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她不該心存「幸運總會降臨在她身上」的幻想!
事實證明,幸運之神總是和她背道而馳──金媱嬌那女人竟然真的坐上業務經理的位置,教她看完人事命令後,差點沒當場摔椅子。
陳雅婷沒說錯,那女人的「魔爪」早已伸向她不敢想像的高層長官,所以她才能跌破全公司同仁的眼鏡,招招搖搖的坐上業務經理的寶座。
不過,那都與她無關了……
願賭服輸。她沒辦法忍受一個沒大腦,卻只會勾引男人的女人當她的上司!扁看到那女人得意的嘴臉,絕對會令她想吐,因此她即刻提出辭呈。
「噗——看來你相當無法忍受金媱嬌那女人喔!」陳雅婷見她毫不猶豫的丟出辭呈,忍不住調侃道。
佘郁禾淺嘆一口。「沒辦法,我的缺點就是太正直了。」
她有時也受不了自己這般龜毛的個性,但生來如此,她就是改變不了自己這死德行。
「……你不覺得你自信得太惡心了嗎?」陳雅婷額上冒出三條黑線,對于她的說法感到哭笑不得。「其實我也沒要你一定得離職啊,我們兩個感情這麼好,你要真的走了,我想我會很寂寞。」
「三八耶!」感覺鼻頭有點酸,佘郁禾伸手用力的拍了下陳雅婷的肩膀。「我們的感情不會因為工作上的分離而有所改變,我們一樣可以常常見面,喝咖啡聊是非啊!」
「喝咖啡是喝咖啡,未必得聊是非。」陳雅婷翻翻白眼,隨即想起兩人之間另一個較有價值的賭注。「那個韓樺的作品……」
「知道啦,我不會賴帳的。」佘郁禾的嘴角抽搐了下,無力的垂下雙肩。
唉,「賭」字果然害人!她得好好的想想法子,弄到韓樺的作品來堵雅婷的嘴才行。
「嗯。」陳雅婷點了點頭,她原本想說郁禾都辭職了,也不想再追究附加的這項賭注,但是看她這麼認真的樣子,她竟有種惡作劇的快感,決定照原定的賭約進行──
「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還沒想到耶。」
她的眉心因苦惱而打了好幾個小結。
「你該不會花錢去買吧?」這讓雅婷有點擔心,畢竟她知道郁禾家里的經濟並不如自個兒家那般寬裕,在這種狀態下,她還真怕她傻傻的跑去買,恐怕接下來連生活都有問題。
佘郁禾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那也要我有那個閑錢好不好?」
「那就好。」陳雅婷暗自松了口氣,相信她不至于笨到那種程度。「既然這樣,我就靜待你的好消息嘍!」
听說那種搞藝術的人,都有種要不得的藝術家脾氣,雖然佘郁禾不是很了解園藝師這種工作,但園藝師這三個字里,至少還有個「藝」字,大概也歸類為脾性怪怪的藝術家吧?
坦白說,她沒多余的錢去買那種昂貴的園藝作品,但對上模不清脾性的藝術家,她要怎麼讓韓樺心甘情願貢獻出他的作品呢?
想辦法打听他經常出沒的場所,設法弄個意外什麼的,先找機會跟他認識,然後抓時機跟他混熟,再向他索求個小作品……噢,感覺心機好重!不行,她一定做不來的。
雖然陳雅婷那女人神通廣大的幫她弄來韓樺的地址,不過她總不能貿然的跑到他家,抓著他說︰「喂,我要你的作品拿去償賭約!」吧?不被趕出來才有鬼!
煩惱的抓抓頭發,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真有這麼笨?所能想到的方式全都行不通!
來硬的,一個女人家怎麼硬得過大男人?來軟的,她又做不來撒嬌或出賣色相那一套!想得她一個頭是兩個大,煩得她用力的往床上一躺──
噢——該死!沒測量好床頭板的位置,撞個眼冒金星!
她委屈的揉揉撞疼的腦袋瓜,突然發現床上有本《任性少爺俏女佣》的小說,這才想起她剛失業的那天,跑去租書店租了幾本書回來當消遣。既然她想不出接近韓樺的法子,不如就看看小說刺激一下頭腦唄!
翻開第一頁,她很快就被書里的情境所吸引,整個人隨著書中主角的情緒而發笑、發愁,直到一個半小時後,她終于把書放下──
呼——真好看捏!
好看是好看,不過她倒是對書中女主角鳳凰變麻雀,麻雀再變鳳凰的際遇沒有太多的憧憬,畢竟她很清楚自己沒有灰姑娘那般幸運,連買個彩券都可以杠龜,那種天方夜譚就別妄想了。
自嘲的揚揚嘴角,然後嘆了口氣。
突然,一道靈光閃進腦海,她的腦袋里亮起一顆燈泡!
女佣?
對吼!她怎麼沒想到這個?!
既可以讓她接近韓樺,又可以工作養活自己,混得不錯的話,或許可以央求他以便宜點的員工價賣她一個小作品……終于有點像樣的想法了,這種東西一旦發了芽,就教人忍不住血液激蕩。
她由床上跳了起來,極為迅速的換上輕便的T恤、牛仔褲,沖到公寓樓下,上她的小綿羊,發動油門向前沖!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