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兒叉著腰,俊俏的臉蛋這一刻像凶神惡煞。
施慧凡還幸福的臥在枕被中,側著的睡顏甜美而天真無邪,當她張開那雙睡眠充足後的美眸,嘴角還掛著滿足的笑容——
「哇啊!」她被眼前一尊「惡神」嚇著。
「叫什麼叫,」
咦,聲音好熟。施慧凡定楮一看,馬上松口氣又嘟嘴,「黑兒,你怎麼站著也不出聲,嚇到我孩子了。」
「做賊心虛,自己膽小還把責任推給胎兒。」黑兒的臉色真的是非常難看,難看到極點。
「做賊心虛是什麼意思?」施慧凡偏著頭,想不透。
「你自己看啊!前天晚上放狗,昨晚又放貓!」黑兒氣憤地搖手一指,比向房門外。
施慧凡看到一群狀極無辜的貓兒擠在門口「搔首弄姿」,那一雙雙圓圓又可愛的眼楮,天真無邪。
她綻開了嘴角,「早啊,貓兒們。」
黑兒簡直快被她氣炸了。「你知不知道它們昨天晚上干了什麼好事?」
施慧凡皺起美眉,「黑兒,你怎麼愈來愈沒修養了。我知道你怕貓,可是你看它們多乖啊,知道你怕,它們都沒敢接近你跑。」
「喵。」貓兒們像附和似的群叫了一聲。
黑兒轉頭瞪過去;一群貓全畏縮到牆角去。
「黑兒,你這樣會嚇壞貓的。」施慧凡噘起唇瓣抗議。
「你自己去外面看一看,看看它們干了什麼好事!」黑兒的口氣還是很沖。
施慧凡狐疑地抱著枕頭下床,才走出房門,她就瞪大了美眸。
「天啊!怎麼會這樣?」她張大了嘴巴,枕頭也掉了。
走廊上的花瓶破了,碎片掉了滿地,空氣中還有一股尿騷味,她掩著鼻,不敢置信地往前走,愈走她的愧疚就愈深,樓下更是一片狼籍,慘不忍睹,連窗戶的玻璃都破了好幾塊。
「都怪你把那群死貓放出來!」
黑兒這一說,抗議的「喵喵喵」四起。這個小孩子真不懂事,昨晚真不該救他的。
貓兒們的眼神全在控訴。
「怎麼會這樣……」施慧凡還處在驚駭當中。
「現在你要負責把它們全抓去關好,要不然我就叫人來全抓去烤了。」黑兒跟在她後頭,盡避個頭沒她高,氣勢卻遠比她磅礡。
扁是他喊一聲「烤」,不用施慧凡動手,那群貓就全溜回貓房,也不敢再抗議或控訴了。
「完了……」施慧凡看看那地毯、沙發、桌椅,一張臉全皺在一塊。「怎麼辦?都是我不好……」
黑兒本來還很生氣,看到她居然那麼難過、那麼自責,也不由得氣消了。「算啦,你以後別再把貓放出來就好了。」
反正他也不敢要她幫忙清理這一團亂,到頭來最倒楣的還是他。
「我……我應該跟貓兒們先說好,叫它們不可以把毛沾上家具才對,這下子羽懷回來就完了,他對貓毛很過敏的。」施慧凡急了起來。
黑兒不敢置信地瞪著她,敢情她不是看到這一片滲亂景象而愧疚,居然是家具沾上貓毛在著急!
