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跟進來干麼?」
她渾身一陣麻軟,趕忙振了振精神問道。
「來幫你擦背啊!」
他回答得理所當然,還順手擠了些沐浴乳往她身上抹去。
「喔不!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韻如驚呼了聲,沒忘記那雙大手帶有強大的魔力,隨便在她身上模個幾下,她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為老婆服務,是老公的榮幸。」
嚴鑫訕笑了聲,將她禁錮在牆面和自己之間,大掌沾著沐浴乳的泡沫,很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游移著。
「嚴鑫……」
天啊!她想尖叫,但說出口的話卻好小聲,一點氣勢都沒有。
「叫老公。」
他在她耳邊吹氣。
「別……」
她輕顫,下意識夾緊雙腿,不過,自己才剛經過洗禮,是個貨真價實的「新生」,怎堪他如此熟練的撩撥呢?果然,不消幾分鐘的時間,她臉頰透紅,扶著牆面輕喘出聲。
「放輕松,感受它……」
他探舌吮她姣好的側顏,感覺她正微微顫抖。
「不行……」
她沒辦法在浴室里和他耳鬢廝磨,那實在……實在太讓人害羞了。
「可以的,你可以的。」
他不斷地在她耳邊吹氣,害她渾身虛軟,完全使不上力。「你是為我而生的女人,一定做得到的。」
「我……」
她哽咽,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的狂恣。
「寶貝,把腿打開。」
他輕咬她的肩,沙啞地命令道。
「嚴鑫?」
在這里做?不太好吧?她輕輕回道︰「不要在這里……」
「為什麼不?」
他挑眉,這才想起她「經驗」不足,應該是被他的孟浪嚇著了,真是個膽小又害羞的小女人啊!
「沒有什麼地方是不可以的,我會慢慢教你。」
「我不習慣……」
討厭!他怎麼隨時隨地都起來啊?害羞死了!
「沒關系,你會喜歡的。」
他誘導性地咬了下她的唇,令她倒抽了口氣,不由自主張開紅唇。
「嗚……」
她熱到全身快燒起來了,小嘴才說出一個音節,紅唇就被他吞噬了——
這場景、這姿態,實在太教人不安及害差了,韻如試圖拉開他的手,但他卻反攫住她不安分的拳頭,將它們鎖在她的腰後,讓她拱起上身,自然而然地抵住前方的牆面。
「不……不可以……」
她瞠大美眸,眼眶濕潤的驚喘了聲。
「不可以怎樣?」
他一點都沒將她的抗議放進心里,放肆地沿著她的頸側慢慢舐舌忝而下。
「唔……」
她閉上眼,害羞地別開臉。
「這樣?還是這樣?」
他將她翻轉過來面對自己,先以蓮蓬頭的水柱將她身上的泡沫沖洗干淨——
「啊!」
她猛地睜開雙眸,輕易被他撩撥而起,狂亂的美眸霎時令嚴鑫失了心魂。
……
雖然在飛機上吐得亂七八糟,但一踏上風光明媚的馬爾地夫後,韻如心情大好,整個人雀躍不己。
沒想到嚴鑫早就準備好這趟蜜月旅行了,趁著放婚假,帶著她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抵達馬爾地夫,準備在這里度個假,享受美景良辰。
蜜月第一天,兩人攜手走過綠蔭的樹林,塑著藍綠色的瀉湖,覺得這里好像人間天堂,美到難以言喻。
「真漂亮!」
望著寶石藍的純淨海洋,她不禁輕聲嘆道。
天很藍、雲很白,岸上的棕櫚樹為圓滿的愛情搖曳起舞,頑皮的陽光穿梭在林間,沙灘細致柔軟,就算什麼都不做,在這兒躺上一整天也是種享受。
「來這里就是要放松,什麼事都不要想。」
望著在海水里浮潛的游客,嚴鑫頂了頂鼻梁上的太陽眼鏡,貼心地拉著她的手說道︰「明天我們再來浮潛。」
「啊?可是我不會啊!」
看別人玩是很好玩,但一想到自己要潛入那片美麗的海水中,她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傻瓜,你以為每個來這里的人都會潛水嗎?」
他輕笑道︰「這里有專業的教練和地陪,可以帶我們到處游玩,保證安全啦!」
本未預定今天下水的,但看她剛剛搭飛機吐成那樣,他刻意將這行程移到明天,要她好好享受蜜月假期的每一刻。
「真的嗎?」
听完他的說明,她的心情瞬間雀躍了起來。
「嗯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咧嘴一笑,從包包里拿出數位相機,幫她在美麗的海灘留影,並請經過的游客替他倆合照。
嚴鑫將行程安排得極為豐富,有浮潛、在沙灘電影院看電影、在海邊享用早餐等,令她天天充滿驚喜。
在這數天的行程里,他們也認識了些從台灣過去旅游的年輕夫妻及游客,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大大的笑容,感覺好幸福!
韻如放縱自己盡情享受他的溫柔、體貼,感覺比當年談戀愛時還要甜蜜好幾萬倍,她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因為太過幸福而遭天妒?
在戶外,嚴鑫總是細心地牽著她的手,雙眸從沒自她身上離開過,讓她有種被深愛著的感覺。
夜晚,他總是需索著她的美麗,盡情地取悅她、疼寵她,並教她許多歡愛姿勢,非要榨干她每一分氣力方肯罷休。
在馬爾地夫停留的最後一天,她不知怎的,在天色未亮前便醒來了,望著沉睡的丈夫,心頭突然感到一絲不安。
他現在對她百般呵護,她很幸福沒錯,但仍不確定嚴鑫為何娶她,到底是因為舊情難忘,還是因為女乃女乃逼婚?
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听著丈夫勻稱的呼吸聲,她始終無法入睡,便悄然起身,披上外套走出飯店。
韻如望著那無際且澄淨的海在晨曦間緩緩飄蕩,心里還是悶悶的……
「嚴太太,這麼早?」
就在她凝視著大海恍神之際,倏地一道男聲打破了寧靜,將她從無邊無際的思緒拉回現實。
她下意識循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抹有點熟悉又不太熟悉的頎長身影。
她認得那個男人,是第一天打過招呼,住在他們隔壁的旅游作家魏至浩。
「魏先生,你也很早啊!」
她綻開一抹淺笑,與對方打了聲招呼。
「這麼有閑情逸致,自己一個人來看海?你先生沒陪你喔?」
魏至浩與她年紀相仿,個性活潑外向,和誰都能聊。
「他還在睡,我沒吵他。」
她拉了拉外套領口,態度親切卻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你怎麼這麼早起來?」
「剛寫完一篇稿子,想說出來抽根煙,呼吸新鮮空氣。」
「是吸煙,還是吸空氣?」
這人很矛盾耶,抽煙污染空氣,卻又說要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她好笑地揶揄了句。
魏至浩微愣了下,隨即大笑出聲。
一有笑容後,兩人的距離就拉近了些,張韻如欣賞著逐漸轉明的美景,有一句沒一句地和魏至浩聊天,很快便打發掉了無睡意的清晨。
只是她沒注意到,飯店的長廊上有一抹身影正注視著她,眼瞳里還閃動著些許幽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