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蝶豪宅的大門——
「幫主請你直接進去房里見他。」駐守警衛掛回電話,把白悠然的意思傳達給唐寧。
他肯見她?這讓心情還有點忐忑不安的唐寧,又增加了一點信心。
「謝謝你。」她向他道謝,爾後滿懷期待地往宅內走進。
上到二樓,走過一段回廊,她來到白悠然的房間門口。她沒有直接進入,還是先敲了敲門。
「進來!」
白悠然醇厚的聲音立刻穿透門板傳來,他的聲音不再像先前那樣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听得出來,他已經不生氣了。
唐寧面露嬌媚的微笑,打開門,進到房里。
「悠然,我是來向你——」一進到房內,她急著把她在心里演練過無數次的歉意表達出來。
但是,床上春光旖旎的畫面讓她住了口。
一個女人正以曖昧不堪的姿勢跨坐在白悠然的腰際,而白悠然的大手置在那女人的臀上……
任何人看了這種畫面都知道,他們正在!
「別管我們,你繼續說啊!」
白悠然懶懶地抬眸,瞟了站在門口的唐寧一眼。
唐寧看著眼前的情景,感覺心如刀割,被割裂的每道傷口都在淌著血,滴滴令她心灰意冷。
心痛讓她的身體顫抖,手也跟著顫抖。
「怎麼不說話?方才警衛告訴我說你有急事要找我,不是非馬上見我一面不可嗎?為何這會兒卻像個啞巴,不開口了?」白悠然無情地說,他的藍瞳清楚地映著她淒然的模樣。
她的模樣令他心痛,但他壓抑著這股愛憐的情緒。他這麼做是為了要逼她敞開心里對他的愛意,就如同他拿槍給她、逼她選擇的用意相同。
在她狠心對他開槍之後,他原本已經對她死了心;但心底的不甘讓他決定再賭一次。
他利用範微拉,想逼出她心里的所有感情。這是個會讓人發瘋的賭注!
「對呀!有事就快說,別打擾我們的好事。」範微拉也不耐地催促。
她已等不及要好好將解放一番,但卻被眼前這個女人給打斷。
如果唐寧仔細看的話,應該可以看出白悠然置在範微拉臀上的手是制止她進一步的需索,而不是加助動力的行為。
但唐寧卻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那畫面太不堪了。
「我來向你……道歉,我已經知道所有的實情了。……我知道……殺死我父親的不是你,也知道你一直在……保護我,我、我……我除了要向你致歉之外,還要感謝你。」唐寧聲音哽咽,喃喃地對他表示著歉意和謝意,她迎上白悠然的藍瞳,爾後隨即又倉皇地移開。
在目光僅僅交會的一秒中,她從他瞳眸中看到了譏笑和無情,全然尋不到昔日的溫柔。
在瞬間,她徹底地明白了一點——今天,她是來自取其辱!
「你就為這件事而來。」只是道歉而已?白悠然臉色驟變,他差點卸下強硬的偽裝朝她開罵。
眯著眼,他眼神危險地盯著唐寧。
垂著螓首的唐寧,根本沒把他驟變的陰鷙表情看進眼里。
她只想趕快離開這里,離開他的氣息,離開這春光彌漫的房間,這樣她才能讓她這顆已經灰冷的心不再繼續痛下去。
「除了要向你致歉和道謝之外,我還有一事相求。」唐寧咬著唇,心痛不堪地啟口。
「什麼要求?」他緩下臉色,心中充滿期待,等著她的答案。
此刻,他的心跳如擂鼓,心慌無措。
他深怕她的答案又不是他想要的。如果真是如此,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手殺死她,將她千刀萬剮。
「艾瑞克,你抓痛我了!」白悠然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範微拉不禁嬌嗲著抗議道。
「滾出去!」白悠然放開手,將她推離他的身上。
「唉唷!」範微拉尖叫一聲。
她被白悠然粗魯地推倒在床側,這狼狽的情況令她惱火,但卻又不敢發怒,只得乖乖下床走出房間。
在越過唐寧時,她冷冷地、憤恨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掩門離去。
「你到底還有什麼要求,快說!」他失去等待的耐性,朝她大吼。
唐寧鼓起最後一絲勇氣,拉下最後一點尊嚴,開口要求︰「我求你放了我妹妹緋兒。」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白悠然眼迸駭光,直想將唐寧射死。「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清楚。」他給她最後一次暗示。
如撕裂般的心痛已經蒙蔽了她,她根本听不出他的暗示。
「我妹妹唐緋兒就是開槍打傷你的凶手,她是受了慫恿才會找你報仇,請你放過她,放她一條生路!」
唐寧的解釋讓白悠然大為光火,同時也充滿疑問。
扁火的是她沒有對他表示任何愛意,竟只是替唐緋兒求情。另外,他感到疑惑的是,打傷他的那名年輕男子……是女人?
