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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魅戀艷 第十章

房車在雪地中疾馳,被放在駕駛副座上的朱莉艷,整個人昏昏沉沉,頭痛得受不了,身體燥熱難耐,她感覺下月復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她好渴望……

「坐好。」李奧一手操控著車子,一手環住她的腰,以防全身軟綿無力的她滑下座位去。

她整副誘人的潮紅嬌軀膩在他的懷抱中,貼著他的手臂蹭啊蹭地。

「我好難受……」藥效發作了,她痛苦難耐地低吟喘息。

李奧看了她一眼,心里是既氣憤又擔憂。她被下了藥,假若今晚他沒找到她的話,那她豈不被人給輕薄去。這對她而言,將是一個無法承受的侮辱。

「忍著點,馬上就到了。」他安撫她,對她動不了氣,只想傾其所有地保護她,帶給她快樂。

「我好難受,忍不了了。」

她好熱,將披在肩上的西裝外套胡亂地扯下來,然後是她洋裝的細肩帶。細帶吊在縴細的手臂上,露出胸前一片誘人的景色,這個模樣說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

李奧潤了潤唇,在下月復奔騰,一個急速的轉彎,他在一間教堂前停下來。

「我愛你。」在車子停下的同時,他的唇急切地覆上她微張著喘息的唇瓣。

怒氣、寵溺、深刻的情意和纏綿的愛戀,全都宣泄在這個冗長而深切的吻上面。他的舌和她的小舌纏繞著,他的呼息逐漸濃濁加劇;朱莉艷也是,她熱情地回應著他,躁熱的身體似得到解月兌般,不再那麼的難受,好過了些。

當另一輛車子出現在身邊時,李奧不得不結束這個吻。將她輕輕拉開一點距離,朱莉艷隨即不悅地抗議——

「不要離開。」她美眸半醉,唇色嫣紅,兩頰泛著粉暈,好不誘人。

「乖,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現在得先下車去。」他情不自禁又吻上她,不過這次很克制的只是蜻蜓點水式的安撫。

下車繞到另一邊,他彎腰將她摟抱在懷中,將她吊在雪臂上的洋裝細肩帶拉妥,並把裙擺拉正後,他才將她從車內抱出,大步地穿過雪地,穿過冰冷的空氣。

單伊斯把受傷的那個男人暫時安置在車上,他停妥車子,和單伊陽同時下車來,繞到李奧的身邊。

「李奧,你確定要現在舉行嗎?」瞥了一眼神智迷亂的朱莉艷,單伊陽問道。

「再確定不過了,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肯定的事情。」李奧來到教堂門前內,單伊斯替他把教堂的門打開。

「三更半夜把神父從床上挖起來,實在是一件不太道德的事。」單伊斯在一邊說風涼話。抬眸瞥一眼,沒想到神父竟精神抖擻地等候在教堂盡頭的神壇上,他訝然地低呼。「神父真是偉大。」半夜一點還得起床證婚。

三個體格相當的高大男人並排站在神壇前,單伊陽和軍伊斯略略往右邊挪一點,李奧抱著朱莉艷一起正面面向神壇,面對著神父。

這樣的情景是怎麼一回事?朱莉艷迷迷糊糊中,微微掀開沉重的眼皮,看著站在神壇上一臉莊嚴的神父和抱著她的男人。

「這是……做什麼?」她努力擠出一點理智來,腦海在想著,這英俊好看的男人是誰?

「現在馬上要舉行結婚儀式,這是我和你的婚禮。」他的嘴角揚起迷人的笑意,如天籟般的醇厚嗓音似吟唱著幸福的樂章。

今晚,他要和她真正的屬于他——這段感情已經歷太多風雨,他被折磨夠了,耐心告罄,一切的混亂該是要告一段落的時候了。

「結婚?我……和你?」她只是稍稍皺起眉,卻沒有立即提出反對。下意識里,她竟然期待這個婚禮。

「我和你。」他再次給她一個再確定不過的答案。「神父,請開始吧。」抬眸向神父示意,他不打算放他的新娘子下來,這樣親密地抱著直到婚禮完成,也不失是個好主意。

神父微微一笑。婚禮開始——

「李奧先生,你願意娶朱莉艷小姐為妻,終身愛她、保護她,無論她健康或生病,在你有生之年對她一個人忠實嗎?」

「我願意。」

當神父的嘴一合,李奧馬上允諾這一輩子的誓言,他凝視著懷中的她,眼中凝聚著炙熱的和深切的愛意。

「朱莉艷小姐,你願意嫁給李奧先生為妻,終身愛他、敬重他、服從他,無論他健康或生病,在你有生之年對他一個人巾心實嗎?」

願意嗎?