黑兒翻起白眼,胸腔的怒火在升騰,他可生氣了。「你自己清理這一片混亂!」他氣憤得丟下話。
「真的!?」施慧凡美眸一下子燦亮,想不到貓兒給她帶來這樣的「好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
黑兒才轉過身;頓了一下馬上又轉回來,「不對,再生氣我也不能口不擇言,剛才的話,收回。」
頓時美眸又黯然無光,才拍胸脯保證的施慧凡失望地低下頭,「黑兒,你好過分。」
到底誰過分?也不想想他的「忙」是誰造成的!他才十二歲地!這一家人真會虐待童工。
☆☆☆
「忍耐」了三天,她心愛的老公終于回來了。
這三天,她也把雷顥婕送給她的書刊全認真看過了,真的,她聯考時也沒這麼用功呢。
「羽懷,我好想你。」施慧凡欣喜地撲進老公懷里。
雷羽懷緊緊的接住了她,他揚起嘴角,「我回來了。」
「你再不回來,我要離家出走了。」黑兒在一旁哼聲瞪眼。
「發生什麼事嗎?」雷羽懷看向他。
「她——」
「沒事!」施慧凡大聲喊斷了黑兒的話,還從老公懷里鑽出來,把黑兒拉到一旁「協商」,「拜托你嘛,千萬別提貓那件事,我……我改天帶你去游樂園玩,請你吃任何你想吃的東西,好不好?」
有「狗兒事件」的經驗後,施慧凡不敢再讓雷羽懷知道「貓兒事件」了,否則他可能連貓兒都會說要送走。
黑兒到底是孩子,听到游樂園,說真的,他從來沒有去過,真的向往,也真的想去。
「好吧,就答應你一次。」他還是面無表情的。
「太好了。」施慧凡隨即展露燦爛笑靨。
「你說……帶我去游樂園;別忘了。」黑兒顯得靦腆地提醒她。
施慧凡很快的點頭,「一定!可是這件事也別讓羽懷知道哦,他管我最嚴了。」
黑兒考慮了一下,最後決定以自己的利益為前提,點頭答應了她。
兩個人總算達成協議。
這一幕當羽懷可是看在眼里,他眯眼,「慧凡,你在做什麼?」
「沒、沒有。」施慧凡趕緊回到他身邊,兩只小手黏上他的手臂,對著他微微笑,企圖打混過去。
爛招數。黑兒翻白眼,再一次得為自己的利益幫她,「南部那位爺爺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嗎?」
黑兒一說,施慧凡趕緊附和,「對啊,爸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這兩個人在搞什麼鬼?雷羽懷瞅著他們,最後還是不動聲色,他摟著老婆的腰走進屋里,「他好得很快,在醫院贏了不少錢。」
「真的?那你有沒有告訢老爸要給我吃紅,是我幫他帶麻將去的耶。」施慧凡趕緊邀功。
「你真的要我說嗎?」他瞅著老婆。
「當然,你沒說對不對,那我要打電話告訴他……可是我不知道醫院電話。」
雷羽懷揚起嘴角,「你打回家就可以了。」
「啊,老爸這麼快就出院了啊?」她還想要去醫院看他呢。
「他聚賭被醫生抓個正著,今天早上就被轟出醫院了。」還有沒說的是,他老岳父居然找一個心髒病人湊一腳,結果對方輸得太慘,心髒病發,差點就掛了。
「真是有什麼樣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的父親。」黑兒在一旁喃喃自語。
「做醫生的怎麼可以轟病人出院?太過分了,我要去舉發。」施慧凡想到可憐老父被趕出醫院的畫面,可動氣了。
「算了吧,人家沒告我們就不錯了。」雷羽懷失笑地搖頭。
「為什麼?」她不懂,這個世界怎麼回事啊,還有沒有天理?
