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秘書室情人 第七章

秦劭丞隔著百葉窗看著走廊上那一群剛吃完午餐回來的員工,發現自己未來的老婆也在當中,而且還笑得十分開心。他定眼一瞧,那丫頭竟然毫不以為意地任由企劃部的男同事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秦劭丞心中的嫉妒與不爽有如洪水般全數潰堤,她只屬于他一個人!他的主權所有權絕不容許別人侵犯!

等于芯漾走回自己的座位,秦劭丞立刻用內線叫喚她,「你進來一下!」

听見秦劭丞充滿火藥味的瘩癥嗓音,于芯漾就知道自己又要遭殃了,只不過一頭霧水的她不曉得究竟所為何事。

唉!于芯漾深吸了一口氣,推門入內。「總經理。」

「這房里又沒有別人,難道你就不能不叫我的頭街嗎?」秦劭丞旋過椅背面對于芯漾,厭倦透了她總是故意借著稱謂來拉開他們的距離。「還有,請你記住中午休息時間只到一點半,不要因為自己身分特殊就枉顧公司規定!」

「你別心情不好就找我出氣好嗎?我不過小小遲到了十分鐘,你需要把話講得那麼難听嗎?」于芯漾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怎麼這個男人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變了個人似地對她惡言相向、怒目相視?真是的!情緒比更年期的女人還反覆無常!于芯漾在心里面無聲地抗議著。

「還有,以後中午十二點你要和我做個會報,所以你可能沒時間再和那些同事吃飯了,明白嗎?」

「喂,你該不會是故意公報私仇吧?」于芯漾不服氣地叉著腰間道。

「我沒你那麼無聊!」秦劭丞故作大公無私狀,一對黑眸鎖住她飽含怒火的眼楮。「我看你在廣告企劃這個部分的能力仍需加強,所以決定花私人的午休時間來替你‘補習’,你應該要感謝我才是。」

討厭!虛偽的家伙!「知道了,總經理。」

一听見于芯漾依舊叫得如此見外,秦劭丞火氣又冒了上來,對著于芯漾的背影吼道︰「不是告訴過你別叫我的頭餃嗎?上班時間請帶上腦子!」

我勒!圈圈叉叉!沒見過這麼莫名其妙的家伙!在公司里不叫職稱要叫什麼?難道要她左一句劭丞哥、右一句劭丞哥嗎?拜托!她又不是酒店里的上班小姐!于芯漾在心里不服氣地嘟噥著。

一整個下午,秦劭丞都沒再來煩她、吵她,原因是他接到一個新Case,讓他那個工作狂將全副精神投注在極富挑戰的大案子上面。

「芯漾,我今天忘了帶傘,一起走吧!」一到下班時間,率先放低身段休戰的秦劭丞就斜倚在于芯漾的桌邊問道。

正準備收拾東西走人的于芯漾抬起頭,不發一語地打開抽屜拿出淺藍色的雨傘,「借你,要還的!」然後對他露出一個「拒絕休戰」的表情。

秦劭丞凝視著于芯漾迅速離去的身影,忍不住搖頭嘆道︰「真是個比泥鰍還難以掌握的女人,不過……我喜歡!」他的嘴角勾出一道好看的弧形,自言自語地說道。

好吧!如果秦劭丞肯低聲下氣、誠心誠意地跟她道歉,並保證以後不再莫名其妙地無理取鬧、發她脾氣的話,那麼她就考慮再給他一個機會。

從來就不喜歡鑽牛角尖、庸人自擾的于芯漾,很快就把陰郁晦暗的自己給搞定了心理方面重建好了,接下來就是擺平生理需要了!她那個一向需求量超大的五髒廟需要「進貢」了。

十分善待自己的于芯漾決定找問餐廳好好大吃一頓,以犒賞一下被秦劭丞「折磨」的嬌軀。

于芯漾踏入一家裝潢別致的美式西餐廳,選擇了一個極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來,仔細瀏覽一遞菜單後,她點了一份能夠滿足口月復之欲的套餐,然後輕啜著冰紅茶,捺著性子等待熱騰騰的佳肴送上桌。

十五分鐘後,正當于芯漾準備大快朵頤之際,耳朵突然下受控制地鑽進一個從座位後方傳來、似曾相識的聲音——

「阿Joe,我懷孕了,而你……則是那個幸運的經手人。」

羅凱琳?喝到一半的冰紅茶差點噴了出來,于芯漾連忙抽了一張面紙擦拭嘴巴。

不會這麼巧吧?台北市有這麼多家餐廳,羅凱琳卻偏偏和她挑了同一間?

