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仁,這次的會議主要是討論下半年度的營運目標,請各部門主管就各單位擬定出的計劃,向其他同仁報告。」
在司儀簡單的陳述之後,半年一次的檢討會議就要展開,與會的人土除了各一級主管之外,禹 還要求石或得進去「旁听」。
連她這個八卦消息最不靈通的總經理,都听到石或所引起的滿城風雨——傳言公司里已經有好些女人,主動的對他發出關愛的訊息。她當然不是吃醋,她只是不想留他一個人在辦公室內招搖,惹得其他人沒有工作情緒。
「請業務部部長報告。」
「是的,有關業務部下半年的方針,除了手邊正在進行的幾個土地洽談案外,還將配合企劃處的宣傳活動,炒熱房地產的景氣,預計下半年度的營收,估計應該可以達到三億兩千萬的成交量。」
「那新界游樂場的案子呢?」
提問的人是瓏泰建設的協理,也是禹 父親特地安排的「顧命大臣」,除了監督公司的業務以外,最重要
的目的就是幫她父親看緊方家的財產,免得被她這個陰晴不定的寶貝女兒,在一夜之間毀了公司的產業。
除了比她年長以外,禹 根本看不到他有什麼值得尊敬的地方,能力尚可,魄力勉強,行動力不及格,倒是一張嘴能夠把死的講成活的,向來只報喜不報憂。
「新界的游樂場,目前正積極的進行中,但是因為土地分區的問題,可能還得和政府相關單位做進一步的研商,預計在今年年底之前可以確定。」
「很好,那荃灣的別墅重建?」
「荃灣的工程案目前已經完全拆除,正進行整地的階段,銷售情形還不錯,已經達到總案量的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听起來不是很理想。」這一堆高高低低的數字,對石或來說有什麼意思呢?他在警局每個星期都要報告一次轄區內的破案率,但不管他怎麼說,永遠都會出現更多的未破案數字等著他。
都是這女人硬要他跟著進來,不然他還可以趁這個機會溜回車上睡個好覺。
「海邊的腐蝕性強,又加上砂質的地形,當初就不應該推這麼大的案量。」
這老頭子是誰?事後檢討有什麼意義,房子都已經快開工了,當初不就應該先考慮好這些條件的嗎?
石或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卻被禹喧的手臂狠狠的撞了一下腰……嗚!但礙于現在的場合,他只好強忍住發作的情緒。好,既然這樣,他就來玩些更有趣的!
他在紙條上寫下幾個字,然後傳給禹 ……
把你的手從桌子底下伸給我。一種不解的表情閃過
禹 的眼神,但她不疑有他的伸了過去……石或一把拉住她的手,沿著他強健的大腿起伏,將
它輕輕的撫上逐漸燃燒的……當禹 意識到他下流的游戲之後,馬上表情一變的想抽回手掌,但他牢牢的蓋緊她,完全不讓她有掙月兌的機會。
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變化,卻是敢怒不敢言的窘境,
沒想到這個游戲反而讓他玩出了興趣,只見他一手壓制住她,大腿湊近了她的腿線,另一只手順著她短裙下的絲襪,從小腿肚煽惑緩慢的順沿攀升,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把禹 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該怎麼辦?現在大叫然後把他丟出去嗎?那最後丟臉的人肯定不是他。
她瞪視的眼神充滿威脅,卻只換來石或故作無辜的純真表情……他一點也沒有放松,兩只手指成「走路」的狀態,一步一步的走進她的裙邊,眼看就快要到達她的底限……
禹 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所有在座的主管都嚇了一跳,只有石或一個人低下頭,強忍住就要爆發出來的笑意。
「你,我有事要和你談,現在!」她隨即走了出去。面對眾人錯愕的眼光,石或表現出一種完全不知情的態度,多多少少惹來了其他人的同情。只是當他一走出會議室,他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嚴正的警告你,如果你再這麼做,我會要你好看的!」
他一點都不在乎,更讓她氣得火冒三丈。
「怎麼讓我好看?」
「我……我會找律師,我會……」
「證據呢?」
「你,你以為你吃定我了?」
「你要不要知道答案?」
他靠近她,她卻只能往後退……
「出去,不然我要叫人了!」
石或還是一樣好整以暇的笑容,不過這次他沒有再繼續戲弄她,擺出一副「天威難測」的無辜模樣,他走出了準備面對詢問的辦公室。
她……她怎麼了?她可是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堂堂瓏泰建設的總經理,怎麼現在落難成這副德行,讓人騎到自己的頭上來卻毫無反擊之力?
