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她感覺有人在撫模她的額頭、臉頰,還有她的唇。
哀模的力道有如溫暖的風一樣,無比的輕柔舒服。
她在睡夢中微笑嘆息。
「如果你醒來也能這樣對著我笑,該有多好!」他看著她慵懶含笑的睡容,也跟著勾起嘴角逸出一抹笑。
他的聲音很低,卻還是吵醒了她。
驀地張開眼眸,迷蒙的眼對上一雙溫柔炙人的黑邃瞳眸。
「早、早安。」她慌亂的將蓋在腰際的薄被拉高,遮到了尖美的下巴。「啊!現在幾點了?我得上班。」
忽然想起自己該做的事,她急急忙忙的掀開被單要爬起來。
「我幫你請假了,雷先生允許你休兩天的假。」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她重新壓躺回床上。
「啊?你怎麼可以自作主張?!我的身體已經好了,隨時可以去上班啊。」要不要上班該由她自己來做決定,他怎麼可以擅自作主?「放開我,讓我起來!」
歐陽明麗生氣的不想听他的話,還是執意要起床。
「不是我替你決定要休假,而是雷先生打你的手機找你,我幫忙接听,他主動表示要你放兩天假好好休息,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打電話去公司問他。」說著,他從床頭拿手機遞給她。
她懷疑的接過手機,查詢過來電紀錄,總裁果然在九點十五分的時候有打過一通電話。
「既然有兩天假就好好休息,別逞強。」他起身回避的要走出房間,好讓她打電話回公司。「要吃早餐叫我一聲,我就在客廳。」剛剛被她莫名其妙凶了一句,他心里不是很舒坦,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反正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
「等等。」歐陽明麗卻伸手拉住他白色上衣的衣擺。
他回頭,低頭看著她。「現在就要吃早餐嗎?不先打電話?」
「不打了,既然總裁要讓我休假,我就休吧。」搖搖頭,她其實是想跟他道歉,剛剛自己語氣重了些。「還有,我肚子很餓,現在有早餐吃嗎?」歉意終究還是在內心掙扎,沒能說出口。
「等我五分鐘,早餐馬上好。」他笑著,揉揉她的頭發,成熟陽剛的臉龐因笑意的浸染而顯得年輕幾分。
走出房外,他迅速進入廚房張羅早餐。
坐在床上的她有點兒昏眩——因為他的笑容,還有他的舉動。
時光仿佛回到了兩人年少熱戀的時候,那時的他總愛對她做出寵溺的舉動,他很喜歡揉著她的發絲,尤其是兩人分享親密時,在極致的時刻,他會緊緊摟著她,吻著她的額頭,揉著她因歡愛而凌亂的短發。
一顆心怦怦蠢動起來,她緊急甩掉那種異樣的感覺,掀被下床,跑進浴室內快速的梳洗,將一頭被他揉亂的發梳得直順。
幾分鐘後,他將早餐擺上餐桌,而她也已經換上白色的衣褲,干爽俏麗的站在門口。
「謝謝,以後我們可以輪流做早餐,明天就換我做吧。」走上前,她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這個提議不錯,不過你的手藝進步了嗎?」他隨後也將自己的早餐擺上桌,拉開柚木餐椅,在她的對面坐下。
「這幾年的獨立生活讓我學會了很多東西,廚藝就是其中一項。」她微窘的抬頭瞪他。「明天你就可以印證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
絕對會讓他吃驚的!
他挑挑眉,對于她的自信感到佩服。
「好吧,明天的早餐就讓你負責,如果你的廚藝通過我的審核,我想以後的晚餐我們也可以輪流負責,你說怎樣?」這不失是個拐她每天共進晚餐的方法。
「啊?晚餐也要引?!……」她後悔自己干麼跟他比這個。「我恐怕沒空。」她是苦命的上班族,不像他現在是知名人物,有錢又有空閑。
「那好吧,晚餐還是維持原議,由我來負責,早餐就采輪流的方式。」不過前提是她的廚藝要能夠下肚才行。「快吃吧,如果你吃了早餐有力氣的話,跟我去高爾夫球場走走,我得去巡視一下員工們有沒有偷懶。」叉起一片培根送進嘴里,他隨口提議道。
「我去干麼?」她拿起白色馬克杯喝了口熱牛女乃,低頭掩藏住自己怪異的情緒。「去了又沒用處。」
他的提議讓她心動,但心頭卻出現一些掙扎。
「讓你看看我實現夢想之後的世界,這不是你一直期盼看到的嗎?」誰說她去了沒用處?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都是為了要跟她分享,等了這麼多年,他等的就是這一天。
「我……」喉嚨像梗到東西一樣,讓她說不出話來。
他還記得他的承諾?!他曾經說過,等他成功之後,一定要讓她好好的參觀他所築起的夢想。
「跟我去吧,反正在家里悶著也是無聊,出去走走不更好。」深怕她拒絕,他努力說服。
「好吧,去打發無聊時間也好。」她還是低著頭,將激動的眼淚用力眨回去,對著冒著熱氣的牛女乃點點頭。
她答應了!
