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想過,自己在床上會成為被統馭的一方,然而也因這不同於以往的經驗,讓展毅剛的腎上腺素飆到最高點,High到頭暈。
一進門,分不清是誰先開始,兩人像野獸般互相拉扯著對方的衣服,那些代表文明表象的衣料根本經不起這般激烈的拉扯,他的鈕扣迸落,由他的襯衫上彈跳開來;她的棉質T恤則因拉扯而變形,幾乎可以丟到資源回收桶當抹布了。
「別急寶貝……別急……」事實上,他也很急,褲襠里怒氣勃發的小兄弟正凶狠的叫囂著,但他想讓兩人的初夜有個美好的回憶,不願因急躁而壞了氣氛,所以只好努力且痛苦的壓抑著張狂的。
「啊?我沒有急啊!」嘴里說著不急,她卻已經開始動手拉扯他的皮帶,典型的心口不一。「吼——你的皮帶干麼系這麼緊啦!」
展毅剛好想笑,但胯下的疼痛卻讓他笑不出來,俊顏因極端的反應而扭曲。
「寶貝,你還真不知道含蓄怎麼寫啊!」他不由得露出苦笑。
「就我們兩個關在房里,有什麼關系?」她眨眨眼,一派天真的睞他一眼。
這種話不是應該由男人來說嗎?他怎麼有種天地顛倒的錯覺?
「是沒什麼關系,不過我喜歡主動。」將她按倒床上,以高大的身軀壓上她,床墊立刻往下沈,明顯壓出沈重的弧度。「男人都好面子的,賣個面子給我嘛!」
「噢……」要死了!他看起來瘦瘦的,怎麼這一壓,差點把她肺部的空氣全榨光。「你好重喔!」
「重才有」存在感啊!他不以為意的笑道,大手串進她的T恤底下,與她的肌膚正面接觸。「你的肌膚真柔滑,模起來好舒服。」
直到此刻,妍喬才知道要害羞,因為他的手就在她的下緣游移,且明顯有直取「紅心」的企圖。
「你最近嘴巴很甜喔?說,誰教你的?」害人家听得心都酥了呢!
「這是男人的本能,不需要人家教。」他輕笑,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繼而撩起她的上衣,輕而易舉幫她褪去T恤。「你真美!」
小麥色的肌膚看來很健康,肌理富彈性且緊實,優美的弧線勾勒出女子絕美的體態,他貪婪的眼搜尋著她身上的每一寸柔女敕,眼瞳變得更為深邃。
「別再說了……」她低吟,感覺他的眼光灼熱且燙人。
炙熱的唇貼上她敏感的肌膚,他的手繞到她身後解開她胸前的束縛,圓潤的飽滿立時彈跳出來,彷佛還搭配著「ㄉㄨㄞㄉㄨㄞ」的音效。
「真像可口的布丁蛋糕。」他輕笑,感覺原先挺合身的褲子變得太小,緊繃得難受。
「你喔!」妍喬害羞的扭動著,小手將他的臉推向一邊。
「古人說,食色性也,不色根本不能稱之為男人。」完全不將她的詆毀放在心上,展毅剛還頗為得意。「重點是,我只對你一個人色,其他女人我連看都懶得看。」
這對妍喬來說,不啻是最動听的情話!
她感動的抱緊他,波瀾壯闊的胸部正好壓上他的胸口,差點沒讓他鼻血狂噴而死。
情勢不能再這樣「惡化」下去了,否則他會由獵人變成獵物,最後落得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他絕對不能放任這種情況發生!
展毅剛的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意,在他蓄意的撩撥下,生女敕的妍喬不安的扭動著,誘人的胴體泛起迷人的紅潤光澤,紅灩灩的肌膚覆上一層薄汗,在日光燈的照耀下更顯晶瑩剔透、閃閃動人。
莫名的需求和強烈的羞意促使她的情緒處於絕對的緊繃狀態,驟然涌起且陌生的欲念讓她心焦,卻無法抗拒那猶如洶涌巨浪般襲來的。
「不公平……不公平啦!」喉管像火在燒般乾澀,發出的聲音像鴨子般沙啞,她不滿的抗議道。
「哪里不公平?」稍稍停頓凌厲的攻勢,展毅剛的氣息極度紊亂,黑發像才剛洗過頭般濕濡,不羈的貼在他飽滿的額際。
「你把人家剝光了,自己還穿得整整齊齊,這樣哪里公平?」好不容易獲得喘息的空間,妍喬拉起薄被覆住雙腿,微仰上身以臂環胸,害羞的遮蔽「三點」。
瞧他,雖然襯衫的紐扣全掉了,是她的杰作,但即使露出健碩的胸口,可襯衫仍穩穩當當的掛在他身上;還有他的褲子,除了有點縐之外,還極「安全」的穿在身上,跟她被剝個精光的慘狀南轅北轍。
「,想看我就說嘛,哪來那麼多藉口?」
咧開刺眼的笑臉,展毅剛大方的在她的瞪視下逐一褪去襯衫、長褲,夏妍喬害羞的以手捂臉,指與指之間卻露出偌大的空隙,從空隙間偷覷著他。
俐落的月兌掉襯衫,他露出結實的胸膛、毫無贅肉的腰月復,他扯開腰間的皮帶,毫不扭捏的讓長褲隨著地心引力親吻大地,結實有力的長腿立即秀於她眼前。
噢!這時若是有她平常听的那些熱門音樂就好了,多像觀賞免費的猛男秀啊!妍喬呆愣的幻想著。
「怎樣?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拉扯著最後一件精簡的三角內褲,那再明顯不過的隆起令妍喬羞紅了瞼,艱澀的吞咽口中唾液。
天哪——她終於懂得什麼叫「秀色可餐」了!
