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騰騰的水從蓮蓬頭灑下,如勁雨般的水從唐寧臉上開始包覆,往下裹住全身。
她赤果的身軀瞬間被水花濺濕,熱騰的溫度把她雪白的肌膚烘得酡紅,顯得更嬌艷動人。
唐寧閉著雙眼,仰著頭,任憑水花擊在她絕美的臉上。
今晚,她的身體是個誘餌,要引誘白蝶自投羅網。
這事只準成功,不準失敗,所以在和白蝶見面之前,她必須將自己妝扮到最完美的程度。
必掉了水龍頭,拿起浴巾擦拭干身體後,唐寧仔細地在身上擦上玫瑰香乳,粉色的乳液,從頸部開始往雙峰拭過,然後月復部再到雙腿、直到腳踝。
瞬間,她身上的每一寸,都被玫瑰香乳佔領,她的身體散發出淡淡的、卻令人怦動的香味。
接著,她穿上一件露肩、裙側開高叉的銀緞緊身禮服,將她凹凸有致的體態襯得更婀娜、更完美。
一頭長及腰際的青絲,很自然地披瀉至腰際,巧妙地掩住她光果的玉背。
在走動彎身間,胸前的,和背後光果的旖旎風光,若隱若現,極度地引人遐想。
絕美的臉,上了淡淡粉妝,顯得更加粉女敕嬌艷。最後,她在弧型優美的唇瓣涂上艷紅色澤唇膏,把她的美襯得更絕艷。
在鏡前,唐寧再仔細地審視一遍自己。
她給自己的評語是——完美!
今晚,她將把完美的自己交給她的仇敵,然後——殺了他!
中城——是紐約市的核心,幾乎所有的新式摩天大樓、豪華旅館、名店餐廳都聚集于此。
它是曼哈頓的心髒,就如同曼哈頓是紐約市的心髒一樣。幾乎所有讓人聯想到的建築景觀都位于中城區。
在中城區的區域內第五大道以東至東河之間,像是聯合國總部,有櫛比鱗次的摩天大樓和跨國企業。
而第五大道以西的部分,則聚集了許多國際級旅館、劇院、娛樂中心等等。
屬于白蝶幫事業之一的白蝶飯店就位于中城區內,它以純白色設計的玻璃帷幕外觀,相當特殊而引人注目。
離九點之約還有三分鐘,唐寧步入了白蝶飯店空間寬敞、裝潢豪華氣派的大廳。她由一位男服務生帶領,踏入五十六樓總統套房專屬的電梯,直達五十六樓。
說她心里毫不恐懼,那也是假的。
此時,她的心跳正逐漸加快中,忐忑不安。
對于白蝶這神秘的男人,她完全陌生。
「辛蒂雅小姐,請你直接入內,幫主已在里頭等候。」電梯到達五十六樓,服務生恭敬地對唐寧說。
「謝謝。」唐寧回道。
電梯再度合上,唐寧猶立在門前,做著深呼吸。她必須緩和自己緊張的情緒,最後讓情緒穩定。
幾次的深呼吸後,她走向長廊盡頭唯一的房間,推門進入。
打開房門,迎接她的是一室燦爛炫目的燈影。
很奪目美麗的景致,唐寧差點以為自己踏進了月宮。
有幾秒的炫目,唐寧才回神。
這點點繁星,原來是從玻璃帷幕透進室內,而室內無一絲燈光,任憑這燦爛的景致入侵。
而在這奪目的繁星綴影下,一個身形偉岸、著白袍的男子向光而立,背對著她。
那襲白袍不是……
眼前這男子是白蝶?他不是昨晚那個無賴嗎?
「又見面了,美麗的薔薇小姐。」在彼此靜默數分鐘後,白悠然緩緩地轉過身面對神情震驚的唐寧。
他先開了口,平滑如緞的嗓音,從他喉間低低吟出。
「真的是你!」
唐寧在面對白悠然時,頓時錯愕。
他真的是白蝶?她的仇人!