打傷他的凶嫌是女人?為何亞瑟•費杰早上向他回報時沒提到這一點?
白悠然思索半晌,他決定先把這事撇在一旁,眼前他要先好好修理這個女人。
「你在說天方夜譚嗎?她把我打成重傷,差點取走了我的性命,而你卻要我放她一條生路?」白悠然額際青筋暴露,臉色陰霾。「你憑什麼央求我放了她,又憑什麼對我提出如此可笑的要求?」他憤怒得聲音激動,濃眉緊鎖,一顆心也擰得死緊。
「我,我以為……」她原本以為她可以以他親密愛人的身分來提出這個請求,但恐怕是——
「說!」他咬牙切齒地截去她的話。
她已經失去了立場和資格!「如果可以,我願意以我的性命來做交換,請你放了緋兒。」既已失去了資格,就只好以條件交易來換取唐緋兒的性命。
「我是問你憑什麼資格對我提出要求,不是要你提交換條件!」他大吼,沖動得欲跳下床去狠狠地搖醒她心里的感情。
唐寧沉默了好久,才開口回應︰「在你心中,我還擁有什麼資格?」她不答反問,抬起淒然的眸迎視他的怒火。
懊死的女人,還嘴硬!
「你只是我玩過的一個女人,你什麼資格都沒有!」白悠然被她的固執惹火了,怒氣讓他失去理智,他口不擇言地譏諷她。
唐寧的臉刷過一道慘白。「原來在你心中,我是如此低賤——」她忍不住往後踉蹌一步,抵著門。失去最後的尊嚴,淚水立即無聲地從眼角滑落,濕了臉頰,痛徹心扉。
「我是沒有資格,我是自取其辱,我……我不會再自不量力、厚顏無恥地請求你——」唐寧慌亂地搖著頭,喃喃自語著。
她的淚水牽起了她唇角淒然的笑意。
她對他一笑,笑里含著訴不出的淒涼。然後她收起笑靨,也收回心中對他曾有過的深愛。
「唐寧——」白悠然憂心地看著她,他費力地下了床,想上前擁她入懷。
他知道,他的話嚴重地傷害了她。
「我不會再求你,這輩子再也不會了。」唐寧卻在他強撐著身子下床時,嘶聲吼開心中幾乎無力承受的痛楚。
「唐寧——」白悠然已來到她身前。
然而,她卻不打算給他任何挽回的機會,在他伸手擁住她之前,她奪門而出,傷心欲絕地離去。
白悠然撐著還未恢復的病體,隨後追上。他快步追著她飛快離去的身影,傷口在追逐間開始疼痛、滲血。
他的傷口隱隱作痛,但這種痛楚卻不及他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令他心傷——
白悠然眼睜睜地看著唐寧跑出大門外,然後和一輛正要進入宅邸的車迎面撞上——
「唐寧——」
在唐寧倒地前,他的吼聲劃破了雲霄——
白悠然意識狂亂地抱起唐寧,他的手因為害怕而顫抖著。
他屏息著,緊張地伸出手探探她的鼻息,在確定她還活著後,他激動地擁她入懷。
「老天,我差點失去了你!」他將暈厥的唐寧緊緊擁在懷中,力道之大幾乎將她揉進他的骨血里。
「幫主,讓我看看她。」肇事者亞瑟•費杰步出車外,想從白悠然的懷中接過唐寧。
白悠然火大地揮開亞瑟•費杰的手,拒絕了他的好意。
他仔細地模索著她的身體,從身體、背部到四肢,他必須確定她沒有受到任何嚴重的傷害。
在仔細地一遍又一遍的檢查後,白悠然終于吁了一口氣。「很幸運的,她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幸好,只是手肘有點擦傷。」亞瑟•費杰望著那塊擦傷,也如釋重負地暗暗慶幸。
「你撿回了一條命!」白悠然道。如果唐寧因此受了重傷,他絕對會要亞瑟•費杰用相等的代價來賠。
沒錯!他確實撿回了一條命;亞瑟•費杰在心中大聲贊美上帝。
白悠然撐起病體,將唐寧抱起,往屋內走去。
「幫主,你的傷還沒康復,這就由我來代勞吧!」亞瑟•費杰趕緊跟上前去,他皺著眉心看著白悠然因傷口破裂而滲出綿布外的血漬。
「要你多事,你管好你的女囚犯就可以了!」白悠然不悅地白他一眼,邁開大步將唐寧抱進寢室。
亞瑟•費杰一听見白悠然的話,錯愕地愣在原地,像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的撫著下巴的胡須。
咦?白悠然怎麼會知道那件事?他沒道理知道行凶者的真正性別啊!
