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真妃一看到傲天鷹出來,先是嚇得一愣,旋即笑逐顏開,頻頻稱贊一旁還在做法的法師——
「法師,你的法術真高明、真靈,才剛做法沒多久。王上就出來了!」
真妃迎上前,跪迎傲天鷹。
「賤妾見過王上。」
真妃的話語甫落,旋即被傲天鷹一腳踹開,做法的法師見狀,嚇得跪趴在地。
「國王饒命!柄王饒命!」
法師听信真妃的話,以為自己是來「救」被困在天鷹樓十日未出來的國王,只要能破得了燕子國公主的迷幻之術,解救國王,就能得到一大筆獎賞,甚至還能謀得一官半職,
但他看國王的反應,似乎不是他想的那般,要不,就是國王中毒太深。
「王上,賤妾是一片好意,賤妾以為你……你是中了燕子國公主的迷幻術,要不,怎麼那麼多天都不出來?」
真妃爬回傲天鷹的腳邊,苦苦哀勸︰「王上,你一定不知道自己被迷幻術控制住了,不然,以你的個性,怎麼可能多日不上朝?」
「你倒是很了解我的個性啊!」
「當然,賤妾一直都在你身邊服侍你。」
「那你說說,對于這件事,我會怎麼處理?」傲天鷹語氣听來溫和,眸光卻透著冷厲。
「這……」
不等嚇傻的人回答,傲天鷹丟給身邊的尤巴一個眼神,前一刻才被斥責過的尤巴,不敢遲疑,馬上命令士兵拆掉法壇,再命令兩名士兵將法師押入天牢。
「國王饒命!柄王饒命!」
法師求饒的聲音漸遠,嚇傻的真妃這才回過神來。
「王上,請饒恕賤妾,賤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上著想。」真妃跪地,哀聲求饒。
「我知道你向來最會替我著想,那麼,為了消我心頭之氣,我就讓士兵打你五十大板。」
話落,幾名士兵就地壓住真妃,用刀鞘打著她的臀,痛得她哀號連連。
「王上,請你饒了賤妾……王上,賤妾不敢了……」
沒空理她,傲天鷹旋身欲踅回天鷹樓,但踏步之前,他丟給尤巴一個冷厲的眼神——
「我相信你的耳朵沒聾,五十下,一個都不能減!」
撂下話,傲天鷹沉著臉,往來時路走去。
為了堵眾大臣之口,傲天鷹終于在第十一日步出天鷹樓,上朝听政。
前任國王因為終日沉溺于,只顧享樂,不管國家大事,在眾大臣一片埋怨聲中,他起義推翻,取得政權。
也許在眾大臣眼中,他是個賤暴的君于,但這也代表他有魄力,有掌管天下的能力,可這幾日下來,一定很多人覺得他就要步上前任國王的後塵——終日沉溺于。
但他心知肚明,他沒有,他只是……戀上一個女人,愛上自己的妻子,不是天經地義嗎?真不曉得這些人窮緊張些什麼?
何況,他只是慰勞自己,讓自己多休息幾天罷了!
上任近一年,每天坐在龍椅上,听這些大臣稟告一些雞毛蒜皮之事,能不煩?
再者,趁他休息這段期間,他倒想試探一下,是否有人有想和他搶王位的念頭——
不過,一切在他預料之中,沒人膽敢那麼做!
「王上,微臣斗膽,想請示王上一件事。」王丞相恭敬的拱手作揖。
「說!」
「王上,如今燕子國公主已成了我們天鷹國的國母,那麼……王上是不是打消了攻打燕子國……」
「我下令了嗎?」不等他說完,傲天鷹打斷他。
「呃?」王丞相愣住。
先前眾大臣對此事不以為意,因為新任國王野心勃勃,一心想吞並燕子國的事眾所皆知,但經過這十日,眾人紛紛猜測國王的野心已被燕子國公主的嬌聲軟語給融化了,是以,他才代表眾大臣提問。
「繼續加派人手鏟平天鷹山,再過一年,天鷹山若不倒,該提頭來見本王的第一人,就是王丞相你。」
聞言,王丞相倒抽了一口氣。「是……」
他兩手微微發抖,別說一年,再過兩年、三年,也未必能鏟平崎嶇的天鷹山!
欸,人家說伴君如伴虎,這傲天鷹何上是虎,簡直是豺狼虎豹這四種凶猛野獸合體的化身。
日落時分,傲天鷹帶著燕水靈,騎馬奔馳在空曠的大草原,從未騎過馬的燕水靈,害怕得直發抖。
察覺到她身子在發抖,他拉緊韁繩,緩下速度。
「你沒騎過馬?」看起來像是。
身子煩向前,她點點頭。
他一手勾著她的腰,一手扳過她的驗,這才發現她眼角泛著淚光。
「這麼害怕?」他苫笑著說︰「騎馬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可怕。想去看天鷹湖,還是想回去?」
他會這麼說是因為,一來,天色漸暗;二來,他感到她真的非常害怕。
他難得如此有禮貌。會懂得尊重別人的決定,一切只因對象是她。
「我……我想去看。」
盡避眼角噙著淚光,僅管心中對騎馬仍是感到害怕,但她很想去看看他口中的天鷹湖,那一定是個很美的湖。
「可……不可以用走路的?」她想到這個好方法。
「當然可以。」他嗤聲笑著說︰「只是以你的腳程,走上十日可能還走不到。」
「這麼遠……」
「是遠了點,但也因如此,它才多了一份神秘之美,而且那里很少人去過——」他補充道︰「就我所知,至今沒有女人去過。」
沒有女人去過?那她……是第一人?
這麼說,他是第一次帶女人去?為此,她更應該去。
燕水靈又再一次感受到他對她的寵愛,心頭漾滿暖暖的感動。
「王上,我們……騎馬去。」
「你不怕?」
「不……不怕。」
「萬一摔馬,可能會跌斷腿。」
「這……」
見她慌怕,莞爾之余,他跳下馬背,再伸手將她抱下來。
腳一落地,她納悶的問︰「王上,我們要走路去?」
「誰說要走路?你不是說要騎馬?」
在她還一臉納悶之際,他再度抱她上馬,只是這一回,她換了個方向坐——
苞著躍上馬後,他將她抱坐在大腿上,並拉她的手環住他的身體。
這姿勢……太曖昧,令她羞紅了瞼,她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心中卻多了一份安全感,至少她知道,只要貼緊他、抱著他,她的安全無虞。
「你可得抱緊,萬一摔下去,我還得費心再選一個王後,那可真是一件麻煩事!」
話落,他低聲一笑,旋即,腳往馬月復一踢,雄赳赳、氣昂昂地朝神秘的天鷹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