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里,一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焦躁地徘徊,直到一道靈巧的身影出現在死胡同的圍牆上,他止住不耐煩的腳步,看向來人。
那人蹺腿坐在牆上,居高臨下地看向暗巷里的人。
朦朧的月光從他身後照來,雖未蒙面,卻不擔心真面目曝光。
「這麼急著找我,有何貴干?」他吊兒瑯當地說。
「你沒有照我們的約定,金縴縴還活著。」
散財童子如大鵬般盤據在高牆上,不悅地說︰「你這話……可是懷疑我這江湖第一殺手的能力?」
蒙面人被他森冷的語調嚇出一身冷汗。
「不……當然不是!只是過了那麼久,金縴縴還好端端活著,這未免……」
「太沒效率?」散財童子勾起唇角,接續了他想說卻不敢說出口的話。
「是有一點。」蒙面人雖心有不滿,卻不敢將這心思表現得太明顯。
素聞散財童子性子喜怒無常,他可不想得罪了這個煞星。
「有一點?」散財童子撫著下巴,沉思了會。「胡說!」他怒目瞪視下方的人,嚇得他差點軟了腿。
「沒、沒有……」
「沒有什麼?是沒胡說還是——」
「沒、不是沒效率!」蒙面人連忙否認,深怕一說錯話便要丟了腦袋。
「你又在胡說了。」他搖搖頭,連連嘆氣。
啊!怎麼說都不對,他到底想怎樣?
「豈止是有一點沒效率,我簡直是大大的、太沒效率了!」他一擊掌,掌下的石磚立刻陷了一塊。
蒙面人覺得他的心髒被嚇得快停了,他不敢再多說話,只想盡快擺月兌這個煞星。
殺金縴縴的事可以再找其它方法,但他的命可只有一條。
「這件事確實是拖得太久了。可是,當初是你自己說只要在金縴縴外出這段期間解決掉就行了,所以……」他就小玩了一下。「不過,既然你等不及要結果。我散財童子拿人錢財,自然得與人消災。十天以內,我會把鑰匙和金縴縴的命雙手奉上!另外,一百兩黃金你可得先準備好,我可不給人賒帳喔。」
丟下話後,散財童子跳下高牆,瞬間消失無蹤。
蒙面人猶自驚懼地瞪著他離去的方向,心髒幾乎要跳出胸口。
和殺手打交道果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十天內,小姐就……他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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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王紹安的妻子?」金縴縴面無表情地看著跪在她面前的柔弱少婦。
「是、是的!求莊主成全……」少婦雙膝跪地,手里還抱著剛滿周歲的幼兒。
「求我成全什麼?」這女人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少婦頭垂得更低,淚水盈滿了眼眶,看來好不可憐。
「求……求莊主給我們母子一條生路——」
「生路?!」好夸張的說法。「敢問我是做了什麼絕你生路的事?」她挑起眉。
少婦猛搖頭。「不、不是的!妾身只是想留在紹安身邊,求莊主——」
「不要搶走他?」金縴縴又插嘴,發現少婦一顆頭幾乎快垂到地上。「抬起頭來說話!你叫什麼名字?」
「妾……妾身如媚。」
如媚啊,果然生得一副媚人模樣。
「家住何方?」
「月影樓。」少婦頭又垂下。
月影樓是城南一家客棧,離金滿堂不遠。
「你是里頭的什麼人?」
「月影樓陳老板是妾身之父。」
小家碧玉型的女子!金縴縴心里有了個底。
「你難道不曉得王紹安是我的未婚夫嗎?」
竟敢跟她搶男人!
「知……知道。」少婦囁嚅道。
「那你還敢與他勾搭?!」她冷冷地說,語氣活像是個興師問罪的妒婦。
「求莊主成全,妾身與紹安是兩情相悅。」少婦低下頭說。
想當初紹安說他會給她一個名分,誰知道她等這名分等了一年多,孩子都周歲了,她卻還是個見不得光的地下夫人。
「好個兩情相悅啊!」她冷笑,笑得少婦背脊一陣冰冷。「王紹安是我金縴縴的未婚夫,憑什麼要我讓給你!」
少婦顫抖得幾乎要跪不住腳;但是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來,她必須鼓起勇氣。
「同是女人……求莊主——」
「同是女人又怎麼樣!妳是妳、我是我!也不照照鏡子,論姿色、財富,你哪一點比得過我?!」
王紹安未免也太沒眼光了!