不過話說回來,羅凱琳既然和秦劭丞分手了,那她就不算是缺德的第三者,自然也不需要心虛,更不需要管那個姓羅的女人跟誰在一塊了!

話雖如此,但一听見「懷孕」這兩個字,于芯漾全身上下的好奇細胞立即全數出動,不知不覺地把身子往後挪去。

「我的?你不會搞錯吧?真的是我的?」阿Joe不敢置信地反覆問道。

「干嘛?你該不會播了種卻沒膽承認吧?」羅凱琳飽含怒氣、發自鼻腔的特殊腔調,讓于芯漾听了全身都不舒服。

「當然不是,甜心。那你這次出來是想跟我商量結婚的事嗎?」阿Joe臉上的表情顯然有些為難。

這一切當然逃不過羅凱琳的眼楮。「哼,別繃著苦瓜臉了,就算你想負責,我還不肯呢!」

「你這話什麼意嗯?難不成你想當未婚媽媽,自己養孩子?」

「好歹我父親在商場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我當未婚媽媽?你秀逗啦!」羅凱琳似乎心中早有定數,語氣異常冷靜。「放心吧!我也不會跑去墮胎的,我決定替肚子里的寶貝找個有錢有勢的老爸,一輩子穿金戴銀、不愁吃穿。」

「看不出來你還真夠狠!可以告訴我那個‘冤大頭’是誰嗎?」阿Joe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還會有誰?當然是秦劭丞羅!」

屏氣凝神地專注偷听的于芯漾,一听見這個雀屏中選的名字,瞬間心跳失速。

「哪這麼容易啊?人家可是有頭有臉的廣告界鉅子,而且還是個精明的男人,哪肯這樣不明不白、胡里胡涂地和你結婚,養個不是自己的種的小孩?」

「廢話!他又不是傻子,要是讓他知道這個孩子是你的話,他鐵定不肯羅!」

「可是你不是說沒和他上過床嗎?那要怎麼讓他相信這個孩子是他的?」

阿Joe突然恍然大悟地壓低嗓音,「難道你想設個陷阱把他騙上你的床?」

「不錯,算你還有點腦子!」羅凱琳邪邪地嬌笑,「不過我需要你幫忙,只要到時候你的兒子跟他姓了秦,名正言順地做了‘奕磊’的未來法定繼承人,到時候我們……」

看見兩人得意忘形地笑了起來,于芯漾再也坐不住了。她從沒見過這麼卑鄙齷齪的人,不行!既然知道了這個奪財陰謀,任何有正義感的人都無法坐視不理,更何況他們要搞的那個人還是她的男人……

此刻,停歇了半晌的聲音又在于芯漾身後響起。

「凱琳,這個‘栽贓’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不如找個地方好好慶祝慶祝,你覺得如何?」從阿Joe邪惡婬穢的眼神看來,于芯漾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對狗男女想做什麼。

「死相!每次一見到人家就只會想那檔子事,真是死性不改!」羅凱琳輕浮地嬌笑了幾聲,還是應允了他的要求。「那我們就……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羅!」

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

這時,古靈精怪的于芯漾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隔天下午兩點多,秦劭丞巡視完片場的廣告拍攝工作,一踏進公司立刻感到極度不尋常。因為不管是櫃台小姐、主任、課長或是部門經理,全都不約而同地以一副好奇又懷疑的鬼祟眼光偷看他。

「是不是公司發生什麼事了?」秦劭丞隨便挑了個離他最近的主管詢問。

「沒有,總經理。」他欲言又止地回答。

繁重的工作量讓秦劭丞不想繼續追究員工們的怪異言行,況且,此時的他還得趕緊處理日本廠商所委托的Case。咦?奇怪?怎麼總經理秘書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于秘書呢?上班時間怎麼不見她的人影?」秦劭丞急忙關切地問道。

「呃……于秘書中午外出用餐後,就打電話回來說有急事要請半天假,對了,她還鄭重其事地留言給總經理,說她……說她……」部門經理覺得自己好倒楣,這麼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竟然落到他頭上。

「她到底說了什麼?」秦劭丞不悅地低吼。

部門經理兩個眼珠子骨碌碌地望向站在四周的同事,露出為難的求救眼神。「總經理,我看在這兒說不太方便,不如我們進了辦公室再說好嗎?」

不太方便?秦劭丞抿著嘴,不耐地睨著部門經理那雙超級尷尬的眼神。開什麼玩笑!他秦劭丞為人處世一向光明磊落、正直坦蕩,沒有什麼事不能對別人說的!

