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孟菲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整晚還是得不到答案,隔天一早上班時,精神欠佳,頻頻打哈欠,直到經理李文驥被總裁約談,她才回過神。
約莫一個小時後,李文驥灰頭土臉地回到辦公室開始打包,不到半個小時就在保全的監視下卷鋪蓋離職了。
對于業務部經理突然被FIRE一事,整個公司自是議論紛紛,但人事部很快便貼出公告,說李文驥的職務之所以更動,是因為有客戶投訴,他假借工作之名,行欺騙女性客戶感情之實,據公司查證無誤後遭資遣。
「就知道李經理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之前還不斷邀我去夜游,好險我沒去。」
「听說他會邀很多客戶去飯店開轟趴耶……」
「之前推廣部的某某某不是離職後自殺嗎?听說也是被李經理騙了,才會想不開。」
「是喔?我都看不出來耶!沒想到李經理是個披著羊皮的大野狼。」
「何止是野狼,他簡直禽獸不如啊!」
去了一趟八卦傳播站的洗手間,江孟菲听到不少關于李文驥的「豐功偉業」,內容精采到令她咋舌——
好在她和李經理只有工作上有接觸,私下沒有交集,真是老天保佑。
「應該說你家祖宗有積陰德,不然你以為你逃得了喔?」
林鈺風可沒她想的那般天真,毫不客氣地大吐槽。
「有機會你去問問業務部那些業務,李經理是不是和他們打賭說要把到你、奪走你的貞操!」
「啊?有這回事?」她瞠大眼,一臉不敢置信。
「我上次跟你講過啦,但你昏倒了。」林鈺風沉聲說道。
不會吧……人心真的如此邪惡?
江孟菲抱著一絲希望,回到業務部後小聲詢問同仁,得知自己確實名列李文驥的獵艷名里時,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由于這消息太過驚悚,她茫茫然結束一天的工作,完全忘了煩惱穆鋒和外婆到底談了什麼,身在魂不在地「飄」回家。
「怎麼了你?三魂七魄咧?怎麼一整晚都在發呆?」
臂察了她一個晚上,穆鋒上床後將她摟進懷里,忍不住開口詢問。
「呃……你真的想知道?」
其實她很想和穆鋒分享她的「劫後余生記」,但又怕他不高興,她猶豫地捏扯著被角,不曉得到底該不該說。
「不然你以為我問好玩的喔?」
他很想敲開她的腦袋,實地觀察她腦子里的構造到底和自己有什麼不同,不然為何這麼難懂?但他做不到,因為舍不得。
「那,你要答應不能生氣我才說。」
說出口其實不難,可是她沒把握他知道了不會生氣。
男女在乎的事情大不同,有些時候男人比女人還小心眼,她得有所防備。
「OK,我保證。」
「打勾勾?」
她伸出右手,翹起大拇指和小拇指。
「……」
基本上只要沒有超過他的能力範圍,穆鋒都會無條件地順著她,他伸出手和她打了勾勾,準備听她坦白。
「你知道我有多感謝你辭退李經理嗎?」
得到他的保證後,她才無限感激地開始對他傾倒心里的垃圾。
「我今天才知道他曾對我有非分之想,而且還跟其它業務人員打賭說一定會把到我耶!」至于什麼貞操的,她實在說不出口。
「嗯哼,我知道啊!」
沒想到他竟然一點都不意外,好似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你知道?!」
她坐起身、瞠大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我到今天才知道欸,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昨天。」
他聳聳肩,大致交代了下事情演變的過程。
「正確來說應該是昨晚,在你去逛花園的時候,外婆丟給我一迭有關李文驥個人私生活的調查報告,並大致說明他亂糟糟的名聲和對你的企圖,我才會在今天約談他。」
「原來你們昨晚談的是李經理的事喔!」
擔憂了一個晚上的謎底此刻解開了,她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
哇嗚∼∼外婆也太神了,人不在「穆氏金控」,卻對公司的人事了如指掌,難怪穆鋒會說她是個精明的老太婆,現在看起來還真是……完全正確。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事?」
他挑出她的語病,微微挑眉,不著痕跡地問。
「當然是我們的……」
驀然發覺他有套話的嫌疑,她的聲音戛然中止,極生硬地轉了個彎。「我們、我們公司里的事啊!」
「啥?說清楚,你是不是在懷疑什麼?」
李文驥也算公司里的事啊,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沒有!」
她回答得好快,快到讓人生疑。
「江、孟、菲!」
他抬起上身正打算問個清楚,可眼角余光看到她的腳已悄然伸下床,他俊眸一眯,直覺伸手攫住她妄動的身軀,以快狠準之勢壓在身下。