「我……」她看著神父張張合合的嘴巴,腦子神智不清,根本搞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說你——願意。」他在她耳邊提醒。

「好……」她點頭,他說什麼她都乖順地答應。「我……願……願意。」臉蛋在他胸膛蹭動幾下,嘴角彎起幸福的笑痕。

李奧臉上原本淺淺的笑意也因她的允諾而擴大,他激動地俯下唇吻上她嬌女敕誘人的唇瓣。他的吻帶給朱莉艷無限的滿足,縴細的雪臂攀上他的寬頸,她的手滑到他的後腦勺扣住,主動伸出粉舌與他糾纏,狂野地加深這個吻。

「原來李奧不只是拳腳功夫厲害……連調戲良家婦女的手段也是深藏不露。」單伊陽在一邊吹口哨。看著吻得難分難舍的兩人,他心里還真有點吃味。在這寒冷的冬夜他沒窩在被窩和老婆溫存,竟然站在這里當起無聊的證婚人。

「別抱怨,再過幾分鐘你就可以回家抱老婆了。」單伊斯發揮友愛地安慰單伊陽。

神父看著深情纏綿的兩人,不禁搖頭失笑。這種情形已見怪不怪了,新人們總是熱情如火的。「請新郎和新娘交換戒指。」他提醒新郎。

李奧在朱莉艷唇邊不舍地低嘆一聲,然後把她放下,讓她倚靠他的身體而站立。從襯衫口袋拿出一只戒指,執起她的手替她戴上,至于該是新娘替他戴上的婚戒,早已經戴在他的手指上了。

「我愛你。」當戒指套住她的剎那,他再次俯下來搜尋她的唇。

「我……也愛你。」

朱莉艷含糊地低喃,下意識里,她非常願意回應他。四片唇瓣在瞬間又熱切地膠合住。

「我在此宣布你們正式成為夫妻。」神父會心一笑,雖然新娘子未披白紗,神智似乎也迷迷糊糊的,不過大致看來,這場婚禮算是成功啦。

外面的溫度冰冷得讓人受不了,但教堂內卻熱得讓人直流汗。婚禮一結束,單伊陽立刻迫不及待地離開,他要趕回家去抱老婆了啦。

至于單伊斯也緊跟著步出教堂,單伊陽回家抱老婆,而他卻得抱那個受傷的男人上醫院去。唉……

朱莉艷挺直腰。未著寸縷的香軀因為激情而泛起粉暈,全身冒出細細密密的汗水。李奧寬健的胸膛因為喘息而起起伏伏,他一手扣住她細致的腰身,一手緊拴著她,兩人都使盡全身的力道釋放熱情在彼此的體內。

在達到高潮之後,她的力氣全部用盡。她軟綿無力地趴在他寬闊汗濕的胸膛上喘息。

「我好累了。」被激情洗禮過的她,雪白的嬌軀浮上一層粉暈,渾身上下散出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不準睡,今晚你是我的獵物。」他怎肯讓新婚夜這麼輕易地結束,離天亮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他的熱情才剛被喚起,沒得到滿足是不會放過她的。

「獵物?!你又不是獅子……」朱莉艷紅唇微啟,格格地嬌笑。她張開眸凝望著他堅厚胸部上那濃密性感的胸毛,黑色的星眸里掩藏不住贊嘆和激賞。

他到底是誰?她頭疼暈眩地想不起來,但她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歡他,喜歡他的吻、他的擁抱,更喜歡極了和他結為一體的感覺。

