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華麗舞台的火焰,用著她柔美熱情的嗓音,猶如催眠似的對著台下痴迷的人群輕緩開口。
「今晚,我為大家帶來一首英文歌曲SomethingStupid——」
她性感的嗓音輕吟著歌名,柔媚的雙眸環顧著台下的听眾,她明白,這些男人來這的目的並不是純粹為了听歌,而是渴望她的一個眼神,甚至她的接觸與靠近。
而她也樂于將自己的魅力徹底的施展,因為她從那些人的眼中看見了——愛——那才是她真正需要的。
「Icanseeitinyoureyes.Thatyoudespisethesameoldlines.Youheardthenightdefore.Andthouehit'sjustalinetoyou.Formeit'strue.Andneverseemedsorightbefore……」
她甜美動人的嗓音緩緩流泄而出,伴隨著音樂旋律哼唱著,她的眼神掠過舞台下每一個如痴如醉的人,仿佛正尋找著她今晚的伴侶。
底下的男人,如同野獸,每一個都渴望能將她生吞活剝。
她唱著唱著,眼神鎖住了角落里,一名手指夾著長煙的男人,即使煙霧模糊了他的臉龐,但她卻仍能看清他那緊鎖的眉心透露著憂郁,他輕合著眼,靜靜的品味著她的聲音,沉浸其中。
「AndI’malonewithyou.Thetimeisright.Yourperfumefillsmyhead.Thestarsgetred.Andohthenight'ssoblue.」
她走下了舞台,邊唱著歌曲,邊走過舞台底下的野獸,在眾人失望的輕嘆中,來到那名男子的身邊。
「AndthenIgoandspoilitall.Bysayingsomethingstupid.Likelloveyou.」
「Iloveyou……」
在最後一句歌詞結束時,她低,在他的耳旁輕呵了一口氣,他這才感覺到她的接近,身子微微一撼,睜開了眼楮。
「Iloveyou。」她輕嚙著男人的耳殼,在他的耳邊輕語。
透過麥克風,全場都听見了她對男人所說的話,口哨聲和鼓掌聲乍然響起。
男人輕輕抬眸,一雙深邃的黑眸猶如幽暗的黑洞,吸引著火焰的墜落,剎那間,她的心頭仿佛被人重擊了一拳,她後退了一步,但男人卻伸出修長的手,緊緊的按住了她的手背。
「我喜歡你的聲音——」
他低啞的嗓音猶似的贊美著她,火焰想抽手,他卻握得更緊了。
「別走,再為我唱一首歌。」他舉起她的手,移至唇邊,緩緩的落下一吻。
那溫熱的氣息經由肌膚直竄她的心肺,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微微的顫抖著,一道自心底不斷涌出的吶喊聲告訴她,她必須離開!但她的腳步卻不自主的朝他走近。
「給我一個吻,最熱烈的吻。」她輕垂粉頸,雙眸迷魅的俯視著座椅上的他,白皙的手指輕輕的繞到他的頸後。
他只是輕淺的露出一笑,低下頭,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杯緣。
火焰失望的看著他,未料當他喝下一口酒之後,大手迅速勾住了她的腰,將她拉至大腿坐著,低頭便將那口烈酒哺人她的口中。
「啊……」
她低呼了一聲,那熱辣的烈酒順著他的口腔滑入她的咽喉,她輕咳了一聲,柔軟的手貼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男人撼動的心跳透過襯衫傳至她的掌心,火焰雙頰泛紅,眸中閃爍著迷人的晶亮。
這時,台上的樂手再次演奏起旋律輕快熱情的音樂,火焰緩緩開口輕唱,而那男人竟也同時開口,與她唱和著。
他們兩人的聲音令人訝異的和諧,搭配著音樂的旋律,四目相望,仿佛沉醉愛河的愛侶,用音樂互訴著衷情。
直到音樂結束,眾人的掌聲響起,火焰從恍忽中清醒,她的手指輕劃過男人的輪廓,然後緩緩起身,離開了他的身邊,回到舞台上。
「今晚的演唱到此結束,謝謝各位捧場……」
說完話,火焰的眼神依戀的掠過角落的那名男子,當他捕捉到她的注視後,她對他露出輕淺的一笑,兩人視線中傳遞著只有彼此才懂的語言。
之後,火焰在眾人的安可聲中,毫無戀眷的走下了舞台——
夜涼如水。
火焰才走出「香氛」便看見那名男子,他倚著一輛寶藍色跑車,隔著一條街,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火焰側開臉,裝作沒看見他似的,自顧自的走在無人的道路上。
幾分鐘過後,她的身後傳來兩聲輕脆的喇叭聲,她仍不回頭,繼續向前走著,但那輛車卻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不肯離去。
當她咬住唇,停住腳步時,那輛跑車也同時在她身旁開了車門,她看見了男人熟悉的臉龐,正對著她微笑。
在街燈的照射下,他的模樣比在酒吧里更加迷人,尤其當他輕勾起唇瓣時,右臉頰上的酒窩,更令人覺得性感萬分。
