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尼古波夫號在十多艘軍艦的護送下回到漢堡港,海盜船入港的消息,還有這次破獲海盜船的大功臣——屠龍騎士的情婦葉霜英勇的救出安東尼歐外還救出國王的佷女舒蔓妮,更利用藥品不費一絲一毫氣力殲減所有海盜的消息,瞬間在全國各地沸騰起來。
因此,許多民眾都擁到這兒,將港灣四周擠得水泄不通,除了看海盜船外就是想看看這位傳言是位天仙美女的大清姑娘,是否真的長得水當當的?
但人引頸盼望了一、兩個鐘頭,怎麼大清姑娘沒瞧見?屠龍騎士沒瞧見、就連國王的佷女也沒瞧見?
人不死心的一等再等,等到天都黑了,大家紛紛猜測三人可能早就利用什麼管道離開了,這才漸漸地有人散去,慢慢的,失望的人潮一波波離去,終于恢復港口的平靜。
此時,一連有三輛馬車進入港埠,在幾名軍官的掩護下,受傷的安東尼歐、舒蔓妮及葉霜連夜快車奔赴柏林皇宮後,隨即被安排住進尊貴客房,而幾名等候的醫生也立即為安東尼歐跟舒蔓妮做復診。
在軍艦上等候群眾離開時,兩人都已讓船上的軍醫好好的包扎診治過了,但國王、皇後不放心,在他們來這兒的途中,已安排數位醫術高超的醫生留在皇宮等他們回來。
安東尼歐受的是皮肉傷,失血較多,身子虛弱,好好休養一陣子就能復原,但舒蔓妮的情況比較嚴重,她有逃避現實的傾向,整個人呆呆傻傻的,不哭也不笑,讓人很擔心……
看她這樣,國王跟皇後又難過、又心痛,簡直不知所措。
但他們對葉霜是萬分感激,還將賞賜她,但她其實不在乎什麼不賞賜的,她比較在乎安東尼歐這幾天總是冷著一張臉看她,她有時候甚至還可以感受到他的怒火,但問他,他又什麼都不說,簡直悶死人了!
今兒個,她實在憋不住了,火冒三丈的沖到他的房間,劈頭就問這個不懂得感激為何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躺在床上休養的安東尼歐右太陽穴上還扎著繃帶,氣色是好了些,但還有些蒼白,要恢復元氣可能還得等個十幾天。
她抿抿唇,拉了把椅子到他的床前坐下,雙手環胸的瞪著他,「你到底怎麼回事?我救了你跟舒蔓妮,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這些天還擺臉色給我看,你會不會太差勁了?」
他差勁?不知道是誰比較差勁?而他給她這幾天讓她好好的「反省」他為什麼擺臉色給她看,看來,她好像沒有反省出什麼?
「請你說話,亞特倫公爵!」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吭都不吭一聲的臭男人。
他抿抿唇,坐起身,將頭塞在背後,一挑濃眉的看著眉豎眼的瞅著自己看的美人。
「你懂得藥品嗎?葉霜小姐。」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她皺起了柳眉,她不解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外面傳言你懂藥品,你利用藥品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海盜殲滅了。」
聞言,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挺得意,「我是不懂,但腦子還不錯就是了。」
兩簇怒火立即竄上了他那雙碧眸,「你很自滿?」
他在生氣?她又皺了一下柳眉,「我是利用那些藥救了你們,難道不對?」
「沒有不對,但我想先知道你為什麼會在船上?」
「我擔心你,這本不用問。」
「我不是要你听話……」
她受不了的撇撇嘴角上。「我若听你的話,你這會兒會躺在這里?你早就死了!」
他譏諷一笑,「是啊,也許吧,但如果我吃下那最後的一餐,我也死了。」
「什麼意思?」
他抿抿唇,「你是怎麼想到用藥的?」
他到想問什麼?她雖然困惑,但還是老實的將她會想到這個錦囊妙計的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我就想,如果順利,隔天一早那些盜匪們吃了早餐後,我就有時間跟機會將你跟舒蔓妮救出來了。」
他反問她,「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在不知情下也吃了早餐?」
她呆若木雞,但頭皮直發麻……
「我差點吃了,因為我不想當個餓死鬼,若不是我看著舒蔓妮那樣子沒胃口吃,我可能會填飽我虐待了多天的肚子,也因此一命嗚呼,你說是不是?」他冷冷的看著色如死灰的她。
她知道了,難怪他這幾天為什麼臭著一張臉,看著她還火冒三丈,連話都不想吭一聲……但,也難怪他會生氣……
她咬白了下唇,「對……對不起,可是那時候哪有想那麼多呢?再說,你看來也應該不會那麼短命,菩薩會保佑的……」她愈說聲音愈小,因為安東尼歐的眼神愈來愈冷,讓她愈是愈心虛,頭也愈垂愈低。
看她這樣子,安東尼歐的心情還算好了些,她總算知道自己干了什麼好事!
