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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心狂徒 第7章(2)

拿起大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滴,她低頭暗忖著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思忖的問題。

對于慧心師父,她恐怕只是存著敬仰之心,因為他身上散發的祥和之氣,讓她感到友善,因而對他產生敬愛吧。

從未和男人有過真心情意的她,自然的錯以為自己對慧心師父的好感,就是男女之愛。她的不察,竟間接害死了慧心師父。

就算她現在清楚的知曉了,那又能如何,憾事都已造成。

只不過,讓她更驚惶的是,致使她明了這一切的,不是別人,而是和慧心師父有著一張相同面孔的仇魆。

她想,她每夜夢見仇魆的原因,該是因為……她喜歡上他了。

也因為如此,她才能劃分的清楚,她對慧心師父並無存著男女之情,真正教她動了兒女私情的,竟是仇魆!

皓月哀傷的垂首,這一生,她的愛情路,似乎早已注定該是坎坷的。

她的身子弱,連御醫都婉轉的勸說,要她留在皇額娘身邊別嫁人。雖然明知自己沒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但她仍憧憬某一天會有個溫柔的男人來愛她。

當與慧心師父見面的次數愈來愈多時,她竟錯以為他就是她憧憬會給她愛的男人。

她身子弱,本就不該渴望愛情,又盲目的認定慧心師父,一錯再錯。

現下她愛的人,竟是對她充滿恨意與厭惡。

他不會愛她的!絕不可能會愛她。

擦淨了身上的水滴,她旋身要拿衣服時,卻對上了一對深沉的烏瞳,和一張她夜夜夢思的邪魅俊容。

「我來瞧你究竟是在摩蹭什麼?進來了老半天,還沒洗好。」

仇魆的視線落在她裹著大毛巾的嬌軀上。

「我……我冼好了!」

「看得出來!」他背過身去,月兌下衣褲。「既然你洗好了,那就來幫我洗。」

「我……我幫你洗?」她的美眸頓時瞪大。

「有什麼好懷疑的?」

「可是……我……我不會——」她別過臉去,雙頰已羞得紅透。

「算了,我想你養尊處優太久,會做的大概一樣也沒有!」說罷,又戲謔地道︰「鋪床你總該會吧?我可不想再听你說第二次相同的答案!」

「我……我會!」

「那就快去呀!還是你想幫我洗澡?」

她一徑地搖著頭,拎著衣服,飛快的奔出充滿他男性氣息的澡間。

皓月從來不知道,鋪床竟是這麼累人的事。

甭提他的床大得令人咋舌,她光要鋪順那白色的羊毛毯,就趴在床上旋了好幾圈。

當仇魆頂著濕漉漉的身軀進入房里時,就看見她趴在床上,翹著臀對他。

他明知她是在鋪床,可她的姿勢,卻該死的誘惑著他。

方才在澡間時,他已經強忍住想侵犯她的欲念了,現下,他可不顧了!

他坐上床,爬至她身邊,健臂一伸,摟住她縴細的柳腰,輕易地將她的嬌軀翻落至他懷中。

「島……島主——」皓月驚惶的看著他。

她水蒙蒙的大眼眨動了一下,柔轍的紅唇微啟,那嬌柔的神情,讓他再也忍不住地俯下首,貪婪的攫住她的唇瓣,狂吸吮著。

「嗯……嗯……嗯……」

那熾熱的雙唇,如火一般的焚燒著她的嘴,狂熾的燃燒,教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他灼燙的舌身,在她唇上舌忝滑一圈後,狂霸地挑開她玉貝般的齒牙,鑽進她的嘴內,糾纏她的粉舌。

「島……島主,不……不要——」

雖然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可是……他和她又沒有成親,是不可有肌膚之親的。

她愈是想躲,他的吻就愈激狂。

「島主,嗯……嗯……不——嗯……嗯……」

縴縴玉手抵住他沾著水珠的胸膛,原是想推開他,但手一踫觸到那糾結的肌肉,一股電流卻滲進她的掌心內,在她的體內流竄著……

他的舌不停地在她嘴內翻攪著,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愈來愈無力反抗,他的舌忝吻,教她癱軟在他的懷中,她半闔的水眸,意亂情迷的盯著他看。

真的是男女之情……她真的愛上他了!

她抓不到自己的心跳在哪兒,只知道他的吻,使她迷醉、使得她沉淪……

她忘了皇額娘平日的諄諄教誨,現在的她,渴求的是他的吻,永遠都別停。

不知怎麼地,她的眼角忽地流下串串珠淚——那該是喜悅、幸福的淚水吧!

嘗到了咸濕的淚水,仇魆停止吻她的動作,他的唇依舊含住她的瑰女敕,但已停格不動。

他斂目暗自思忖。

他怎會忘了她愛的人是仇禹而不是他,所以她連讓他吻唇都不願,甚至委屈得掉下淚水?

呵,他竟比一個死人還不如!他是嫉妒仇禹的,瘋狂又強烈的嫉妒他。

「啊——好痛……」皓月吃痛的低呼著。

她的痛喊聲,喚回他的心神,這才發現他狠狠的咬住她的唇瓣,血腥的味道,在他的唇散布開……

他放開了她,伸手想撫她的唇,但一想到她寧願為仇禹守身,也不顧讓他吻她,霎時妒火狂燃,他惱怒地伸手用力將她推下床去。

「滾開,別上我的床來!」他氣惱地喝斥著。

皓月跌下床去,撞到大櫃的彎腳,額頭陣陣泛疼。她哀怨的看了仇魆一眼,旋即垂下眼,暗自神傷。

她明知他恨她、討厭她,卻又傻傻的去愛上他。這一切受疼,還不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她不怪他,只怨自己太傻!

「別坐在那裝死,去給我叫蓉兒過來!」仇魆疾首蹙額的大喝著。

方才的軟玉溫香在懷,挑起了他的情/yu,她不願讓他踫,但只要她在房內,難保自己不會想去侵犯她。

現在,唯有找個人消去欲火,才能免除他對她的渴望。

他可不願在強要她時,換來的是她的不願與抗拒。他仇魆可從來沒有遇過這種羞辱,也不需要用強硬的手段逼她就範!

要玩女人,他仇魆可不愁沒有!

皓月緩緩的站起身,忍著一身的疼痛,踩著碎步前去蓉兒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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