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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珠光寶氣 第7章(2)

「怎麼回事?」那混帳做了什麼事讓她這麼傷心,她得好好解釋清楚。

「其實也沒什麼。」許招金不好意思地解釋。「他只是打我的手機,說他人還在歐洲,趕不回來赴約,我一時情緒激動,就……」

「你就為了他趕不回來赴約,像個傻瓜一樣淋雨——」他氣到說不出話,干脆不說了,省得真的氣死。

「因為我真的很難過嘛!」好像夢想硬生生被人奪走一樣。「我準備這麼久,就是為了在他面前呈現最完美的一面,可是他卻沒有來。」

也是,換做他為了對方改變穿著、改變發型,甚至連內在都做了大改變,對方卻放他鴿子,他一定會不爽到極點,她只是淋雨自虐,算客氣了。

只是,天殺的!此刻他也是不爽到極點。憑什麼陸雅量什麼都沒做,就能得到她愛慕?而他做牛做馬,卻連一句「我喜歡你」都不能說?這還有天理嗎?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黃小琥那首《不只是朋友》唱起來有多心酸,他好不容易才察覺到自己的感情,她卻不知不覺,一個勁兒地為別的男人哭泣!

「星澈。」

就在他火冒三丈,快要被醋意淹死的時候,她突然呼喚他。

「干嘛?」

「你在生氣嗎?」臉色很難看。

「沒有!」他一片真心換絕情,他不生氣才有鬼。

「你明明就在生氣。」就算她再遲鈍,也能感覺到他的怒氣,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許招金無助地看著他,單星澈只要一接觸到她有如小鹿般無辜的眼神,再狂暴的怒氣都不會朝她發泄,論追根究底,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問題,與她無關。

「我先回房間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他不想再待在她身邊,免得感情泛濫,莫名其妙把她淹死。

「我再待一會兒。」她要想些事情。

「晚安。」他不需要為她帶路,反正她常常來,知道客房是哪間。

單星澈先回房睡覺,留下許招金一個人縮在沙發沉思,外面的雨滴滴答答落個不停,一如她的思緒,時不時閃過一些奇怪的想法。

她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魅力不夠,陸雅量才會覺得爽約無所謂?

這個結論再詭異不過,卻完全符合她的邏輯,她的想法本來就跟一般女孩有些許不同。

如果她不只是時尚,還能夠再有女人味一點,說不定今天他就會排除萬難趕回來與她踫面。

許招金老毛病再犯,別人的過錯淨往自己身上攬,明明就是陸雅量,她卻一直想成是自己的問題。

但是要怎麼做才能有女人味?這方面她完全不懂。

許招金煩惱不已。

……啊!她不懂,單星澈懂,請教他就對了!

其實許招金還有另一件事想拜托單星澈教她,只是一直沒機會說,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一並提出要求,她相信以他的為人之好,一定不會拒絕她才對。

打定主意,許招金走向單星澈的房間,想敲門,又怕萬一單星澈沒有回應那該怎麼辦?如果拖到明天,她一定沒有勇氣說出口,那她的夢想真的幻滅。

為了完成最初的夢想,許招金豁出去了,伸出手握住門把就直接推門進去。

「星澈——」

他的房門像她預料中一樣沒上鎖,可呈現在她眼前的畫面,可就大大出乎她的想象之外。

「你怎麼沒敲門?」單星澈剛月兌掉睡衣,正想月兌睡褲的時候,她突然間闖進來,害他不得不把褲頭拉回去。

「對不起!」她嚇得出去把門關上,背靠著房門喘氣。

「可惡!」單星澈詛咒連連,幸好他才剛開始做動作,不然真的要被她看光了。

「進來吧!」重新穿好睡衣以後,他把門打開,她怯怯地跟他說對不起,不確定該不該進去。

「你不是有事找我?」他沒好氣地問她。

許招金這才想起她確實有事情找他,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她走進他的房間,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是那張黑色柚木做成的大床。許招金愣愣地看著鋪在上面的白色床單,還沒開口要求臉就紅成一片,緊張到都快說不出話。