「但是紹安他說——他愛我。」
「愛你?!」她冷哼。「愛有幾兩重,值多少錢?你認為他會放棄我這片大森林,取你這株小樹苗嗎?」
「妾身不敢如此奢望,妾身願意為小,終身服侍莊主。」
「別傻了!我可不是那種大度量的女人,能容許我的丈夫有其他女人!」她無情地粉碎她的夢想。
聞言,少婦頹坐在地,她咬了咬唇。「可是孩子……總是要認祖歸宗的。」
金縴縴笑得更加猖狂。「你要這孩子認誰家的祖啊!王紹安一旦入贅我金家,就是金家的人!你若是要孩子姓王,求我又有什麼用?!」
少婦沒想到金縴縴果真這樣冷血,她,啞口無言了。早知如此,她該听紹安的話,不該來求金縴縴的。
金縴縴驀地從椅子上站起,走到她身邊,蹲,素白的小手抬起她的臉。
「你也別怪我無情,怪只怪你跟錯了人!我看,你還是另外找個人嫁了算了!因為今天听你一席話,我決定提早招王紹安為婿。下個月你若有空,就來喝一杯喜酒吧!」
少婦沒料到今日來求金縴縴會變成這樣的結果。
「以莊主的條件,何愁沒有更好的——」
「我為什麼要更好的?!有競爭才有價值啊!」她偏不讓人稱心如意!假意打了個呵欠,她揮手送客。「屆時我一定會發張喜帖給你。我想午睡片刻,若沒其它事,你可以走了。」
少婦仍不死心,她死抱住金縴縴的腳,不讓她走。
「莊主,求求您成全!孩子他需要爹啊!」她淚漣漣地說,懷里小娃也跟著哭鬧起來。
金縴縴蹙起眉。「成全?可以啊!把你的『月影樓』送給我,我就把王紹安讓給你。一間客棧換一個丈夫和一個孩子的爹,很便宜吧!」她就不信她做得到。
少婦一時楞住,她沒想到金縴縴會提出這樣的交易——連未婚夫都可以賣,她眼里真的只有錢?
「怎麼樣?趕快想清楚做決定,不然我可不奉陪了。」
「可是月影樓是我爹一手建立的……」少婦咬住下唇。
雖然她是獨生女,月影樓交到她手里是遲早的事;可她卻不敢擅自決定。
「那就回去問你爹,問清楚了再來找我。」她懶得多費唇舌,轉身就要走。
「不必多此一舉了。」在門外偷听好一會的王紹安走進房里,沒多看跪在地上的少婦一眼,他拱手向金縴縴問安。「小姐。」
金縴縴抬頭看了他一眼,指著少婦說︰「這事你怎麼說?」
「小姐不要被她騙了,我不認識她。」
「紹安……」少婦一張如花嬌顏瞬間更形慘白。
「你不認識她啊?」金縴縴瞪了少婦一眼。「這麼說,這女人是個騙子嘍!」她走到少婦身邊,揪著她的衣襟怒罵︰「妳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我,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少婦如風中殘柳,搖搖欲墜。「不!我沒有……」
王紹安糾緊了眉頭,他拉開金縴縴揪住少婦的手。「我立刻將她趕出去!」
「趕出去?!」金縴縴尖聲叫道︰「未免太便宜她了吧!若讓人知道我金縴縴這樣被人玩弄,豈不是昭告天下金玉銀莊莊主金縴縴很好騙;以後我還怎麼在人前立足?」
「那小姐想怎麼做?」王紹安在心底咬牙。
金縴縴這個魔女!
