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堡,冷嵬岳在房間門口踫上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佣,他正偷偷的想開房門。
「需要我拿鑰匙給你嗎?」站在離他五步遠之處,冷嵬岳逸出低沉魔魅的音調。
一道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魔魅沉音,嚇壞了想偷開房間門的男佣,回頭,見到是主人,他雙屈一彎,跪了下來。
「主人……我……我只是經過……」
「是嗎?你從這里「經過」是要到哪里?」整座樓層是他的私人空間,三更半夜,他還偷偷模模上樓來,憑著這一點,就該死!
「我……」
「艾斯!」冷嵬岳怒極的大叫。
「主人,不要……不要殺我,我……我承認我錯了,我是听說這房門鎖上,一時好奇……才會……」男佣嚇得直發抖。
以往,只要主人把房門鎖上,里頭的女人一定是被扒光衣服,綁在床上,他從未見過東方女人的,好奇加上色欲燻心,又看到主人駕駛游艇離開,心癢難耐,遂大著膽子模黑上樓來,未料到主人這麼快就回來!
听到大吼聲,在樓下的艾斯立刻上樓來,看到男佣在房門前跪地求饒,他大抵也猜到是什麼事。
「主人。」
「你究竟在做什麼?這個混蛋上樓來,你都不知道!」冷嵬岳怒吼著。
艾斯心頭一驚,主人從未如此生氣的怒罵他,通常,他只會對真正的犯錯者咆哮——
「是,主人,是我失職。」無論如何,未發現男佣上樓並及時阻止,他的確有錯。「我這就把他帶走。」
冷嵬岳冷厲的瞪著還在發抖的男佣,補上一句︰「罰他鞭刑,重打五十鞭。」
話一出,男佣哭著求饒︰「主人,求求你饒了我——」
「主人,這……」艾斯驚的瞪大眼。
城堡內所有下人都屬他管,除了犯大錯惹怒主人判死刑之外,通常犯錯者,皆會關進地牢,由他決定該關多久,至今,他還未使用過鞭刑,主人更是頭一回「指定」刑罰。
令他不解的是,雖然男佣有錯,但他連房門都還沒開啟……這刑罰,會不會太重了些?
看出艾斯眼里的猶豫,冷嵬岳臉一沉,冷冷的瞪視他,「或者,要我直接判他死。」
听到這話,跪在地上的男佣驚駭的大哭。「主人,我願意接受鞭刑,我願意。」
「主人,我立刻去執行。」不敢再猶豫,生怕再待下去,主人真的會下令取人命,艾斯抓起跪地的男佣,急急下樓。
兩人離開後,冷嵬岳取出身上的鑰匙,打開鎖頭之際,他怔愣了下。
方才,自己為何會發那麼大的脾氣?他明叨就是想懲罰里頭的女人,為何還擔心一身赤果的她,被別人窺見……
銳眼眯起,腦里有個強烈念頭——他,絕不容許別人窺看她的身體,因為她只屬于他一人。
她和其他女人不同!
打開房門,進入房內,床上的女人冷瞥了他一眼,旋即別過臉去。
面無表情望著躺在床上赤果的她,那曼妙的身體曲線,是男人的話,只消一眼,就能欲火狂燃,但,現在的他,沒有心情。
解開綁住她手腳的碎布,他的目光停在她胸前,身體因強力克制住翻騰的欲火而繃緊。
「起來,我們要離開。」
拉來薄被裹住身體,沒有任何激動情緒,她冷然道︰「給我衣服。」
往衣櫥走去,他拿了一件他的襯衫和長褲給她,旋即轉身走出房間。
金曉丹不知道自己在游艇上待了幾天,她被禁足在船艙中,一步都不能踏出。
這一回的目的地,似乎和前一座城堡的距離遠了點,她一直在昏昏沉沉中,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是深夜,不意外的是,這里,又是一座在孤島上的城堡。
一早醒來,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女僕進來送餐點,令她訝異的是,這些女僕不再是先前那些西方臉孔的女子,而是東方人,她不確定她們是哪個國家的人,但肯定是東南亞某一國的人。
「請問這里是?」
她用英語問著女僕們,但女僕們似乎听不懂,只笑笑的指著餐點,嘰哩咕嚕的說了一些她听不懂的語言。
失望之余,她點點頭,好讓女僕們「交差」。她想,她們可能是說這餐點是他吩咐的。
換上一件女僕送來的輕便衣服,坐在餐桌前,她一點胃口都沒。
轉身,想出去走走,金曉丹突然想到自己是「階下囚」的身分,眼神黯淡下來,她回到原位坐著,拿起面包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或許這輩子,她的人生、她的靈魂都注定被「禁錮」,不管是在養父家、在駱家,亦或是在他身邊。
原以為離開養父,她就能嘗到自由的滋味,可現在……
輕嘆了聲,這個天上掉下來的「自由」,不是她想拋就能拋得掉的。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嘻笑聲,放下手中食物,她步至窗邊,往嘻笑聲尋去——她看到他了。
他赤果著上半身,身上只著一件長褲,斜躺在長椅上,身邊圍了六、七個同樣果著上半身,身下只圍著薄紗的女子,除了黑發的東方女子,其中還有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女子。
她們圍在他身邊,極盡所能的用的上半身磨蹭他,金發女子把撕了一小塊的面包放進她的雙峰間,繼而跨坐在他身上,俯身,將雙峰湊至他面前,好讓他吃到雙峰溫熱過的食物——
她不該看的!
轉身,她離開窗戶邊,遠遠的。
心上一陣紊亂,看了那一幕,讓她更清楚,他身邊不乏女人,在他眼中,或許她比圍繞在他身邊那些女人好不到哪里去……是這樣吧
輕喟了聲,這樣也好,真的,這樣也好。
她拿起未吃完的面包,一口一口吃著,視線不自主的望向窗邊,窗外明明有美麗耀眼的藍天白雲,但她的心,卻被那一陣陣的嘻鬧聲給擾得亂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