「呃……呃……」這個問句該怎麼答?說是,不就自打嘴巴,承認自己是一個?說不,好像又有損他男性的尊嚴,她驚怕的隔著指縫,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答案。
由於沒了長褲的束縛,他感覺輕松許多,便有了戲弄她的好心情。
他爬上床,將她的手由她臉上扳開,惡意的擺放在他的三角褲腰上。「喏,這件,你幫我月兌還是我自己月兌?」
「你、你自己月兌啦!我才不要幫你月兌!」羞死人了!他怎麼可以叫淑女做這麼令人害羞的事?她不依、不依啦!
「欸,這可是難得的福利耶!」他笑個不停,故意朝她逼近。
說真的,倘若她真應了他的要求,肯為他月兌褲子,怕是他自己先跑去躲起來,長這麼大還讓女人月兌褲子,雖可說是閨房情趣,想想感覺還真是別扭!
「不要不要!你別過來啦,」誤以為他真要自己幫忙月兌褲子,她嚇得花容失色,一股腦兒往被子里鑽。
「你剛才不是很勇敢嗎?怎麼這會兒倒成了縮頭烏龜?」使壞的拉扯薄被,展毅剛覺得偶爾扮演的角色,真是挺特別的體驗。
「那你別叫人家幫你月兌褲子嘛!」她可沒這怪怪的癖好!
「凡事都有第一次啊!」他還沒逗過癮,不放棄的直拉著裹住她身體的被子。「說不定以後我不要,你還會硬來呢!」
「才不會……啊——」被子似乎被拉松了,情急之下,妍喬想都沒想的踢動雙腿,混雜著尖嚷叫聲,死命的賞他一記「佛山無影腳」……
「啊——」未料,緊接而來的是展毅剛淒厲的慘叫,遠比她的驚叫還響亮。
「毅?」不對!那聲音不對!妍喬趕忙讓頭鑽出被子,便見他一臉痛苦的抱著肚子,蜷伏在床上縮成一團。「怎麼了?你別嚇我!」
她慌了,忘了繼續遮她的「三點」,丟開被子撲到他身邊。
「你……你這狠心的女人……竟敢……謀殺親夫?!」他的臉孔扭曲,冷汗由額際涔涔冒出,咬字含糊不清,像從牙縫里硬擠出來的。
「毅?我、我做了什麼嗎?」冤枉啊大人!她什麼都沒做耶!況且她又還沒結婚,哪來的親夫?他根本是欲加之罪嘛!
「該死的你……你踢到我……的『弟弟』啦!」他的眼泛起水霧,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痛得低聲咆哮。
「……」喔喔——毀了!難怪他會一副這麼痛苦的樣子。「那,我該怎麼補救?」
她也很想哭啊!人家好不容易想獻身,卻天外飛來橫禍——雖然這橫禍是自己不經意造成的,可是仍夠教人惱恨的了。
「救不了了。」深吸口氣,他看起來里的快哭了,抱著「」側身躺下。「我這輩子可能廢了,再也不能給你幸福了……」
「不、不會這麼嚴重吧?!」對啦,她是有听說男人的「那個地方」很脆弱,稍稍撞擊一下就會痛得要命,但廢了……真有這麼嚴重嗎?她不敢置信卻又無法肯定地問道。
「我曾說謊騙過你嗎?」他紅著眼,以無比哀怨的神情瞅著她。
「沒、沒有。」一顆心止不住地往下沈,沈到深不見底的深淵;他從來不說假話,真的沒騙過她啊!
「唉——」就在妍喬忍不住自責不已的時刻,他適時的嘆了好大一口氣,毫不費力的將她的自責推到最高點!