他如釋重負的笑著,頓時胃口大開,很快就將盤子里的早餐一掃而光。
「漢麗高爾夫球俱樂部」,位于新店,從台北市區開車過去,大約四十分鐘就可以抵達。
這個俱樂部是大台北地區最高級的高爾夫球練習場,還設有一座頂級球場。通常能進入這個俱樂部消費的人非富即貴,因為光一張最普通的會員普卡就叫價百萬,至于銀卡和金卡級會員的入會費更是高得令人咋舌。
不過這里的消費雖然貴,但是采用的全是最新進口的頂級設備,服務更是無可挑剔的好,加上沖著這里是全球知名高爾夫球選手經營的球場,所以一堆有錢人可是趨之若騖的加入會員。大家除了想進球場打球之外,更想親眼目睹房冬漢在球場上揮桿的迷人風采。
但是,房冬漢在球場內向來低調,即使是來俱樂部巡視營運情況,也幾乎不在公開場合露面,除非是私人請托,或是有哪個達官顯貴強勢要求非見不可,否則他鮮少在球場上出現。
但是,今天不一樣。
房冬漢一身瀟灑的米白色裝扮,帶著身穿淺藍色洋裝的歐陽明麗,在俱樂部內公開現身。
他所到之處,立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不過他一概不理,專心的帶著歐陽明麗在俱樂部內參觀閑逛。從兩家餐廳到休息的咖啡屋,還有酒吧、溫水游泳池和健身房,以及一些私人設施,他都帶著她逛了一圈。
「我一直不知道原來你除了到處巡回打球之外,還經營了這樣一座佔地廣大的俱樂部。」歐陽明麗坐在咖啡庭園喝果汁小憩時,忍不住贊嘆出口。
能被她認同,他當然是喜不自勝。
「除了這座俱樂部外,南部也正在進行另一座俱樂部的興建,如果工程進度順利的話,明年九月就會開張營業。」喝了口清涼啤酒,逛了一小時的燥熱瞬間消除不少。「到時候我打算請你當剪彩嘉賓。」
「咳……你別開玩笑了,我有什麼資格當剪彩嘉賓?」她差點被果汁嗆到。
「第一座俱樂部叫‘漢麗’,第二座叫‘明麗’,你認為你有沒有資格?」他正色說道。
她這才恍然大悟——「漢麗」就是以他們兩人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命名的,而「明麗」則是直接采用她的名字。
這男人真瘋狂!
「你別開我玩笑,我承擔不起。」驚訝到不知該如何作反應,她的情緒異常的波動著,拿著果汁的手微微顫抖。
「怎麼老是說我在開你玩笑?我這輩子就對你最認真了!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我身邊所有的朋友,他們都親眼看見我是怎樣孤單的度過這失去你的七年。」仰頭喝完啤酒,他有點生氣的捏扁鋁罐,往桌上猛力一放。
喀!
刺耳的聲響引來旁人的注視。
其實不用他制造聲響,旁邊的客人老早就頻頻往這里行注目禮。
扁是「房冬漢」這個名字,就等于一個有名氣的大招牌,夠引人注目的了。
「你一定要現在說這些嗎?」困窘的避著旁人的視線,她有點不太自在。「你如果還堅持要說下去的話,那我要走了。」索性抓起皮包走人。
他立刻起身拉住她的手肘。
「干麼?」氣呼呼的轉頭瞪他。
他很怕惹毛她,只好示弱的投降。
「我教你打球,名師一定出高徒,這可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機會。」除了上回破例應關銀鷹的要求,當過幾次關銀荷的教練之外。
「我不是打球的料,你怎麼教都一樣,名師不一定會有高徒出現。」她佯裝沒興趣,其實心里很想試試看,尤其在這麼高級的練習場地,誰不想下場揮幾桿?但礙于還在生他的氣,一時拉不下臉來。
「我對你有信心。」不能讓她走掉,他干脆來強的,直接拉著她走出庭園咖啡廳。「走吧,首先你得先換掉這身洋裝,然後再添一套球桿配備,另外我想想還需要什麼……」
他看來非常的熱衷,心動的歐陽明麗也不想拒絕,她就這麼一路被他牽著手,來到一間陳列著很多知名進口品牌的高爾夫球用品店。
這里有分男裝、女裝,還有兒童部門。
她當然被直接帶至女裝部。
她一進門,立刻被熱心的店員簇擁。
店員們在大老板的親自吩咐下,動作迅速的替她打點行頭。
歐陽明麗完全呈混亂狀態,任由房冬漢和三名店員幫她張羅。半小時後,她已經換上一套俏麗的白色高爾夫球運動服裝,戴著白色帽子,身上背著一組昂貴的名牌球桿,球袋還是粉女敕女敕的顏色。
她簡直俏麗迷人到不行。
房冬漢完全為她的打扮所著迷,忘了旁邊還有店員跟客人,也忘了這里是公共場合,他走近她,摟住她窈窕的腰肢,低頭就給她一個吻。
