下心頭大石了。
「老公,你怎麼說?」董佳珊勾住丈夫的手臂,抬臉問著。
任軒和水盈也同時將注意力集中在任雄的臉上。
「太瘦了。」任雄緩緩說出評語。
水盈微微愣住。她人見人夸的標準身材竟在此刻被嫌棄了。
「所以呢?」任軒蹙眉問道。
「當然是吃胖一點啊!」任雄斜睨兒子一眼。「吃胖點,多給我生幾個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孫子,知道嗎?」他嚴肅地對水盈說著。
「水盈,別听你任爸爸胡說。」董佳珊上前一步親熱地拉起她的手,「他啊!老怪我只生兩個兒子給他,拜托,兩個已經夠多了耶!害我身材都走樣了,你這樣剛剛好……啊!我有些年輕時候的衣服給你穿說不定正好……」
看著生命中最摯愛的兩個女人如此和樂相處,任軒的嘴角止不住笑意。
「爸,謝謝你。」他踱至父親身旁說道。
「任峰說你最近做事老是毛毛躁躁的,他一听你媽說你們的事,就勸我最好不要插手。」任雄道。
「喔!原來是大哥開口了。」任軒道。大哥真強,好像什麼事都瞞不過他似的。
「我就說嘛!老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講話了。」他得寸進尺地調侃著。沒辦法,他心情實在太好了嘛!
「你這小子,我本來就是很講理的人。話說回來,討了老婆,你的個性可以穩重點了吧!」
「那當然,我本來就很穩重。」他對父親嘻皮笑臉地說著。
「是嗎?強尼先生的案子是誰搞砸的啊?不要以為我沒找你算帳就表示我不知道。」
任雄完全不給顏面地說著。
三百億的CASE可以毫不猶豫的丟掉,多看了三年的女人還是只要這一個,不讓兒子娶還能怎麼樣?任雄無奈地想著。
任軒吐了吐舌頭。
「對了!任峰最近也有點不對勁,你們兄弟倆感情好,也比較有話說,你去探探他是怎麼了?」任雄隨口叮嚀著。
「哥也會有不對勁的時候啊!」任軒挑起一道濃眉。他還以為大哥永遠是那副沉穩內斂、冷靜自持的完人模樣呢!
「什麼話?你以為不對勁是你的專利啊!」任雄沒好氣地瞪兒子一眼。
「哎呀!爸,用不著探了,哥要是真有什麼不對勁,肯定是因為女人啦!」
任軒像過來人般老神在在地說著。
「你是說,他是為了夏織……」
「爸,你是裝傻,還是真的離我們年少輕狂的時代太久了,要真是為了他那嬌滴滴的未婚妻,娶回來不就好了?」任軒分析著。
「你是說,他有別的女人?」任雄心一沉。他真切的希望事實不是如此,任峰不比任軒,他和沈家已有婚約,就算只是逢場作戲,也不適合了。
「總之,你先去探探就是了。」任雄道。任峰那孩子向來知輕重,相信不會議他失望的。
「是,爸爸。對了!爸,我有沒有說過我最愛你了。」任軒輕輕在父親頰上親了一記,惹得任雄整張臉皺起,難堪地瞪他一眼。
「任兄,你們父子感情真好,我看了都要羨慕死了……」任雄多年好友邊說著邊走了過來。
這話讓臉上堆滿笑容的任雄禁不住偷偷瞪了兒子一眼。
任軒則是憋笑憋得難過。沒辦法,他心情實在太好了嘛!