這一次算是他命大,不然,他會死得不明不白!
他叨叨念念的了這些話,要她下回別再自作聰明,胡搞亂搞,那些人死狀淒慘。她不明不白的同時使用各種藥物很嚴重又很危險……
她知道自己想的不夠周到,但也沒必要罵她像在罵小孩一樣,念個沒完沒了的!
「好好好!我承認我沒想那麼多,但你不覺得我終究還是了你,而且,我如果沒上船,你不是被丟去喂那些食人魚就是讓霍爾一搶打死了怎麼說,你也還得感激我……」
「錯!我該感激的是上蒼、是舒蔓妮,不然,我現在已經天堂了。」
「錯,天堂才不會收你這個擁有一堆美人的風流鬼。」
「葉霜!」他咬牙進聲。
「怎樣?」她也不高興的吼回去,哪有人這樣的?她是錯也認錯了,但她多少也該贏得一聲「謝謝」吧?可這個人只會罵罵罵!
她是不是該提醒他,他要她幫忙保密海盜頭子霍爾被他放逐在霍森他島的事!
真的惹毛了她,她就跟國王說這事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這會兒居然吼得比他還大聲?安東尼歐也很火大。
「叩、叩、叩。」敲門聲陡起,適時的讓兩人的唇槍舌劍暫時落幕,進來的人是醫生,還有維特多總管。
安東尼歐看著惡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就氣呼呼的走出門外的葉霜,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醫生為他換上新繃帶時,他還是一肚子的火,不過,在醫生離開後,特地來皇宮看他的維特多帶給他一個消息。
上回他離開城堡時要他注意威廉的事,在古董店沒關前,他還陸續去了幾次,身上都帶著信,所以最後一次,他在他離開城堡前攔劫了他的信,但信里面只寫葉霜在堡里的情形,而威廉嚇得跪地求饒,直說是霍爾大少爺要他做的……
「因為爵爺遲遲沒回來,所以我將他關在房里,等爵爺看怎麼處置他。」
霍爾可能已經死了……他搖搖頭,對著他道︰「算了,放他走。」
「呃……是。」
維特多總管離開了,但安東尼歐對葉霜的一把怒火卻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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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尋尋覓覓,林虹終于在霍森他島上找到奄奄一息的霍爾。
在尼古波夫號的海盜被逮的消息傳出時,她人也在海上,船長的雀躍讓她立即斃了他,佔據了他的船,繼續往霍森他島前行。
而在航中,尼古波夫號及一些軍艦曾與她這艘船錯身而過,當船上的士兵跟她大聲的喊叫海盜全亡了時,她的心泛冷,血液也涼了,甚至傻了。
她回到船艙痛哭失聲,她不知道自己日後該怎麼生活?沒有了霍爾,她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下意識的將船繼續開往霍森他島,這是她記憶中要去的地方。
而後,她到了那里,意外有了新希望。
因為荒島上的幾株小樹讓人以樹藤纏繞打結,而她以往跟霍爾在海上航行時曾多次經過這個地方,霍爾跟她這是一個位于大西洋海中的無人島,而既然是個無人島,但那些樹藤為何看來是被人纏繞打結的?
她決定到島上去探一探,施展了輕功,進入濃蔭的森林,她開始尋找人的蹤跡,而心里頭一股霍爾可能還活著的想法也愈來愈濃烈。
因為安東尼歐曾經放過霍爾一次,也許這一次心軟又放了他,而在這片大海上,只有這座無人島而已。
隨著這個想法愈來愈強烈,她就愈大聲高喊霍爾的名字,四處找他。
終于,在來來回回的花了幾天搜查後,她在一處被濃密的樹葉及藤蔓遮蔽的山洞內找到一息尚存的霍爾。
「我……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當尼古波夫號被捕的消息開後……我真……有听到你呼喊我……的聲音,可是我……
我太虛弱了,連身子都坐不起來。」
林虹哽咽的撐起虛弱無比的他,發現他的右腿骨因為中彈,傷口已經潰爛,恐怕保不住了。
她將他帶離霍森他島往基爾的向去,一到鄰港區,擄了一名醫生到船上幫霍爾處理傷口,進行截肢,日夜守著霍爾。
但霍爾在死里逃生,撿回一條命後,每想到是葉霜破壞自己的好事,他還是氣憤難耐。
