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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情婦 第八章

「我想你們都得承認古盈吟是一個很讓人心動的女子,不過,她絕不是一個當情婦的料,或許我該這麼說,她根本連當女人的資格都沒有。」

動熙集團的辦公大樓里,一身灰色西裝的杜煒就坐在會客室的高級沙發上,而羅政倫、藍羿揚、藍靖揚則坐在另一邊的沙發,看著這個甫踏進公司大門,介紹自己是總裁前情婦古盈吟的正牌男友,還指名要找羅政倫跟藍羿揚的男人。

只是他雖然人模人樣,長相外貌都不錯,但三個男人看他,就是覺得怎麼看都不順眼。

尤其听到他批評古盈吟,三個男人的眼神都變得很冷。

但杜煒顯然白目,還繼續說個沒完沒了,「她是個性冷感,不,認真說來,是性障礙,男人抱她、吻她,她都僵硬得跟顆石頭沒兩樣,還曾莫名其妙的哭個不停……」

他嘆了一聲,「我會這麼清楚,當然就是因為我是她的男人,我也是真的愛她,就只好容忍她這個缺點,當然,她還是會配合我,勉強跟我上床,可是她在床上根本就是一條死魚,引不起男人的,我那天氣得吼了她幾句,小倆口吵了架,她一氣之下跑回台灣,還故意找了一個情夫來刺激我……」

他嘰嘰喳喳的又說了一大堆,羅政倫三人從來沒有看過這麼長舌的男人,而羅政倫跟藍靖揚對他的談話內容全都自動的打了折,不過,許多話听在藍羿揚的耳里,卻另有一番想法。

他鐵青著一張俊顏,冷冷的打斷還說個不停的杜煒,「話說了這麼多,你的重點是什麼?」

他干笑了兩聲,其實他早就說得口干舌燥了,奈何這幾個口袋麥克麥克的男人居然沒吭半聲!這下子听到藍羿揚問到了重點,他可樂了。

「說這麼多,你們可以說我是好心來提醒你們,以你們的身分、地位要找個比她漂亮、身材好的女人絕對是易如反掌……」

「廢話太多!」藍靖揚終于受不了的出聲。

他尷尬的點點頭,突然覺得要他們吐出些錢給他花用,好像有點困難。

「其實,台灣的八卦雜志盛行,就我所知,羅總裁包養盈吟的消息,知情的人也不少,這如果我到某家雜志社說出她根本就是個無法跟男人上床的女人,換個角度來說,羅總包養情婦的舉動是否有欲蓋彌彰的感覺?也就是你的性能力根本就有問題……」

羅政倫冷笑一聲,「說來說去,就是『敲詐』兩個字。」

他露齒一笑,「說這種話就難听了,你們也知道,八卦雜志對這種消息可是最有興趣的。」

藍羿揚瞪著他道︰「那我現在要說的話也很難听了,因為我們不會給你任何一毛錢。」

「你——」

「沒錯,你請吧。」羅政倫冷眼看向門口。

「你、你們不要後悔,我可是好心過來提醒的,一旦我走出這個大門,我到雜志社去一樣能拿到一筆錢。」

「你拿不到半毛錢的,因為她絕不是一個性冷感或性障礙的女人!」藍羿揚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

「你怎麼知道?你上過她——」他才不信!

「我抱過她、親過她,而且,她的反應很好。」

聞言,羅政倫跟藍靖揚當場傻眼了。

「你說謊!」杜煒的臉色一白,他才不相信那個才輕輕踫一下,就渾身僵硬的女人會有反應。

「信不信由你,但如果雜志出刊,我會毫不介意的表演一段,到時候,我們會反控雜志社,而你可得小心了,你要吐出來的錢絕對比你收進去的錢還要多出好幾倍,」他微微一笑,但眸光極冷,「這也算是我好心的提醒。」

杜煒沒想到這三個男人這麼難應付,他居然只能模模鼻子,忿然離開。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沉靜,直到藍羿揚起身往外走。

「羿揚,你真的親了她?」羅政倫還是想再確認。

「我只是誆他的。」他匆匆的扔下這句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

藍靖揚已從繼父口中,得知古盈吟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了,所以他跟繼父交換了一下愉快的眸光,看來有人是「掂掂吃三碗公」!

