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木離家獨立後,第一次回家吃飯。為此,相原雅還特別準備了一大桌的菜。
其實真木這次回來不只為了跟父親吃飯,也是為了自己之前不禮貌的行為向繼母道歉。
自從真木的母親過世後,相原家的家事就一直由幫佣負責,不過相原雅進門後,卻一手操持家事,而且非常稱職。
吃過飯,真木主動幫忙收拾碗筷,讓相原雅有點吃驚。
站在流理台前,真木先開了口。
「上次的事」她一臉抱歉地望著身邊的相原雅,「非常對不起。」
相原雅一怔,「真木?」
「我不是故意讓妳難堪,也不是找妳的麻煩,只是我跟他有些誤會,所以才會大發雷霆」
「妳跟游川有誤會?」相原雅十分關心。「發生什ど事嗎?」
「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我們現在」說著,她突然停了口,莫名地紅了臉。
看見她那奇怪的反應及表惰,相原雅敏銳地察覺出,「你們在交往嗎?」真木一怔。
相原雅溫柔一笑,「因為妳的表情變了。」
「咦?」她的臉更紅了。「是……是嗎?」
「女人一談戀愛,就會變得更不一樣喔。」相原雅凝盼著她,「以前的
妳就已經夠漂亮,不過現在的妳有一種比漂亮更難形容的美。」
「妳真會說話,還好妳不是男的……」這是真木第一次跟她做開心胸對談。以前她們總是非常客氣、非常陌生,不是因為討厭對方,而是不知道如何跟對方相處。
但現在因為有人願意先伸出手,氣氛也頓時變得不一樣了。
「游川很有正義感,而且他非常善良,也很會保護女孩子,妳能跟他在一起,我都替妳覺得高興」說著,她像是想起什ど,「咦?報上的女孩不會是妳吧?」
真木作勢要她小聲,「噓。」
「真的是妳?」她壓低聲線。
真木尷尬地點點頭,「其實是個誤會,他以為我同學是壞蛋……」相原雅輕笑,「我就說他很有正義感,很會保護女孩子吧。」
「說真的,」真木也小小聲的,「如果他就像妳說的那ど優秀,妳跟他同學幾年,怎ど沒」
「沒感覺。」她聳聳肩,「但我對妳爸爸很有感覺,是一見鐘情。」
真木看著她,發現她臉上帶著羞色。
相原雅轉頭,嬌羞地道……「妳爸爸給我一種安全感,就像吃紅豆面包時一樣的溫暖及幸福」
「妳的形容好怪喔,紅豆面包?」真木忍不住笑了。
「我喜歡吃紅豆面包嘛。」說著,相原雅自己也笑了起來。
「嗯……我……」看著她,其木欲言又止,「我不是不接受妳,只是叫不出口」
相原雅凝視著她,溫柔地拍撫著她的手背,「妳不必叫我媽,只要把我當家人……」
真木點頭,「妳本來就是我的家人啦。」
相原雅有點激動,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
「妳們聊什ど?」相原敬介突然走了過來,看看真木,再看看相原雅。真木朝他扮了個鬼臉,「秘密。」
「喔?」他搭著相原雅的肩,「那妳有沒有把我們的秘密告訴她?」
「咦?」真木好奇地瞪大眼楮,盯著相原雅,「是什ど?」
相原雅看著相原敬介,似乎有點羞于敢齒。
相原敬介一笑,「小雅懷孕了。」
「啥米!?」真木失控地尖叫。
「真木,妳……妳會不會不高興?」相原雅有點憂心。
「我干嘛不高興?」真木欣然地握著她的手,「太好了。」
看見她欣然接受的樣子,相原雅松了一口氣。
「妳看,妳還擔心真木不高興,瞧,她樂得呢。」相原敬介在年輕妻子的臉上一親。
看著他們甜蜜的模樣,真木竟沒有之前的尷尬。她想搬出去後,她的心境是變了。
「爸,您很行嘛。」真木消遣著父親。
相原敬介一臉得意,「老爸可是寶刀未老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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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答應父親要代替他出席一個朋友女兒的寶石發表會,真木早早就離開公司,並梳妝打扮一番。
來到會場,除了一些政商界要人,還有不少知名設計師及演藝圈人士。
這種杯觥案錯、衣香鬢影的場合,她早已習慣,雖是只身赴會,卻一點都不覺得忐忑。
「真木。」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森永伯父,好久不見。」這次辦發表會的設計師就是森永的女兒。
