謗據某八卦雜志的報導,冠惟鑫和某跨國集團的千金,近日將在某飯店的總統套房舉行相親宴,屆時參與盛宴的還有雙方家族里多位長輩。
這是由該飯店的客服部泄漏出來的最新消息,可信度很高……
碑恬心把車停好,抱著一袋剛進的新貨,里頭還擱著那本惹得她心神不寧的八卦雜志,心不在焉地往坡道下走去。
經過冠惟鑫的特別恩準,現在別墅里的大庭院成了她個人專屬的停車位,所以她現在再也不會有找不到停車位的困擾,只是必須多花幾分鐘,多走幾步路回到自己的住處而已。
此刻她的心思全擺在剛剛從便利商店的開架雜志上看來的消息──
商界名人冠惟鑫看上氣質千金,兩人將舉辦盛宴相親,佳期指日可待!
他真的看上別的女人了?
如果他打算娶別人為妻,那他干麼還來招惹她?甚至還向她求和,要求她搬回他的住處?
碑恬心心頭感到很疑惑。
這陣子她都已經跟他和好了,雖然沒有搬回他的住處,暫時各自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但他們總是進行著親密的約會,他也如往常一樣地寵她,甚至更溺愛幾分……可是既然他愛她,為何他還要去跟別的女人相親?!
她不曉得自己該不該主動去問他原因……如果她問了,他會不會生氣或動怒?甚至再次責罵她不知好歹、無理取鬧?
心頭很無力,但她盡量不去想……或許報導純屬平空捏造的八卦,她還是不要相信的好。
心不在焉地散步回家,一輛跑車經過她的身邊,停在她身後不遠處。
車上的男人瀟灑地下車,大步朝她走近,伸手勾攬著她往他的胸膛貼近。「在想什麼?連我來了,都沒注意到?」
「喝∼∼」倏然被他的氣息包圍,她心中一驚,手中的袋子突然松掉,新貨掉了幾個出來,那本雜志也不可避免地躺在水泥地上。
他灑月兌地笑著將她扳轉過來面對自己。「嚇到妳了?」他沒注意到掉落在她腳邊的雜志。
「你你你……從哪兒蹦出來的?」她喘氣地摀著胸口。
她正想著他的事,他怎麼就這樣突然蹦了出來?!
「我光明正大開車來的。」他失笑地看著她受驚的表情。
「喔……我看見你的車子了。」越過他的寬肩,她看見他那輛昂貴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
壁惟鑫佯裝不悅地板起俊臉,勾起她的下顎,專制地望進她恍惚的眼中。「妳看見我的車子,那妳有看見我了嗎?」重點根本不在車子。
他的眼神專注而炙熱,她的心不由得緊張一跳,隨即驚惶地將眼神瞥開。「我……看見了。」
「嗯哼,妳確定妳看見我了?」不準她將目光移開,他犀利的眸子端詳著她,一眼就看出她正為著某件事情而困擾。
「看看看……看見了呀!」她被迫與他炙熱的視線交纏,臉頰浮上淡淡紅霞。「你怎麼有時間來,你不用上班嗎?」他出現得太突然,害她不曉得該如何反應。
「我剛從一個餐約中月兌身,經過這里就繞過來看看。」他說話的同時,眼角余光正好瞥向她的腳邊,看見了那本以他為標題作報導的八卦雜志。
原來是這件事困擾著她啊……
他挑挑眉,暫時沒打算挑明地問她這件事情,只是將目光迅速且不著痕跡地移回她的臉上。
「你是要回別墅去吧?!那我就不打擾你,我先回去了。」鞏恬心移動腳步,盡可能地遮住他能看見雜志的角度。
「我是要到別墅去沒錯,妳也一起來吧!」他根本就是專程來找她的,怎可能讓她找借口跑掉?
「啊?!」她僵了僵。
「怎麼,有問題嗎?」他問。
當然有問題!她不能讓他看見她買了雜志,否則萬一他生氣了怎麼辦?