「要是沒有你會想溜?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到底以為昨晚外婆跟我談了什麼?」
他錯了,他原以為她性格天真率性,可直到昨晚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其實是個矛盾至極的綜合體。
有時天真直率地像個橫沖直撞的孩子,有時也會自尋煩惱胡思亂想,偏偏每一面他都喜歡,即便她有時會亂想到讓他想揍她的小屁屁。
沒什麼重要涵義的話,經過她腦子發酵過後,會變成令他抓狂的大條代志,例如外婆說要幫他介紹給剛認識的女孩一事。
後來證明那女孩其實就是她自己,但她已在腦子里將問題擴展到無限大,還沒發生前就先把自己嚇死,很是荒謬,所以他合理懷疑她又想歪了,關于外婆找他私下談話的那件事。
「唔!」
她用雙掌緊緊壓住自己的唇,死命搖頭。
「不說是不是?很好,我有一堆方法可以讓你老實說。」
穆鋒陰陰地笑了,伸手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然後不知打哪兒變出一條領帶,不由分說地將她的雙腕綁住並系在床頭。
「你想做什麼?」
她嚇傻了,想不透他干麼把自己綁起來。
「嚴刑逼供啊!」
他回答得理所當然,手指滑下她弧線優美的下顎,沿著白皙的頸骨緩慢移動。「你覺得我該從哪里開始好呢?」
「你瘋了!」
江孟菲瞠大雙眸,看不見他的手,卻清楚感受到那雙手移動的路徑,那令她不由自主地拔高音量嚷道——
「我正常得很,只是不喜歡你不信任我罷了。」
黑瞳里閃著危險的訊號,他一把拉開她連身針織衫的拉煉,緊接著挑開她前鉤式的內衣,讓她瞬間果裎在眼前。
她不信任他對她的愛,所以才會胡思亂想一通,那令他懊惱,而她性感的嬌軀又令他無力抗拒,兩相沖擊下更令他沮喪。
「我沒有不信任你!」
她害羞極了,即使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全果,她仍難以適應地想轉身背對他,但因雙手被制住而不得其法。
「沒有嗎?你以為我昨晚跟外婆在談什麼?說啊!」
「穆鋒!」
他一踫她,她就像塊被火煎烤的女乃油,只能一寸寸地融化在他純熟的挑弄下……
「說啊,你說清楚我就放開你。」
大掌滑下她柔軟的頸項,懲罰似的輕捏她圓丘上綻放的紅花,以舌尖舌忝吮、刷洗……
「我、我就沒什麼,你要我怎麼說?」
她微眯著眼,水眸里漾著迷醉的流光,不斷扭動身軀,斷斷續續地輕喘抗議。
「寶貝,相信我,說謊不是件好事。」
他快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雙手用力撐開她不听話的長腿。
「現在承認還來得及,要是再晚一點點,我可不確定自己能夠停下來喔∼∼」
以如此激情的方式逼供,折磨著她也同時折磨著自己,穆鋒有種自掘墳墓的感覺,但卻無法停下來。
「不要!」
太丟臉了!她無助地抗議。
「我說……我說就是了……」
她嗚咽地啜泣,體內不由自主地抽搐。
「你說,我在听。」
他抬起上身重新壓上她,低下頭吮去她頰側的淚滴。
「我擔心的……是女乃女乃……並不喜歡我,只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說……」所以才要和他單獨談。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
他淺嘆一口,心疼地解開綁住她手腕的領帶,身軀微微壓回她身上。「外婆不是那樣的人,況且你認為她有必要對你虛偽嗎?」
「對不起嘛,是我想太多了。」
好不容易解開束縛,她揉了揉泛紅的手腕,有點委屈地道。
「知道就好。」
沒好氣地以中指彈了下她的額頭,他抓著她的手,讓她感受到胯間的硬挺。「你看,為了讓你說實話,連我也不好受,你說現在該怎麼補償我?」
「啊?」
這個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明明是她比較委屈,他怎麼說得好像自己才是受委屈的一方?她羞惱地抽回自己的手。
「你……」
「我怎樣?」
他挑眉,黑瞳閃動著逗弄的詭光。
再怎麼說她都是始作俑者,若不是她胡思亂想又不吐實,他絕對會好好愛她、疼她,而不是把她綁起來,搞得自己像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不過這樣的她實在太可愛了,他忍不住想再逗弄一下。
「你欺負人還要我補償?會不會太過分了?」
一陣委屈襲上心頭,她冷不防地放聲大哭。
「呃……」
見她的淚如打開水龍頭般滑下,他的心霎時亂了。
原先想逗她的心情沒了,他忙不迭地將她抱到大腿上,自以為幽默的勸哄道︰「好好好,是我過分、是我不好,換我補償你總可以了吧?」
「不要!」
她听了更生氣了,用力地推開他,撈起被他褪去的衣褲,火速跳下床往客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