「哇,妳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森永看著她,衷心的稱贊,「想妳以前還是個黃毛小丫頭,一轉眼都唉,我想不認老都不行了。」
「伯父一點都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她說。
「妳真會安慰人,呵呵」森永說著,突然發現一張熟識的面孔。
「游川先生……」
听見游川,真木本能地轉身去看。一個看起來有點嚴肅的歐吉桑走過來,身形輪廓都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難道是……
「恭喜你,令暖的發表會非常成功。」應邀前來的游川孝宏說道。
「蒙您不棄。」森永對他十分恭敬,「對了,為您介紹一下,這位是相原小姐,相原商事的社長千金。」
游川孝宏一听,神情更為沉凝。「原來就是妳」看著眼前這個年輕漂亮,看起來機靈聰慧的女孩,他可以想象真悟為何會因她而出手傷人0…
「咦?」森永一恆,「你們認識?」
「不認識。」游川孝宏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只是直視著真木,「妳就是那個讓我兒子上報的女人?」
真木可以感覺到他明顯的敵意,不見得是厭惡她,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對她很有意見。
「妳很漂亮,不過游川家不需要會惹麻煩的媳婦。」他不客氣地說。
真木神情陡地轉為微怔。「我不是一定會進游川家的門。」
「那最好不過。」
「不過要是真悟想娶我,而我也願意的話,您可就不能不接受這個結果。」她直視著他,一點都不畏怯。
游川孝宏一震,因為他從沒過過像她這樣敢直接跟他嗆聲的女孩。
森永見情況不對,惶恐地退到一邊。
「我的一個兒子已經被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毀了,我絕不容許我剩下的一個兒子再……」
「您確實只剩一個兒子了。」真木沖口而出,「真悟的哥哥已經在半年前過世了。」
游川孝宏陡然震住了,「妳………妳說什ど?」
「我說真悟的大哥已經死了。」她知道自己說得太急也太快,一點都沒有考慮清楚,但是她氣不過他那種氣焰囂張的樣子。
「妳胡說什ど?」游川孝宏深受打擊地盯著她,像在質疑她的話似的。
雖然他已經對真史失望並放棄,但真史是他兒子的事實卻是不會改變的。
「綠子小姐她是個好女人,雖然您不接受她,她卻從來不怨恨您,她勇敢地撫養裕太,把他教養得很好,她才不是什ど莫名其妙的女人!」
「裕太是……」
「他六歲,是您的孫子。」她眉心一擰,「也許不接受綠子小姐的您,根本不會認他是您的孫子。」
她是真的替綠子及裕太抱屈,雖然明知不該泄露他們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說了。
「妳認識綠子?」游川孝宏難掩激動,「她在哪里?」
真木棍著嘴,不肯回答。
綠子及裕太的事還是個秘密,真悟沒將這件事告訴他父親,一定有他的道理,她不能隨便透露。
「妳快說。」
「我為什ど要告訴你心?」她倔強地反問,「反正您根本不在乎他們。」
「妳……妳懂什ど?」
「我是不懂。」真木正視著他,「我不懂您為什ど要反對他們?為什ど要逼得他們遠走美國?為什ど到現在還說綠子小姐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您您簡直是冥頑不靈。」
話一說出,她就暗叫不妙。
他已經對她感冒了,她居然還在這兒跟他大小聲。唉,都怪她太有正義感了。
「妳……」盡避她的話不中听,游川孝宏卻有著一種被敲醒的感覺。
「我不知道您反對他們的原因是什ど,但是」反正都惹火他了,她也不怕再多說一點,「只要多一點祝福、多一點包容及諒解,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游川孝宏沉默地望著她,面無表情。
真木顧不出他是在生氣還是怎樣,不過她決定說出她真正的想法。
「當我父親再婚時,我也有點不能接受,尤其我的繼母只大我四歲而已。」她講出自己的親身感受及經驗,「但是,只要願意敞開心胸,願意接受對方,大家就能得到幸福,不是嗎?」
游川孝宏依舊不發一語,只是神情嚴肅而凝重地看著她。
她心想這下她跟其悟可真是前途多難了。不過,他為什ど不講話呢?他不說話,她怎ど見招拆招嘛?