這個秘密除了他外,應該沒有人會知道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他隱藏在眼里的異樣火花讓白悠然起了疑?
五分鐘後——
唐寧幽幽地從昏沉的意識中清醒,她扇了扇長如密扇的眼睫,集中意識,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這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氣味,讓她一清醒就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她立即從床上跳起,打算離開。
「躺下!」未料,一只猿臂卻從她身後伸展過來,將她重新壓進床褥,她被攏進一副溫熱的胸懷中。
「拿開你的手。」話從唐寧的齒縫迸出。
「不放!」白悠然賴皮地回道。
經過兩次的爭執,他已經得到了心得——她吃軟不吃硬!
所以他決定改變手段,用懷柔政策來逼出她心中的愛。
「你不放手就別怪我不客氣。」她威脅。
「你盡量,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白悠然一副請便的歡迎語氣。
「這是你自找的!」唐寧死命地扭動幾下,而後屈起手肘狠狠地往他胸膛撞去,這一撞,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白悠然的傷口。
「喝——」一聲悶哼聲從白悠然的喉間逸出,他倏地松開了攏住唐寧的手臂,痛苦地捂著胸前滲血的傷口。
唐寧大驚失色,她霍的轉過身,方才冰冷的神情已不復見,換上的是倉皇和憂心。
她看著濃眉糾結、神色痛苦不堪的白悠然,歉意填膺。
「……很痛嗎?」
唐寧憂心地膩進他的懷中,將手疊在他搗著傷口的手背上,心里仿佛也受到同樣的痛楚。
她已經忘了先前的爭執,忘了他的無情對待,眼前,她只擔心他的傷勢。
「痛死了!」白悠然表情痛苦、聲音虛弱地回應她,身體卻享受著她膩進懷里的柔軟。「傷口可能又裂開了。」
他反手將她的柔荑緊握,指間交纏,另一只手臂不著痕跡地順勢將她攬進懷,近得讓她的身體和他緊緊相貼,無一絲縫隙。
「你忍著點,我去找醫療人員來幫你重新處理傷口。」
唐寧欲起身,又被白悠然給制止。「不必麻煩,這痛我還承受得住。」
他好不容易才引誘她主動入懷,可不願這麼輕易就放她走。
「可是傷口一直在滲血。」唐寧看著他白綿布上的血漬,擔憂得緊。
「這麼一點血死不了人的。」白悠然狡猾地利用她的憐憫。「血流干了無所謂,心痛才是我無法承受的。」他嘆了一聲,表情很沉痛。
「你的心不是鐵打的嗎,怎麼會痛?!」心痛的人應該是她才對,怎麼這會兒卻變成他。
「就算是鐵打的心,也禁不起你三番兩次的痛擊,更可惡的是——你竟還真的狠下心對我開槍!」他反譏,不再和她玩迂回游戲,直接開始清算。
「我沒有開槍,是槍枝突然走火!」
說到這點,她比他還火大。她屢次想解釋,卻都被他給硬聲拒絕,是他自己誤解,還把事情怪罪到她頭上來。
「槍枝走火?」他大吼,神情激昂,口吻帶著極度興師問罪的意味。
「你如果不信,你可以把槍拿去鑒定,看我有沒有說謊!」換她大聲吼回。
「該死的,你怎麼不早說!」多荒謬的一場誤會,害他差點被她的無情給氣掉半條命。
「我有機會說嗎?」唐寧頂回,怒視著他。「你如果沒失憶,你應該還記得,那一天你幾乎失去了理智,只顧著編派我的不是,根本沒讓我有回話的余地啊!」
那天……情況確實是如此;白悠然的腦海中浮現了那天兩人爭執的情況。
白悠然迎上她的怒視,兩人的視線交纏好久。
「我道歉!」白悠然致上最深的歉意。
他的傲氣在她面前起不了作用。一個率領著數萬部屬的幫派幫主卻對一個女人臣服,真讓人不敢置信。