「好,既然他的弱點就是禁不起色誘,那我就讓他往自己的陷阱里跳!」
「石或,今天晚上有空嗎?」
難得的柔媚語調,嬌滴滴的聲音像化也化不開的蜜糖……這其中必有鬼。
「你找我?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有空。」
如果不順著她的意,又怎麼知道游戲的樂趣在哪里呢?他決定見招拆招,奉陪到底!
「那好,這是我別墅的地址,今天晚上七點……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時候她也懂得如此運用自己的「天份」?充滿暗示性的挑逗,增加了游戲的可看性,他已經等不及想看她今天晚上的表演了。
在回到警局交代幾件事之後,石或馬上驅車趕往約定的地點——位于半山的高級住宅區,往來的車輛不是雙B,就是保時捷或法拉利,他已經可以想象待會可以見到多富麗堂皇的建築物了。
丙然,在連綿的草地旁,有標準尺寸的游泳池,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奇花異草,還有整棟玻璃瓖嵌的主建築物,都為這個浪漫的夏日氣氛增色不少。在穿著一身性感短洋裝的禹 開門後,石或踏進了這個充滿危險氛圍的屋內。
「想喝點什麼?波本威士忌,還是紅酒?」
「有沒有伏特加?現在只差一根火柴,我隨時都可以點燃了!」
只要一逮到機會,他就不會忘記逗她的可能。
誰教她穿成那樣呢?火紅的絲質洋裝,根本遮不住里面完美剔透的身材,當她彎軀透出黑色的薄紗內衣,是那樣引入遐思的托住不可能的比例……他已經忍不住想象起,待會它們在他懷里,會是怎麼樣的泛紅起伏。
「還是喝紅酒吧?你待會還要開車。」
她遞給了他一杯,自己也啜飲了一大口……她需要多一點勇氣的開始。
「你是關心我酒後駕車的危險,還是擔心我酒後亂性的危險?」
「都是……」其實她才不管他的死活呢!
「既然你難得這麼體貼,那我就少喝一點吧!不是說,有什麼東西想給我?」
「那就要看,你希望是什麼東西?」
「我希望的?是不是說出來就可以實現願望的阿拉丁神燈?」
「我想我可以盡量滿足你的想法……」她故意把它說得很曖昧。「你想要什麼?鑽表,新型跑車,還是……」
明知道自己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吸引力,她還特意擺
出幾個忽隱忽現的「穿幫」鏡頭,就只是為了讓他控制不住……然而她不需要等太久。
扁看她使出渾身解數的擺動,但就是不在他的身邊坐下,石或一把拉住她,將她全身的重量落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樣好多了。
禹 假意的掙扎想起身,但很快又被制伏在原來的位置上。
「為什麼要這樣坐,這樣我會不舒服……」
「不會吧?我看你應該很舒服才對。」
她故意扭動了幾下,想促使他行動的步伐加快……但今天晚上他不知道是怎麼了,除了拉她坐在腿上這個動作外,就什麼也沒有。
他會不會是知道了她的企圖?
看來不用狠招是不行的!