「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她看著他,直截了當的詢問。
「我以為,你喜歡我跟著你,上車吧!」
他伸出手,迎她上車。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上你的車?」她打量著他,兩臂環在胸前,禁不住露出微笑。
「憑剛才在酒吧里你看著我的眼神,憑我的直覺。」他用食指指著自己的右腦。
「你這個自大鬼。」她啐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喜歡我的自大。」他自負的說道。
「哼呵——」她輕笑了一聲。
「怎樣?讓我送你一程,你住哪里?」他拉住她靠近的手,將她帶上車位。
火焰坐上舒適的椅子,打量著他車上的配備,然後扭開了音響開關,頓時熱烈的搖賓音樂響起,在空闊無人的大街上發出刺耳的樂音。
「我沒有家。」她輕聲說著,眸中閃過一絲黯淡。
「什麼?」音樂的聲音讓他听不見她所說的話。
「我說——我、沒、有、家!你愛去哪,就去哪吧!」火焰仰躺在車座上,看著天空的星星,對著空氣狂肆的大吼著。
「來我家吧!坐穩了。」
他笑著,然後用力踩下加速器,敞篷跑車呼嘯離去,卷起了一地塵沙,為今夜的瘋狂揭開了序幕……
幽靜的夜里,兩個搖搖晃晃的身影,踩著不穩的步伐,走近一座豪宅的大門前。
他們勾著肩、搭著背,手里各自握著酒瓶,兩人喝得醉醺醺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只是盡情的歌唱,甚至是大聲咆哮。
男人用磁卡打開了大門,然後摟著身旁的女人走進了豪宅中,大門也在他們身後緩緩關閉。
「火焰……熱情的火焰……你在哪里?」
走進伸手不見五指的屋里,男人不開啟電燈,反而張開了臂彎和女人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戲。
「我在這里……來捉我啊……你這個自大狂,不是說天下間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情嗎?快來捉我啊!」在黑暗中火焰的聲音宛若銀鈴般的笑著。
「別走,我看不見你!」他跨前了一步,卻被前方的沙發絆住,整個人跌進了沙發里。
「呵……好笨,你這個大笨蛋!」火焰取笑道。
接著,她悄悄靠近男人的身邊,偷偷的捏了他的大腿一把。
「啊,好痛!誰捏我?你這個淘皮搗蛋的精靈,等我逮住你,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你這個妖精……嗝……」他打了個酒嗝,還是看不見火焰躲在何處。
「你捉不到我的,笨蛋。」她又偷敲了敲他的腦袋。
「我看不見了,好暗!我要開燈了……」他模索著茶幾上的台燈,誰知卻剛好模到了一雙柔荑。
「啊,被你發現了——」
他一听見火焰的聲音,便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再也不讓她逃開。
大手用力一扯,他將火焰從角落里揪了出來,然後摟著她縴細的腰,以自己為底,雙雙倒進柔軟的大沙發里。
兩人的重量讓沙發深深陷入,男人吻住了火焰的唇瓣,品嘗著她口腔中滿溢著酒香的甜美。
「呵……別這樣,我快不能呼吸了……」她逸出笑聲,將唇瓣移至男人的酒窩輕吮著。
「別逗我了,火焰——」他警告的眸子望著她,她卻仍執意的探出濕軟的舌尖,將舌刷過他的唇,然後移至他的耳垂。
火焰那柔軟濕滑的舌頭像滑溜的蛇一般,輕輕的舌忝吮著他的耳垂,忽而輕含、忽而吮弄著,在他悶癢難耐時,她又將舌尖探人他的耳窩,一寸寸的探索著他的敏感,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住的低咆……
「停止,火焰,我讓你逗得全身都著火了。」
他一個翻身,忽地伸手扣住了她縴細的頸子,輕輕的施著力道,仿佛要奪去她的性命一般。
但她卻毫不畏懼,反而合上了眼眸,唇邊掛著適然的笑意,像在迎接他賜予的死亡挑戰。
「如果你想我死,就狠狠的掐死我,別讓我死的太難受——」她輕啟朱唇,溫暖的氣息輕呵到他的唇瓣上。
「傻瓜,我怎麼舍得掐死你,要殺了你,也要在得到你的一切之後。」
男人跪跨在她的腰側,欣賞著身下美妙的身軀,這樣勢均力敵的對手,他是頭一次遇見,即使在外國求學時,有無數的女人為他獻身,也從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樣,輕易的便挑動了他的。
「是嗎?呵哈——我好怕——好怕啊——」
火焰笑著,那野性的笑容,如同火薔薇正在綻放。
「怕了嗎?待會兒,還有讓你更怕的,你如果承受不住,記得要求饒,明白嗎?」
男子輕捏了捏她小巧的鼻頭,故意恐嚇的對著她說道。
她睜著惺忪的雙眼,眸中仍帶著濃重的醉意,人醉了,就什麼都不怕了,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呢?