他懊惱、後悔,沒想到居然是自己拿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所以他也打定主意在他康復後,他會向她要回這一只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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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柏林皇宮的典雅客房里,國王與皇後分坐在兩張歐式圓椅上,而兩人的對面就坐著安東尼歐跟葉霜,但此時的氣氛有些凝滯。
安東尼歐在十幾日的調養下,已恢復昔日的豐神俊朗,一身墨綠色銅扣軍服長外套,內著絲質白衫、寬厚皮帶、緊褲、長筒靴,讓他看來是俊俏非凡,雖然他拆了繃帶的右太陽穴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但那一點也不損及他魅惑引入的男性外貌。
坐在他旁邊的葉霜則是一身傳統的中國旗裝,紫色綢緞綴金的服飾襯得她是美若天仙。
她這身價不菲的衣裳是皇後特令御裁縫群趕制出來的,另外還有好幾款的中國華服,因為她穿不習慣她送給她的一些洋服裝,只是看到從亞特倫堡送過來的那幾套大清服飾又太舊了,所以她才特命平時就負責王公貴族的裁縫師們參考幾套大清服飾,多做個幾套送給葉霜。
她一開始是很開心的,但這會兒臉上的表情可是臭得跟糞坑里的石頭沒兩樣。
安東尼歐也知道她為什麼臭著一張臉,但對國王剛剛的那一段談話,他真的得三思再回答。
因為國王居然提議他娶這個被喻為美麗女英雄的葉霜!還說女英雄若被套上「情婦」兩字,總是不搭軋、難听了點。
他當然明白國王的意思,如果要她繼續當他的情婦,就得娶她。
他是可以,但「美人國」的美女怎麼辦?她們是他的收藏品,偶爾他還會回那里去看看自己的收藏,但依葉霜的個性,她絕不可能容忍這一點的,何況他還宣布過,要當他亞特倫公爵的妻子就得接受他的「嗜好」,讓他可以繼續收藏美人。
葉霜其實已是一肚子的火了,認真說來,對救命恩人本來就是要以身相許,她救了他,他娶她,照顧她一輩子,這听起來都很理所當然,但國王這個建議說了好一會兒了,他還一臉的猶豫,再三考慮!
哼!這兩天來探視她的瑞雪可說了,如今仰慕她的人是男女不分,從全國各地涌上來想見她一面的人可是將亞特倫堡團團圍住,而一堆堆堆積成山的禮物也幾乎將堡里塞爆了。
她這個女英雄他不懂得珍惜,他真的是……氣死人了!
火冒三丈的她忍不住開口,「國王都說了,我是女英雄,你是英雄,我們兩人是絕配,你到底在考慮什麼?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
聞言,凝結的氣氛瞬間瓦解,國王跟皇後都忍俊不住的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安東尼歐對她這仍帶著孩子氣的話語也忍不住露齒一笑。
笑就笑吧!她才不管他們會不會認為她不知羞、厚臉皮!
她在這里沒家、沒親人,在大清蘇州,她有一個老不修的父親急著將她嫁出洋去,還要疼愛她的女乃娘也跟著去,除此之外,她只剩一個膽小如鼠,從來不敢忤逆父親的母親,她在她的成長路上從不曾保護過她。
所以她能靠誰?她不為自己出頭,難道要等到哪年哪月,她的父母飄洋過海來這里好讓她杵在閨房里,讓父母來作主她的婚姻?
「安東尼歐,我覺得葉小姐的話很對,她是你的救命恩人。」笑容滿面的國王打算再游說一遍。
「如果她可以接受我的嗜好,接受我的美人國,基本上,這件婚事我可以考慮。」
「好勉強、好委屈!」葉霜不待國王說話就跳出來講話,「我才不要接受你那一堆美人呢,你當真以為你是我們大清皇帝可以來個後宮三千……」
「收藏三千個美人,嗯,感覺還不錯。」她氣沖沖,他笑得很開心。
葉霜氣得咬牙切齒,干脆道︰「算了,我也不要跟他結婚了。」
「算……算了?!」國王跟皇後瞠目結舌的看著一副也很不屑的東方女孩。
「反正瑞雪來這兒探望那個人時可告訴我了,仰慕我的男人滿街都是,我要找一個‘那個人’還要好的男人有什麼困難?我不要他了。」
安東尼歐勾起嘴角一笑,美人氣得連他的名字都不想叫了,但她不要他了?听來好像是她使用過,不屑要他……這可有一點點傷他的男性自尊!
「我想自己選丈夫,而且,國王不是說會給我另外一些賜嗎?那我還有一些願望可不可以用來抵那些賞賜?」
柄王跟皇後相視而笑,覺得這個女孩還真的很直、也很真。
安東尼歐則是哭笑不得,跟國王要賞還可以交換條件,討價還價?!