「別再吞吞吐吐了!我剛從片場回來很累,如果你是一個體貼上司的下屬的話,勞煩請你「在這里」把留言傳達給我,可以嗎?」

「總經理,您真的確定要我在這里說?」部門經理面露難色地皺著眉頭。

「確定。」秦劭丞感覺自己的耐性就快要用完了。

「好吧!」部門經理困難地吞咽一口口水,開始宜讀于芯漾的留言,「于秘書打了好幾通電話問您回來了沒有,她說如果看見您,就告訴您她在凱悅開了一個房間,要您一定要馬上趕到飯店去,否則……否則要是讓她等得不耐煩的話,後果請您自負。呃……總經理,這是房間的號碼。」部門經理顫抖地遞上一張字條。

秦劭丞霎時覺得昏天暗地、天旋地轉,整個腦袋像是被五雷轟頂般炸得轟轟作響,讓他的頭快要炸開了。

他很清楚旁邊每一個人都在用最大的克制力忍著別笑出聲。這的確很爆笑,如果男主角不是他的話,他肯定會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但要是這個「笑柄」是他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知道了,你去忙吧!」一張俊臉繃得比橡皮筋還緊的秦劭丞,拿著手上那張寫著房間號碼的宇條,咬著牙往電梯方向大步邁去。

這個丫頭什麼不好玩竟然玩這個?他倒要去瞧瞧她葫蘆里賣得是什麼膏藥!既然她都這麼大方開了「藥單」給他,他要是不親自上門嘗嘗看藥效,豈不是失禮于佳人?

一看見秦劭丞的到來,早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于芯漾開心地整個人跳向前抱住他。

「終于讓我等到你了,好在現在還來得及,來……我們趕快進房間吧!」

于芯漾一邊拉著秦劭丞的手,一邊神秘兮兮地拖著他進房。

真是不得了!他們相處了這麼久,他還真看不出來原來她作風如此大膽!

秦劭丞眼巴巴地看著于芯漾拉他上床,頓時不知所措。

「你還杵在那兒發什麼呆呀!跋快到床上來啊!」于芯漾逕自爬上床,站在偌大的床上向秦劭丞招著手。

縱使生理上的需求蠱惑著要他上床,但理智卻告訴他必須冷靜下來。「心漾,雖然我知道此刻你很需要我,但大白天的、又是上班時間,你把我叫到飯店來實在……」,「噓,小聲一點啦!」于芯漾心不在焉地打斷秦劭丞的話,兩只眼楮緊盯著床頭那面牆。「你別在那里嘰哩咕嚕地說廢話了,快過來听听!」

「听?」去!般了半天,原來這小妮子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只是想約他一起分享偷听別人叫床的變態樂趣。「抱歉,我可沒興趣!」他倏地板起俊臉,不以為然地拒絕。

「能不能請你暫時閉上嘴巴,配合我一下?」于芯漾擦著腰,鼓著腮幫子瞪視著秦劭丞。

秦劭丞無可奈何地只得將耳朵貼近牆壁,「咦?這不是……羅凱琳的聲音嗎?她在隔壁?還真是巧啊!」突地,他感到下半身蠢蠢欲動的腫脹正蓄勢待發,只因惹火養眼的鏡頭離他不到三公分遠。

映入眼簾的是于芯漾春光外泄的雪白酥胸,她靠得他很近,身子又彎得那麼低,結果誘人的便精采地展現在他眼前,她那種不自覺的無邪誘惑足以令所有男人喪失理智、無法自持。

「沒錯!就是羅凱琳……咦?你在看什麼?」發覺秦劭丞的神色不太對勁,于芯漾順勢隨著他的眼神往下移動……

天啊!于芯漾連忙拉高衣領,狠狠地瞪了秦劭丞一眼。「大!老師沒教過你‘非禮勿視’嗎?」

經她這麼一罵,「撩」起秦劭丞所有的抱怨與不滿,趁此機會他非得連本帶利在她身上一並討回。「既然你于大小姐把孔夫子的‘非禮勿听’給扔到一旁去了,那我依樣畫葫蘆地把‘非禮勿視’給暫時拋開,又有什麼不對呢?」

秦劭丞唇邊突然泛起一抹邪魅的笑,挪動身子向于芯漾緩緩逼近。「還有,你別忘了,這房間是你訂的,床也是你拉我上的,真要說誰是的話,你似乎比我更有資格,不是嗎?」

「喂!你……」對于秦劭丞的不斷逼近,于芯漾不由自主地節節後退,結果整個人被棉被絆了一下仰躺在床上,完全籠罩在秦劭丞高大健碩的身軀下面,無助地看著那張足以令她窒息的俊臉肆無忌憚地朝她靠近,直到兩人的嘴唇微微踫觸……