「你有什麼事情找我?」他注視她的柔背,她一動也不動,一直盯著他的床,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個……」她緊張到狂吞口水,幾乎發不出聲音。

「你想跟我說什麼?」已經好久沒看過她說話結巴了,怎麼今天一天之內老毛病全犯,一樣都沒有落下。

單星澈納悶。

「我想……」她用力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轉身。「我想請教你怎麼誘惑男人!」

很好,她總算把話說清楚,單星澈卻沒听懂。

「你說什麼?」他差點又退化為九官鳥,一再重復她的話。

「我想請你教我誘惑男人。」她紅著臉說,好怕他會拒絕她。

「你想勾引的男人是陸雅量是吧!」他說不出有多嫉妒陸雅量,在她的眼里他什麼都不是,只是她可茲利用的工具。

「嗯。」許招金點點頭,認了。她沒必要說謊,就算說謊他也不相信,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懂得騙人。

「你有時候真的很殘忍。「不明白他的心意也就算了,還若無其事的對他提出要求。

「我很殘忍?」這話怎麼說?

「算了。」他搖搖頭,陷入對牛彈琴的困境。

現在他有兩個選擇,一是把她的請求當作笑話,然後一腳把她踢出去,就當她沒來過。而是把她擁入懷里,關上門,認真回應他的請求,結果恕不負責。

他決定選擇第二個選項,該是教她不能一抓到機會就亂求人的時候,求錯人很容易出問題的。

「你真的想學嗎?」他給她最好月兌逃的機會。

「想學。」她的表情堅定到他都想嘆氣。

「好啊,我教你。」既然她不知死活,他也就不必客氣。

「真的嗎?」她聞言喜出望外,天真得教他哭笑不得。

他走過去把門關上,已經懶得回答她,男女之間的事情常常都是無聲比有聲來得幸福,否則怎麼會有「無聲勝有聲」這句名言?

他慢慢走回到她面前,還沒開始接觸就可以感覺到她很緊張,看樣子這個學生不好教,他得費些心思。

「把我的睡衣月兌下來。」他略帶沙啞的聲音是她從未听過的,帶有一絲淡淡的誘惑。

「什麼?」叫、叫她幫他月兌衣服?

「你不是想誘惑男人嗎?快動手啊!」他微微勾起嘴角的模樣好性感,教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可是,我以為只是用嘴巴說就可以了……」沒想到還要親自動手……

「既然你只需要嘴巴隨便講講,干嘛找我?」他反問許招金,問得她一愣一愣的,一時間也分不清自己為什麼這麼沖動,只覺得機會難得,沒多想就過來了。

「後悔快滾,我時間寶貴,明天還要上班。」他決定嚇嚇她就夠了,不打算再進一步,經過這次教訓,她應該學乖了,不敢再亂提要求。

許招金看他一副打算把她驅逐出境的模樣,知道他是認真的,她若是再不動手,他什麼都不會教她。

沒辦法,她只好伸出小手開始解單星澈睡衣的紐扣,這次換他愣住。

「你在干什麼?」听不懂他的話嗎?

「幫你月兌睡衣啊!」她的臉紅得比隻果還紅,雙手雖然一直發抖,卻還是努力在解扣子。

簡直胡來!

他應該推開她,然而單星澈的雙手卻做不出反應,仿佛寄放在異空間忘了拿回來,只能睜大眼楮,看著她把自己睡衣的紐扣全部解開。

許招金的身高不高,頂多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單星澈如果不幫忙,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月兌掉睡衣,只好抬起臉凝視他,無聲請他合作。

單星澈的手依然寄放異空間,不,他連反應都一起寄放了,直到她噘起小嘴輕輕地說了聲「拜托」,他的手才開始恢復知覺、才能動。

「……你是認真的嗎?」想從他這里學會怎麼勾引男人?