喧鬧聲中,任雄和好友開始興致勃勃地聊起生意經,任軒在旁當陪客,人是陪著,心思卻完全在展顏歡笑的未來嬌妻身上。
似乎感受到任軒熾熱的凝望,水盈遞給他一抹迷死人的微笑後,才繼續傾听董佳珊和她那群姊妹淘的談話。
任軒的手不自覺地握了起來,感覺幸福已緊緊地掌握在手中。
「什麼?要結婚了,幾天前你不是才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你們‘真的’是朋友?」晴瑤大眼圓睜。
「他求婚了嘛!」水盈嬌笑著,將這兩天發生的事簡要地向好友陳述一番。
「嘖嘖!那也用不著這麼快就結婚吧!」晴瑤頗不以為然。
「他說他能等,肚子里的小孩可不能等。」水盈小小聲地說著。
「啥?你們連小孩都有了?!」晴瑤大聲嚷嚷。
「沒有、沒有,還沒有啦!」水盈連忙解釋。「不過他說就算現在還沒有,也很快就會有了。」水盈抿著唇,笑得靦腆。
「去!狡猾的家伙,什麼小孩不能等,根本就是他的不能等,牽扯到小孩身上!」
「晴瑤。」水盈嬌喊。
「不管如何,我真高興你的感情總算有美好的結局了。」晴瑤拉著她的手,認真地說著。
「謝謝!」水盈柔聲道謝。晴瑤伴著她一路走過艱辛的感情路,是她最好的朋友。
「你媽媽怎麼說?」
「她很開心,也很擔心,這個星期天任軒會陪我一同回家,跟我媽媽認識一下,順便……提親。」
「哇!他的手腳還真是快耶!八成是三年前留下的後遺癥,我想他是真的被嚇到了。」晴瑤語帶戲謔。
水盈但笑不語。
「真要辭職了啊?」晴瑤噘起紅唇,一臉惋惜。
「嗯,下下個月威菱招考新進人員,我想先試試能不能靠自己的實力進去。」
「這樣也好,不過……唉!以後我的聯誼餐會要遜色不少了。」晴瑤拍額哀號著。
「不差我一個啦!」水盈漾著怡然自得的笑,拍了拍她的肩。
晴瑤沒跟著水盈笑,她用十分嚴肅的眼神盯著水盈,而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水盈,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反正你就要走了。」她說得神秘兮兮。
「什麼秘密?」水盈依然笑著,雖然一頭霧水。
「你、被、我、們、利、用、了。」晴瑤一字一字地說著。
「什麼意思?」水盈偏頭,雖然還是不懂,但依然笑著。
「你沒有發現我們的相親,啊!不,是聯誼,你沒發現跟我們聯誼的都是挺不錯的對像嗎?」
「是挺不錯啊!你找得好嘛!」水盈真心地說著。
晴瑤再度搖頭。「唉!少了你的照片,怕以後就沒什麼好貨色了。」想到頭痛處,晴瑤忍不住又哀號了起來。
「你是說那些挺不錯的對象都是看了我的照片才來的?」水盈揚了揚秀眉。
「嗯。」晴瑤鄭重點頭。
「這就是你以前不論我感冒、頭痛、胃痛都要我出席的原因?」水盈的秀眉頓時緊蹙了起來。
「沒錯!」晴瑤對她扮了個鬼臉。
不會吧!她知道自己長得不錯,很多人也這麼說,但……「晴瑤,你太夸張了啦!
