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音在他懷中頷首。她知道,過了這麼多年,想找回賀家如此眾多獨具意義的東西,想必花費他不少心思!靶動之余,憐音不免疑惑,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月見低下頭,看出憐音眼底的疑問。「我當然有目的。」他再次挑起眉,眼神中閃著戲謔,「關于這一點,以後再說,我們不久前還有事沒辦完……說,阿金跟你是什麼關系?」
憐音一听差點沒昏倒!或許應該說,她差點沒被自己再度燒紅的兩頰熱昏!
她想起剛剛的情形,一時不察,她已是半果的狀態。
月見熟悉地挑開她身上的每一件衣服,一一排除遮掩她的障礙,溫熱的唇舌,再度重溫憐音雪白細女敕的肌膚。
雖然才經過半個時辰,但他已經開始想念起她的輕淺吟哦,渴望她再次在他耳酵吐出她壓抑的喘息……無法抑制,他已經上癮了!
月見體內償張的欲潮宛如滾燙的熔岩,燃盡他的理智。他將憐昔橫抱上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刻意在她頸間吐出他的呼吸……
有個問題,她非問不可!
他猛然蹙眉,
她窒著聲低問,
月見一臉倨傲,語氣鏗鏘有力,「我不帶妓女回府。妓女,就該呆在妓院,不可能踏進我的房門,更不可能躺在我的床上。」
「所以說……」憐音柔和了俏臉,緩緩伸出手攬住月見的頸項,「我不是妓女?縱使我身在醉花樓?」
「誰敢說你是!」他眼神冷硬,語氣森冷。
憐音輕快的呵笑聲傳進月見耳里,「你……你曾經說過,忘了嗎?」
月見難得地顯露尷尬神情。只呢他俊逸的臉龐上有著錯愕、有著羞惱,接著惱火地蹙起眉,口氣惡狠,「別跟我說話!包別想轉移我的注意力!」俯下頭,弛直攻憐音頸邊,啃嚙出朵朵吻痕。
她嬌羞得想推開月見,卻敵不過他的鉗制。當月見即將吻上憐音的胸前時,房外突然響起一陣不解風情的敲門聲……
「將軍?」五虎中的馭山在門外等候
「沒空。」
月見繼續埋首在憐晉馨香的氣息與溫熱的體溫中。
憐音直想推開他。
她羞得幾乎想挖洞,潛逃了!
「很晚了,早該是就寢的時間。」睡覺的時候做「睡覺」的事,有什麼不對?
原以為會識趣放並的馭山並沒有離去,他繼續不怕死的敲著門。「將軍。屬下有要事稟告。」
「我很忙。」一再打斷他,月見開始冒火了︰
「皇上不會接受您這個借口的!」門外的馭山真的急了,「聖上剛剛要劉公公來傳話。要您立刻上太和殿。說是有要事商談……」
將頭抵靠在憐音果程的胸前,月見重重的嘆氣。可惡!眼前一片美景,自己竟然無福消受?想他此刻精神好、體力佳。正是「沖刺」的好時機……
「下一次,」起身前,月見湊近憐音耳邊低語,「我保證找個沒有人可以找到我們的地方!」
當著憐音的面前,他狠狠灌下一杯冰涼的冷茶,而後眉宇蹙鎖,不情願的開門離去。
太和殿
「末將李月見叩見皇上」
「起身。月見,這兒沒外人,不必跟朕拘禮。」漢靖帝神色慈藹,此刻的地,只是一個與常人無異的父親。
「這麼晚了,不知皇上有何吩咐?」月見叩首致禮。盡避他與漢靖帝的父子關系是眾人皆知的秘密。然而,面對一心想重建父子親情的漢靖帝,月見仍有意無意的疏遠拒絕。
他無法遺忘,跟前的聖上,他的親爹,曾正眼瞧也不瞧他一眼,便隨手將自己丟給身旁的臣子撫養。
「你累了是嗎?剛剛小劉子去喚你,你已經睡了嗎?」漢靖帝看出月見的冷淡,卻不以為忤。「梁卿方才向朕回報一個好消息,朕太過欣喜,迫不及待就想告訴你。」
月見瞥了一旁的大臣梁富一眼,「敢問皇上,不知是什麼事?」
「梁卿,你代膚告訴他。」漢靖帝難掩興奮。
「是。微臣先在這兒向天武將軍道賀,經過慎重的考量,聖上決定欽點敏王爺的女兒李隻公主與您擇日成親。」
月見難掩訝異,「末將與敏王爺不相熟識,更未曾與李隻公主見過面。」
「你放心!」漢靖帝得意地揚眉,「梁卿跟敏王爺再三跟朕保證,李隻是才貌、婦德兼備,朕為你選擇的將軍夫人,肯定是萬中選一的女子!」漢靖帝欣喜地看著月見,「朕準備明日會集諸臣,
商議你與李隻公主的婚期。」
月見望著漢靖帝慈祥期盼的臉,
不由得壓下嘴邊的拒絕。畢竟,他是自己的父親,尤其當他用著如此冀盼的眼光看著自己時,他實在不忍拂逆漢靖帝的心意!