「我會讓你承認,我是一頭猛獅。」月兌掉斯文的外衣後,他要發威了。

昂藏陽剛的健軀壓上她,單手扣住她薄削的肩,一手撥開那散亂在她頸上的發絲,他薄潤有型的男性唇瓣吻上她雪白如玉的頸,頸側的脈搏在他的唇下跳動,他在那劇烈跳動的皮膚上烙下一個紫紅色的吻痕。

「痛……」她低喘,這個吸吮讓她的皮膚刺痛。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她愛極了的申吟出聲。

他低笑,唇繼續忙碌地往下移,在她細致的雪膚上,烙下一個個讓人血脈噴張的痕跡。她是屬于他的,從今以後——

雙人大床上,她窒息般地斷斷續續吐出申吟聲。

今晚的紐約很激情……

接近正午,李奧特地來到位于雀兒喜一家專賣風味茶和甜點的店鋪,它的門面並不顯眼,若不是熟容,絕大部分的人很難去注意它的存在。

這家店鋪所制作的提拉米蘇非常可口。李奧買了一包伯爵茶茶葉和一份低卡路里的提拉米蘇。

當他踏出店外,天空飄起細雪來了。他會心一笑,抱著紙袋穿過馬路,他的車子就停放在馬路對面。

這個時間,她該是醒來了,他得趕快回去才行。

想起過去七天不眠不休地尋找她的下落,他的心情可是低落到了極點。擔憂和懊悔凌遲著他的心,一天未尋得她的下落,他就一天無法成眠。

而以她倔拗的個性,若是存心躲避他,他絕對無法找得到她。好不容易透過單家兄弟在紐約的勢力,終于調到了朱莉艷刷卡消費的資料。

原來她下榻在洛克斐勒中心的一家高級旅館,自七天前來到紐約後,她便一直住宿在這家旅館。李奧打探到消息,昨晚即刻前往這家旅館找人,可是踫巧的是,她出門去了,並不在旅館內。再經過一番查問,透過旅館附設的客送服務其中一位司機口中得知,他送她去的地方是「頹廢酒吧」。想起昨晚,他的心就一緊,倘若他未及時趕到,恐怕她將在渾然不知情的情況下慘遭蹂躪。

雪漸漸大了,李奧跨進車前先拍掉落在黑色大衣肩上的細雪,接著銀灰色的房車便往來時的路奔馳而去。

午後時分,朱莉艷揉著隱隱作疼的額際,從睡夢中醒來。

坐起身,張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凌亂的床褥和被單,掀開被單她看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藍格子睡衣,這件睡衣如同這間房子一樣,是她所熟悉的。

這是李奧位于紐約市中心的寓所,這件睡衣是今年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被他給找到了,真搞不懂他為何還會飛回紐約來找她?朱莉艷頭還暈暈的,無法深入去細想李奧的心思,她移動酸疼的身體,勉強下床到浴室去梳洗。

當她踏進浴室,面對浴室那面鏡子時,她頓時錯愕地呆立在原地她的頸側有著幾處紫紅色吻痕,而這刺目的吻痕從她的頸一直往敞開的睡衣襟口下蔓延,她的皮膚很白,這烙在她身上的吻痕看起來格外醒目。

天啊!當她低首解開睡衣衣扣,看見那些紫紅色的吻痕時,她低喘一聲,臉蛋驀然臊紅。

不用多加去費神揣測,這吻痕是誰留下的——她從他的凌亂大床上醒來,身上穿著他的睡衣,她的腦海中隱約浮現昨晚兩人交歡纏綿的片段畫面……

哦!他從來不曾這麼……粗暴地對待她。朱莉艷羞怯地扣回睡衣衣扣,迅速梳洗一番,沖回房間打算換回自己的衣物穿上。

拉開浴室的門,她僵住了,因為李奧正好打開房門進到房間里來。他穿著一件黑色長及膝蓋的大衣,向來服貼的發絲有幾繒落在寬額前,他看起帥氣又瀟灑。

「你醒了。」他深邃的眸子一亮,她這誘人的模樣讓他的心狠狠地跳動了起來。他的視線落在她緋紅的臉蛋上,認識她這麼多年來,這是他生平首遭在她臉上看見羞澀。

「嗯。」她愣了愣,倉促地點頭,然後旋即又躲回浴室,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上。她怎麼了?竟然害怕看見他……哦,不!這不是害怕,是害羞……天啊!

