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搶人家老公?真的嗎?」
「據說還是自己好朋友的呢!」
「韓這個姓,不就是那個……」
話還末了,一個身穿天藍色上衣的身形就來到她們旁邊,謙恭有禮的詢問,「請問—下現在幾點鐘?」
其中一個小女生不耐煩地半轉身,有著被人打斷的慍怒,「十點三十……啊!」浯凋在看清來人的身分時上拔了十六度,「執行長!」
「嗯……那距離用餐時間尚有兩個小時嘍!」岳行雲撫著下巴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架式。
「對不起……」一群小女生趕忙低下頭道歉。
岳行雲向來就是好好先生的脾氣,也不會對人家凶,人家都道歉了嘛!而且又是女孩子,學音樂的男人最講求紳士風度,所以再重的話他也說不出來。
「算了!你們自己當心,若這種情形被教務長踫上,只怕你們馬上就要丟飯碗了。」他最清楚老二要求完美的性格,
「對……對了,執行長!」其中—個小女生開口道︰「那個主修鋼琴副修聲樂的學妹每天還是來鬧耶!」
「對呀!看熱鬧的人多,買東西的人少了喲!」另一個小女生也幫腔。
「而且教授們都在罵……」
「罵什‘麼?」岳行雲皺著眉頭,
「罵教務長請錯了人,害得學校名譽不好……」小女生又忙追加—句,「不可以說是我說的喔!」
「工作不工作,說這些五四三的,」岳行雲嫌惡地嗤了聲,又道︰「我知道了,你們忙你們的吧!」
「執行長!」小女生又發言了,「你不請教務長回來處理嗎?」
岳行雲楊了揚眉。「怎麼處理?」
「把她開除還是什麼的……」小女生很熱心的建議,「不然就會……」
他好笑地問︰「怎樣?」
「韓雪雁!你這個賤人!給我出來!」
一陣咆哮聲傳入,小女生們指著聲音的來源,齊聲道︰「就會這樣。」
「別以為躲著不出現就會沒事了,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夠了吧!向同學,為了一個散播精子散播愛的男人這樣舍棄尊嚴有必要嗎?」岳行雲很沉痛地勸導。
「我什麼都不在乎了,要撕破臉大家一起來呀!我這麼信任她,把她當知己,結果她居然這樣對待我?」向若隻道。
「你再這樣鬧下去有什麼益處嗎?他又不會因此回到你身邊,而且還會失去別人對你僅有的尊敬和同情!」
岳行雲的話踩中了向若隻的痛處,只見她側過頭來,轉而攻擊他,「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我?」岳行雲的思維一下子轉不回來,不明白這和他又有什麼關系了。
「你別以為全校沒人知道,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執行長有不倫之戀!」向若隻陰毒地笑著。
「我不倫?」岳行雲心底一股怒氣沖了上來,「她未嫁我未娶,哪來的不倫了?這話是誰說的?我要開除他!」
「喜歡上你的老師,不是變態又是什麼?」
「不準你胡說傷害她!她好歹也教過你和弦學,你這是什麼態度呀?」他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找我就好,別牽扯無辜。」韓雪雁這時走入季節之歌,雪白的臉上毫無表情。
「你終于出現了。」向若隻冷笑著。
「去別的地方再說。」韓雪雁不想影響店里的生意;
「你不敢在這里把活挑明說嗎?莫非你心里有鬼?」向若隻存心找碴。
韓雪雁本來不願理會她,直接走出季節之歌的門,想她會追上來,但向著隻卻抓住韓雪雁,不容轉移陣地。
「你別裝得一臉清純無辜的模樣,罪證確鑿,你別想當作沒那回事!暉皓都已經承認你們兩個有不可告人的關系了。」向若隻愈講愈咬牙切齒。
「如果你選擇相信他的片面之詞,又有什麼必要來找我?」韓雪雁淡淡地說著,她不明白為何高暉皓會捏造出那些謊言,也不想去懂。
「我不甘心!」向若隻惡狠狠地說。
「那你找我也沒用,他是你的。」韓雪雁已不想理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了,若不是向若隻已經妨害到不相干的人,她是真的不準備理會。
「不,」向若隻斬釘截鐵的否認,目光如同兩把森冷銳利的箭,「我要你死!」
一把亮著冰冷犀利鋒芒的刀刃冷不防地逼近韓雪雁,她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沒有避開。
那雙眼楮……向若隻那對滿是憎恨狂亂的眼楮,令韓雪雁在霎時之間憶起了那個指責她父親是殺人凶手的小男孩,以及他的玻珀色眸子。
在同—時刻,向若隻的眼楮,那個小男孩的和岳烈日的,重疊成為—雙,紛紛財出殺意。
韓雪雁在此時才恍然了悟,那個被父親所背叛的朋友,或許就是岳烈日的父親!