為何,這個事實令她的心感到揪痛。
「你這句話是高興,還是失望呢?」他解讀著她粲眸中的情緒。
「是厭惡!」她厭惡他,對于他和她敵對的身分感到厭惡。
她誓言要殺了白蝶,而他就是她鎖定的目標。
「沒想到我給你的印象這麼差,看來今晚我得好好‘表現’一番,以扭轉你對我的看法。」
白悠然踩著瀟灑的步履,走近她身前。
表現?他曖昧的挑逗言詞,讓唐寧不知所措。她欲反譏,卻被背負的復仇使命制止。
她在心中吶喊︰他是殺父仇人,絕不能因一點私情而心軟!
今晚,她的任務就是找機會殺了他!
而引誘他步入桃色陷阱里,就是機會的開始。
「今晚該好好表現的是我,我是你的獵物,任憑你宰割。」
「任憑?」白悠然挑眉,勾唇淺笑,笑容邪佞。
「沒錯!任憑你為所欲為。」
任憑他為所欲為?「你是心甘情願的嗎?」他攬上她的柳腰,將她攏近自己的懷內。
她薄薄的衣料下,一定有副惹火的妖嬈胴體。思及此,白悠然藍色的眸瞳霍然黝暗。
這是開始凝聚的前兆。
「你不覺得你問這個問題太多余了嗎?」她不答反問。身體因和他的踫觸又開始莫名騷動。
「我記得你對媒體公開表達了對我的愛意。既然你愛慕我,應該是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我吧!」
「既然你這麼認為,就是嘍!」她附和,口是心非。
「你這樣的回答,一點誠意都沒有。」白悠然俯首逼近她的美顏,他不認同地搖頭,唇輕輕地刷過她的唇瓣,陽剛的氣息撲竄向她的臉。
「今晚我們需要的是激情,不是誠意。」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激情之外,再加上誠意不就更完美?!」接著,他壞壞地咬著她的耳垂。
在他咬上她耳垂時,她倒抽了一口氣。
「我會盡量把誠意表現出來。」
她的身體是個誘餌,所以她不能逃避和他的親密接觸,更不能沉淪于他的感官挑逗,她必須清醒地面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親密過程。
「這麼迫不及待啊!」他洞悉她主動示愛的意圖,卻不打算說破。
托起她弧型優美的下顎,把她的身影全數烙進藍瞳里。絕色的女人,他見過無數,但如她這般氣質古典、個性卻又狂野的女人,他倒是頭一次見識到。
昨晚的她,素淨得像個易碎的中國女圭女圭;而今晚,她卻艷光四射得讓人炫目,尤其那兩瓣紅瀲唇瓣,微啟似在邀請。
「是你無遠弗屆的魅力讓我迫不及待。」她凝睇著他,眼波流轉著攝人的嬌媚,謊言被隱在其中。
不敢和他對視太久,怕謊言被扯破。唐寧伸出雙臂,主動攀上他的頸,把臉埋進他的後頸,顫抖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
說謊!懊受點懲罰。他的手覆在她的俏臀上,很放肆地揉捏著。這個舉動讓兩人敏感的地帶緊密相貼。
「你曾讓男人在你身上為所欲為嗎?」他問,口氣是漫不經心的。
「你……可以親自印證這個問題。」她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堅挺的,這感覺讓她頓時渾身發燙。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她如此青澀的反應,惹來他邪惡的低笑。
「我正打算這麼做!」他突然放開她,轉身坐進一旁的單人沙發上。「來吧!我等著你的‘表現’。」
他如王者般尊傲地坐著,白袍底下修長的雙腿大張著,等候著她——
白悠然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修長結實的雙腿大剌剌地張開著。他一雙藍眸驟變得幽黯而狂熾。
這般狂熾的目光,鎖定在唐寧身上,像狩住獵物般,一眨也不眨地緊盯著她。
她是唯一一個能撩起他體內的女人。
這是不可思議的事實,在三年前那一夜就已經被他發覺。
「你在猶豫什麼?」白悠然展開出雙臂,邀請著她。「快過來!」他催促著她,低沉而嗄啞的嗓音透露出他急切的。
她被他急切的撩動,心跳驟然加速,燥熱從腳底往上竄,蔓延全身。
她該過去嗎?