「我大概猜得到怎麼回事。」黑兒睇著施慧凡,這會兒她老父會在醫院干下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他是一點也不意外的。
「黑兒,你那是什麼口氣嘛,我爸爸可跟我不一樣……」
會這麼說,她算還有自知之明的嘛。
☆☆☆
當羽懷自從南部回來後就特別忙;因為他現在除了自己的公司,還得管理岳父的公司,忙是一定的。
所以,他懷孕的妻子有時就很難兼顧得到了。
「羽懷……」她走進書房找老公。
都快凌晨一點了,他還埋首在案前。
雷羽懷抬起頭,看見他穿著睡袍的妻子,努力張著惺忪眼皮走進來。
「慧凡,怎麼起來了?」他的視線盯緊她,她愈走愈往桌角偏,最後他站起來攔住她,她差點就撞上桌角了。
施慧凡還沒自覺,她撐著幾乎合上的眼皮,「羽懷,你怎麼還不睡?」
「快了。」他還在看一份明天開會要用的文件。他抱住老婆的腰,「你先回房間去睡吧。」
「你那麼辛苦,我陪你。」施慧凡很義氣的說,也認為這是她做妻子「應該」的體貼。
「你都快睡著了。」雷羽懷揚起嘴角。深沉的夜,四周一片寂靜,他的聲音因此特別輕。
施慧凡眨動長長的睫毛,努力撐大眼楮,搖頭道︰「我不會,我不會睡著,我要陪你。」她是很堅持的,因為他們現在相處的時間實在很短,羽懷現在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而且晚歸還不是就能馬上休息,他總要在書房待到三更半夜,好辛苦哦。
「好吧。」雷羽懷抱起她,回到那張寬大舒服的真皮座椅里,他讓妻子坐在自己腿上,他的胸膛給她當枕頭靠,然後他拿起文件繼續看。
施慧凡也看了,但她只看到一堆圖表和密密麻麻的字,有看沒懂。她很乖的沒有吵他,躺在他的胸懷里听著他平穩的心跳,兩只玉白的小手也貼在他寬闊的胸膛,嘴角漾著幸福的微笑。
沒多久,雷羽懷低頭,在老婆完美的額際印一個吻,然後看見她的笑容更加甜美,他忍不住延長了那吻,從她巧直的鼻子、粉女敕的臉頰親吻到性感的紅唇……
施慧凡自然地回應著他,但她倒是還沒忘記一件事,「你不是還要工作?」
「嗯……」他還是親著她,用溫柔的唇舌和她纏綿,享受著她的甜蜜。
「羽懷……」她的小手攀上了他頸項。
雷羽懷放下文件,開始褪下她的睡袍……
即使慧凡很乖的沒有干擾他,但光是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干擾了。在這一方面,雷羽懷從來就不否認由自己深受老婆的吸引。
☆☆☆
早晨,當施慧凡起來,雷羽懷已經不在床上了,她很快的跑下樓。
「羽懷。」她邊跑邊叫。
他正要出門,走到門口,听見老婆的聲音回頭,卻看見她從二樓的階梯沖下來。
「慢一點!」他的心髒幾乎停止,很快的上前。
黑兒則坐在沙發,優閑地喝著咖啡看報紙。
施慧凡在樓梯口被老公「逮住」!她趕緊說︰「沒事、沒事,你不要緊張。」
雷羽懷兩道濃眉早已鎖緊,他的手放在老婆的腰和臀部。
「慧凡……」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要說︰‘慧凡,你現在是孕婦,你要隨時記得不可以跑、不可以跳。’對不對?」她搶著話說,仰著的臉蛋漾開了甜美的笑容,兩只小手繞到老公身後。
雷羽懷凝眸著她,「你一點都沒有自覺。」
「羽懷;我現在都很小心的。」她噘著嘴抗議。是她和羽懷的孩子,她當然會好好保護啊,是他自己太緊張了。
雷羽懷的眼神顯示出他一點都不信任她,不過他沒有再說。
「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看看時間,早上有會議要開,已經差不多了,他摟著老婆的腰往門口走。
「我想看你,你現在那麼忙,我太貪睡的話,就連早上都看不到你了。」她說的可都是心聲。
雷羽懷在門口前停住,「外面冷,你別出來。」
「羽懷,你那麼辛苦,我也真想到公司去幫忙。」施慧凡感嘆地說。
黑兒差點就把咖啡噴出來,「拜托,你想殺人啊!」
「黑兒,你起來了啊?」她回頭,現在才看到他。
「慧凡,我要上班了,黑兒就交給你照顧了。」雷羽懷看了黑兒一眼,所謂「照顧」,是誰照顧誰,不用再說也知道。
「嗯!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施慧凡用力的點頭。
黑兒翻著白眼,回頭去看報紙。
「回去加件衣服。」雷羽懷在老婆的唇上親一下,才出門。
等送了老公上班,施慧凡才滿足地回頭走過去,「黑兒,你听到沒有,羽懷要我好好照顧你。」她像是很得意似的。
「嗯,我知道了,去吃早餐。」黑兒頭也沒抬,連眉頭也沒掀。
「好。」施慧凡開心的往飯廳去。
這樣的戲碼,在這個家,早已經不稀奇。
☆☆☆
書上說,老公如果開始經常加班、晚歸、應酬,那就有問題了,做妻子的這時候千萬不能再掉以輕心……
可是,羽懷不一樣,他是為了兼顧她老爸的公司。
可這時候書上也說,千萬別以為自己的老公不一樣,其實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最會找借口!