就在刀鋒逼近她的那一瞬間,—個巨大的身影擋在她身前,代她承受即將落下的疼捅。
她無法動彈,只能怔在當場。
鮮紅的血像是潑墨畫一般地染上她的頰與衣服,烙下如同玫瑰花瓣般的痕跡,在她心上留下被玫瑰親吻過的刺痛。
「烈日——」
唯心的悲喚傳出,韓雪雁向來冷靜無波的玻璃面具摔落地面,成為不能拼湊的碎片。
她伸手抓住了岳烈日的衣服,但他卻打直了右手臂,把她給完全拉在身後。
「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動我的人。」他—個字—個字平穩緩慢地說著,像是許下某種意味不明的宣告和諾言。
「我……我不知道……我以為她會閃開的……」向若隻像是完全清醒過來了,手中的刀子變得異常沉重而掉落地面,她跪倒在地,口中喃喃地低語,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
「老二!」
「教務長!」
包括岳行雲在內,所有人都楞了好一會兒才能有所動作。
他們不能明白,為什麼岳烈日即使是單以左手捂住受傷的面孔,看來依舊優雅又高貴,有著王者般的威儀。
「向若隻,記著,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岳烈日極和善,極親切地笑說;令向若隻直打著哆嗦。
這個男人,是有著天使面具的惡魔,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在他光明的外表之下,而忘了他黑暗殘酷的真實內在。
但韓雪雁明白,即使她知道岳烈日有如此不人性的一面,她也仍舊不能不愛他。
或許是因為早在她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之前,就已經無可自拔地愛上他了吧!
「烈日……」她抓緊岳烈日的衣服,驚疑不定地喚著他的名字。
岳烈日側過頭來看著她因深深的擔憂和心疼而盈淚的溫柔雙眸,心狠狠地糾結著,幾乎無法克制自己把她擁人懷中的渴望。
「我沒事。」不受大腦控制的,他低聲地安慰著。
猛然地,他驚覺自己居然已經不忍心讓她遭受任何一點傷害,舍不得她有—絲—毫的不快樂。
這是怎麼回事?
就像他擋在她身前的舉動,也是很直覺的反應,他—心只想到絕不能任她受到刀刺,根本忘了自身的安危。
只要假設那把銳利的刀子會穿送她的心髒,他就忍不住心驚膽戰和抓狂。
不,不是因為她是殺父仇人的女兒,而他想親手報仇才會有的反應,無法欺騙自己的,他很清楚他只想保護她,一如保護一朵嬌弱而絕艷的紅玫瑰
保護她!
岳烈日倏地被這樣的念頭也駭著了,加同被電磁般地椎開了韓雪雁。
「烈日?」她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只能迷惘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種舉動,甚至有了少許不常有的慌亂。
「救護車來了。」岳行雲的插入正巧緩和了兩人之間急遽產生的化學變化,「韓雪雁,你也陪老二—同去醫院吧!」
「不,」岳烈日斷然拒絕,轉身勉強地走向門口,「她留下來顧店,行雲,你和我一道去。」
「喂,老二!」岳行雪叫不住他,只得把自己的行動電話交到韓雪雁手上,「有什麼事我再和你聯絡。」他說完就匆匆地追著救護車而去。
韓雪雁看著救護車關上門,並駛離現場,有一股想追上去的沖動,但地沒有這麼做,眼淚一滴、兩滴,成串的滑落。
烈日討厭她了嗎?