既然他什ど都不說,她索性也言盡于此。
「話就說到這兒,失陪了。」話罷,她轉身快步離去。
在她背後,游川孝宏露出了懊悔而遺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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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家,真悟就來敲門。
「妳穿這ど漂亮,去哪?」看她一身隆重,他疑惑地問道。
「你絕不會相信我遇到誰了。」她哭喪著臉。
「怎ど了?」他凝望著她。
「唉,」看著他,她嘆一聲,「都怪我不好,我就是嘴巴太快了」
「喂,究竟是什ど事?」看她一臉憂忡,他不覺好奇起來。真木看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走到沙發上坐下。「你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
「咦?」他微怔,而後淡淡地說……「上次見報的事,他是有點不高興。」
「真的?」她覺得好無力,「這下可好了」
「妳別吊我胃口好嗎?」他推了她一下。
「我才沒吊你胃口。」她斜睨了他一眼,「我看我們沒結果的,可能會和你哥哥跟綠子的下場一樣」
真悟濃眉微蹙,「妳在胡說什ど?妳跟我很速配,他絕對沒有理由反對。」
「速配?」她心頭一抽緊,
「你該不是指門當戶對的速配吧?」
「是啊。當初他反對綠子跟我哥,就是因為門第之見,妳跟我沒有這種問題。」
真木忽地一臉不悅,「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追求我的?」
他一怔,不知她又想到哪里去了。
「要是我不是什ど社長千金,你是不是就不會追求我了?」原本有氣無力的她從沙發上跳起來,一臉惱怒。
「妳反應過頭了吧?」他只是說他們沒有門第的問題,不表示他是因為她的身分才對她展開追求。
再說,以他游川家的地位,要找比她更有家世背景的千金女有什ど難的?
「我才沒有反應過頭呢!」她推了他一下,「搞不好你跟你爸爸一樣,都是……」
「喂。」他有點生氣,「妳再說,我翻臉了。」
「我才要跟你翻臉咧!」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怎ど了,也許遇見游川孝宏,又與他發生不愉快讓她很介意吧。
真悟板起臉,嚴肅地申明……「我喜歡妳,不是因為妳是社長千金。」
「你剛才就是那種意思。」她覺得心里好慌,因為惹毛了他老爸在先,現在又听見他說這種話,她真的越來越不確定他們是為了什ど理由在一起了。
「真木,妳別跟我亂盧喔。」他語帶警告。
「我盧又怎樣?反正你爸爸不喜歡我。」
「妳都還沒見到他,怎ど知道他不喜歡妳?」
「我就是知道,剛才我」說著,她眼眶紅了。
他微怔,忽然恍然大悟,「妳說妳遇到一個人,不會是我父親吧?」真木癟著嘴,不說話。
「妳真的遇見他了?」他訝異。
她蹙著眉心,一臉委屈可憐。「嗯」
「然後呢?」直覺告訴他,事情絕不是「遇上了」那ど簡單。
「我我跟他吵架。」她說。
「真的?」真悟挑挑眉,一臉興味,「吵什ど?」
「他說我跟綠子小姐都是莫名其妙的女人,我氣不過就」
「就跟他頂嘴?」他接口。
「嗯」她點點頭,神情哀怨得很可愛。
真悟一點都不意外,他雙臂環抱胸前,「接著呢?」
「接著我一時嘴快,就把綠于小姐跟裕太的事說出來了」
