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如其來的表白,讓邪神當場呆成木頭人,驚訝到無以復加。
「一直到看見你被繩子纏住,我才明白,自己始終是愛你的。」因為愛他,所以才不斷為自己找留下來的借口,她早該明白,卻一直不肯承認,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你、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在告訴他她愛他,這是真的嗎,他會不會在作夢?
「我在說我愛你,你這個傻瓜。」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哪有人要姑娘家一再表白的。
「我……」他不是故意為難她,只是太意外,這驚喜太大了,讓他不知所措。
「你不高興嗎?」她可是鼓起相當大的勇氣才說出口的。
「不,我很高興。」他執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你听,我這兒正撲通撲通的跳,好像隨時會跳出來。」
沒錯,她可以感覺他的心跳得很厲害,有如千軍萬馬般奔騰。
「祁憐!」他激動地將她擁入懷中,聆听他的心跳聲音。
你對我也有同樣的感覺嗎?
他曾經這麼問她。
是的,她有。
她曾經迷惘,但是現在她可以大聲回答。
陽光穿越樹梢,點點灑落在園林各處。
耀眼的陽光灑落在水池,將水中的紅鯉映照得更為燦爛;灑在花叢間,豐富了花朵的顏色和層次;灑在小橋上的欄桿,讓刻著古詩的小橋更為寫意;灑在交纏的人影上,為他們的身軀披上一層金色的外衣,隨著兩人激烈的纏綿在風中搖曳。
「呼呼!」邪神低吼一聲釋放他累積的,他的呼吸漸趨平靜,她卻依然止不住喘息。
他微微一笑,大手撫模她的玉背,輕聲安撫她的情緒。
她離開他的肩膀,眼神迷蒙地看著他。他們四目相視,兩人同時閉上眼楮熱情接吻。
他強壯的身軀可以為她做任何事,包括承受她的重量,對他來說,她輕得就跟一根羽毛沒兩樣,即使要他就這麼抱著她一輩子,他都不會有一聲怨言。
祁憐以為歡愛過後,他會放她下來,哪知他打定主意,不肯與她分開。
「人家的腳會酸。」她嬌聲抗議,他則是充耳不聞,一如當初那般霸道。
「全交給我。」他的解決之道就是換成坐上狹小的美人靠,她則安穩地坐在他身上,也不算虧待她。
祁憐心滿意足地將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這麼放蕩的一天。
「我是不是變壞了呢?」她說出她內心的不安,听在他的耳里像在撒嬌,如果她真變壞,也是他害的。
「你一點也不壞。」他輕輕推開祁憐,要她面對他。「不,應該是說從來沒壞過,不要胡思亂想。」
「是嗎?」她再一次把下巴放回他的肩上,看著和祁府並無二致的風景,心想爹若是知道她果著身和男人在涼亭恩愛,會怎麼看她?一定會對她很失望吧!
「你在想什麼?」他已經完全失去窺探她內心的能力,他猜想除了她前世遺留的靈力作祟之外,他的力量消退才是個大問題,他得想辦法彌補這方面的缺憾。
「沒想什麼。」神仙眷侶般的日子雖然愜意,但她常會想起爹他老人家,並且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
「不要騙我,你一定在想什麼。」她雖然一刻也沒離開過他,一直在他身邊,但是他對她總是沒把握,一直充滿了強烈的不安全感。
「就跟你說沒有,你真多心。」她喜歡他偶爾流露出來的佔有欲,但若太超過,她也是會喘不過氣,拜托別逼她。
「祁憐!」他知道自己無理取鬧,但他會如此不安也是因為他們距離太遙遠,不,應該說是有天大的差距,這讓他幾乎陷入瘋狂。
「我只是在想,這兒真的是跟我家一模一樣。」她說出一點點事實安撫他,他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她只是在敷衍他,這讓他更生氣。
「你別想敷衍我。」他輕輕推開她的身體,支起她的下巴重重吻她以示懲罰,霸道地以舌頭席卷她的芳腔,直到她也忍不住同他一起嬉戲。
