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
他不試圖壓制她還好,他這麼一壓制,她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酸,眼淚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
他憑什麼這樣對她?
憑什麼想怎樣就怎樣?
她是人,不是神,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卻要裝作不在意,甚至是假裝喜歡上別的男人,她也很痛苦、很痛苦啊!
「哭什麼?」
一見她掉淚,他心口一緊,聲音不由得跟著放軟。
「你欺負人……」
她狼狽地以手背拭去臉頰淚水,紅著眼指控他。「既然你習慣一個人睡,干麼一定要我到你房里睡?」
「我們是夫妻不是嗎?哪有夫妻分房睡的?」他淺嘆一口,決定放段,不再逞口舌之快。
既然她先開了頭,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跟她談開也好,否則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有啊,有很多夫妻分房睡,我們絕對不是第一對。」她淚眼汪汪地道。
「那是別人,我做不到。」
他望著她的淚眼,搖搖頭。「我承認自己之前態度不好,很抱歉。」他頓了下,繼續說︰「既然我們結婚了,就一起收起芒刺好好經營這段婚姻好嗎?」
張韻如沒料到他會有這種想法,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眸。
「怎麼了?干麼不說話?」
見她眨巴著淚眼,他心疼地抹去她眼角的淚。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說。」
她感動到連話都說不完整,顫著唇斷斷續續的輕語。「我以為你還在怪我之前不告而別……」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他無奈地再嘆一口。「我不會再追究了。」
是,他是忘不了那段往事,但那又如何呢?能當飯吃嗎?不能,所以一直念念不忘做什麼?
就讓那段往事放水流吧,他不再追究了。
「真的嗎?」她不敢相信地再次確認。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他皺起眉。
她不言不語地凝視著他,未幾,總算漾起淺笑。
那好久不見的絕美笑靨,讓他心口一蕩,身體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
「該死!你別這樣看我。」
他俯身低咒,頭顱恰好抵在她的肩窩處。
房里出現奇妙的氛圍,她心跳加快地瞪著天花板,感覺他的體溫在自己胸口泛濫,不覺伸手輕觸他的發,滿心愛戀泄漏在指尖……
「韻如……」
他艱澀地抬起頭,明明與她如此靠近,卻什麼都無法做的感覺實在太折磨人了。
「你知道嗎?我等你回來已經好久好久了。」
她的眼眶蓄著淚,唇邊的笑意不減。
嚴矗微微悸顫了下,知道她說的是從前的自己,沒錯,他回來了,而這個他已經成為她的丈夫,他倆將牽手走過下半輩子。
韻如動容地抬起他的頭,破天荒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這令嚴鑫欣喜若狂,他宛如領了特赦令般心花怒放,難耐地輕啄她粉雕玉琢的粉頰。
這舉止替她帶來前所未有的刺麻感,她下意識地以瞼頰摩挲他帶著短髭的下巴當作回應。
心結一打開,很多事都變得容易許多,兩人如熱戀的情人般親匿的親吻。
「嚴太太,你好香。」
他俯在她頸後,用力汲取她柔軀的馨香——
「嚴先生,你也不賴。」
韻如感到些許恍惚,他身上的熱氣交雜著她的,讓她全身像著火般燜燒。
他使壞地按壓她挺俏的臀,讓她更為貼緊自己,感受其中亢奮。「感覺到了嗎?」
「感覺什麼?」
體溫不斷竄升,她熱得想尖叫。
「小騙子,你知道是什麼。」
他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惹得她一聲驚呼,反射性地摟住他的脖子。「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覺得我們應該做什麼?」
「呃……」
她當然曉得他指的是什麼,小臉霎時染上紅暈。
「從今晚開始,你,屬于我。」
他愛極了她嬌羞的模樣,只為他一人而綻放的嬌美。
望進他深如黑潭的眸底,她囁嚅地顫動著唇瓣——
「想說什麼?」粗糙的指月復揉搓她粉女敕的紅唇,善心大發地給她「申訴」的機會。
「對不起,我……我沒經驗。」
沒經驗?她沒經驗?!
她呢喃軟語的嬌羞模樣,讓嚴鑫的理智在瞬間化為烏有,他壯碩的胸膛倏地壓在她身上,黑瞳里跳動著簇簇火光。
「你是說,你還是處女?」
嚴鑫瞠大眼,不可思議地眨眨眼。
她緊咬下唇,秀顏嬌美如花,硬是不肯望向他。
扁看她緊閉的雙眼、顫抖的長睫、緋紅的臉頰,他霍地覺得心情大好,輕易地相信了她的純潔。
低頭以舌尖挑開她緊抿的唇瓣,在整齊的貝齒上滑了一圈後,用牙齒輕咬了下粉唇,令她吃疼地張開小嘴。
他的舌堂而皇之地闖進她濕潤的口腔,似輕狂似霸道地掠奪她口中芳郁的蜜津。
張韻如閉起眼,感受他的舌在口中游移、舌忝吮,一股莫名的熱氣沖上頭頂,她不安地蜷起腳趾,雙手像有意識般攀上他的脖子,感覺自己就像塊牛油,逐漸融化在他技巧十足的唇舌之間……
她曾在夜深人靜時偷偷回想當年與他親吻時的甜蜜,但更進一步的事卻是連想都不敢想,現下遇上了,真令她不知所措。
她的回應雖然生澀,但嘗起來像一顆青澀隻果,澀中帶甜、甜而不膩,令他忍不住一嘗再嘗。
迸銅色的大掌滑進她微敞的浴袍領口,順著細女敕的肌膚罩上豐腴的圓潤,忽重忽輕地揉搓著。
「唔……」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得好快,難忍的輕吟出聲。
嚴鑫不再甘于只品嘗她柔軟的唇瓣,他艱澀地抬起上身,稍嫌粗魯地扯開她浴袍的系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