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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狂徒 第3章(2)

「如果受了委屈,記得回來找我訴苦。」左靜打趣著。

「才下會有那麼一天!」倩怡嗟了她一聲,語重心長地說︰「我真希望能快點看到你找到一個好歸宿。」

左靜依舊閉起眼,沒有再說些什麼。

陸澈回到台北的住處,意外地發現兩個訪客。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為什麼完全沒通知他,就從加拿大飛到台灣來找他

「爺爺、媽,你們怎麼來了?」陸澈和外公感情深厚,所以都直接叫「爺爺」了。

「阿澈……」歐美雪一見到陸澈,還沒說任何話,就忍不住先啜泣起來。

「媽!」陸澈慌了手腳,忙跑到歐美雪身邊坐下。「怎麼回事,爺爺,到底怎麼回事?」

陸澈眼見歐美雪已無法言語,只得轉而向歐志清求救。

「哎--」歐志清嘆了口氣,臉上的神情愁苦得像老了十歲。

「爺爺!」一向神情自若的歐志清,陸澈何時曾見過他如此神色?這個認知讓陸澈更為焦慮。

「你爸爸他--」歐志清吸了口氣,低沉而緩慢地說︰「他得了末期胃癌。」

陸澈僵在位置上,不敢置信地瞠大眼楮。「什麼--」

「阿澈,是真的!」歐美雪拉著陸澈的手,力氣之大讓陸澈覺得疼。

「媽,你冷靜一點。」會不會是什麼地方搞錯了

「不會錯的,是曹醫生親口對我證實的!」歐美雪激動地輕喊。

曹醫生是歐家的資深家庭醫生,歐家任何一個人身上發現任何問題,都是由曹醫生親自診斷,沒有任何例外,也從沒有出現錯誤。

「會不會診斷錯誤?」陸澈擁著母親,看向歐志清。

「X光片是不會騙人的。」歐志清扶了扶眼鏡,沙啞地說。

「難道沒有任何補救的方法?」現在醫學日新月異,沒有什麼辦不到的。

「發現得太晚,來不及了。」歐志清搖了搖頭,粉碎陸澈最後的希望。「唯一的方式就是做化療,但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我跟你媽最後還是決定不要讓他受這種罪,所以沒答應老曹去做化療。」

「爸他--還剩下多少日子?」陸澈艱澀地開口。

「大概還剩下半年。」

半年?不到兩百天的光景

陸澈難過地摟著母親,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媽,你別哭了,事到如今,哭也不能解決事情,我們只能盡量順著爸的心意,他想要什麼或做什麼,我們努力去滿足他便是。」

歐志清點了點頭,眼角閃過一絲精光。

「你爸一向無所求,可是他唯一掛心的,就是你啊,阿澈!」歐美雪淚眼婆娑,哽咽地說了一句話。

「我?我有什麼好讓爸掛心的?」

「你是我們陸家唯一的兒子,你爸爸最掛心的還不就是你的終身大事,可是你--」說著說著,歐美雪又哭了起來;她知道這個兒子從沒對任何女人動過心,她也從沒逼過他結婚,可是這回可是老伴的最後心願,難不成要讓他心有掛念地離他們而去

「媽--」陸澈皺起了濃眉,婚姻不是兒戲,他不想誤了任何一個女子。

「阿澈,媽知道這個要求不合理,可這是你爸最後的願望,難道你連這點都做不到?」歐美雪再度拉著陸澈的手臂,以充滿期盼的眼神看著他。

「這一時半刻的,我到哪里去找個女孩子跟我結婚?」陸澈疲憊地閉上眼,這突如其來的噩耗讓他無力招架。

「爺爺不是介紹了許多名媛淑女給你,難道你一個都不喜歡?」歐美雪的態度稍有軟化,急著提出意見。

陸澈搖搖頭,黑黯的視線中逐漸浮出一個俏麗的影子。

「我可以再幫你找到合適的相親對象。」歐志清在一旁幫腔。

室內出現短暫的靜默,歐志清及歐美雪都屏息等待陸澈的回答。

「不,我自己會給爸找到一個好媳婦。」陸澈睜開眼,目光堅定。

受不了了!