金縴縴推開王紹安,一把搶過少婦懷中的小娃,眼角覷到兩對驚慌的眼神。
「這孩兒的相貌倒有七八分像你,莫怪這女人敢抱來騙我!」
孩子落入金縴縴手中,頓時兩人焦急得亂了方寸。
「小姐,你是金枝玉葉,這小孩來歷不明,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王紹安伸手想接過小娃。
金縴縴一閃身,讓王紹安撲了個空。
「你急什麼啊?紹安。小孩這麼小,傷不了我的。」
是怕你傷他呀!王紹安有口難言。
「說實話,我就把他還給你。」金縴縴忽地冷冷地說。
王紹安一楞,知道紙再也包不住火。他只得向金縴縴低頭,半跪在少婦身旁。「求小姐成全!」
「成全?怎麼你也跟這女人說一樣的話?」她抿著唇,看不出她真正的情緒。「難不成她真是你的妻子?」
在金縴縴的逼問下,王紹安只得點點頭。
「你怎麼可以!你忘了你是我金家未過門的女婿嗎?!」金縴縴生氣地道,她高分貝的尖喊嚇哭了懷里的小娃。
小娃一哭,把兩個大人的心都糾緊起來。
「負心漢!」金縴縴指責地說。
昂心漢?王紹安不禁懷疑……金縴縴可從來沒愛過他,這「負心漢」從何說起?
「求莊主大人大量。」少婦跪在他身旁。
「大量個頭!你沒听你身邊的男人說過,我向來小氣小量的嗎?!」
王紹安和少婦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到底想怎麼樣,這樣處處刁難……
「我呢,其實也不是這麼難商量,要成全?當然沒問題,可是得有個條件!」金縴縴不想再玩下去,直接切入正題。
「條件?」王紹安有股不祥的預感。
「是啊!我也不要『月影樓』了,一間小客棧我還放不在眼底!紹安,你聰明,你應當知道我要什麼。」
王紹安心中一凜,難道她要的是……
「小的愚昧,請小姐明示。」
「我要金滿堂。」
王紹安楞住。「金滿堂?它本來就是小姐的——」
「別以為天高皇帝遠我什麼都不知道。該知道的,我不會不曉得,不要逼我把事情說破了。你該明白我最痛恨被人欺耍。」金縴縴冷冷地說。
王財生等人妄想吞佔她的金滿堂,對她陽奉陰違,暗地里卻中飽私囊。京師金滿堂是金玉銀莊最賺錢的五大分號之一,休想她會放手。
「你——你是怎麼發現的?」
他們明明掩飾得那麼完美,怎麼會……
「太完美了!」
「什麼?」
金縴縴搖搖頭道︰「帳冊上的數目太完美了!紹安,在我手下大大小小的分號,多少都會有一些暗地搞鬼的虧空情形;不過只要別太過分,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有分號都會有的小伎倆,沒道理金滿堂沒有。我可不是個瞎子,一看就知道有問題。至于是什麼問題,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我就不必說了。」
王紹安無法克制全身冷汗直流……他們確實太低估金縴縴了!
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想來他們有什麼作為,她早就模得一清二楚;再要下去,恐怕……
「金滿堂保證是小姐的。」
「你會去跟其他人溝通吧?」
「小的盡力而為。」
生平第一次折服在金縴縴石榴裙下,他,算服了她了。
「很好!你很聰明。以後就全倚仗你了,紹安。」
苞自己人內斗,亂沒意思的。
「是!小的誓死效忠小姐。」
金縴縴勾起唇角,將孩子還給少婦。「如媚,你丈夫不錯,算你有眼光!」
少婦抱著孩子,雖不十分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還是不忘趕緊磕頭道謝。「多謝莊主成全!」
「還不快把你妻子扶起,再跪下去擦破了皮可不好。」
王紹安忙將少婦扶起,兩人又恭敬地向金縴縴行禮。
「免了,趕快下去籌辦婚禮吧!」她將脖子上的金鎖片摘下,放進小孩的襁褓里。
向來吝嗇的金縴縴怎麼可能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王紹安夫婦不知該不該收。
金縴縴有點窘……難得一回忍著心痛大方些,卻招來懷疑的目光。
她撇撇嘴說︰「從你們的賀禮上扣!」
她發誓她以後再也不要假裝大方,因為——心好痛!