「你真美,我為你瘋狂!」大膽的贊美,加上熱情的吻。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孟浪舉動,不知所措的歐陽明麗只能傻眼以對,任憑他摟著她親吻,鼻肺里全是他熾熱且難以抹滅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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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專屬的練習室,以後也是你的,在這里揮桿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可以安心自在的學。」
開著球場的車子,從私人小徑來到練習場最邊緣的地方,這里有間位于二樓的寬敞練習室。
這個練習室擁有獨立的隔間,以及最完善的室內揮桿練習設備,而且透過整面的大玻璃,還可以看見綠色的山坡草坪。
這是房冬漢打造這座俱樂部時,堅持要為她而做的專屬領域,這個只有兩人能夠獨享的設備,果然比那些金卡會員還要來得高級許多。
「真好,我還以為自己得在眾目睽睽下練習蹩腳的揮桿呢。」
她站在練習區域,看著玻璃窗外那一大片的綠色草坪,再度贊嘆,心里對于房冬漢的體貼覺得很感動,他完全為她設想到了。
「別看輕自己,或許你也會是高爾夫球場上的明日之星。」將球袋放下,他走過來,從背後摟住她,堅毅的下巴擱在她的粉肩上。
可能是獨立空間的隱密性,還有她俏麗的打扮讓他太過心動,從剛剛在店里他大膽的吻她之後,在過來這里的路上,他總是不放過機會的對她毛手毛腳。
進入這里之後,他變得更加大膽,竟然直接摟抱住她,陽剛體魄緊密的貼著她窈窕的身子。
「房冬漢,別這樣,我們不該……」他的靠近和他的氣息讓她心緒混亂,連想拒絕他的親密舉動都顯得有些氣弱。
「我無法壓抑想與你親熱的沖動,你讓我等太久了。」將她縴細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自己,他不想壓抑內心的渴求,至少得再給他一個吻,才夠撫慰他此刻內心的狂躁。
低下頭,他猛烈的吻住她!
他將她輕輕壓在牆面上,他的吻很深入、很纏綿、很饑渴,熱燙的掌從扯出來的白色衣擺鑽進去,尋找柔軟細膩的觸感。
「嗯……」她被吻得全身發燙發軟,再也忍不住的吐出申吟。
他像受到極大的鼓舞般,隔著布料她的粉胸,掌心下的豐滿弧度是久違的熟悉,大膽的手指在熱情焚身時挑開她的貼身衣物,挑逗那性感的粉蕾。
他長指捏逗的力道讓她渾身一僵,歐陽明麗理智瞬間回籠,急急忙忙推開他。
「不行!天啊,我們怎麼可以……」慌亂的轉身,將衣擺胡亂扎進裙子里,她感覺自己渾身肌膚都呈熱燙狀態,尤其剛剛被他大膽觸踫過的粉胸,簡直紅燙到要冒煙了。
「為什麼不行?」已經被挑起的房冬漢,靠在牆壁上劇烈喘息,那是一種壓抑痛苦的喘息聲。
「不行就是不行。」她的聲音則在顫抖,很嚴重的顫抖。「你說過不會勉強我的,我都還沒有心理準備……」連整理衣服的手也劇烈發抖。
天啊,情況是完全月兌軌的演出,她在內心掙扎著該不該干脆退出這場鬧劇?可是現在一旦退出,他鐵定會發狠的跟她周旋到底,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她。
「好,那我給你一小時的時間做心理準備,行了吧?」他煩躁得像只受傷的熊,從牆邊彈跳到她的面前,對她蠻聲大吼。
「這不能有限制時間,更何況只是短短一小時?你如果受不了,可以自己出去解決,我沒辦法幫你。」被嚇了一跳,她瑟縮的抓緊上衣領口,一副深怕被侵犯的害怕模樣。
「要解決我早在七年前就找女人了,還等到現在?」他挫敗,無比的挫敗。
「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這七年來你身邊都沒女人嗎?」她懷疑他到底還是不是男人!以前他的可是強得很,需求大、體力佳F,讓她每每被他給折騰到開口討饒。
啊!怎麼又想起以前的事?她尷尬的暗暗咬舌,狼狽臉紅的又想轉開身。
「只要你肯把自己交給我,我會讓你很清楚的知道,我房冬漢這七年來儲存的體力有多強勁!絕對會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他捧住她想別開的臉蛋,低頭對她說︰「怎樣?要不要試試看我的本事。」
「你你你你,我的天啊!我我我我快沒呼吸了……我喔~~」縴掌覆上雪額,他的臉皮真是比銅牆鐵壁還要厚。
這句話多麼令人臉紅心跳啊!讓她忍不住突然推開他,開始四處暴走,嘴里還嚷嚷著語無倫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