當晚,羅政倫聯絡到人在南部的沈柔,告知杜煒到公司敲詐的事。

「知道了,我會跟盈吟趕回去的。」沈柔掛斷了電話,將杜煒的事告訴古盈吟。

「他怎麼會這樣?」

「他本來就是這樣,只是沒拿到你的錢,他居然將腦筋動到了政倫身上。」

「我不懂。」古盈吟一臉困惑。

沈柔于是將他過去數年來騙女人的惡行惡狀娓娓道來,完後,她直視著她,「我沒告訴你,實在是因為你難得敞開心房去接受一個男人,不過,我隨時有派人盯著你們,絕不會讓你吃暗虧。」

她緩緩的搖搖頭,實在很難相信一個守候在她身邊一年的男人竟是這樣的人。

「杜煒扯了太多的謊了,我想我們明天就趕回台北。」沈柔又道。

「為什麼?」

「听政倫說,藍羿揚其實很在乎你,我覺得他對你的誤解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增加杜煒這一件。」

「你要我跟他解釋?」她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既然誤會已經那麼多了,還差這一個嗎?」

沈柔笑了笑,「也對,那就將所有的事都說開吧。」

「呃?這……」

「就這麼決定了,睡覺吧。」

迸盈吟看著沈柔上了床,背對著她,她不得不也跟著躺下來,只是——

就算全解釋清楚了,她跟藍羿揚之間又能如何?

這一夜,她仍是輾轉難眠。

☆☆☆

翌日的上午十一點,沈柔帶著古盈吟來到動熙集團的辦公大樓,而且直接將她帶到藍羿揚的專屬辦公室,看著藍羿揚道︰「盈吟有許多話要跟你說。」

藍羿揚看著眼前頭發削薄,外貌清麗又有一股氣焰的豪邁女子,再將目光移到她身邊的古盈吟,才短短幾天沒見,她看來怎麼清瘦了不少?

「看到了吧,這幾天出去玩,她反而瘦了,原因也全是因為……」

「沈姊,不要再說了,我們還是出去吧。」古盈吟還是覺得很尷尬,她可以說是被沈柔硬拖來的。

要她來跟他解釋不是很奇怪嗎?要是他認為她是多此一舉,還是嘲笑她愛上了他?她就愈想愈沒有勇氣了。

「盈吟,你勇敢一點行不行?你答應過我會很勇敢的,不然,我來幫你解釋好了……」

「不用了,我自己說。」她擔心沈柔會加油添醋。

「那就對了。」沈柔朝門口走,在打開門時,她又回頭看了表情也很困惑的藍羿揚,「我是她的干姊沈柔,很高興看到你,藍羿揚。」

他蹙眉,看著她一說完話就推門離開,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寧靜,古盈吟坐在沙發上,覺得心髒卜通卜通狂跳,腦海卻是一片空白。

要她勇敢,她怎麼勇敢?眼前這個情景好像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一幕,她手足無措卻又鼓起勇氣大聲的說出「請你當我的男人」……

氣氛凝滯的讓人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但她的喉嚨干澀,著實吐不出半個字來。

藍羿揚冷冷的看著她,見她這時候才裝出一臉的清純無辜樣,內心的怒火就燒得更加澎湃了。

「真奇怪,才幾天沒見,那個言行舉止都囂張的情婦怎麼變成了一只怯懦的小綿羊了?!」他的口氣還是一貫的嘲諷。

她咬著下唇,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駁斥,因為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不說話?!也好,免得我們又針鋒相對,」他走到她面前,「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杜煒的男人到公司來過?」