「收復」金滿堂,送掉她不想要的未婚夫,解決了懸在心頭的兩件事,金縴縴心里總算輕松許多。
不過,沒了個未婚夫,還得費心找個男人遞補,這可有點麻煩了……天底下的男人她好像沒一個看得順眼。
站在門外的向翼將這一切全看進眼里,搖頭笑了笑。
他終于知道他為何會被小氣吝嗇的她所深深吸引……這一輩子,他恐怕再難移得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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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她應該早點離開京城才對。
她最討厭參加這一類「婚喪喜慶」的宴會。開玩笑!扁是紅包、奠儀、賀禮就要花去她不少錢︰偏偏才吃他一頓,怎麼算都劃不來!
偏偏她金縴縴名聲太響,人家盡沖著她廣發邀請函,想推托未免又太不給人面子。所謂和氣生財,在不願得罪人的情況下,她只得硬著頭皮參加。
金縴縴坐在馬車里,撫著膝上裝著白玉麒麟的檀香漆盒,想到這麼貴重的東西待會就要變成別人的,心里就好舍不得。
「金富。」她突然喚道。
「小姐,什麼事?」駕車的金富緩下車速。
「車駕慢點。」既然遲早得送人,那麼讓玉麒麟在她手上待久一點也好。
慢點?
「是。」不明所以的金富只得依照主子吩咐,緩緩駕車。
來到尚書府,金縴縴抱著寶貝玉麒麟登門拜壽。
尚書府的奴僕一接到金玉銀莊莊主的名帖,趕忙唱名通報,迎接她入內。
「金玉銀莊莊主金姑娘到!」
「尚書大人萬福!民女金縴縴恭祝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她雙手將玉麒麟呈上,卻感覺心在淌血。
堡部尚書魏更原蓄著一嘴長須,見到金縴縴前來拜壽,給了他十足的面子。
他高興地撫著寶貝胡子笑道︰「好好好!有勞莊主特地前來,請這邊坐!」
嗚嗚……她的玉麒麟……
眼睜睜看著玉麒麟被收入賀禮堆中,她忍著心痛陪笑道︰「大人壽誕這麼大的事,小女子怎敢不來?」
哼!若不是不想得罪做官的,她才不想來呢!還「特地」?
「哈哈哈……好說、好說!傳聞金姑娘貌美無雙,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魏更原笑道。
沒見過金縴縴之前,他還以為這富甲天下的女人會生得一副「孔方臉」!今日一見,他才知道他錯得有多離譜。
「蒙大人不棄,小女子庸脂俗粉,哪里敢稱無雙。」
「金姑娘若稱不上無雙,誰又能稱無雙?」魏更原身邊一名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臉不紅氣不喘地奉承恭維。
金縴縴勾起唇角,認得這名男子是魏更原的兒子魏新科。
「公子謬贊了,小女子實不敢當。」
魏更原向兒子眨眨眼,轉對金縴縴說︰「金姑娘,不好意思,老夫今日分身乏術,就請小兒帶金姑娘到貴賓席吧!」
「那就有勞公子了。」
「金姑娘請隨我來。」
席上請來眾多樂伎舞伎表演節目,前來祝壽的客人非常多,景況十分熱鬧。
她被安排坐在魏新科旁邊,載歌載舞的宴會上,魏新科一路照應著金縴縴。
又是個自命為護花使者的男人!金縴縴雖然厭惡,卻克制著自己不露出厭惡的神情。
眼看魏新科又殷勤地幫她斟了杯酒,她的眉頭差點打結。
她故意裝出一副醉酒的樣子。「魏公子,小女子不勝酒力,不能再喝了。」
事實上,她的酒量不差,雖稱不上千杯不醉,但喝個幾十杯還不成問題;只是她覺得魏新科的殷勤未免過分了些,有點不對勁,她得防著點。
魏新科斟滿了酒,動作頓了頓。「真抱歉,我不曉得……」
金縴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關系,這麼吧!就喝這最後一杯,再喝就真的不行了。」她端起剛斟滿的酒,一口飲盡。
「金姑娘——」魏新科還來不及阻止,金縴縴已放下空蕩蕩的酒杯。
「糟糕!我好像真的有點醉了呢,不如先告辭了。」
「這樣啊,那我送金姑娘回去吧!」魏新科眯著眼看她。
「怎麼好意思麻煩公子呢,我的僕人在外頭候著,能否請人去將他喚來。」
她站起身,腳步有點不穩,她感覺地面有些搖搖晃晃起來……該死!最後那杯酒是不是加了什麼料?