「你無須道歉,你為我所做的事足以彌補掉這點小錯,我欠你的還很多。」她幽幽地嘆了口氣,身體更貼近他,和他緊緊相偎。
掩下眼睫,她偎在他懷中貪婪地吸取他的陽剛氣息。這是她最後一次的留戀,以後,再沒有機會了!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你確實虧欠我很多很多……」白悠然撩起她的發絲,湊近鼻間,嗅著她的發香。
他的藍眸開始起了色澤變化。
「這份虧欠,我可能無力償還了。」唐寧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他反駁她的話。「你只要給我一樣東西,對我的虧欠就全扯平了。」他接著說,身體和心都已做好準備,準備完整地接納她。
「你說吧,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把你要的這樣東西拿到手,然後雙手奉上交給你。」她听不出他話中蘊含的語意,一徑陷入自怨自艾的淒苦中。
「不必雙手奉上,我只要听你親口證實就可以了。」他才沒那麼殘暴,要她把心挖出來雙手奉給他,他只要听她親口說出心中的愛意,這就心滿意足了。
「你想听什麼?」他的話令她好疑惑。唐寧抬眸,再度和他的視線緊緊糾纏。在他眼中,她除了看見自己的倒影之外,還看到了渴望的火焰。
白悠然的厚掌覆在她的胸口上,同時也掌握了她的豐盈。
「我要你的心,想听你的心只為我跳動的節奏。」他的嗓音因緊繃而嗄啞。「我要听你親口證實,你這顆心是我的。」
他要她的心做什麼,下咒折磨她嗎?
「如果你執意要,它就是你的了。」她的心還築著一道牆,防備著他。
這女人嘴硬的程度無人能比。
「我要你心甘情願地把心交給我。」
「你何苦逼我心甘情願,對你而言,我只是一個被你玩膩了的女人而已。」她很願意把心完整地交給他,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他這份恩情,和他曾給過她的溫柔情意。
但……她想,他絕對不屑接受的,因為對他而言,她只不過是他玩過的一個女人而已。
「你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不懂?」白悠然咬牙切齒地說,他快被她給氣瘋了!
「我沒有裝傻,但真的不懂你的意思。你既然有了新歡,就該干脆放了我,讓我自由。」
「範微拉不是我的新歡。」他懂了,原來她在意的是那個女人範微拉。這個認知讓白悠然心生喜悅,原來她還是在乎他的。
「她是你的舊愛。」唐寧落寞地垂下眼瞼,把哀淒掩在眸中。
她還記得,他曾經說過範微拉是他最鐘愛的情婦。
「她既不是我的新歡,也不是我的舊愛,我和範微拉之間從來就沒有‘愛’這個字。」白悠然把她的落寞看進眼底,心疼地嘆了一口氣。「我的愛已經全部給了你。」
他索性直截了當地表白,一語打破僵持的氣氛。
唐寧驚駭,腦筋驟然陷入一片混沌,然後,全然空白。她無法承受他突如其來的表白,無法立刻了解他的話。
她怔然。良久才意會出他的深刻愛意。溫柔的他又回到她身旁了,她再度擁有他的款款柔情。
喜悅的淚水在頃刻間奪眶而出,像洪水爆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她忍不住哭倒在他的懷中。
「不要哭,我的心髒可承受不了你的眼淚哦!」
每次看她掉淚,他的心就糾結成一團混亂,不管她的淚水是悲哀或是喜悅,同樣令他難以承受。
他捧起她的臉,溫柔地吻去她每一顆晶瑩的淚珠,唇間呼出的炙熱氣息,撲竄在她鼻間。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嚎啕一場後,唐寧語帶哽咽地說。