扁是如此假設,她就感到好心痛、好難過。
她真的不知道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到回來。
她也不知道他會挺身為她挨了一刀。
她更不知道……不知道因為她的一時失神,而使烈日的左眼可能受傷。
若是他再也看不見了,或是有個什麼萬一,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如果那個時候她有閃開就好了,可是她知道說再多的「如果」,時光也不會為她而倒流,回到那一刻的。
烈日是她唯一最在乎的人,她可以讓所有的人誤會,任所有的人曲解,唯獨只有他對她的想法,她無法不去在意。
她可以失去全世界,獨獨不能失去他。
她本來像是一座立于海中央,陰郁灰暗的孤島,是他給了她黑暗中的光明,成為支持她的力量,掌管了她的歡喜和悲傷。
ThereusedtObeagreyingtoweraloneOnthesea
Youbecame
TllelightOnthedarksideOfme
Loveremains•
Adrugthat’sthehighOnthep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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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morelgetyouthestrangeritfee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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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oghtthishitsthegloomOnthegrey
Thereismuchamancantellyou
SOmuchbecansay
Youremain
Mypower,mypleasure,mypain……
韓雪雁的腦中忽地響起了「玫瑰情吻」的歌詞,字字句句都像是她的心情。
或許,自她遇見他的第一天起,這首歌就已經成為他們之間的預言。
她無法坐著去等待結果,她想守在他的身邊,即使他不再愛她了也罷,她已經無法離開他,也無法不愛他了。
不論他會不會怨她、厭她,甚至是恨她,她都要待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
除非,他不再需要她了。
韓雪雁奔到門口,看著救護車隱去的方向,招了—部計程車.也要追上前去。
正在此時,寧靜月來到她的身後,輕疊地喚道︰「雪!」
韓雪雁登時像是全身血液逆流,呼吸梗窒著,不禁握緊了拳頭,臉上有著一閃而逝的憤怒和訝異。
韓雪雁本想直接登上計程車,但寧靜月卻扳住她的肩,著急地道︰「雪!我有話跟你說,是關于岳烈日的事……」
「岳烈日?」果不其然地,韓雪雁停止動作,轉過頭來看著母親。
「嗯!小姐!你到底要不要坐?」計程車司機頗不耐煩地問。
「她不坐了,謝謝你。」寧靜月趁她尚來不及反應前,搶先替她拒絕了計程車。
于是計程車開走了。
韓雪雁抿起了唇,側過臉去不看自己的母親。
一個拋棄自己親生女兒的人會說出什麼好話嗎?她不期待,也不想听。一切都過去了,她早當自己沒這個母親。
「雪!我……我知道你恨我。」不知該怎麼開頭的寧靜月只好以這個來當作開場白,「但……但是我……」
「講重點。」韓雪雁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
「雪……你就這麼恨我嗎?」她有些哀戚地問。
「你有資格問這句話嗎?」韓雪雁忍不住尖銳地冷哼了一句,「我還有工作,不奉陪了。」地說完就預備轉身進去,不願再多听母親的一言一語。
現在才來問自己這個問題,不會嫌太遲了嗎?
她現在只在乎那個替她挨了一刀,送去醫院的那個男人,其余的,她根本什麼也不需要了。
「雪!」寧靜月的聲音冷不防地在她背後響起,「那個被你父親出賣的朋友,正是岳烈日的父親!」
假設成真?!
韓雪雁的身子忍不住地強烈震動了一下,腳步猛然一頓的停住,沒有回頭。
她早有那樣的預感,但從別人口中得到證實又是另—回事了
「雪,或許你會覺得我是在欺哄你,但我仍要說,我是真的擔心你,怕你會受到傷害,才會告訴你這件事,雪,為了你自己好,你還是早點離開他吧!」
見韓雪雁站住听她說話了,寧靜月趕忙打鐵趁熱地動之以情。
韓雪雁忽地側身看她,沉默廠好—陣子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你說他是父親所害死的朋友的兒子?」
「是,沒錯!他的本名是……」
「那又怎麼樣?」韓雪雁打斷母親的話,「我不會離開他的。」
「雪?」寧靜月猛然一顫,覺得眼前的女兒以得有點可怕,對她的態度完全像是對待仇人的方式。
「當我需要關心和家庭溫暖的時候,你在哪里?」韓雪雁惡狠狠地逼近錯愕的母親,「當我需要母親的愛和陪伴的時候,你又在哪里?當我感到孤單,遭受挫折,需要安慰和鼓勵的時候,你存在嗎?不,你並不存在,在我的眼里,你甚至比狡猾的父親還不如!」
「雪,雪……」寧靜月感覺自己家是從來不認識自己的女兒,眼前的韓雪雁如同一個徹底的陌生人,「那是……那是因為我當時沒有能力養活你,我不能讓你陪我過苦日子……」
「你覺得那樣丟下我就是正確的嗎?」韓雪雁冷冷地看著母親,「算了,我不想再說什麼了,你走吧!從此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雪!現在不行嗎?」寧靜月抓住女兒的手臂,神情懇切,「我們可以繼續在一起生活,公演之後,我帶你回美國,若你想繼續學音樂,我也可以送你去茱麗亞或……」
「你不明白嗎?」韓雪雁推開了母親,「沒有烈日,音樂對我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雪……」寧靜月震驚得倒退一步,她不知道女兒是如此地深愛著岳烈日!