「還是我扶金姑娘出去吧!」魏新科眼里有一抹狡獪,不由分說地扶著金縴縴退席。
「好吧!那就有勞公子了。」金縴縴全身無力,只得強作鎮定。「真是糟糕,我酒量淺,不該喝那麼多的。我回去後,還請公子隨後替我向令尊道歉。」
「姑娘放心,我爹他不會怪罪你的。」魏新科摟著金縴縴的肩,將她帶往自己的臥房。
原來老頭也有一份!金縴縴怒火中燒,想著該怎麼逃月兌狼口,腦袋瓜卻感覺愈來愈重。
「魏公子,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嗎?這里好像不是往門口的方向耶。」
「金小姐,我仰慕妳很久了。」
「是嗎?」是覬覦她的錢很久了吧!金縴縴唇邊逸出一抹冷笑,艷麗的神貌,讓魏新科看得益發痴迷。
走進房里,他將金縴縴推倒在床上,貪婪地掃視她姣好的容顏和身段。
她強睜開眼說︰「跟公子有同樣意圖的人我不知遇過多少,公子倒是挺『積極』的。」真想不到這樣衣冠楚楚的人會是個禽獸!
「不積極,怎能得到姑娘的青睞呢?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不惜使這種卑劣的手段得到她,除了她的美貌,當然還有她身價非凡的巨大家產。
逃不開爬上她臉頰的毛手,她只得強忍住那股惡心的感覺。
「想對我負責的可是大有人在。」
「可惜他們沒機會了。」光是模模她女敕頰就令人銷魂,他更迫不及待想佔有她的身子。
「他們是沒機會,因為我會讓他們死得很難看!當然,公子也不例外。」
如果他敢踫她,她絕不會放過他的!
「等你成了我的人,你還舍得傷我半分嗎?」他才不願放過眼前唾手可得的美人與財富。
隨即,他探向她胸口,扯開她的衣裳……
突然,一柄劍抵住他頸項——
「你沒听見她說的話嗎?真不怕死!」森冷的語調從他身後傳來。
「你……你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尚書府。」
「尚書府算哪根蔥?」皇宮內苑他都來去自如了,更何況小小的尚書府?
他一腳將魏新科踹下床,伸手攬起金縴縴。「縴縴,你也太不小心了。」
听見向翼的聲音,金縴縴松了口氣。「你是我的保鏢,該小心的是你吧。」
只有這時候才承認他的身分,這現實的女人!
「你要自己教訓他,還是讓我來?」
「我自己來……」敢犯她?她會要他非常「好看」!
「我想也是。不過,我還是要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我的女人可不是他能隨便踫的。」他一雙凌厲的眼神射向魏新科。
「你……你要做什麼!」魏新科連連往牆邊退去。
「給你教訓啊!」他暫時將金縴縴放下,一步步逼近魏新科。
「來人啊——」魏新科害怕地大叫。
「噓,安靜點!」他快速點住了魏新科的穴道,然後月兌去他全身衣物。「雖然我是不怎麼反對你呼朋引伴地前來觀看,但還是少惹點麻煩比較好。很抱歉!我不喜歡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向翼笑得邪氣,隨即將魏新科五花大綁地縛在尚書府挑高的梁柱上。隨即施展輕功,帶走了昏迷過去的金縴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