那是借口嗎?施慧凡偏著頭,蹙著柳眉突然煩惱起來。
「我到底應該相信書上說的,還是相信羽懷呢?」連她自己都不太搞得清楚。
她繼續看。
當你的全公不再準時下班,他一定會拿工作忙、應酬多做為籍口!身為妻子的你,相信嗎?
「相信啊。」施慧凡看著書,點點頭。
如果你相信了,那你就上當了!
「上當?為什麼?」施慧凡本來躺著看書,這會兒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當男人開始厭倦了家里的女人,這個家對他來說就不再具有吸引力了。這個時候的男人會開始「蠢蠢欲動」,開始想往外「發展」,一旦有了機會,他便會在外頭「打野食」,然後,他當然會晚歸,也當然不可能老實告訴妻子,他外遇了,他只好說︰「工作忙,加班。」當你說打電話到公司找不到他,連手機也打不通時,他會說︰「陪客戶應酬,手機關了。」
太太,這麼巧合的事,你相信嗎?
施慧凡從書中抬起頭來,她看看時間,現在八點多。她拿起荼幾上的電話,撥一通到公司去。
電話響了很久,但沒人接;大概都已經下班了。她又打了雷羽懷的手機,倒是一下子就接通了。施慧凡揚起嘴角等待,漸漸地,笑容在嘴邊消失。
為什麼他不接?
響了好久,他還是沒接,施慧凡只好死心掛了電話。
但她無法開心了,她必須承認,她開始在意了。會不會羽懷真的遇到一個完美的女人」,「忙」得沒時間接電話?
黑兒拿了一本電腦書,從書房出來,走到客廳看到施慧凡怪異的行徑,瞥一眼她在看的書,立即心知肚明。
「他如果有外遇,那是一點也不奇怪的。」他坐進沙發里,翻起他的電腦書。
施慧凡馬上把目光轉向他,「黑兒,你說誰?」
「看你心里在想誰啊。」黑兒連頭也沒抬。
「連你也說羽懷有外遇。」她那雙柳眉更沒精神了。
黑兒這時候看她一眼,他放下書,坐到她身邊,「你別傷心啦,起碼我會一直陪著你啊。」
施慧凡看著那張小小的俊顏,突然抱住他,「黑兒,你真好。」
黑兒把手繞上她的背,嘴角上揚。雖說她已經是人家老婆了,不過抱抱也不錯。
她是挺麻煩沒錯,但她就是有讓人喜歡的特質,這樣的女人,世界上可找不到第二個。如果說「物」以稀為貴的話,她可是「特級國寶」了,當然值得「珍藏」。
「在干什麼啊?」雷羽懷立在門口,嘴角掛著「笑容」,用比平常更為炯黑的目光「凝視」他老婆和人相擁。
施慧凡放開黑兒,「羽懷,你回來了!」她很快起身投入老公懷里,水女敕的粉頰緊貼在他心髒部位。
幾乎感覺得到她完全的欣喜,雷羽懷這才真正揚起嘴角,一手抱住老婆。他瞪一眼黑兒,這人小表大的小家伙!
黑兒也不客氣地瞪回去,眼神很坦白告訴他,是你讓我有機可乘,怪誰啊?