「呃……我得整理新貨,恐怕沒時間……」她緊張的找借口推辭。
他傾身,霍地瞇眼威脅她。「妳不陪我,不怕我找其它女人來陪嗎?」他是故意要嚇唬她的,誰教她企圖對他隱瞞心情!
她臉上明明寫著她正被他的八卦傳聞所擾,見了他卻不敢問出口,所以她活該得受點驚嚇。
「我……我……」鞏恬心果然被他的威脅駭到了,她微顫的唇開了又合,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
他會去找別的女人來陪……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那位跨國財團的嬌貴千金小姐吧?!
如果他身邊真有別人,那麼他究竟將她擺在何處?難道她只是他短暫的交往對象,他說愛她只是哄她而已,他對她並沒有長久在一起的打算……
「怎樣?妳回答我啊!妳陪或不陪?」眸光緊緊鎖住她,暗中端詳她的情緒變化。
「抱歉,我真的沒空。」她搖頭,漂亮的嘴唇抿起,眼色黯然。
壁惟鑫俊臉一凜,對她的決定感到生氣。很顯然的,她寧願相信雜志上寫的八卦,也不願意開口問他。
「既然沒空我也不勉強妳,不過妳別以為我說的是玩笑話,如果妳不肯陪我,我真的會找其它女人來陪。」他冷眼掃過她,傲然轉身上車,駕著車子往別墅駛去。
他就這樣走掉了……
碑恬心緊緊抿著唇,渾身力氣彷佛在瞬間抽離,她難受地看著車子離開視線,黯然地彎拾起掉在地上的東西和雜志。
他說過他愛她的呀!為什麼兩人才合好沒多久,他又這樣對她……
抱著東西往下坡走去,她想她該好好的認真考慮一下兩人的事,他如果不是真心待她,那她……就放手算了……免得日後更加的痛苦……
開著車子沖進別墅的冠惟鑫,狂怒地下車後,用力甩上車門。
他冷冷地看了那部紅色小車一眼,然後大步走進屋內,繃著俊臉拿起電話,撥了她的手機。
「喂……」鞏恬心心思恍惚地接起手機,此時她人正好走到社區的大門口。
「妳馬上過來!要不然我不敢保證我不會毀了妳的車子!」
壁惟鑫冷沈且具有威脅力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他一把話說完,在她還處于狀況外來不及響應的情況下,將電話掛斷。
碑恬心愕然地杵在社區門口幾秒鐘,在守衛伯伯出聲和她打招呼時,才恍然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冠惟鑫,你不能……」她轉身,不顧腳上穿著有點高度的鞋子,快速往別墅方向跑去。
她要阻止他的暴行!
這霸道又狂傲的男人凡事說到做到,他的威脅絕不會是玩笑話……鞏恬心緊張的一路往上跑,氣喘吁吁地沖進大門敞開的別墅。
壁惟鑫早在大門口等候她的大駕光臨了。
在她踏進庭院的同時,他按下關門鍵讓鐵門自動在她身後關上,然後從門柱旁昂首闊步走了出來,在她沖往她的車子時,半路將她攔截進自己的身懷里。
她的第一反應是轉身警告他,美眸中竄動著小小怒焰。「冠惟鑫,你不能動我的車子,我──」
但他豈是會受這小小威脅而害怕的人?!他對她挑眉冷冷一笑,大手捏住她巧美的下顎,另一手揮飛她抱在懷中的袋子,然後欺下唇,狠力地吻住她喳呼的小嘴。
因為他還在動怒中,所以這個吻一點也不溫存;他的力道重了些,而且還張齒咬了她的下唇以示懲罰。
碑恬心被他吻得心驚膽戰,意亂情迷……在他放開她,給她喘氣的空隙時,她虛弱地想推開他,但小手卻被他單手抓握住。
他彎身將她扛在肩上,瀟灑傲然地旋身往屋內走去。
被他突然扛高,鞏恬心腦子一陣暈然。
花了幾秒,當她恢復力氣時,她掄拳輕捶他寬闊的背部。「冠惟鑫,你到底在生哪門子的氣?快把我放下來,我這樣子很不舒服,我想吐……」
他將她摔到客廳沙發上,健軀旋即壓上她。
「我放下妳了,但我不會告訴妳我生氣的理由,我要妳自己想、清、楚──」他咬牙對她說話。
要她自己想清楚?!