月見輕嘆口氣,「一切任憑聖上做主。」
又何妨呢?這件婚事,就當是他唯一孝順的表現吧!
由于靖帝的強力挽留,月見在宮中住了一晚,次日回到將軍府,府里已是門庭若市、賀客盈門、
「啊。天武將軍!抱喜、恭喜!」
月見一進門,立刻被諸大臣包圍。他微蹙眉望向一旁的五虎,
馭山領著天旗五虎向地拱手作揖,
「大家都知道丁?」
「是。聖上顯然十分重視這件婚事,賜婚的消息甚至在今早即公告于皇榜上,相信京城的老百姓也都知道丁這件事。」
「是嗎?」
「將軍,後廳已備妥茶宴,您是否要請前來賀喜的賓客移往後廳款待?」老三馭風出言提醒。
「嗯。」跨出步履的同時,月見遲疑地頓了頓,停下腳步。「憐……今天早上,有沒有人從我房里離開?」
五虎疑惑的互視,
「不。沒什麼。走吧!」月見腳跟一旋,領著一群貴客前往後廳茶敘。
眼前的他,有滿屋子朝中大臣要招待。
至于她,晚一點兒再說吧!
小心翼翼閉上後門的門板,憐音慶幸自己的幸運。還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你去哪兒了?」
一個聲音冷冷地晌起,嚇得憐音幾乎沒跳起來!她猛一轉頭俏瞼瞬間垮下。慘了,「媚姨。」
「快回答呀!我在問話吶!」媚姨雙手叉腰,神色凶惡,
憐音艱辛地咽了咽口水,「沒騙我?」媚姨仔細打量著,「不是昨晚沒回來?」
「嗯。」憐音低下頭,生怕讓媚姨看穿她說謊的心虛。「我現在立刻去工作!」害怕露出馬腳,她急忙想走開。
「不用了,你今天不用工作了!」
「嗄?」憐音不敢置信。她是不是听錯了?
「你馬上給我到繡房那兒,裁縫師等著要替你做一件新衣裳。」
後天就是她跟何大人約定好的日期——為憐音開苞的日子。在這之前,得替她做件新衣裳,總不能讓她穿著破衣裳伺候醉花樓的貴客吧?
「為什麼?我不需要新衣裳……」
「叫你快去,听不懂嗎?」媚姨用力伸手一推。盡避不明所以,憐音卻只能被動地離開。
踩著步伐走在長廊上,妓女們的閑言閑語立即傳進憐音耳里,「後天呀?哼,這麼一來,看她還能擺出什麼清高的模佯!」
一群人嗤鼻呵笑,
她們在說誰呀?憐音心中雖然詫異,卻依舊低著頭走過,沒注意到四周同她投射過來的敵意。
接著妓女們話題一轉,
憐音的雙眸倏地一黯,她咬著唇,不自覺地加快腳步。
「是啊、是啊!那位天武將軍不久前才來過咱們醉花樓,我一看到他,整個人就呆住了!那俊逸的風采、威風凜凜的模樣,真希望我能抓住他的心,好歹能撈個侍妾的身分留在將軍身邊……」
「你作夢啊?人家是將軍哪!也不想想咱們的身分,配得上地這種尊貴的人嗎?再說,這樁婚事是皇上親自賜婚。風光得不得了……」
幾乎是跑步逃離現場,憐音急忙沖進繡房,關上門,背抵著門板氣喘吁吁。她緩緩滑子,直到自己跌坐在地面上,捂住耳朵,她企圖掩去腦海中不停回旋的對話……
「天武將軍要成親了,是皇上親自賜婚……」
「也不想想咱們的身分,配得上他這種尊貴的人嗎?」
拼命搖著頭,想搖掉腦子里的對話,憐音下意識地揪緊了衣襟,仿佛這個舉動可以抹掉昨晚月見在她頸邊、胸前留下的朵朵吻痕一般……
被了、夠了!這些話她已經听太多了!自她在今天早上偷溜出將軍府開始,走在街道上每個人都在談論這件事,而且用著那種艷羨傾慕的語氣…
「姑娘?你就是憐音姑娘吧?快
餅來!我量完你的尺寸,還得馬上回鋪子趕工,好應付後天交差呢!」裁縫急聲催促。
「嗯。我馬上來。」咬著牙,憐音撇開思緒,起身走上前。
不直該感到難過的?她應該和其他人一樣,以那種羨慕、無謂的口氣談論這件事情才是,為什麼要難過?她憑什麼?