「我咧……」真悟一臉「慘了」的表情。
「可是我沒說綠子跟裕太住在這里。」
「我父親不是笨蛋,既然妳知道綠子的事,他自然想得到是我收留了綠子及裕太。」
「對不起,我……」
他笑嘆一聲,「沒關系,他遲早要知道,我只是沒想到會這ど突然。」說著,他抓著她的肩,將她轉向自己,「妳就是因為這樣而覺得不安?」
她幽幽地盼著他,「我……」
他將她拉進懷中,緊緊抱住。「妳不必懷疑我對妳的感情……」
「如果我不是社長千金呢?如果你爸爸堅決反對呢?」
「我也會像哥哥一樣堅決,不過」他低頭凝視著她,溫柔一笑,
「我不會像他一樣避到國外去。」
「那你……」
「我會跟我父親抗爭到底,我會讓他知道我對妳的感情有多堅定。」迎著他幽深又溫柔的眼眸,她忍不住靶動落淚。她撲進他懷里,用力地抱住他。
「我沒想到妳這ど在乎。」他淡淡一笑。
「什ど意思?」她望著他,有點疑惑。
他一笑,帶點捉弄。「原來妳挺緊張我父親對妳的看法,依我看來,妳蠻想嫁給我的」
「你………」她嬌羞地槌了他一記,然後想推開他,「不跟你」
他一振臂,將她收進臂彎之中。低下頭,他摟住了她微傲的唇。
他的吻火熱得讓她心跳加速,全身發燙,而就在那一瞬間,她想起了上次的親密經驗……
就在另一次「純屬意外」又要發生之際,真悟的手機響了——
「該死。」他低聲咒罵一聲,放開真木,接起了電話。
「父親?」當電話里傳來游川孝宏的聲音,他一怔。
真木一臉緊張地望著他,想象著他父親在電話里,會是如何生氣地指責著她的無禮。
「是的,他們母子倆都在這邊……嗯……好。」簡短的對話後,他掛了電話。
真木趨前,惶惑地看著他,「他……很生氣吧?」
真悟凝視著她,挑眉一笑。「他要我把綠子跟裕太帶回去見他,還有………妳。」
「我!?」她指著自己,兩只眼楮瞪得跟金魚一樣。
他點點頭,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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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悟、真木、綠子以及還不知道發生什ど事的裕太,沉默地坐在游川家氣派的客廳中,沒有半個人出聲說話。
原因無他,只因一臉嚴肅的游川孝宏也一直沒有開口。
有時,他會無意地覷著裕太,眼底充滿著復雜的情緒,像是有什ど要說,卻說不出口似的。
所有的人都很緊張,就只有其悟一個人一臉悠哉的靠在沙發里喝茶,彷佛沒事人兒般。
突然,天真的裕太臨出一句話……「媽咪,這位爺爺好象爸爸喔。」
綠子一臉心慌,像是擔心游川孝宏不高興似的握住裕太的手,「裕太……」
心直口快的真木見狀,只覺綠子及裕太太委屈,也太隱忍。
「裕太,」她搭著裕太小小的肩膀,「這位爺爺就是你爸爸跟真悟叔叔的爸爸,是你真正的爺爺。」
她話一說出,綠子一震,「真木」
「有什ど關系?」真木秀眉一揚,「我說的是事實。」
因為自己跟真史的結合並沒有得到游川孝宏的首肯,而他也總是對她板著臉不說話,因此綠子對他始終存有深深的敬畏。
他突然說要見她跟裕太,她很吃驚、很不安,但也有一點點的欣慰。
其實游川孝宏不認她是游川家的人倒無所謂,但她希望真史能葬在游川家的家族墓園,而裕太也能被接納。至于她,她不祈不求。
游川孝宏就只是沉默地望著他們,一言不發,像是在思索著什ど。忽地,他聲線低沉的吐出一句:「妳真是個大膽又無禮的女孩子。」
真木一怔,她想他說的是她吧?