「羽懷,你的行動電話呢?」施慧凡突然想到,忙翻他的手、衣服、口袋找,就是沒看到。
「放在公司,忘了。」雷羽懷狐疑地瞅著老婆奇怪的舉動,「怎麼了,你在找我?」
「嗯,我打電話到公司,沒有人接,又打行動電話給你,可你也沒接,我以為……」
她噘起紅唇,沒了下文。
雷羽懷再一次狐疑地凝望她,「你以為什麼?」
施慧凡抬眼看著他一會兒,又看看黑兒在場,她搖搖頭,「沒什麼。」
雷羽懷倒沒再追問,他回房洗澡去了。施慧凡叫黑兒要早點睡,然後她也跟上去了。
她這個人,一旦有話擱在心里,就會很難受。
雷羽懷從浴室出來,他的老婆居然站在浴室門口,他拉開門的那一剎那,眼底掠過一抹詫異。
「慧凡,你怎麼了?」他知道,她一定有什麼話要說。他換上了一件藍色睡衣,走出浴室,摟著老婆的腰進到臥房。
「羽懷,你今天去哪里?」她那雙美眸蒙上了淡淡的憂郁,直勾勾地看著地。
「今天?我去公司啊。」他疑惑地瞅著老婆。
「不是白天啦,我是說下班以後,我打電話去你公司找不到你。」她拉著他手臂。
雷羽懷揚起嘴角,撫模老婆長發的頭發,「我陪客戶去吃飯了。慧凡,你不如坦白說,到底什麼事?」
他當然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要找他,還「深究」他今天的動向。
施慧凡扁嘴道︰「你真的陪客戶去吃飯嗎?身邊沒有美女?」
雷羽懷愣了一下,眸底很快閃過一抹異色,但他矢口否認,「當然沒有這回事。」
「那你有沒有外遇?」她看著他。
一般老婆好像不會道麼直截了當問老公吧?雷羽懷眯眼,盯住了她。
「慧凡,這是誰教你的?」他單純天真的老婆絕不可能自己想到「外遇」這兩個字上頭去,他敢斷定這是有人在背後挑撥。
「羽懷,你是不是在轉移話題?」施慧凡瞅著他,心里更加深了疑慮。
「我沒有外遇。」雷羽懷蹙起濃眉,「慧凡,誰教你的?」
他的質問听得出很不悅。施慧凡搖搖頭,「沒有人教,那是書上說,結婚久了的男人會對家里的女人失去興趣,會不想回家,然後在外面打野食,還拿工作當作晚歸的借口。」
「我們結婚還不算久。」雷羽懷皺眉。
「那是說久了以後,你真的會在外面打野食?」
雷羽懷頓了一下,似乎對老婆那張發出不平的臉蛋感到有趣。他揚起一抹笑,「當然不會,你別去相信那種書……你怎麼有那種八卦書?」他的笑意未減,倒是眼楮微眯。
「那個是──」施慧凡突然想到,顯捷交代了不可以說。她連忙搖頭,「撿的,我撿到的。」
雷羽像嘴角的笑意加深。「在哪里撿?」
「在、在外面撿。」她胡亂扯。
「哦……」雷羽懷瞅眸著老婆,笑容依然是那樣「溫柔」,他轉了話題,「最近……你跟顥婕常見面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施慧凡也揚起嘴角,她老公很有本事呢。
當然,除了雷顥婕不含有別人了。他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鬼丫頭最怕天下不亂了。
「慧凡,這一陣子我要管理自己的公司,還必須兼顧爸的事業,等于我得多花一倍的時間工作,你想,我忙不忙?」他圈住老婆。
「我知道你會很忙,也很辛苦。」這一點她早能體認了。
「那麼,你還認為這是借口?」他凝視她。
「不是我認為,那是書上說的,本來我也不信,可是……我打電話去公司你不在,打行動電話也找不到你;你回來又說去應酬,一切都跟書上寫的一模一樣,那麼巧耶,我都不得不懷疑了。」她無辜地回應迷人的老公,尤其他又長得這麼帥、這麼危險,誰知道他遇上那個「完美的女人」沒有?
「到現在還懷疑?」他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紐扣上,一顆一顆地解開……
「一點點。」她老實說,看著老公的臉色微紅,「羽懷,你今天晚上不用再工作了嗎?」
「今天不用。」
他俯身與她共享旖旎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