也不想想咱們的身分,配得上地這種尊貴的人嗎?
是啊!她不該忘了這句話。」哎呀,將軍!歡迎、歡迎!」
媚姨堆著笑臉,急忙為月見端上一杯熱茶,「真是失敬。小的還沒向您道賀呢!最近大家都在談論皇上為您賜婚的這件大事呢!」
月見蹙著劍眉淺啜茶盅。煩死了!不管走到哪兒,一天到晚都有人向他道賀恭喜,無聊!身為當事人,他就不覺得有啥好賀喜的。
「難得今天您有興致到咱們醉花樓來,打算找哪一位姑娘啊?」
媚姨極力討好,「是要春藍、夏紫、秋澄。還是冬紅啊?」
月見睇了她一眼,「那丫頭呢?」居然有膽子敢從將軍府他的房里溜走,真不知道自己該教訓她,這是稱贊她!
媚姨一怔,「您是說明嫣嗎?好,我馬上叫她來……」
「我指的是憐音。」
「嘎?原來將軍您也對憐音有興趣啊!」
月見目光一掃,「也?」他凌厲的視線,當倡媚姨嚇得噤若寒蟬。「我不知道憐音她有在接客?」
「目……目前是沒有。」一觸及月見的視線,媚姨頓時驚駭得連個屁也不敢放。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將軍。您可來了!明嫣天天站在窗口巴望著您來呀!」柳明嫣撩著裙擺奔上前,以餓虎撲羊的姿態,巴上月見壯碩的身軀。
「您好壞呀!也不來看人家,人家可是時時刻刻想著您哪!」
「滾!」月見…把拊下柳明嫣攀附的手。「我要的不是你。」他頭一揚,目光瞪向媚姨。「去叫憐音出來。」
又是憐音!不光是何大人,現在連將軍都……柳明嫣恨恨地咬牙,
不派工作,也不見任何人!」
「為什麼?」月見倏地蹙眉,心頭飄起疑雲。
「因為她就要……」
「哎!」媚姨虛偽一笑,一把將柳明嫣拉到身後。「因為憐音身體不舒服,我便好心讓她休息幾天,再過兩、三天,我保證她就能‘接待’您了!」
月見垂下眼睫迅速思忖,揚起頭,他矯健地站起身離開。
「將軍,您要回去了嗎?不多留一會兒嗎?」媚姨與柳明嫣追到門外,遺憾地看著月見跨上馬背策馬離去。
轉身走回醉花樓,柳明嫣冷冷嗤鼻,「媚姨,你說的真好听啊!好心讓憐音休息幾天?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軟禁她。」
媚姨也不遮掩,「那丫頭很精,萬一讓她猜出我的計劃,搞不好會逃跑,我不防著點兒怎麼行?何大人付出的開苞費我可是收下了!」
只要再過兩天,醉花樓的當家花就要換憐青掛牌擔綱了!
嗟嗟的馬蹄聲敲響繁榮的街道。離開醉花樓之後,月見始終保持沉默,直到這一刻…
「馭風?」
「是。」隨行出門的馭風立刻策馬上前。
「去查清楚醉花樓那老鴇究竟對憐音打著什麼算盤。她一定是想安排憐音接客,至于是什麼時候、對象是誰,查出來!」月見的目光到最後益發陰冷。
「是,屬下一會兒立刻派人去查。」對于月見為何如此執著一個妓院的侍女,馭風心中雖然詫異,卻也不便開口。「將軍,方才馭山派人來通報,說聖上御賜的新郎袍服已經送到,請您馬上回將軍府試衣,以便進行尺寸的修改。」
「沒必要。」月見想也不想的回絕,語調一派噠噠的馬蹄聲再度取代了兩人的交談。
憐音發現自己被軟禁了!
她竭力克制急促的呼吸,壓下心頭涌現的恐懼,顫著手開始在房里四處尋找可以月兌逃的工具。
為什麼這麼笨?自己為什麼這麼大意?居然
沒及早發現媚姨的不尋常!前天她免除了自以往的工作,甚至安排裁縫為她量制新衣,昨天開始,更是用盡鎊種借口將她留在這間房間里。
今天,嶄新的粉紅衣裳已經擺在她眼前。
被迫穿上一身新衣,絲綢鏤空的衣裝幾乎起不了半點兒遮掩的作用,若隱若現的薄紗裝束,倒像,是為了挑逗而設計的效果……
憐音倏地刷白了臉,她知道媚姨的計謀了!她……她定是把她的處子之身拍賣了,硬要她接客…
不、不行!她得趕快逃走!不管自己的身分多麼卑下,生活多麼匱乏,但她體內始終留著爹娘的血脈。她可以吃苦、可以挨餓,但絕不能出賣自己的靈肉!