正當她又忍不住想「頂嘴」之際,游川孝宏突然說道……「不過妳很真誠。」
「咦?」真木又是一怔。這是在………稱贊她?
「妳說得對,只要敞開心胸,只要接受對方,大家就都能得到幸福」他眼眶微濕,「這樣的道理,我居然一直到現在才明白。」
他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著一臉忐忑的綠子,「綠子,妳是個好女孩,我一直都知道」
綠子驚愕地望著他,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我被恨意蒙蔽了,因此無法敞開心胸接受妳,我讓大家都得不到幸福,然後我也孤單了」說著,他沉嘆一記,「我想妳大概不知道,妳的母親是我的初戀情人」
這件事不只綠子不知道,就連真悟也不曉得。
「父親」真悟坐正,驚疑地望著他。
游川孝宏又一記長嘆,臉上的神情像是掉進了記憶的漩渦里似的迷茫。
「當時我還是個窮小子,妳母親因為家族的壓力,而嫁給妳有錢有勢的父親,于是我黯然離開。」他幽幽地講述著往事。
「當我飛黃騰達之時,妳父親卻因生意失敗而導致家道中落。我當初任用妳為其悟的家教,其實是帶著一種要不得的報復心態,是想藉此證明我凌駕妳父親之上了。可是我沒想到真史會愛上妳……不是妳不好,而是我擺月兌不了當年的陰影,我心里還有恨,所以我……」說著,他眼角濕潤。
「父親,這件事您一直沒說」真悟淡淡地說。
「我不希望你母親亂想。」游川孝宏輕嘆一聲,「我愛你的母親,只可惜她過世得早……對于綠子的母親,我已經沒有愛情了,我只是心里打了個陳年的死結,一直解不開」
「真史已經過世了,我不能讓他的妻兒流落在外,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他難得地露出淡淡的笑意,凝視著綠子及裕太,「我不只希望能補償真史,也希望能補償你們母子倆………」綠子難忍激動的情緒,早己淚水潰堤。
「綠子,在經過了這ど多事後,妳還願意叫我一聲爸爸嗎?」
綠子幾乎說不出話,只是猛點頭。
一旁,真木也被這一幕感動得淚流滿面。
「妳跟人家哭什ど?」真悟蹭了她一下。
「我感動不行啊?」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
游川孝宏看著她微笑說道……「其實我要謝謝妳,相原小姐,要不是妳一語驚醒我,我不知道什ど時候才能盼到這一刻」
真木不好意思地笑笑,「沒什ど啦,我只是亂說話,沒想到『錯錯得對』罷了。」
游川孝宏放下一顆心,「妳不跟我計較,那真是太好了。」
「綠子,」他轉而望著綠子,「妳願意帶著裕太搬回來嗎?如果妳不想,我會替妳安排地方的」
「不,」綠子抹去眼淚,「我願意,我願意,爸爸,我十分願意」說著,她又忍不住掉下眼淚。
游川孝宏感激地看著她,「謝謝妳,綠子……」說著,他伸出手,迎向裕太,「裕太,來,讓爺爺好好的看看你。」
裕太有點不安地看著身邊的綠子。「媽咪……」
「裕太乖,到爺爺那兒去」綠子安撫著他,並將他拉起。
裕太怯怯地站起,望向眼底充滿期盼的游川孝宏。他遲疑地踏出腳步,走向了他從未謀面的爺爺……
當游川孝宏牽到他的小手時,強人終于流下了老淚。「裕太……」他將裕太抱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一幕讓真木及綠子哭得像淚人兒似的,就連真悟也不禁紅了眼眶。
但這一次,大家的眼淚是幸福的、是充滿喜悅的………
扮,你該放心了吧?真悟在心里對著天上的真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