「艷,我把你的行李帶過來了,你梳洗好後可以換上你自己合身的衣服。」她突兀的舉動也讓李奧愣了一下,他感到納悶地上前去敲門,把行李箱放在浴室門旁。

「謝謝。」她緊張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這麼客氣?!李奧又愣了愣。「對了,我剛剛特地繞到WildLily去買了你愛喝的伯爵茶葉和綠茶口味的提拉米蘇,我等你一起來享用。」他期待地說。

「哦……謝謝。」朱莉艷顯得有點手足無措,她還是客氣而禮貌地回了一句。

「親愛的,別讓我等太久。」看來她可能一時無法適應新身份,李奧神秘一笑,旋開腳步出了房間。

溫馨明亮的餐室原木桌上,擺了一只歐洲風味十足的瓷壺杯組,瓷器的透明有如雪肌般,圖案以藍色染料繪制而成。在茶壺一旁則放置了她最愛的提拉米蘇。

朱莉艷出現在餐室,她換上一件粉紅色的套頭羊毛衫,和窄款及膝的黑色絨裙。一身清爽時髦入時的打扮,讓李奧深受吸引地欺上前去,親昵地攬住她的腰,俯首在她搽了粉色唇膏的菱唇上烙下一個吻。

「你好美……」他贊嘆地低吟,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她的臉又紅了,因為他這句贊美。

「別這樣。」她體內的熱情和狂野因子全不見了,只剩下羞澀,這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請你告訴我,這只鑽戒是怎麼一回事?」輕輕推開他,將右手抬高至他的面前,亮出縴蔥玉指,她不解地問。這鑽戒她已經退還給他了,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戴回到她的手上來,他這舉動令人難以理解。

「這是結婚戒指,你手上有一只,我手上也有。」他也抬起手來,握住她的手。

「結婚?」神情微愕,她低叫一聲,欲掙開他的盈握,卻被他緊緊抓牢。

「嗯,我們昨晚舉行婚禮了。」嘴角噙著笑,從她驚訝的表情看來,顯然她對自己的新身份一無所知。

「婚……婚禮?」她呆愣住,無法置信地瞪視著他。

「我們昨晚確實舉行過婚禮了,單家兄弟是我們的證婚人,喬可麥羅是為我們主持婚禮儀式的神父,你在神父面前允諾願意嫁給我為妻,我們彼此交換了戒指,還有一個深情而熱切的吻。」唇邊的笑意逐漸擴大,因為她一副快要承受不了幾乎要暈倒的樣子。

「我們真的結婚了?」她尖叫,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既定的事實。「我們真的結婚了……那應采兒怎麼辦?你不是和她正在交往中……」

「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和采兒的關系很簡單——她是我的病人,我是她的主治醫師,如此而已。」他就知道她對應采兒有心結。

「我不相信,你還帶她回你的公寓過夜。」打翻醋壇子了。

「那一次是不得已的,何況我帶她回公寓時,我並未和她發生任何輸矩的行為,你若還記得,那一晚我一直陪著你呀……」將她擁進懷中,他在心底嘆著氣,這個任性驕傲又愛胡思亂想的女人,他真拿她沒轍。

「你才沒有一直陪我,當我醒來時,正好看見你將她抱在懷中安慰,顯然她在向你哭訴我罷佔了你一整夜……對吧……」

哭訴?!

「艷,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他搖頭失笑。「你該相信我的為人,我不是三心二意的男人,我的這顆心全被你給佔滿,再也沒空間容納下其他女人了。」他們的感情已受盡折騰了,不想再讓誤解加深,他忙不迭地解釋。

「叫我如何相信你,我親眼看見她和你親密地抱在一起。」她很固執。

「請你相信我,我甚至可以對天發誓,我和采兒絕對沒有任何逾矩的關系。」他馬上舉手發誓,他已領教夠了她的驕傲和固執,再爭執下去,恐怕又將要造成傷害。

看他那坦蕩而堅定的神情,她的心動搖了,倔傲的臉微微軟化下來。

「不管在婚前你和采兒是什麼關系,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可不許你再和任何一個女人來往,你是我的男人,知道嗎?」她還是驕傲的公主,一個被他捧在手心呵護的女人,他的最愛。