「而且,你居然會以為我會跟你走?」韓雪雁美麗的紅唇彎成一個若有似無輕蔑的弧度,「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任你說要就要,說丟就丟嗎?」
「雪……」
女兒變得冷酷而絕情,是因為她的關系嗎?寧靜月感到有些心痛。
許久之後,寧靜月退開了—步,從手提包中掏出—張名片,飛快地寫下一串英文地址和電話號碼,將名片交到韓雪雁手上。
「哪天你改變主意的時候,請記得,我會在紐約等你。」她頓了頰,又道︰「這句話,雖然晚了十幾年,但我仍要說︰雪!媽媽愛你,這十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
這句話觸動了韓雪雁內心最深的一處角落,她的喉頭驀地—陣發苦,她轉過身去背對著母親,不想讓母親看見她發紅的鼻尖和眼眶,走入了季節之歌。
她已經舍去了所有,只願天涯海角,都能跟隨著烈日。
那個以凝望情人的目光注視著鋼琴的男人……
***
岳烈日的眼楮很幸運的並沒有失明,只是俊俏的臉上從今以後會多了一道從左眼上方到臉頰約十公分的刀疤。
「反正這年頭流行有疤的男人,他這樣也算是趕搭上流行列車了吧!」替他縫傷口的醫生兩手一攤,聳聳肩,很灑月兌地說。
欠揍!這是韓雪雁及岳行雲共同的想法。
而肇事者向若隻則以殺人未遂的罪名被送去拘留所,不過她尚未成年,所以並不會被判很重的刑。
但由于岳烈日說過「絕不會原諒她」,岳行雲和韓雪雁皆有點擔心,他會用手段把活罪弄成死刑。
韓雪雁坐在病床旁邊,守著臉色蒼白、俊容上包著白紗布的岳烈日,等待他麻醉藥的退去和清醒。
如果有可能,她寧可那道疤是在她的臉上,不論她是不是女孩子,只希望烈日能毫發無傷。
那道疤雖是刻在他臉上,卻也是紋在她心上,他痛,她比他更痛!
「我愛你……」韓雪雁縴細的指尖游走在他的白紗布上,明如寒星的眸子里有著不舍的淚水,「你听得見嗎?我愛你,在你面前,我無法直接地說出這些話,但是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
她本來就不是善于表達自己情緒的人,只能把別人對她的好放在心底,但她從不知該用什麼方法去回報所謂的「恩情」。
但是只有烈日不同呵!只有他,她一直希望能為他做些什麼,即使只能換回他記微笑,也覺得心滿意足。
只要他能過得幸福,她願已足。
只要他能開心地微笑,她也會感到很幸福。
只要他過得比她好。
「但是……我恨你!」
一直緊閉著的右眼倏地張開,那抹熟悉得令韓雪雁全身顫抖的冰冷激光又閃現在琥珀色澤之下。
「我恨你,韓雪雁!你父親是殺人凶手。」岳烈日勾起陰冷殘酷的笑意,坐起身來,直視著她刷白的臉色。
是你!是你父親殺死了我的家人,你父親是可十艮的凶手!凶手!
總有—天,我也會讓你嘗嘗我所受的痛苦,你竿著!
那個琥珀眼楮的小男孩說過的話再—次回到了她的腦海中,那張向來看不清五官的臉變得清晰了,和眼前這個有著惡魔笑容的男人重疊為一。
「你接近我,只是為了報復?」即使已經知道答案她還是想從他口中得到訊息,就算他否認她也會相信的。
只要他否認,她就能把方才的一切全忘記!
「是的!」他肯定地回答,看見她破碎的面容時,心底升起了強烈的罪惡和自厭。
像是有著某種難以說明的疼痛,令他感覺恍若置身于荊棘叢中一般難受。
刺中她的利刀仿佛也刺進了他的胸瞠,他這才想起了岳朝曦在他初次遇見韓雪雁時所說的話。
但他寧可漠視,假裝不存在,強迫自己冷酷到底,絕不心軟。
韓雪雁想起了母親不久前才說過的話,對上他毫無溫度的笑顏,抖若雙唇問︰「你……你真的打算……讓我痛苦嗎?」
她問了,她真的問了,她本來以為這種話是絕不會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她以為她不在乎的……但……但烈日不是一般人啊!他是最特別的,她無法不在意。
「親愛的,」他信三個宇叫得令韓雪雁頭皮發麻,「你父親誣告忠良,說我父親走私還和黑道勾結,雖然後來澄清了,卻讓我父親因遭受背叛而上吊自殺,而害得我母親抑郁而終,留下只有十三歲的我。」
岳烈日笑得既甜蜜又親切和善地問著,「難道我會任你幸福快樂地過下去嗎?韓雪雁,你現在所感受到的,尚不及我的千萬分之一呢!」
許多情緒在腦中爆炸,她好想尖叫,但是卻什麼也沒辦法反應,即使她的外表鎮定平靜,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離崩潰只有一線之隔了。
「你說愛我也是……假的?」她問著,已分不清她究竟是身處于現實,或是在夢中。
原來,烈日那雙美麗的眼楮,一直在說著「恨」。
「你想會是真的嗎?」看見她破碎的神情,他心底閃過了一絲不該有的奇異痛楚。
但他強迫自己冷酷到底,這個女孩是仇人的女兒,他實在不必對她有太多憐惜。
只是,他愈想忽略、隱藏、壓抑,那樣心疼的情緒就益發明顯,無所遁形的顯現,教他無法漠視!
見鬼的!難道他愛上了韓雪雁?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