拿起酒杯的縴細玉指,在一陣不安的晃動之後,就這樣「不小心」的將酒灑在她的胸前,讓她發出了小聲的驚呼,「啊,怎麼會這樣?看來我得把衣服換下,可是我又沒有準備其他的衣服……」
如果是以前,石或早就迫不及待的舌忝淨她身上所有的酒液,但是今晚他似乎練就了坐懷不亂的本事,不動如山的沒有反應。
「用紙巾擦一擦就可以了,反正紅酒和你的衣服顏色一樣,待會干了就看不到了。」他遞給她幾張面紙。
禹 慢條斯理的,一點一點的擦拭,為了能完整的顧及所有的酒液,她還將手指伸入自己的洋裝上圍里石或可以很清楚的了解她想玩的游戲,極盡挑逗之能事,只是希望他能沖動的就範……但是他比較喜歡玩她求他的游戲。
用言語引火,這方面他可是專家。
「你坐在我身上,有沒有感覺什麼‘異狀’?」
「什麼異狀?」她假裝不懂,心跳卻忽然加速了起來。
「比如說,當你的擦過我的胸膛,你應該會感覺很興奮才對。」
幾句話就讓她覺得不安的燥熱,她開始相信這不會是一個好主意。
「我們,談一些別的好了……」她想站起身,卻又被拉下固定。
「我不認為這個話題有什麼不好,況且是你先開始的。把你的耳朵貼近我。」
「不要,我不要……」
石或低下頭,灼熱的氣流撫過她的前胸,又慢慢回到她的耳邊……
「我已經可以看見,它正在祈求我的安慰……你知道嗎?當我親它的時候,它會為我發漲,它會為我顫抖,然後為我泛紅,另一個地方,則會為了我濕潤」
「別說了,別再說了。」
「怎麼了?你已經感受到了嗎?你喜歡黑色的薄紗內衣,是為了讓我看見它的渴望……為我月兌下它,我想看你。」
「我……」
「你也想這麼做,讓我的唇愛你。」
瘋了,她一定是瘋了,不然她不會因為他的話而反應,不然她不會因為他的話而順從,不然她不會因為他……拉下洋裝的細肩帶,解開那讓她呼吸困難的扣環。
「貼近我,讓我感覺它。」
在他的注視下,已經完全挺立的尖端,巍顫顫的靠近了他的唇……她恨自己的听話,可是她無力阻止。
他迎上它,用濕漉的舌尖撫拭它,用激烈的啖吮愛吻它,用一次又一次,瘋狂的啃噬來喚醒它,直到她受不了的嬌喘出聲……
他寬厚的手掌按壓她的飽滿,圈起柔軟光暈的膜拜,埋人她漲滿的火熱煉獄,揉搓她狂烈的吟游漩渦……
「你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嗎?」他的粗啞,助長了她的渴求。
「是……」
「你想給我什麼?」
「是……」
「還是你希望我能自己找?」
他的手指,使她全身的血液瞬間沖垮了所有屏障,忍不住月兌口而出的細碎叫聲,只是使她的呼吸更為急迫而已。
「你想給我的,是這里嗎?」
他不斷的折磨她,也折磨了自己……,她劇烈狂亂的喘息,激起了他再也難忍傾泄的想象力……他拉下自己的長褲,成全了兩人之間瘋狂痛苦的折磨。
只是禹 根本全忘了,那對著自己的攝影機,還有安排在樓上房里的兩位「證人」,除了尷尬痛苦得想打滾以外,根本等不到什麼「」的現行犯。
她被他制得死死的。
她不會是喜歡他吧?
「不要,不可能!」
但是她又怎麼解釋,向來我行我素的她,又怎麼會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在清醒的時候,在睡夢中,在和朋友談天,在不由自主的發呆……他的影像就會闖進她的腦海。
如果她能證明自己能夠抗拒他……可能嗎?她的身體與心靈,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一再的背叛自己。轉移注意力會不會讓自己好過些?她每天二十四小時,已經花了太多的心思在他身上。她就是不能停止那些不安寧的轉動,想象著他正在做什麼,想象著他會不會做什麼,想象著他會不會不做什麼?
