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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的冷酷總裁 第7章(2)

必上房門,原想再倒酒,但方才楊媽關心的話語還在耳邊盤旋,輕笑著,他听話的把酒收起。

楊媽就像是他第二個母親,她更是翎莙的貼身保母,她關心他們,就像關心自己的孩子一般。

收起酒瓶,他看著翎莙高中時演話劇的照片,那是唯一一次她不演女主角,而是演女主角的母親。

那時他人在國外,她傳e-mail告訴他,她不想再演女主角,她好想挑戰別的角色。

他知道父親不會答應讓她演女主角之外的角色,即使是學校的一場小小話劇,父親也會嚴格把關。但為了翎莙,他和校方越洋通了電話,把女主角的母親,重新塑造成一個端莊的貴婦,圓了翎莙想「挑戰」其它角色的夢想。

雖然事後父親很生氣,但至少這個角色表現得還算可圈可點。

看著翎莙扮成貴婦的模樣,他忽地莫名的聯想到秦若梅。

這一年來,他對秦若梅的觀感急速好轉,她默默地照顧他父親,不求任何回報,對媒體的詢問低調響應,平日態度大方,有女強人的風範,卻不強出頭。

很多時候,他似乎在秦若梅身上,看到翎莙的影子,那感覺很奇怪,除了臉型之外,翎莙和秦若梅沒有太相像的地方,可是每一回他見到秦若梅,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翎莙--

撇唇一笑,他想,也許他思念翎莙已到走火入魔的地步,才會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她吧!

模著翎莙的照片,心里深處浮起一道吶喊的聲音--

翎莙,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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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秋姐,我可以自己來。」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十八歲男孩,咬緊牙關,自己轉動輪椅,越過一座小卑橋,輪椅隨著坡度急速滑落。

「志杰,你小心一點。」跟在男孩身後的葉凝秋,急急跑上前拉住輪椅。

「凝秋姐,你別緊張嘛!我早就練就一身好本領了。」拍拍輪子,表志杰年輕的臉孔充滿自信。「下一屆的帕拉林匹克運動會,我一個人就可以為台灣拿回兩面金牌。」

「我相信你可以的。」葉凝秋微笑著。

「我要去練網球,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用跟著我。」說著,表志杰像個活力十足的運動選手,沖向屬于他的戰場。

看著他進入室內網球場,葉凝秋靜靜站在原地,想著他方才說的話--去做你想做的事。

葉凝秋沒有自己想做的事,葉凝秋該做的事,是給表志杰很多、很多的鼓勵,但她真正的自己--鐵翎莙,卻有很多想做卻做不到的事。

是的,她是鐵翎莙,一年前她昏倒在路邊,讓表家少主給救回來,于是,她就在這里住了下來。

她沉思之際,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凝秋小姐,少主找你。」

陡地嚇了一跳,看見是表承善身邊的保鏢微力,她松了一口氣。「好的,我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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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屋內,葉凝秋在保鏢微力的帶領下,繞入密室。

密室里,表志杰的哥哥表承善正在里頭等著她。

「少主。」

對上一張邪魅俊俏的臉孔,葉凝秋從一開始的害怕,到現在已能和他正視不驚慌。

「志杰他這幾天還好吧?」比了個手勢請她入坐,表承善開頭就問。

「他很好,請你放心。」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她微笑的響應。

朝向她微傾上半身,表承善帶笑道︰「我其實比較希望你能來坐我旁邊的位子。」

微笑不語,一年來她已習慣了他的「幽默」。

「凝秋,今天我想帶你出去。」

聞言,她驚詫的望著他,眼底登時浮現了一抹驚慌。

她窩在這棟大宅內整整一年,一年內,從未踏出這里一步,今天他突然說要帶她出門,她頓感有些害怕……想到要走出這里,她感覺自己就像被剝了殼的寄居蟹一般,沒有殼的保護,她會沒有安全感。

「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吃了你的。」他看出她的心慌,大抵也猜得到她的心慌所為何來,是以,他用他的「幽默方式」,想平緩她的心情,但似乎效果不彰。

「我……我可以不要出去嗎?」

「不可以!因為我今天特別想要你……跟我一起出去。」表承善斜撇著唇。「我想,如果能幫志杰完成心願,你一定也很願意助他一臂之力吧?」

「志杰的心願?」

「是啊,志杰一直想蓋一座無障礙的度假村,可惜,他不想要我的一毛錢……」說至此,表承善輕嘆了一聲。

看到他的表情,她愧疚地道︰「對不起,我還是沒幫到你。」

她知道表志杰對他哥哥執掌幫派一事非常不諒解,就是因為這樣,他不願意用哥哥的一毛錢,國中畢業後,他開始半工半讀,有一天晚上趕著上課卻出了車禍,傷了脊椎,從此依賴輪椅。