眼前這男人渾身散發出的危險魅力,令她感到極度恐慌,她怕自己根本抵擋不了他、無法抗拒他。
有股沖動讓她逃離這令她心動的男人,她內心在掙扎、交戰著。但復仇的使命終究戰勝了她的情感。
她要復仇,這讓她無路可退。她把自己放進他的視線內,讓他恣意看個夠。
她必須引誘他沉淪,這是下手的絕佳機會。
「別急,我馬上過去。」
她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說道。
「快過來。」他又出聲催促。
唐寧腳步緩慢,略顯遲疑地走近他。
唐寧來到他面前,白悠然一把將她拉進身懷,他把她的裙擺撩到膝蓋以上,讓她跨坐在他腰上。
唐寧順從地跨坐在他的腰際,一坐上去。
這種曖昧的接觸,比先前幾次更來得清楚,令她錯愕羞窘。她倏地深吸一口氣,駭然震驚地睜大了美眸瞪視他。
「這樣就把你給嚇壞了?那接下來豈不沒得玩了。」白悠然笑謔地說,炙熱的呼吸盤旋在她鼻尖,爾後溫潤的唇鎖定在她的鎖骨處,探出舌尖,舌忝著她白女敕細膩的肌膚。
同時,他的手很放肆地從裙擺下緣探進,溫熱的大掌在她膝蓋處一陣摩挲之後,用著折磨人的緩慢速度往上探索——
大掌順著大腿往上移。
顫栗的從白悠然的掌心開始傳達,劃過唐寧的心頭,月復間的燥熱正加速凝聚中——
她不能沉淪,不能被淹沒,這場危險的游戲誰能取得優勢,誰就是贏家!
唐寧閉上眸,在心中警告著自己——她必須保持清醒,好趁他不備時對他下手。
但是的洪流卻逐漸將她給淹沒,她已經迷失在他的挑逗中,已經沉淪——
他的手繼續往她腿間侵略,但卻在要觸到她的幽密禁區時,模到了一個硬物。
一把銀刀!
這女人還學不乖啊!竟然還妄想用一把銀刀來取他的性命。
白悠然不動聲色地解開綁著銀刀的細帶,取下銀刀,將它丟得遠遠的。
銀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銀光,然後落向地面。
在銀刀落地的同時,白悠然的手指也放肆地在她敞開的自我中瘋狂地撩撥,帶動她更深更切的,燃起更旺更焰的欲火。
「啊——」
一聲嬌吟從唐寧的紅唇逸出,她伸出雙手緊緊攀住他堅實的背肌,雙腳不堪挑逗地攏緊。
「張開你的腿。」白悠然揚起唇角,低切地笑著,隨著笑聲的輕揚,他的胸膛也微微顫動。
他的唇移向她的胸脯,隔著薄薄的一層絲緞,用齒啃咬著她的粉蕾。
唐寧迷亂地搖搖頭,她在拒絕與接納之間掙扎。
她快沉淪了!她怕自己會輸掉這場賭局!
狂猛的將唐寧淹沒,她無法拒絕。
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從她傳來,她難以承受地大喊,忍不住推開了他。
「別動,這疼痛一下子就會過去了。」他憐惜地停下入侵的舉動,用唇堵住她的喊叫,安撫她的情緒。
許久,當她已能適應他在她體內存在時,他才釋放自己的,深深地貫穿了她,帶她一起奔入狂風暴雨中。
而她,她迷惘了。她該取了他的性命,不是嗎?
但,此刻的她已被浪潮淹沒,無法思考任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