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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教父 第1章(1)

瞞著父母親,堤真偷偷地接下了臥底的任務,並隨著人蛇集團及其它女孩們來到了福岡。

來到福岡後,她才知道這個人蛇集團的老大,是隸屬于黑道組織九州聯合福岡「鶴會」底下的一名角頭。

這個專門以「進口」亞洲其它地區女子,赴日賣婬的角頭老大名叫花頭,底下有不少事業及被他所控制的賣春女子。

香港警方之所以注意到這件案子,是因為有一名妙齡女子報警說,她曾在酒店上班的妹妹到日本打工後就下落不明,希望警方能替她找回妹妹。

經多方搜查,他們終于發現了這個與內地及香港的人蛇集團掛勾,一起販賣人口的日本黑道組織。

堤真及其它女孩抵達福岡後,立刻被送往花頭位于中洲川端的一家夜店。

這家名為「花」的俱樂部,在一條非常隱密的巷子里,若不是熟客,還不輕易找到。

辦公室里,五名為一批的女孩們陸續被送進里面,而堤真也在其一。

花頭穿著花襯衫及鮮紅色的西裝,看起來像個討厭的皮條客。每當有「新貨」到,他一定親自「鑒定」,然後分配她們的去處。

堤真及其它四人一字排開,個頭高挑、容貌姣好的她,立刻吸引了花頭的目光。

他上下打量著她,問一旁的手下,「這妞兒不錯,哪里來的?」

「上海。」那人回答著︰「她會說日語。」

「噢?」花頭訝異地望著堤真,「你會說日語?」

「我媽以前跟結了婚的日本男人鬼混而生下我,後來他在我十一歲的時候離開了我跟我媽。」她依計畫扯謊。

「是嗎?」花頭滿意地睇著她,「以前在上海做什麼?」

「沒什麼固定工作,有時做兼職模特兒,不過賺不了幾個錢……」她不在乎地一笑,「我听家鄉的姊妹說這里有錢賺,所以我就來了。」

花頭陰陰一笑,「會的,會的,你一定能在這兒賺到錢。」說完,他給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帶她出去交給峰子。」「是。」那人一欠。

堤真被帶至店外,隨即有一輛黑色轎車駛來。

車門打開,一名穿著和服的女子就坐在後座。

「就是她?」女人就是花頭所說的峰子,也是花頭得力的左右手。

「是。」帶堤真出來的人點頭。

「上車。」峰子二話不說地就要堤真上車。

她順從地坐上了車,並帶上車門。

「請問……我們去哪里?」她問。

听見她說日語,峰子十分訝異,「你會說日語?」

「是的,我是我媽跟日本男人生的私生女。」

「噢……」峰子沉吟一下,「哪里來的?」

「上海。」

「幾歲?」

「二十四。」這是她假身分的年齡。

「什麼名字?」

「堤真。」她說。

「唔……」峰子又是沉默。

前座的司機透過後視鏡打量著貌美的堤真,問︰「大姊,這妞兒也要刺青?」

「嗯。」峰子若無其事地整整發際,瞥了堤真一眼,「她要是刺了青,一定能招攬不少客人。」

「刺青?」堤真疑惑地道。

峰子點頭,冷淡地睇著她,但話卻是說給前座的司機听的。「刺青的美人能教客人覺得新奇,她會是棵搖錢樹的。」

听峰子彷若無事地說著刺青的事,堤真不覺一驚。

刺青?開什麼玩笑!她雖然是臥底,但好歹還是個警務人員,身上刺得花花綠綠成什麼樣?

再說,她是瞞著父母接下任務,要是回去時身上有了刺青,豈不是穿幫了?

在很短的時間內,她就決定了一件事——這條線,她要放棄。

在一個轉角處,車速減緩,她毫不猶豫地打開車門,猛地跳車。

見她突然跳車,峰子大驚失色。「停,停!她跑了!」

司機急急煞車,然後下車追捕逃去的堤真。

她可以選擇將他撂倒,但她現時的身分可不是那個拳腳俐落、功夫一流的香港警探。

于是,她逃進了一處光線昏暗的停車場,躲進了一輛黑色奔馳車的底下。

听見那人來回搜尋的急促腳步聲,她屏住呼吸地趴在車盤之下。

不知過了多久,停車場里再也沒有聲音。

當她想爬出車外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突然傳來——

不定期的突擊巡視後,白川隆則離開了位于上川端的豪華酒店「神王」。

接下九州聯合福岡鶴會的會長位置已有兩年,這兩年來,他一直過著晝伏夜出、如貓頭鷹般的生活。

初時不習慣,但兩年下來,他已成了完完全全的「夜行性動物」。

打開車門正要上車,他發現車子底下有動靜。

低頭一覷,他看見一只鞋露了三分之一在輪子邊緣。

「要是不走開,腳可是會被輾斷。」他沉聲警告躲在他車盤底下的人。

听見他的聲音,趴在車下的堤真立刻判斷出這人對她沒有威脅性,因為顯然地,他是這輛奔馳車的車主。

他的聲音很低啞、很沉穩,再看他腳下穿著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堤真猜想他應該是個事業有成的生意人。

她從車底下爬了出來,從乘客座那邊起身站好。「抱歉……」

望著站在駕駛座那邊的男人,堤真心頭不覺一震。

天啊!好帥的男人。她在心底驚呼著。

他穿著白襯衫,西裝外套則拿在手上,即使是動也不動,也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斑大的身形、短短的頭發,雖然刮過卻隱約可見的落腮胡……這樣的他有著一種性感又粗獷的感覺。

他的眉眼之間有著沉穩而又狂野的氣息,高挺的鼻梁、緊抿而微微向下的唇角讓他看來有點高傲且難以接近。

他的自信帶著強悍霸氣,他的冷漠有著些許敵意,他沉穩內斂,卻也隱約透露著一股難以形容的狷狂。

一向自視甚高,且不願成為男人的附屬品的她,對初次見面的他深深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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