「我的愛,我當然知道。」受夠折磨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壽命會減短的。

輕輕將她擁進懷中,他嘆息地吻上她的唇,然後是她尖潤的下巴,扯開毛衣的衣領,繼續向她的粉頸進攻——

朱莉艷驀然低喘一聲,按住他拉扯毛衣的手。「別翻開……」她嬌麗的臉飛上一抹緋紅。

「為何不?我想看看我的杰作——」他邪氣地勾起唇角,昨晚兩人狂野纏綿的畫面,還深刻地留在他的腦海里,她雪白的胴體,每一寸都烙下了他的痕跡。

「李奧——你真可惡!」他是故意的。朱莉艷尖叫著跑開,她發現他變了,斯文卓爾的外表下掩藏著狂妄和邪囂。

「我知道,我是可惡的呆頭鵝嘛!」他大步追上,難得見她如此羞赧的媚態。「回來,我剛泡了一壺熱騰騰的伯爵茶,一起來嘗嘗吧。」猿臂勾住她的腰,將她帶回餐室。落了座,他體貼地替她斟了一杯熱茶。

她喝了一口,這茶香讓她的心情放松了許多。這段日子以來的混亂、緊繃和無力感,讓她許久未如此愜意自在地靜下心來啜一口茶了。

「喜歡嗎?」他寵溺地問,語氣是心疼的。

她肯定地點點頭,絕麗臉蛋上漾著甜蜜的笑意,她感動得想要流眼淚。他總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專寵著,他包容著她的任性,放縱她的驕傲,屈服她的倔強;他的好,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比得上。

「你……會不會後悔娶我為妻……」輕咬著唇,她抬眸問他。濃密扇型睫毛下的眸子,隱含忐忑不安的心情。

「何來後悔,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娶你為妻,讓你成為我一個人專屬的女人。」捧起她低垂的臉,他認真而真摯地望進她的眼底。「我害怕的是,你不肯放棄自由成為我的妻子,我怕婚姻的枷鎖會讓你喘不過氣,會讓你想逃開我……」她是一只自由的鳥兒,一直以來他總是抓不牢她,即使已強迫她戴上了婚戒,在她身上套上枷鎖,但他的心中還是充滿不安。

他的不安代表他對她的深愛,他的不安讓她心疼。

「我不會逃開的,事實上——我絕對會賴你一輩子。因為我現在是個無業游民,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而且你也清楚,我不擅料理、不擅整理家務;我性子太倔,我很任性很驕縱,我絕對不會是一個賢慧乖順的好妻子……這樣的一個女人,你還肯要嗎?」黑柔如星的美麗眸子和他炙熱的視線交纏,她惶恐地問他。

「要,我要定了。你沒有工作,我來養你,你不擅家務,我請個佣人來打理就行了,而你的驕縱任性我——早已經習慣了。」

他再肯定不過地回答。俯下臉,他柔情蜜意地吻上她紅女敕的唇。

她柔媚地笑著,熱情地回應他的吻。

「李奧,你告訴我,你到底愛我哪一點?」把茶杯放下,她兩條藕臂主動攀上他的後頸,移動位置,貼上他的大腿,整副香軀緊偎著他。縴細修長的手指抓亂他的發,貝齒輕咬他的下唇,如蘭的氣息撲旋在他的唇畔。她在誘惑著他……

「我愛你如狼的熱情,你的狂野性子,我愛三十歲的女人……」他禁不住誘惑,喉間逸出一聲熱切的低吼,醇厚如琴的嗓音變得沙啞,他饑渴地吻著她的唇、她的頸……

粉色毛衣下的雪白頸子,有著紫紅色的吻痕,那是專屬于他的烙痕。

—全書完—

編注︰

(一)有關單伊漢和雲小舞的故事,請看《波光舞影》

(二)有關單伊陽和雲紫若的故事,請看《紫色奇跡》

(三)欲知單伊斯會發生什麼故事,敬請期待「紐約協奏曲之四」——《水動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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