從她決定留在這里,她就自願照顧表志杰,她陪著他走出傷殘的陰影,讓他重拾開朗的笑容,但她仍是無能為力化解兩兄弟間的僵局。

「不,你幫了我很大的忙,至少志杰開朗多了。」他把話題轉回︰「你也知道,志杰一直希望不只他能有一個偌大的活動空間,他甚至希望全台灣坐在輪椅上的人,都能找到一處為他們量身訂做的無障礙度假村。他要的不只是台北,而是北、中、南和東部,全台灣至少要蓋有四座無障礙度假村,而且度假村里,除了一大片的花草綠地外,還要設有各種適合坐在輪椅上的運動。」

輕點著頭,她知道的。

當初她和志杰剛認識時,志杰整日窩在房里埋首案前,就是在畫無障礙度假村的設計圖,她也因為提供了一些意見,才讓志杰慢慢地接受她,甚至信任她。

「別說志杰不願意用我的錢,就算要我出錢,短時間內,我也籌不出這一筆龐大的資金--」盯著她直看,他笑道︰「所以,我幫他找了個金主。」

被他盯得心慌,她心底忐忑不安。

「我……我不認識什麼金主。」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認識金主,你失憶了,不是嗎?」瞅定她,表承善笑得滿臉算計。

「我……」

「你唯一記得的,是你有個兒子,但我很抱歉,沒幫你找到孩子。」

他的話,又揪起她心頭的痛。

當初他救了她,她昏迷了三天才醒,醒來後她執意要離開去找孩子,但他問了幾個問題,讓她頓時只能挫敗的留在這里枯等。

孩子長什麼樣?身上有無明顯的特征?如何失蹤的?在哪里失蹤的?孩子會不會已被送到國外去了?

他的問題,她回答不出來。

她只見過孩子一面,連孩子身上有沒有明顯特征她都不知道。為了鐵家的面子,她不能說出孩子是如何失蹤、在哪里失蹤的。

她唯一給他的線索,就是請畫者畫下偷抱走孩子的嫌犯畫像。

她知道他盡力了,除了幫她找嫌犯,還幫她找和她兒子出生月份相符合的孩子。他的手下拍了不下千張嬰兒照片回來讓她看,連幾個很可能是她兒子的嬰兒也被抱回來,和她做dna比對,但找了一年,仍是沒找到。

她不是一個好母親,當初鐵風爸爸說的話言猶在耳--

……難保她不會也有那種不負責任的遺傳因子,我可不想日後我們鐵家的子孫,被當作野狗一般丟棄……

不,她沒有不負責任,只是她真的找不到孩子……

「凝秋,你沒事吧?」見她眼眶泛紅,他出聲把她陷入回憶的思緒喚回。

「我……沒、沒事。」深吸了一口氣,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我的直覺告訴我,今天你絕對是我表承善的luckygirl,但你……算了,既然不願意去,我也不好勉強你。」

「不,我……只要能幫志杰完成心願,我願意去。」她樂意的點頭,他幫她太多,能回報,她自是樂意。「可是,我去能做什麼?」

「我直說,當花瓶,你不介意吧?」

愣了一下,她點點頭。「那,我去跟志杰說一聲。」

「不,千萬別讓志杰知道這件事,改天他若問起,就說這事是魏經理全權處理。」

魏經理是一家貿易公司的經理,他兒子也是坐在輪椅上,是以夫婦倆對推動無障礙度假村,也是不遺余力。但以魏經理的能力,絕不可能說動金主拿出大筆資金來,所以這事還是必須由他表承善親自出馬。

點點頭,她知道他的難處。「那,現在就走嗎?」

「不,還不能,你得換一套衣服,還得換個不一樣的造型。」

「boss,天佑公司的……」

男特助急匆匆的進入總裁辦公室想通報,但話才開口,就遭到鐵擎軍一個冷眼擊落。

「……」男特助站在原地,沒有離去的打算。

「看來,你對天佑公司的印象非常好,是不是也打算去兼差,發揮神愛世人的精神?」鐵擎軍冷冷的道。

天佑公司是一家本著慈愛精神成立的公司,他的男特助看來是愛心泛濫成災,才會忘記他前不久才訓過的話,一再為天佑公司請命。

「不是的,boss。」男特助深吸了一口氣,旋即一口氣把話說出︰「是翎莙小姐回來了。」

「翎莙?」聞言,鐵擎軍驚訝的站起身。「她人在哪里?」

「她……她在會客室,可是……」男特助期期艾艾,有點猶豫的模樣。

「把話一次說完!」听到翎莙回來了,鐵擎軍迫不及待的想去見她。

「那個……翎莙小姐不是翎莙小姐--」男特助愈想把話說清楚,卻愈弄得鐵擎軍听得更胡涂。

「什麼意思?」兩道濃眉一擰,他顯得極其不耐煩。

「秘書說她登記的名字是葉凝秋,不是鐵翎莙,而且……她是和……和天佑的理事長一起來的。」

「天佑的理事長?」

「是的,不過,這回來的不是上回來的魏……魏理事……」

男特助還想多說明一下,但鐵擎軍早已經等不及的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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