「冤枉啊!是你先不要我,一直把我當成不共戴天的仇人看待耶!」白悠然笑謔她,唇邊的笑容是溫柔又寵溺的。
「是你自己不把事實真相說明白,一個勁兒讓我誤解下去的啊!」她反駁,粉頰的淚水已經被他的暖唇吻干。
「我說了你會相信嗎?就算你相信了我的話,以你沖動的個性,絕對會直接涉險去找真凶報仇,你會發狠地用你慣用的銀刀讓對方斃命,對不?」他一語道破她的想法,赤果果地分析她的心態,而這點就是他執意隱瞞實情的理由。他要保護她,如珍寶一樣地保護著。
接著,他從枕頭下拿出一把銀刀,銀刀的光芒隨著他的揮舞在她眼前閃爍。這把刀是她初次找上他復仇時被他發現的「贓物」,他一直保留至今,沒有丟棄。
「還給我。」唐寧一看到銀刀,即清晰地憶起那晚她在他身下沉淪歡愉的模樣。她羞得無地自容,欲奪下銀刀。
「不還!」白悠然把手抬高,讓她奪不走那把刀。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奸詐的笑。
「還給我。」唐寧只好爬起身來,伸高手臂搶奪。
「不還!」白悠然也跟著坐起,他突然將手放低,刀刃往下一劃,劃開她的衣衫。
隨著銀刀被丟落在地,唐寧身上的衣衫也隨之敞開,露出她白皙無瑕的肌膚,還有里頭裹著蕾絲的豐盈雙峰。
他藍眸一合,動作非常迅速地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腰際,讓自己緊繃的抵著她。
「你無賴!」唐寧跨坐在他身上,粲亮的黑眸瞪視著他。她羞窘得雙手環胸,試圖遮住春光。
白悠然曖昧地笑開薄唇。
「你注定要和我這個無賴糾纏一輩子了。」話落,他猿臂一勾,將她身軀攬近,另一手將她遮胸的手扯開,把胸衣往上一推,她的豐盈立即展現于他眼前。
他低吼一聲,把頭埋進她的胸前,覆上唇吸吮著她的蓓蕾,然後探出舌尖,在粉色區域繞著圈圈。
唐寧不敵他的火辣挑逗技巧,嬌喘連連。「悠然……」她喚他,螓首往後仰,讓身體更貼近他。
唐寧這一聲嬌喊,引爆了白悠然沉潛已久的。
「對不起,我等不及了!」他在她耳畔喃喃訴著歉意和情意。
「悠然,我愛你!」感官的刺激和狂猛的愛潮淹沒了她,她再也不設防,急速向他吐露心中真切的愛意。
白悠然則用溫柔又狂野的律動回應她……
激情過後,唐寧伏在他胸前喘息,縴蔥玉手撫著他因動作過于激烈而又微滲出血的傷口。
白悠然則留戀地摩挲著她的玉背。
「在想什麼?」兩人靜默了良久,白悠然先開了口。
唐寧數度張了口又合上。半晌,才鼓起勇氣再度提出請求。「你肯放了緋兒嗎?」
她很不願意在歡愛過後,馬上提出這件事情,這樣好似是交易般,用來做交換。
但情況實在不容許她再延後,她必須馬上確定唐緋兒的安全。
要他放人?這可得要好好磋商磋商!白悠然得意地露出一抹佞笑。
「我平白無故挨了一槍,差點命喪九泉,要我這麼輕易的就放她走,我實在有些不甘心啊!」唐緋兒現在是他手中最重要的一步棋子,這步棋他如果走對了,絕對可以一舉攻下敵軍的城池。
她就知道他絕不會輕易饒過緋兒。「要如何做,你才肯放人?」唐寧直截了當地問他,用著戒備和敵對的態度等待著他的答案,心中有視死如歸的準備。
如果他的要求太無禮,她絕對會使出最迫不得已的手段,也和他決裂,然後硬闖白蝶幫總部去搶人!
白悠然俊雅的臉龐,綻現一抹令人屏息的淺笑。
「一個婚禮!」白悠然的答案讓唐寧陷入錯愕。「用一個婚禮來換回你親愛的妹妹唐緋兒,應該不會是無禮的要求吧!」
他沒有給她太多錯愕的時間,他勾起她的下顎,以溫潤的暖唇封緘住她的櫻唇,舌尖探入她的口內,用純熟的挑逗技巧表達他一輩子的誓言和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