她點點頭。

「很好,」他冷笑一聲,「他說你們吵架了,你是一氣之下跑回台灣,還故意找了一個情夫來刺激他。」

「不是這樣的!」她連忙否認。

但他沒理她,繼續說道︰「他還說你配合的跟他上床,但你在床上根本是一條死魚,引不起男人的……」

「胡說,我跟他明明沒有怎樣!」

「那請你回答我,上回你說你有一個論及婚嫁的男朋友,指的是不是他?」

「這、我……」她愣了愣,不料他會突然這麼問。

他的眸光閃著危險寒芒,「是還不是?」

「是。」她悶悶的道,但又急著想解釋,「可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天只是想拒絕你,所以就拿他當借口。」

但他根本听不進去,他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冷冷的道︰「你可以出去了。」

「藍羿揚!」

他冷笑一聲,「其實你根本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麼,因為我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一點關系也沒有?」她的眼眶泛紅了。

「沒錯,就連一點感情也談不上!」他殘忍的繼續說著,卻不知道這樣的話在她听來有多麼的痛。

眼淚燒灼了她的眼楮,她哽咽的道︰「好、很好,打擾了你,我很抱歉!」

她難過的跑了出去,按下電梯,而在總裁辦公室的沈柔一看到她跑出去,連忙也追了上來,見到她滿臉淚痕。

「怎麼了?!」

「不要問,不要再問了!」她強忍著淚水,哽咽失聲。

沈柔抿緊了唇,拍拍她的肩膀,打算先送她回家,再來找藍羿揚好好的「算帳」!

但當她去而復返,藍羿揚卻不在公司了。

「他臉色很差,一句話也沒說就出去了。」羅政倫一副也搞不清狀況的樣子。

沈柔沒轍,暫時先回到古盈吟的住處,反正隔壁就是藍羿揚的窩,還怕他不回家嗎?

結果一連兩天,他果真都沒有回家,連公司也沒去,只說他要休特別假五天。

既然如此,她也懶得跟他玩捉迷藏了,這台灣可是皇聯幫的發源地,由北到南,都有其分舵,她就不信揪不出那個害干妹哭得淅瀝嘩啦的男人。

不過,在揪出那個混蛋的同時,當然也不能忘了另一個混蛋杜煒!

☆☆☆

「呸!」

大白天的,杜煒怒氣沖沖的從台北街道的一家八卦雜志社走出來。

什麼嘛,那麼好的八卦消息,居然沒有人願意買?!台灣人哪時候轉了性?

他搖搖頭,這次可真是白做工了,他花了大筆的征信費,還大老遠的飛到這兒來,沒想到連一毛錢都掙不回來。

難道要另尋目標?可他實在很不甘願。

但沈柔現在就在古盈吟身邊,他想接近都難,還能怎麼想法子坑她的錢?

他爬爬劉海,經過一家精品店,一個妖嬈動人的美人頓時吸引了他的目光,而且她還是一個出手大方的女人。

他看著她掏出一張白金卡,連指了幾套服飾、飾品。

盎有的女人!他的眼神從她艷麗的五官,到一身香親兒性感低胸黑色洋裝下婀娜多姿的身材。

他滿意一笑,站在外面等候,一听到精品店的玻璃門被拉開,那名妖嬈的女子提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走出來後,他馬上上前一步,彬彬有禮的問︰「我有這個榮幸可以幫這位美麗的小姐提東西嗎?」

美人兒柔媚一笑,「我家就離這兒不遠,你這個紳士可以幫我提回去嗎?」

「我的榮幸。」

杜煒開心的跟著美人兒到了一棟大樓的十二樓,不過,一進門,美人兒就將門上了鎖,他蹙眉,一轉身見到沈柔跟四名大漢從里面的房門走了出來。

他倒抽了口涼氣,轉身想走,但那名艷麗的美人兒居然拿著一把槍對著他。

杜煒知道自己著了沈柔的道了,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回頭看著在沙發上坐下的沈柔,忐忑不安的道︰「呃,沈姊,我們……我們也算自己人,沒必要這樣吧?」