「對不起啦毅!」她快被自責的情緒淹沒了,沒多細想便撲到他身邊,由他身後緊緊的抱住他。「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你別擔心,就算你真的『不行了』,我還是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絕不會離棄你的!」
「不,你不能這樣!」他的嘴角抽搐了下,疼痛已因她的告白而迅速減緩,且有急速「舉旗投降」的跡象,玩太久一定會出事,不過還是……再玩一下好了。「現在的你只是內疚,但我卻不能利用你的內疚,虧欠你一輩子的幸福。」
「我不要!我不要離開你啦!」妍喬放聲大哭,眼淚像泉水一樣狂噴而出,迅速染濕了他的肩,哭得好生淒慘。「不管你變得怎樣,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啦——」
「但是我卻可能永遠沒辦法在房事方面滿足你……」
「那有什麼關系?沒有性又不會死,只要我們能在一起,我才不在乎!」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展毅剛慶幸自己並沒有愛錯人,她絕對是個值得自己疼寵的好女人。
「小喬……」慘了,玩不下去了,他的小兄弟又「復活」了,疼痛度足以媲美她適才那一記「奪命踢」,令他疼皺了眉。
「毅——嗚嗚嗚……」她還在哭,一點都沒發現他的身體起了大變化。
「別哭了寶貝,別哭。」淺嘆一口,溫柔的吮去她的淚,他的心都被她哭酸了。
溫柔的吻和心頭的感動加加減減,再乘乘除除,很快便變了質,他不再甘於和親情同等級的親吻,他灼熱的舌不甘寂寞的竄進她甜蜜的檀口,與她的丁香交纏,直到她氣喘吁吁,仍貪戀的留連再三。
她像條水蛇般在他懷里不安的扭動,單純的不知道自己挑起何等漫天大火。
「舒服嗎,寶貝?」他沙啞的嗓音透著詭異的緊繃,焚紅的眼微微眯起,將她的羞意和嫵媚盡收眼底。
「我……很難受……」嗚——她的缺點就是太誠實了,實在說不出違背心意的話。
「沒關系,我來幫你。」他終究忍耐不住的翻身而上,將她緊緊壓在身下,身軀毫無間隙的與她貼合。
「你、你你你……」
不是說他可能「不行了」嗎?
將她所有的疑問吞進喉里,他霍地拉開她的腿,一個使力,在她問聲的驚叫聲揚起之際,以絕對佔有的姿態奪去她的純真——
強烈的入侵感造成她的不適,但更多的疑問充塞著她單純的腦袋,似乎比兩人結合更教她震撼。
「會很痛嗎?」听說女人第一次都很不舒服,關於這一點他很抱歉,並不能為她承受這個痛,他輕啄她的額、鼻、唇,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大概是她從小就在游樂區里打滾,體力及身體機能較一般女人來得強壯,並沒有太過強烈的不適感,但——「我記得,有人說他可能『廢了』不是?」
哇咧——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就知道不能玩得過火,這下玩出問題了吧?
「呃,我是說『可能』,可能就是不確定,所以我正在確認我的『家具』還有沒有利用價值。」他渾身沁出冷汗,分不出是過於亢奮還是緊張。
「是這樣嗎?」她怎麼有種中計的錯覺?危險的眯起眼,她的雙手攀著他的肩,兩人身體的某個部位還緊密的貼合在一起,著實吊詭得緊。
「當然是啊,我從沒騙過你對吧?」這件事除外!情急之下他只有故技重施,霍地有種拿石頭砸自己痛腳的錯覺。
「嗯哼!」她從鼻孔冷哼兩聲,但身體在此刻不爭氣的再度泛起麻癢的騷動,她很想板起臉孔問個清楚,無奈細微的扭動泄漏了她的脆弱,難耐的輕聲低吟。
展毅剛看準時機,一刻也不浪費,開始規律的擺動臀部。
強烈的沖力讓生女敕的夏妍喬嬌喘連連,全然忘記之前還充塞腦袋的疑慮。
「喜歡嗎?」他低笑,滿足的凝著她春心蕩漾的小臉。
「愛我……」這種愛的方式好震撼,又酸又舒服,不同於言語間的甜蜜,更有深一層的親昵和刺激,她無法取決哪一種令自己心動多一點,兩種她都……喜歡。
他加快速度沖刺,汗水順著他的雙頰滴落在她的胸口,那水乳交融的晝面更刺激著他的視覺感官,他無法命令自己稍停——
熾熱的持續加溫,配合著天衣無縫的激烈律動,在兩人濃濁的喘息中持續加速再加速,一陣強過一陣的撞擊令妍喬的快感堆疊到最高點,終於,她虛軟的癱軟雙腿,像虛月兌了般攀附著他急喘。
「這樣就不行了?」他輕笑,不曾因急遽的喘息而放緩速度。
「我好累……」他怎麼還不停下來?瞬間又開始堆疊的快感令她心悸,她撒嬌的嬌嗔。「你好了沒啦?」
「還沒,再等等。」他在爭取緩刑的時間,最好她能因為歡愉而忘了他之前的逗弄,不然往後就沒好日子可過了。
「你騙人!」她輕泣,終於確認自己被他戲耍了。「你討厭鬼!你騙人啦!」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沈浸在快意喜悅里的男人,全然忘了自己之前闖下的禍端,只記得沖、沖、沖——
「還說你不行了?不行了能『凍架固』嗎?騙人啦你,嗚……」
「……」
男人有「凍頭」是女人的「性福」捏!說她笨女人可真是一點都不為過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