這些想法讓她累壞了。
去逛街好了,這應該會讓自己好過些。
走在銅鑼灣的購物街上,禹 完全是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樣。她不是為了喜歡而買下它,她是因為帶有莫名的怒氣,好像花錢能夠讓她舒服點一樣,看也不看標價的,只是指著黑色的服飾,就要服務人員包下它,
她氣他的影響力,更氣自己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這五件,我趕時間。」
她不在乎到底拿不拿得動,她只是走進去,然後又不耐煩的走出來,直到……
「 ,真巧。」話是這麼說,不過石或的臉上完全沒有什麼「驚喜」的表情。「讓我為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杜可蘭小姐,這位是我公司的總經理方禹 。」
「你好,真令人羨慕,這麼年輕又漂亮的總經理、」
杜可蘭友善的伸出手,還交代身旁的小女孩要喊她阿姨。
般什麼鬼?不過禹 還是讓自己綻出點笑容,
「好可愛的小女孩,是你的……」
「是我女兒,她今年七歲。」
「哦,真的,難怪和你長得很像,媽媽漂亮女兒自然也漂亮……」
但石或可不打算讓她們繼續再聊下去。
「我們有事得先離開,就不打擾你繼續購物了!」說完之後,他揮了揮手,便和她們母女兩人一起離開,
還傻傻的站在原地的禹宣,心里涌起了一股復雜難解的感受。
石或剛介紹她為「總經理」,就好像只是一個普通同事那樣自然。
她的心里,有一種失落又沮喪的情緒……怎麼會呢?她根本不應該在意,畢竟杜可蘭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而且還帶著一個小女孩,條件和她自然差距懸殊,
然而禹 並沒有注意到,當她為了這段插曲做解釋時,只是說明了心中在乎的程度而已。
本來應該沒事的事,現在卻讓她愈想愈不對。
難道石或會喜歡年紀大的女人?他有戀母情結嗎?
他介紹她為「總經理」,好像除了公事以外,他們—點關系也沒有。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對母女的身上,一副害怕她們和她太接近的模樣,她們有那麼需要保護嗎?
可是,話又說回來,她和石或之間又有什麼關系呢?她是他的上司,可是他根本不把她當上司看;她是
他的朋友?可是他們的私下生活並沒有大多交集,石或
謗本不打算讓她了解他;除了性以外,他們是什麼?
謗本一點關系也沒有!
禹 真是煩透了,她有太多解不開的問題,惴惴不安的情緒,又不能得到滿意的解答。能解決這些問題的,只有一個人,可是那個人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感受。
中午休息時間,什麼食欲也沒有,但她已經受不了這將近四十坪的個人辦公室內,只有她一個人存在的事實,空氣多到她怎麼吸都吸不完!
禹 拿起皮包,關上辦公室的門,她決定到最擁擠的午餐店,去感受一下不再寂寞的氛圍。
若不是從這麼多人群中,一眼就瞧見那「礙眼」的家伙,她想她的情緒也不會一下子又跌人憤慨不平的怒火之中。這又是什麼樣的女人?連這種德行的女人他也想要?
與他狀甚親密的年輕女子,夸張俗艷的妝彩與穿著,一對豐乳好像隨時就要跳出視線一樣,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在晃動!她的手指無視于其他人的注視,正極盡挑釁的劃過石或的頰邊,不安分的大腿正往他的腿部磨蹭,還有那種不入流的眼神……
這個惡劣的臭男人,寧願陪這種胭脂俗粉也不願理她,而她居然還把自己寶貴的第一次交給他……真是。太讓人抓狂了!
禹 想也沒多想,很快的沖到他們的身邊,清脆犀利的巴掌聲,唐突的劃開了他們原本親密的談話。
「你……」她嗚咽的假哭,雖然在心里真心的淚水就快奪眶而出。「你居然放下家里五個小孩不管,還有心情在這里陪女人吃飯!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兩天沒有東西吃?除了喝水,家里什麼都買不起了!」
寧莘一臉錯愕又驚訝的表情,沒想到她以為難得遇上的「良人」,居然也不過是個有五個小孩,還一點錢都不肯拿回家的臭男人,那和她現在手邊隨便翻就一堆的「朋友」有什麼差別?除了臉孔稍微俊一點,身材稍微好一點之外,她寧莘隨便招手就有—堆這種貨色!
既然這樣,她還有什麼好浪費時間的?還好他老婆出現,要不然肯定又被白玩了一次!
「你們的家務事自己去解決吧!不過麻煩你記住,解決好了之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寧莘收起桌上的煙盒,迅速的整理一下差點泛濫而出的荷爾蒙,然後用她一貫的招牌動作,夸張的扭腰擺臀離開。
沒想到會這麼「簡單」驅離對手的禹 ,對自己一時沖動所制造出的「成果」,開始擔心起自己是不是太過火了……
石或一臉難以形容的肅殺神情,站起身丟下幾張鈔票,然後二話不說的箝制住她的手臂,將她連拖帶拉的拽出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