從陸澈進門開始,左靜一直感到有道灼熱的視線尾隨自己的身影移動,那種被監視的感覺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

從聖欣育幼院舉辦園游會後的隔天開始,陸澈就不講理地強行介入她的生活,不僅每天拉著她準時吃午飯,還按時接送她上下班,左靜對他的這些行為曾強烈抗議,可是完全沒有收到成效,陸澈依然我行我素,全然沒把她的抗議放在眼里。

像現在,她明知這道跟隨她的視線是來自何方,但除了心跳不穩定之外,她完全無力反抗,只得裝做毫不知情。

「左靜,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董事長秘書駱巧儂由辦公室門口探出一顆頭來,臉上掛著甜甜的酒窩。

「什麼事?」巧儂的出現無非是幫了左靜一個大忙,她暗自松了口氣。

「待會兒我得跟董事長出公差,這份傳真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傳給華強企業,他們正在忙線,我傳不進去。」巧儂手上拿著一份大約二十張紙厚的公文,站在門口沒走進來。

「怎麼你一個秘書還得出公差?」左靜好奇極了,她來公司已經三年了,從沒听過這種前例。

「沒辦法,董事長說要我多學一點。」巧儂的小臉皺成一團,似乎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多學一點?你的能力是全公司公認的,他還要你多學些什麼?」左靜張大了眼,巧儂與她同期進入歐氏企業,她由一個小小的助理秘書,以黑馬的姿態迅速竄升,沒多久便坐上董事長秘書的職位,以這樣一個優秀的秘書人才,董事長還要她多學一點?有沒有搞錯

駱巧儂聳聳肩,沒打算多話。「左靜,拜托啦,遲了我會挨罵的。」

左靜接下她手上的文件,暫時打住自己的好奇心,跟巧儂閑聊了幾句,回到位置上,打算五分鐘後再完成巧儂交代的工作。

沒想到才一坐定,那個該死的視線便又回到她身上,左靜實在忍無可忍,起身走向與陸澈辦公室唯一阻隔視線的雕花木門,舉手輕敲兩下。

「進來。」木門的另一頭傳來低沉醇厚的嗓音。

左靜依言推門進去,以不甚和善的眼神瞅著陸澈。

「有事嗎?」陸澈舒適地靠著椅背,好整以暇地回望她。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不好好辦公事,直盯著我看干麼?」左靜沒好氣地說著。

「我盯著你看?你哪只眼看見我在看你?」陸澈揚了揚眉,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這種事不需要看就可以感覺得到。」他的眼神直盯著她看,左靜的呼吸又開始急促,心跳再度不穩。

「你若沒看著我,怎麼知道我盯著你看?」陸澈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我才沒看你!」左靜紅了臉,這個人怎麼這麼厚臉皮,自己盯著人家看,還硬賴自己偷看他。

「是麼,那我可以把你的臉紅解釋為心虛麼?」他漂亮的眼眯了起來,眸子里寫滿盈盈笑意。

「你--」左靜脹紅了臉,他簡直是強辭奪理。「無聊!」

左靜轉身就想離開,不意身後傳來陸澈的聲音。「嫁給我!」

左靜僵住腳步,停在原地起碼有半分鐘之久。「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不自覺地結巴起來。

「當然。」陸澈泰然自若地說。

「你……」左靜瞠大了眼,她緊張地咬住下唇。

「嫁給我。」陸澈站起身,緩緩地靠近她。

「我……不……」眼見他一步步靠近,左靜慌了手腳,一雙手不知要擺到哪兒去,只得背在身後,緊扯著衣服下擺,她結巴地想出言拒絕陸澈極度瘋狂的提議。

陸澈霎時將她摟進懷里,灼熱滾燙的唇絲毫沒有預警地壓了下來,貼緊左靜柔軟的唇辦

「呃!」不意他突如其來的掠奪,左靜瞠大了眼,震驚地微啟雙唇。

陸澈溫熱狡猾的舌頭乘勢滑進她的口腔,蓄意挑勾她略嫌僵硬的舌與他嬉戲,左靜的意識逐漸模糊,全身的注意力只剩下與他相踫的唇辦;雖說她已屆二十五歲,可從沒有任何男人對她做出這麼逾越的事,她雙腿無力,癱軟在陸澈懷里。

陸澈恣意地吸吮她口中的甜蜜,滿意地發現她的身體與自己身軀之契合,仿彿是上帝特意雕塑的兩具軀體,彼此間密合得沒有一絲縫隙

當陸澈終于不舍地離開她的紅唇,左靜逐漸月兌離的意識才漸漸回到自己的靈魂,她羞憤地推開他。

「放開我!」說出口的話與她嬌灩灩的臉龐完全不搭。

「我們會結婚的,在舊歷年前。」陸澈不以為意,他志得意滿地對她宣誓。

「你瘋了!」左靜再次受到驚嚇,這種玩笑一天一次都嫌太多,何況他還一再為之!陸澈挑起濃眉,調侃地看著左靜,他的眼神恍若在告訴她︰你逃不了的。

「我不會跟你結婚!」左靜握緊拳頭,指甲嵌進手掌的皮膚。

「會的!我以後腦勺的疤痕宣誓︰「你,左靜,終將成為我陸澈今生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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