「好吧,你有什麼願望?」
她眼楮一亮,笑了起來,但在看向一臉笑的安東尼歐時生氣了,「我的願望很簡單,他的身子已經好了,我要跟國王要一座城堡,然後他去當我的男佣……」
「什麼?!」她的願望說到這兒,室內的三個人眼楮都瞠大了。
但千金驕蠻女這會兒一肚子被人拒絕的怒火,才不理他們的表情,她要將安東尼歐從前將她使喚來、使喚去的下人事全要他做上一遍,所以她口沫橫飛的繼續說著自己的願望,她要他先到廚房去給她揉面團、煮東西,將整個城堡從頭掃到尾,此外,他還得站在一棵樹下,頭上放一顆隻果,讓她拚命的練習射箭,當然他也得幫她刷背……
听她連珠炮的說完她一連串的願望後,室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柄王和皇後面面相覷,因為她的願望在有點兒勉強,全都涉及亞特倫公爵……
但半晌,安東尼歐撫著額頭仰頭大笑了起來。
「笑吧,笑吧,你就苦中作樂、自我安慰好了,反正我一定要國王答應我!」葉霜瞪他一眼。
「你的願望不會太多了嗎?」好不容易壓抑住笑意的安東尼歐,捧著肚子看著她。
「我不管,我說了我的願望了,如果……」她瞥了一眼看來好為難的國王,「如果真的太多了……但君無戲言吧,國王,你至少也得答應我一樣。」
「那沒問題,我就送你一座城堡跟這輩子用都用不完的財富。」
「不行,一定要讓安東尼歐做一件下人的工作!」她一定要他來伺候她!
「這……」國王為難的看向安東尼歐。
「行,就答應一件吧。」安東尼歐點頭了,但眸中饒富趣味的眸光則讓人感到不解。
「可你的身份……」皇後也覺得不太好。
「不會的,就一樣,而且那一樣對我而言,其實我還挺樂意的。」
挺樂意?國王跟皇後困惑的凝睇著他眸中的愉悅後,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腦海,兩人同時明白他中意的是哪一樣了。
那也好,不會顧此失彼,也算兩全其美。
柄王點頭應允,「那好吧,就讓安東尼歐自己選一項下人的工作去服侍葉霜,另外,我將贈予你在城北的一座夏宮,里面的東西全歸你,還包括好幾箱的金幣……」
她開心的點點頭,對國王再封她為女伯爵,還再次贊賞她智勇緝盜,救出他的佷女,及他最寵信的愛臣安東尼歐,讓海上恢復舊有的平靜,讓貴族及平民百姓在海上時得以免于恐懼的英雄行為等,她是笑得合不攏嘴,在國王跟皇後離開後,她還是覺得飄飄然的。
天,她成了女伯爵,有城堡、有佣人、有金幣,她居然一步登天!
「好了,讓我這個男侍把該做的事做一做吧。」安東尼歐狡黠的瞅著她看,笑了笑,「我幫你刷背吧。」
她皺眉,「幫……幫我刷背?!」
他笑嘻嘻的猛點頭。
她這個白痴、笨蛋,居然沒有發現語病,不,認真說來,是她在努力回想安東尼歐前前後後曾叫她做的一些鬼下人工作,然後她就一古腦的全說出來了……
「算了,這個願望我不要了!」
「不行,國王答應你了,而我答應了國王,更何況,還有人說了一句‘君無戲言’讓國王不得不答應,如果你現在反悔,等于就是將國王當傻子耍,到時候——」他煞有其事的搖搖頭,「你剛剛的那些賞賜可能馬上就沒了,弄得不好,也許還得改吃牢飯,因為你對國王不敬!」
她咽了一口口水,那怎麼成?那麼多賞賜馬上就沒了
她咬著下唇看著幸災樂禍的安東尼歐,但又能怎麼辦?這下子不讓他刷得痛快,她可能得白白的丟掉那些名利了。
她點點頭,妥協了,到浴室讓他刷背去,但她沒全月兌,穿件小肚兜。
安東尼歐其很想拉掉她的肚兜,用力刷她的美背,好教訓這個得意過頭的美人,但看她全身緊繃,他不忍了。
「你擔心我會像你一樣,心不甘情不願的用力刷看看能不能刷掉一層皮?」
「……那麼多廢話干麼?你快一點就是了。」連她的聲音都很緊繃。
他看著手中的刷子,笑笑的調侃起她,「你有沒有樂極生悲的感覺?」
沒有,但她有打人的沖動!不過,她沒有付諸行動,論身高、體力,她沒有一樣比得上他,而且他手上還有刷子,為了早早結束這種羞慚的處境,她最好閉嘴,免得引發一陣唇槍舌劍,那就更難熬了。
但意外的,安東尼歐並沒有對她有任何不當的舉止,他甚至相當溫柔的輕輕幫她刷背。
不過,他沒做什麼,她卻是口干舌燥,猛咽口水,渾身燥熱,額上熱汗直冒,在他結束生平第一次的男佣工作,離開浴室後,她立即跳出水面,拿起冷水拚命潑自己。
而安東尼歐在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進到浴室也做著同樣的動作。
今晚的柏林,天寒地凍,攝氏只有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