但她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絕不會傷害她,只會細心愛憐的呵護她,直到她交付自己的所有,獻出自己的一切。
這是她用心挑選的男子,她看得出他眼底的深情,他值得……值得她的愛戀……
「我還沒試著求過任何人,在火焰的世界里,沒有求饒兩個字,誰也管束不了我的,你听清楚了嗎?」
她挑釁的伸手拉住他的襯衫衣領,扯開了他的衣扣,縴白的指尖撫模過他結實強壯的胸瞠,推開了他的衣裳。
「是嗎?待會兒,我就要你收回這些話——」
「我才要你收回你的自大。」
火焰忽而起身,然後用熱辣辣的吻,封住了他的唇瓣。
「噢,火焰——」
靶覺到她低著頭,用她滑軟的舌,一寸寸的舌忝過他的胸膛,他低嘆了一聲,緊緊的攬住了她縴細的腰,大手一扯,拉開了她身上單薄的上衣,露出她光滑白皙的身體。
扁是想著這樣的念頭浮現,便讓他的胸口溢滿了憤怒,他渴望佔有她美麗的身軀,更希望擁有她的全部。
「你的吻,讓我全身都熱起來了——」火焰聲音沙啞的說著,連語氣都顫抖了起來。
「听著火焰,我要你的全部,要你臣服。」他用拇指按住了她的下顎,似命令般的在她唇邊低語。
「不……在黑夜里的火焰,只屬于自己,絕不臣服于任何人,你放棄吧!」她輕輕的搖頭,唇瓣勾勒著一抹叛逆的微笑。
看在他的眼中,更讓他無法服氣,今晚,他一定要讓她承認——她輸給了他。
「這夜才開始,而我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你……你別……」她輕甩著如雲長發,無助的攀附著他。
長腿掛在他的腰間,她微啟星眸,眸里卻閃過一絲的脆弱,她害怕……她正害怕著……
「怎麼了?怕了?你也會怕嗎?火焰。」
靶覺到她的退怯,他的唇瓣緩緩的勾起一抹征服的微笑。
他都還沒開始呢!
「如果……如果我說……」她囁嚅的開口。
「嗯?」
「如果我現在想……停止……你會不會……」
「停止?」他挑起眉峰,「我听錯了嗎?那個熱情、勇敢、堅持不肯認輸的火焰,居然說她要停止這一切?」
「我只是說……如果……」她咬著下唇,倔強的眨了眨眼睫。
「那你求我呀,我想听這從不臣服的火焰,乞求我的聲音,或許我會考慮……」他將侵略的推向她,又引來她的瑟縮顫抖。
「我……我求……」
「喊我的名字,喊我翔,求我停止——」
「翔……請你……」
「是求,不是請。」他不肯輕易曉過她。
他扣住了她渾圓的手臂,看見上頭有著一朵美麗的梅形胎記,他吻住那枚胎記,忍不住低噥贊美著,「好美的印記……」
她倉惶的逃了——
他微眯著惺忪的眼眸,假意的寐睡在枕邊,側著身子,看著她狼狽的身影,穿起了落在地上一件件的衣物,步履踉蹌的從他眼前倉惶的逃離。
牆上的掛鐘,時針和分針形成了九十度的直角,指著清晨三時。
她以為他仍在沉睡,但他只是不想驚擾她、嚇著她罷了!
當她小心翼翼的走出了他的房間,合上房門之後,古皓翔終于緩緩起身,披上了掛在衣架上的睡袍,打開落地窗,走至向外延伸的小陽台。
從陽台上,他輕易的看見她那輕靈的身影,走出了他的家門。
一夜的纏綿,對她而言難道不具任何意義嗎?
迸皓翔看著床單上的點點血漬,不明白她為何要將初夜給他,卻沒有任何的索償。
對他而言,onenightstand只是一夜的風流,但這一回,卻似乎並不僅于此,火焰……仿佛悄悄的佔據了他的心。
但她卻連一句話也不留的,便轉身離開了。
迸皓翔輕攏眉心,心底的矛盾正交相沖突著,他該去追她回來嗎?或者,這一夜,就如同往常一般,只是宣泄的過程?
火焰……
他輕輕的咀嚼著她的名字,當她離開,是不是代表著火焰的熄滅、激情的結束呢?他還有太多的事要做,就算留下她,他又能給她些什麼?
迸皓翔搖了搖頭,走回房內,關上落地窗,拉上了門簾,這樣的女子,或許將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一頁深刻的回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