怎麼可能嘛!」水盈推了推晴瑤的肩膀,笑得關心,似乎把她的秘密當成笑話听了。
晴瑤對著藍藍的天空翻了個白眼。水盈似乎太低估自己的美貌了,她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但說不清又如何,人家這會兒可幸福得很,滿面春風的,怎麼也抹不去頰邊笑紋。
看來她也該加把勁,找個好男人定下來!晴瑤暗自下定決心。
尾═聲「盈……」小套房內,任軒討好地挨到水盈身後。
水盈下意識地轉身,厚重的書本差點掃上他靠上來想一親芳澤的臉。
「任軒,物流連鎖有哪些優點,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她毫無所覺,像個認真的學生問著問題。
「盈……」任軒垮下臉哀叫了聲。原以為她辭了兩邊工作後,兩人相聚的時間可以增多,誰知她竟抱了一堆書回來,將他冷冷晾在一旁。「先別看了,我們來玩嘛!」他趁她不備,偷偷移走她的書,大手一伸,將它遠遠丟在床上。
「任軒,我不能偷懶,你們公司本來就不好進去,競爭又強,我已經沒剩多少時間念書了。」水盈推開他一直朝她湊過來的唇,爬上床想將書拿回來。
「可是我被你冷落好久了。」任軒由她背後將她整個撲在床上,緊摟著她抱怨。
「任軒,」水盈好氣又好笑。「快起來,你重死了。」
他哪里肯听她的,耍賴得水盈豎起白旗。兩人隨即在床上翻滾廝磨、親吻。
「我不喜歡你老是叫我任軒,感覺好像要找我吵架似的。」任軒躺平,讓衣衫半敞的水盈跨坐在他身上。最近他喜歡上這個聊天姿勢,因為水盈的長發會隨著上身的傾斜滑落,別有一番風情,而她胸前大片春光也更加撩人了。
「可我不是一直叫你任軒嗎?你現在才嫌,我都養成習慣了。」
水盈好玩地拿發梢搔他腋下,任軒大笑嘶叫著試圖推開她,兩人笑鬧著翻滾,他將她壓在身下,她的發凌亂地披散在床單和半露的香肩上。
任軒想著,她好美、好性感,他好想要她。
但在要她之前,他好想听到那個字,好想在帶著她一同往高潮漩渦里墜落時能听到她那樣喚他,而那份想望來得既突然又強烈。
「你並不是一直叫我任軒的。」他別有深意地說著。
「咦?那我叫你什麼?」水盈貶著滿是疑惑的大眼。
她忘了?她真的忘了嗎?瞬間任軒說不出心里有多苦澀。
「有個字,很重要的字,對我們而言很重要的字。」他萬分認真地提示。
「對我們而言很重要的字?」水盈偏頭想了想。「我知道了!」她整個小臉霎時一亮。
「知道了?」任軒雙眼跟著一亮,心跳加快,有點緊張,雖然他不明白自己干嘛要這麼緊張。
「‘愛’對不對?」她眨著充滿期待的湛亮雙眸,似乎已經將這個問題當猜謎玩了。
「不對、不對。」任軒的心悵然若失,對著她緩緩搖頭。
「說得也是,我是愛你,又不是叫你‘愛’,那到底是什麼字呢?」水盈再次陷入沉思中。
「沒關系,忘了就算了……」
「真的可以算了嗎?你看起來很難過耶!」水盈抬手捏了捏他微帶沮喪的臉。
「不然哪個字這麼重要,你告訴我好了。」她燦笑地建議。
「不要!」任軒略帶賭氣地重重吻她。這種事還要他來告訴她,那不是一點意義也沒有。
既然這件想做的事做不成,那就做另一件想做的事吧!任軒褪盡她原本就凌亂不整的衣衫,飛快地月兌下自己的,有點粗魯、有點不耐,直到他抬起她的俏臀進入她,听見她嬌喘中月兌口而出一個字。
那個字听起來就像他盼了好久,她卻還想不起來的那個字……「親,怎麼突然停下來了?」水盈申吟著問道。他這樣……會折磨死人……「再說一次。」心里一陣狂喜,任軒再向前沖刺。
水盈銷魂地嬌吟了聲,「怎麼突然停下來了?」在快感中,她辛苦地說著,一說完馬上難以自禁地嬌喘。
「我不是要你說這個。」任軒滿頭大汗地說著。
「那要……說什麼?」她邊申吟邊說。
「你這個小魔女,到現在還跟我玩。」任軒重重拍了下她的俏臀,然後使盡渾身解數取悅她。
「親……」一聲聲似嗔似喚、似吟似喘,低低回蕩在他耳際。
而任軒低沉的粗吼听起來像飽含滿足的笑聲……婚後,水盈搬進任軒位于威菱集團附近的公寓,不用太常與公婆相處令她的壓力減輕不少。
靠自己的能力考進威菱集團後,她被分配到和威菱集團總公司同一棟大樓的台北分公司上班,與任軒的辦公室恰恰棒了十層樓。
身為任家一分子,水盈也接受有計劃的栽培和進修,其間,任軒總是叮嚀她好好學習,以便將來到他身邊當他副手,他們可以夫唱婦隨。
很棒的遠景不是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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