沈柔沒回答,而是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了幾口,這才挑起一道柳眉,眸光陰冷的睨視著他,「狗改不了吃屎,你這只賤狗跟我怎麼會是自己人?」

他臉色一白,「沈姊——」

「閉嘴!」她冷冷的打斷他的話,再回頭瞥了手下一眼,其中一名大漢立即上前,從懷中揣出一把槍走近杜煒,井將槍口對準他的胯下之處。

他臉色土灰、頭皮發麻、渾身發抖,「沈姊,不要!不要……」

「不要?」她冷笑一聲,「可以,只要你把我的話听清楚了,第一,不準再接近古盈吟,還有跟她有關的任何人,第二,不要再讓我听到你又在哪里騙財騙色,不然,我絕對會讓你成了太監,絕子絕孫!听清楚了嗎?」

他驚懼的頻頻點頭,「听、听清楚了,我會滾得遠遠的,我會離古盈吟遠遠的,我——我馬上離開台灣,求求你放過我。」

「好,算你上道,還不快滾,待在這兒干什麼?」

听到身後的開門聲,神情蒼白的杜煒毫不遲疑的轉身跑了出去,當天就到飯店退了房,匆匆的搭機離台。

☆☆☆

三天後,古盈吟收拾行李,準備返美。

沈柔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她,心里卻詛咒著藍羿揚,他還真會躲,居然到現在還找不到他。

「盈吟,我說了,如果沒將藍羿揚押到你面前,跟你下跪說聲對不起,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沈姊,這又何必呢?」她淒涼一笑,「再說,要他道什麼歉?

又為什麼要道歉,只因為他不愛我嗎?」

「鈴鈴鈴……」沈柔的手機突地響起,她接起了手機,眸光一冷,「好……很好……抓好他,別讓他跑了。」

她切斷手機,又打了一通電話羅政倫,給了他一個地址,要他在那里與她踫面後,這才掛斷電話,起身,拉著古盈吟的手就往外走,「找到那個欺負你的混蛋了!」

「我不想去——」

沈柔不理會她,她拉著一臉為難的古盈吟上了車,約莫一個小時後,車子來到了八里賽車場敖近的一處豪華汽車旅館。

兩人走進了其中一間房間,古盈吟一眼就瞧見一身賽車裝的藍羿揚被捆綁著坐在椅子上,嘴巴還被塞了一團布。

她急忙跑向他,將他嘴巴的布拿下來,再為他解開繩子。

一旁的大漢詢問的看著沈柔,她點點頭,四人明白的退出房門外。

重獲自由的藍羿揚面無表情的睨視著眼前這兩個女人,眸光卻帶著嫌惡。

沈柔也不唆,指指古盈吟,對著他道︰「你要走出這扇門的惟一方法就是跪下來跟她道歉,而且發誓你會永遠的愛她、保護她,給她幸福。」

「你在說笑話嗎?荒謬!」他嗤之以鼻。

「沈姊,別這樣——」古盈吟覺得好難受,她不喜歡這樣啊!

「好!你不跪,我找人來押著你跪,你不起誓,我就拿把槍抵著你的頭,看你發不發警?!」冷若冰霜的沈柔作勢往門口走,打算將那幾名手下再叫進來。

「沈姊!」古盈吟驚慌失措的沖到她面前,擋在門口,「拜托,別為難他了,他根本……」她深吸了一口氣,「他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這樣勉強又算什麼?」

沈柔的眸中一閃而過難以察覺的狡黠眸光,「我是個女流氓,你很清楚的,既然有個呆子搞不清楚某人對他情深意濃,我就用我的方法將他留在某人身邊。」

「勉強的愛一點也不會快樂的,沈姊,我求求你,別為難他了,我也不要看到他跟我下跪。」

她挑起柳眉,看著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的男人,「你听到沒有?盈吟拼命的在為你求情。」