這是她唯一能向死去的爹娘,表達她敬愛的方式!而且……
月見俊逸的臉龐閃過憐音腦海,他霸氣強橫的語氣也在心頭縈繞。「你是我的,只屬于我李月見一個人的!」
他曾這麼說過的……
憐音咬著牙,氣惱地嘲笑自己的痴傻。月見他就要成親了呀!一個皇帝親自為他挑選的妻子,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難不成還不死心,還對彼此的將來存有奢望嗎?
沒時間胡思亂想了!憐音知道,今天就是媚姨設計她下海接客的日子,現在已是傍晚時分,只怕對方就要來了。
哪兒可以逃?門?不行,外頭反鎖了!窗戶呢?封死了!還有哪里可以讓她逃出去?趕快找,時間不多了……
門板嘎地一聲升啟、
憐音猛然轉身,雙手環護住胸前,戒備地看著門口,一個人影踏入房。
「何大人?」她驚呼出聲,心頭登時涼了一半。
兵部尚書何生吾猥笑著進門,門扉再度關閉。「憐音小寶貝兒,這一回,你可逃不掉了!」
「不……不要過來!」往昔的夢魘,瞬間催逼出她的熱淚。極度的恐懼,狠狠撞擊她的心髒,沉重得幾乎讓她透不過氣!
封閉的房間、猥瑣欺近的餓狼,憐昔無助地只能看著這個曾經企圖強暴她的男人,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將軍府「將軍,車轎已經在府外等候。敏王爺方才也差人來通知。晚宴已經備妥,諸大臣也已經就坐,如今只等著您過去。」馭山在一旁監督著僕人為月見著裝。
「嗯。」月見不耐地頷首,挑起椅背的披肩迅速往外走。
大費周章!本來不過就是翁婿的關系,敏王爺倒十分熱誠,為了彼此的初次見面,還特地廣邀朝臣、擺宴款待。看來,今晚又是個笙歌達的狂歡夜。
月見踏出將軍府夫門,馭山盡職地亦步亦趨。當他緩緩步下台階準備上轎時,馭風突然沖了出來。
「干什麼?冒冒失失的!」馭山低斥一聲。
「我有事要向將軍稟報!」馭風急促的辯解。
「有什麼事晚點兒再說,將軍現在得趕去敏王爺那兒呢!」
「但是……」
上轎前,月見掀起簾幕,「什麼事?說吧!」
「是。」馭風不安地瞥了一旁的馭山一眼,「將軍要我去調查的事已經有回音了。就是今晚,而憐音姑娘的對象,據說失兵部尚書何生吾何大人!」
唰地一聲,上好的錦緞簾幕被月見的鐵掌扯個破碎!在月光映照下,他的俊臉此刻森冷無比、殺氣騰騰。
「將軍?」馭山與馭風不由地嚇得倒退一步。
一把搶過侍從手中的韁繩,月見矯健地躍上馬,背策馬離去。一下子,他高大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眾人跟前。只有噠噠的馬蹄聲在街道中回響。
馭山首先自錯愕中回神,「馭風,你……你到底跟將軍說了些什麼呀?」
「我……我不知道。沒什麼特別的呀!只是醉花樓的一個姑娘……」
「你是說……」馭山跨上馬背,尾隨月見之後疾馳而去,他簡直不敢相信!
堂堂的天武將軍,竟然為了一個煙花女子,丟下未來的王爺丈人與一屋子的朝臣貴客?
「死丫頭,你倔什麼?」
何生吾惱火地撕爛憐音身上的薄紗。對于她奮力的反抗,他反手重重揮出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臉上,作為他的回應。
好痛!誰能來救救她?憐音側臥在床鋪上,背向著何生吾,為自己的貞節做最後的抵抗。滾滾的淚水爬滿她細致的臉龐,沉重的呼吸說明了憐音的力竭,在同生吾接踵而至的拳頭相向下,她的意識正一點一滴的消失……
「賤婢!你還抵抗什麼?老子錢都付了,這回玩你,可是光明正大的付出代價,還不乖乖躺著讓大人我享樂?」
「不、不要……」錢她並沒有收,是媚姨擅自作主的,不是她的本意。「放……放開我……」憐音已經越來越虛弱,用著僅存最後的一點意識抵抗著。
「休想!」何生吾一手揪開憐音胸前殘破的薄紗,他眯起色眼欣賞眼前的美景,繼而心動的低下頭,咬上她女敕白美好的胸前肌膚
對不起……熱淚滾出憐音的眼眶,她的腦海中,迅速閃過爹爹和娘娘的影像。胸前的白女敕肌膚傳來被啃嚙的痛楚,並感受到一雙粗糙的手掌移到她的胸峰上,憐音陷入最深的的絕望。模糊的意識在瞬間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