「只有你能教我。」她雙手掐住他的睡衣,是拜托也是請求,看在他的眼里卻像在撒嬌。

他一向就無法拒絕她的請求,從一開始就輸了,輸在她認真的眼神和有如春風的笑容之下。

單星澈微笑,認了。

他和她一樣都是傻瓜,仔細想想,他比她更傻,喜歡她卻不敢告訴她,一直戴著名為朋友的面具,什麼時候才能月兌下來他不知道,也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

「既然如此,你最好有心理準備。」這也許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和她如此親密接觸,他必須好好把握。

許招金點點頭,只要他肯教她,他要她做什麼她都會配合。

在單星澈幫助下,許招金總算順利月兌下他的睡衣。單星澈將月兌下來的睡衣丟到旁邊的椅子上,牽起許招金的手和她十指緊扣,將她慢慢拉近,隨著兩人身體慢慢靠近,許招金的心跳速度也突破極限。

她看著單星澈低下頭,性感的唇慢慢朝她的嘴壓近,想尖叫聲音卻卡在喉嚨。

「閉上眼楮。」他在她的耳邊說話,性感低沉的嗓音融化她全身。

她很听話地閉上雙眼,雙唇卻不受控制地顫抖,單星澈的嘴唇竟也微微發抖,因為他知道這極有可能是她的初吻,她竟然獻給他。

兩顆心、四片唇在這一刻交會。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卻是許招金的初吻。

他的唇冰冰的、涼涼的,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跟她的想象大不相同。

小嘴不自覺地張開接受更多的吻,許招金可以感覺到單星澈的吻逐漸變得有攻擊性,嘴唇也不再那麼冰涼。

他吸吮她的粉唇,由淺入深、由松到緊,再慢慢放開。

逐漸原先淡粉的櫻唇頓時轉為艷紅,在她還沒能適應他的節奏之前,他的舌已經侵入她的芳腔,在里面翻雲覆雨了。

她嚇了一跳,同時感到非常刺激,這就是所謂的舌吻嗎?

不,不是。

單星澈挑弄她的舌頭,要她和他一起共舞那才叫舌吻,許招金似懂非懂地與他交纏,單星澈壓根兒就沒想到她的學習能力這麼強,一下子就學會了,驚訝之余更為激動,吮吻更加激烈。

他們吻到幾乎不能呼吸,胸口上下起伏不住喘息,卻還是停不下來。

單星澈順勢將她整個人拉倒在床上,許招金整個人俯趴在他身上,十指依然與他緊扣。

「呼呼!」

他們都氣喘吁吁,但誰也沒有停手的意思。許招金是不懂得喊停,單星澈是根本不想喊停,兩人就這麼一直吻、一直吻,直到單星澈再也藏不住生理反應。

「夠了!」再下去他就要失控了。

許招金不明就里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把她推開,他看起來明明就很享受跟她接吻。

「這樣就可以了,你表現得很好。」可惡,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待會兒得再去沖一次冷水。

許招金依然坐在床上,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似的看著他,凌亂的頭發和微腫的紅唇,不像孩子倒像引人墮落的妖精,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自制力太好,早就撲上去奪取她的純潔。

「今天晚上的課就上到這里,晚安。」不對,不能再繼續上這種鬼課程,他一定會死,會因為欲求不滿而翹辮子。

「……晚安。」她慢條斯理地下床走出他的房間,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星澈——」她想問他是否有同樣的感覺,才剛轉身,門就當著她的面關起來,無論她怎麼喊他的名字,他就是不開門。

「你不會覺得奇怪嗎?」她對著門板喃喃自語,右手撫模胸口,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燃燒。

「呼呼!」該死,他好想要她,怎麼辦才好?

整個晚上,兩人都睡不著。

胸口那把欲火,跟隨他們一直燃燒到天亮,怎麼都澆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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