「對不起,你們要演雙簧,請找別的觀眾欣賞,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立即起身往門口走。

「藍羿揚,你給我回來。」沈柔的眸中頓時射出兩道冷芒。

但藍羿揚也不是個怕事的人,他頭也不回的說︰「這里還是個有法治的國家,女流氓。」

「沈姊,拜托你,讓他走,你這樣只會讓我更難過、更難堪而已,我拜托你!」古盈吟難過的眼眶都泛紅了。

「大姊,羅先生來了。」

一名手下打開了門,羅政倫走了進來,看到藍羿揚越過他要離開,他直覺的扣住他的手臂,「你這幾天都住這里?為什麼不接手機,也不打電話回家,難道你不知道我跟你哥會擔心?」

沈柔撇撇嘴角,「他哪會在乎別人的情緒、別人的感情?」她走到羅政倫的身邊,看著神情冷硬的藍羿揚道︰「政倫,將你跟你的『情婦』盈吟的事好好的跟這個笨蛋說清楚,讓他想一想自己是不是一個超級大笨蛋!」

羅政倫遂將古盈吟當他情婦的始末娓娓道來,而藍羿揚在對照謝莉莉拍到他跟古盈吟的對話後,他知道繼父沒有編話誑他,但是……

他的視線落在低頭不語的古盈吟身上,「你說過你會回來這里完全是為了杜煒,因為我跟謝莉莉曾經傷害了你,讓你在男女親密關系上有了很大的心理障礙等等一席話又該怎麼解釋?」

她咬著下唇,「那只是為了讓自己在你的面前不至于太過怯懦,而刻意撒下的謊言。」

「藍羿揚,你問那麼多干麼?總而言之,盈吟的心都在你身上,你怎麼說?是不是要接受她的感情?」沈柔實在受不了一個大男人這樣拖拖拉拉的。

「我想……」他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冷冷的看著古盈吟,「就像某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就算她想找個男人依靠,她也不會找上我』,所以,就算我想找一個女人來愛,我也不會找上她!」

迸盈吟覺得好像當場被他挨了一巴掌似的,痛得她眼冒金星。

她的感情已赤果果的攤在他面前了,他竟這麼——

「藍羿揚,盈吟會說那樣的話,是因為你只想包養她,而不是愛她,你怎麼能這麼說?!」沈柔替她抱不平,當時她也在場,知道古盈吟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那我該怎麼說?」他冷峻的眸光—一掠過繼父、沈柔跟古盈吟,「她回來的原因你們全都知情,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你們看我這個不知情的傻瓜跟繼父爭奪一個情婦,跟她唇槍舌劍、找她的碴,再荒腔走板的找了一個姿色平庸的女人到公司,讓她坐在我的大腿上,呵!」他冷笑一聲,「在你們的心里,一定笑翻了,因為你們都在看我這個小丑表演可笑的劇碼!」

「不是這樣的!」古盈吟難過的直搖頭。

「你誤會了。」羅政倫也趕忙開口。

「藍羿揚,你真的很莫名其妙!」沈柔受不了的給了他一記白眼。

他咬牙,「夠了!我想我已經娛樂夠你們了,我要走了!」

「羿揚!」羅政倫想拉住他,但他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大步離去。

難怪有人說愛情這檔子事是管不得的。沈柔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但在看到淚如雨下的古盈吟時,她也只能咬咬牙,拍拍她的肩膀,「算了,那個藍羿揚是個該死的大混球!他根本不值得擁有你的愛,我們回美國去。」

「沈柔!」羅政倫皺起濃眉。

「政倫,不必替那個混球說話了,總之,就這樣吧,再見。」

她朝他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只是無聲流著眼淚的古盈吟離開,當天下午,兩人即前往中正國際機場搭機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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