老天,她哪想得透他復雜的心思?
美眸揚起苦惱,不解地迎上他染了薄怒的琥珀色瞳眸,開口想詢問他,但他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將手穿進她凌亂的發絲,捧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攬向自己,然後俯唇密實地吮住她的嘴,昂藏的軀干更是緊緊地貼上她,不讓她有發問的機會。
長形的沙發上,他纏著她,從盛怒的懲罰到溫存地佔有她、取悅她……
碑恬心莫名其妙被他給拐了吃掉,當她好不容易從激情中恢復平穩的心跳,迷亂的理智終于全數回籠時,她已經累癱了,無力再詢問他什麼。
至于他要她自己去想清楚的事……呵!等她睡一覺補回力氣時,再說吧!
而他也打算如此,待她醒來之後,他絕對要她給個回答。
張開眼,熟悉的景象躍入還殘存迷蒙困意的眼眸中──這里是他的公寓,她現在人在他的臥房床上。
碑恬心不知自己何時被他給帶回公寓來,不過顯然他是趁她累壞熟睡時行動的。
掀被下床,她低頭望著身上被重新穿上、縐得不象樣的洋裝,而她腿上的絲襪早已不見了,還有外套……大概被留在別墅了吧?!
她沒睡胡涂,也還記得自己中午在別墅里和他發生的事,當時她的衣服全被他給丟在地扳上……
顯然他在事後只是幫她草率地整裝,然後就把她給帶回這里了。
至于她剛進的那批新貨,現在大概也還散亂地躺在別墅的大門口吧?!唉∼∼平白損失了一筆。
進到浴室隨意梳洗一下後,她走出了房間,尋找他的身影。
最後,她在書房找到他,而他正巧結束一通電話。
幣掉電話的冠惟鑫,抬眼對上杵在門口的鞏恬心,面無表情地下達命令。「進來。」
碑恬心模不透他的情緒,輕咬著唇往內移動,停在他的桌子前方,與他隔著書桌相望。
氣勢昂然地坐在黑色高背皮椅上,他雙手交迭在桌面上,犀利地直盯進她的眸心。「我會對妳生氣的原因,妳想過了嗎?」他問她。
「啊?」
她眨動黑白分明的美眸,仍舊對她的疑問感到困惑。
她的反應讓他緊繃的下巴隱隱抽擋起來,俊容臉色泛冷。「別告訴我,妳還一頭霧水,渾然不知道我在對妳說些什麼!」
她尷尬地垂下眼,一臉心虛。
壁惟鑫倏地將雜志推到她的眼前,給她一個強而有力的暗示。
她兩眼發直盯著他翻開的那頁報導,瞬間清楚他生氣的原因了。
喔;原來他是生氣她買了雜志,看過這個八卦報導……她悄悄抬眼覷著他不太好看的臉色。
「妳應該已經看過這篇報導了,那麼妳告訴我,妳對這篇報導的想法是怎樣?」他逮住她偷覦的目光,健軀往桌外移動,逐步接近她。
他銳利的眸光好嚇人,令她震顫了下。「我的想法是……」她再看那頁報導一眼,心口浮上窒悶的感覺,滋味不太好受。
「說。」在她面前站定,修長的手指霸道地勾起她微垂的臉蛋上過她非得迎上他銳利的注視不可。
「我……」她吶吶抖動粉女敕的唇片。「我認為……如果你真的要和那位千金小姐相親,並且進一步交往的話,你應該、應該……先讓我知道,我知道後絕對會尊重你的選擇,不會絆著你纏著你,我一定會接受你分手的決定……」
在對他說話的同時,她的心揪扯起來,難受的感覺迅速擴散開來。
壁惟鑫緊盯著她佯裝鎮定卻早已泛白的臉蛋,和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眸,心里動怒地盤算著,他該為她的大方退讓鼓掌拍手,還是干脆直接折斷她的脖子算了。
「我、我……我知道我的身分配不上你,我……」她吸了吸鼻,鼻子泛起酸楚,眼角溢出淚光。
「的確有這麼一場晚宴,但是我沒有說要去相親。」雜志的報導一半屬實,一半是胡亂謅出來的;冠惟鑫看不下去她委屈的哭喪小臉,煩躁地鄭重申明。
必于那篇報導,全是來自他的父親冠世宇之手。
壁世宇消息靈通的得知自己兒子這陣子正和某個女人穩定交往中,並且有意娶對方為妻,所以他特地安排這場晚宴,逼冠惟鑫帶著女伴現身,好藉這個機會公開兩人的戀情,並且把她帶進他的家族之中,讓長輩們認識認識。
設宴的事已在進行中,他也打算在晚宴日期敲定後,邀請她一同出席。誰知他還沒機會對她開口,她卻已經先看了八卦雜志的報導,而決定和他分手,並大方地把他拱手讓給別的女人?!