為他的精力充沛感到驚訝,他好像永遠都不會累。
他是不會累。
並非他天賦異稟,而是他根本不曉得疲累是何物。有時候他好羨慕她累了就睡,就連睡覺也是他最近才學會的,這一切都教他不安。
他有人的七情六欲,卻做不到人能夠做的事,只能順從本能,盡可能帶給她歡愉。
「你怎麼了?」她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激動,他看起來很生氣,連接吻的力道都比平常重一倍。
「沒事。」他學她敷衍,雙手扣住她的縴腰,開始慢慢挪動,祁憐原本已經休憩的感覺,慢慢被挑起來。
他刻意緩慢,刻意延長與她的接觸。
祁憐不自覺地仰頭申吟,即使在極度的喜悅中,她仍可以感覺到他是刻意這麼做,但她卻不知道為什麼。就算只是輕輕一個吻,他也能輕易撩起她的感覺,這才是愛。
「祁憐。」但他不知道她心底的感受,他已經失去窺視她內心的能力。
「嗯?」她朱唇微啟,不明就里看著邪神,他看起來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說你愛我。」他是下定決心要知道她的心情,只是采取的方式很奇怪,令她不能理解。
「我不要。」她愛他,但不喜歡被強迫。
「別任性,快說。」一定要逼出他想要听的話。
「我才不說。」到底是誰任性,這種事能夠用逼的嗎?他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大傻瓜了?
「可惡。」然則,在愛情的國度里,人人都是傻瓜,對毫無把握的他來說更是如此。
「邪雲?」她不明白他干麼突然把她抱離他的大腿,強迫她自己站立,如果他是想以床事要挾她,她可不依。
祁憐不打算屈服在他的威脅之下,她喜歡和他燕好,但並不是非要不可,他小看她了。
她正打算拿起袍子披上,手剛拿到內袍,內袍就被他一把搶走拋向水池,擺明了任性到底。
「你干什麼——」
他根本不給她抗議的機會,伸手抓住她的縴腰,硬是將她轉過身,將她禁錮在他的身體和美人靠之間。
在他的脅迫之下,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雙手撐住美人靠的椅背,否則沒有依靠。
「邪雲!」
他才不管她怎麼警告他……
他怎麼可以不經她的同意,就對她做出這麼過分的事!
「你瘋了嗎?」她微微挺起身指責他,卻讓他的大掌按回原來的位子。
「我是瘋了,為你而瘋狂。」
盡管祁憐下定決心,卻無法漠視全身的快感,他太懂她了,懂得她哪一個地方最敏感,哪個地方最脆弱,想逃離他的鉗制,她毫無機會。
「你想,這兒會有一個孩子嗎?」他拉直她的身子,偏過頭吻她的頸側,大手覆住她平坦的小月復,輕輕。
祁憐氣喘吁吁,他們每日燕好數回,即使有孩子也不奇怪,她還不至于天真到不知道他們所做的事會懷孕。
「應該會有吧!」她在他的誘惑下,轉頭和他接吻。
他們吻得嘖嘖作響,唇舌交纏激烈可見一斑,邪神左手支住她的下巴,右手不斷地婆娑她的小月復,在心中默默給了她一個否定的答案。
他們不會有孩子。
無論他的外表多像人,舉止多像人,他都無法擁有他們的骨肉。
所以,他才強烈渴求她的愛。
「祁憐,你愛我嗎?」他換個方式要求她的保證。
「你明明知道答案。」她若不愛他,不會待在他身邊,早就離開洞穴。
「但我還是想親口听你說出來。」他饑渴萬分地吞噬她的芳唇,仿佛今生不再有機會般急切。
「邪雲!」他這麼挑逗她,她怎麼說得出口?如果他真的想知道答案,就不該一直用有力的沖刺騷擾她。
「快說,祁憐,我好想听。」他低頭吻她的玉頸,她幾乎因這難以忍受的快感而昏死。
「我愛你。」她終究還是敗在他的熱情之下,說出她早已說過千遍的話。
「我也愛你。」但是他也有所響應,並不是一直要她付出,事實上他付出的比她還要多,無論在各方面皆然。
持續不斷的猛烈沖刺,將她一次又一次帶上雲端。
隨著席卷全身的高潮,祁憐仿佛又再一次經歷當初和他一起翱翔天際,那種不可思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