完蛋了!這只老是欲求不滿的大野狼終于張開他的利爪,準備再次染指她這只純潔的小綿羊了!「喂!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可別胡來啊!況且現在時機不對,隔壁還有件見不得人的陰謀等著我們揭發呢!」

秦劭丞以邪邪地笑了一下,「我並不覺得現在時機有什麼問題,何況,羅凱琳要和誰相好與我無關,我根本沒興趣去揭她的隱私。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別掙扎,好好享受當我‘老婆’的滋味……」

秦劭丞厚實的軀體壓住于芯漾,兩片霸氣的唇覆上她的,舌尖探入她溫熱潮濕的檀口中來回撩撥逗弄,直到她的嘴里發出忘情的噢嚀聲……

「喂,你這沉溺于的小東西!」秦劭丞戲譫地說道。

于芯漾因陶醉而半閉的水眸突然睜了開來。「秦劭丞,你該死!」心有不甘的她抬起右腳狠狠地往他的下半身踹去。

「哎呀!好痛!」秦劭丞兩手按住胯下不住哀號著。可惡的丫頭!不過是親了親她的小嘴罷了,竟狠心地要她未來的老公絕子絕孫?最毒婦人心這句話真是一點也沒錯……

「痛死活該!」為了按照原定計劃順利揭發羅凱琳的好計,于芯漾拔腿就想往門外跑。

一見她犯了案就想逃之夭夭,秦劭丞忍住身下的疼痛從床上一躍而下,一把抓住欲奪門而出的她,粗魯地把她整個人「掛」在肩膀上扛進房內,半摔半放地把她拋在床上。

「我活該?」秦劭丞怒氣沖沖地質問道︰「我倒是想問問,你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呀?要我丟著公司的正經事不管跑來這里和你一塊兒瘋?你知不知道我下午還有兩個會要開……」

「你先別急著罵我,跟我來!」于芯漾跳起來拉住秦劭丞的領帶。「走,我帶你去揭穿隔壁那對狗男女的奸計!」

「狗男女?奸計?」

「沒錯!」于芯漾把昨天晚上在餐廳內所听見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

出乎意料的,秦劭丞不但沒有生氣,俊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讓于芯漾瞧不出任何端倪。

「你別太難過了,我知道被人設計栽贓的滋味很不好受,何況羅凱琳還曾經是你的親密愛人。」于芯漾放柔音調安慰著秦劭丞。

「難過?」秦劭丞凝視著于芯漾那雙因關心而熠熠發亮的星眸。「我對她從來沒放過感情,又何來難過呢?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很清楚她之所以會跟我在一起,完全是為了錢。」

「真的?」明白秦劭丞對舊清人當真沒有一丁點兒愛意,于芯漾圓睜著一對亮澄澄的玻璃球體,一抹欣喜的笑意不加掩飾地飛上眉稍。

秦劭丞點了點頭,右手伸入褲袋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一雙黑眸無比溫柔地望住于芯漾。「心漾,不管你相信與否,在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確定你會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女主角,而我也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決定。」

秦劭丞打開盒蓋,從里頭取出鑽戒,堅定又充滿柔情地說道︰「今生今世我是非你不娶了,不知你是否也非我不嫁呢?」

「我……」正欲開口拒絕的于芯漾,一個不留神腳絆了一下。

「小心!」眼明手快的秦劭丞扶住于芯漾,將她擁入懷里。「我不知道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嫁給我,要不然我一定會早點娶你的。」

「貧嘴!」于芯漾把羞紅的俏臉埋入秦劭丞胸前,佯嗔薄怒道︰「要我嫁給你也行,不過你可得好好疼我,否則的話小心我下降頭修理你!」

「下什麼降頭這麼恐怖?」

「飛天降、迷魂降、離心降、降上降……」于芯漾煞有其事地繼續瞎掰,「還有最厲害的愛情降,怕了吧?要是你現在反悔不娶我還來得及哦!」嘴巴雖然這麼說,但心底卻暗暗擔心他會反悔。

秦劭丞捧起于芯漾的小臉,「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專解降頭的秘招?」

「什麼秘招?」于芯漾天真地問道。

「這個……」秦劭丞馬上用實際行動為她解答,他的唇輕吻著她的眼楮、耳垂、雙唇直到頸窩,然後一路向下滑移……

他開始貪婪地品嘗著她胸前的甜美香醇,如此的激情纏綿令于芯漾幾乎瀕臨崩潰的邊緣……

「不要!放開我啦!最多我不對你下蠱了……」

「來不及了。」

在他有如干軍萬馬的激情攻勢之下,她逐漸虛軟無力的求饒聲暖昧地縈繞在兩具火熱身軀的周圍,最後化成了歡愉的吟哦與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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