「什、什麼?你說……」她听錯了嗎?他竟然否認那篇報導?!
「這場晚宴的女主角是妳,沒有別人,妳再亂說一句妳配不上我,還打算讓出我的蠢話,信不信我會扭斷妳的脖子──」聲音從緊咬的牙關迸出。
火氣頓時涌上心頭,他氣極了她的大方。
「我是女主角……」她眨動淚眼,錯愕地睜大美目,看著在他眼中躍動、生氣中帶有幾分無奈的火光。
「對,主角就是妳,不是某位跨國集團的千金!妳現在總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對妳生氣了吧?!」氣她亂猜、亂想,還亂下決定。「妳必須跟我道歉,這一回錯的人是妳,不是我!」
「對不起、對不起啦∼∼」她撲進他寬闊的懷中,雀躍驚喜的眼淚滑下香腮。「我錯了,我不該誤會你……」
她的歉意令他昂健的身軀僵了半秒,很快地回過神來的他,薄唇逸出一聲無奈又寵溺的輕喟聲。
他緊緊摟住她,那過重的力道幾乎想將她揉進身體里──
「恬心……我愛妳。」他再度勾起她的小臉,閃動炙烈熱芒的視線投向她,並用指月復拭去她頰上的兩行淚,然後在深情款款地吐露愛意之後,以極其性感的嗓音對她說︰「我們結婚吧!」
他向她求婚?!
碑恬心的表情只能用「驚愕」兩個字來形容。
他沒想到自己這輩子也會有深情地向女人求婚的一天……但這女人的反應竟然是給他呆掉?!
俊容浮上不悅之色。「妳回答呀,發什麼呆?」他從沒見過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
罷被他拭掉的淚,又從眼角激烈地流了出來。
她高興地勾住他的頸項,主動湊上甜唇吻他,並將香軟的嬌軀偎上他。「我願意……我願意接受你的……求婚……我要嫁給你……我愛你……」
一個吻,一句愛語,他被她又吻又嚷的給搞得心花怒放,沸騰起來──
他反被動為主動,扣住她的臉,熱烈地回吻她。「……我們到房間去。」他的大手技巧高超地開始在她身上游移,制造出的火花。
她嫣然展開動人笑靨。「如果你急,我不介意在這里……」
他驚詫地挑動俊朗的劍眉,瞥了眼他的大書桌,對她的提議心動不已。
壁惟鑫把視線移回,看向她那誘人的笑容。
由她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迷眩著他的眼、他的心;而且他的確挺急的,偏偏她又這麼誘人可口,所以……就在這里吧!
他將她壓倒在桌面上,開始品嘗她……
以下限制級的畫面,以馬賽克處理,嘻!
全書完
編注︰
*關于丁蔤蓎的愛情故事,敬請期待花蝶單身女子之二──《挑逗你的心》。
*關于靳可愛的愛情故事,敬請期待花蝶單身女子之三──《勾引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