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叫我?」隱約听見一道熟悉嗓音叫著她的名字,關雁菲強撐著沖出黑暗,終于找到一絲光線,她努力朝那光源奔跑,依稀看見遠端站著一個高大身影。「誰……誰能來救救我?」
她很努力的跑到那男人面前,雙手抓住男人的衣襟,頓時冷汗涔涔的驚醒——
一睜開眼,驚慌的美目就對上眼前放大的陽剛冷峻臉龐。
「關雁菲,你終于醒了。」閻修宸見她終于醒來,眼眸閃過一絲情緒,心頭的大石瞬間落下。
「你……閻修宸?你怎麼會在這里?」幾秒鐘的茫然後換上驚愕,接著是一臉恍然。「這是哪里?你、你可惡的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她記起了暈倒前的一切,當時就是他強勢的抱著她從婚紗公司離開,還擅自宣布婚禮取消了。
婚禮絕對不能取消,但他的所作所為卻可能讓賈方碩決定取消婚禮,也一並取消他對關家的金援。
一想到賈方碩可能取消婚約,她就慌了,害怕的無視自己身子骨有多虛弱,急著推開他跳下床去。
但在腳丫子踩上地板時,卻雙腿一軟的往前倒去。
閻修宸心一驚,反應靈敏的起身抓住她,手臂圈住她的腰肢,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里。
「你是想摔死嗎?」
「我……這樣怎麼可能摔得死。」她雙腿發軟的癱在他的懷里,但卻不敢依靠他,勉強撐著自己站穩,想掙月兌他的箝制。「放開我,我就要結婚了,跟你單獨在一起會被說閑話,我得馬上離開這里。」
他的氣息太過逼人,他的懷抱太過令人心動,但他曾經是被她拋棄的男人,是被關家掃地出門的人,他對她一定懷恨在心,她可以感受到他想報復的企圖,因為他那雙眼正透著一絲恨意的看著她。
他恨她,他一定想踐踏她的尊嚴,所以她非逃離這里不可,絕對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對!這樣是摔不死你,但可能摔花你美麗的臉蛋,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如果摔花了,還有任何男人會要你嗎?」盡避她很用力的試圖掙月兌,但他硬是不放手。「省省力氣吧,在我還沒把話說完之前,我不會放你走。」
「我們有什麼話好說的?」他是想取笑她嗎?關雁菲身子一僵,臉色像白紙般蒼白,看起來像是隨時又會暈倒的樣子。
「我們有很多話可以說,比如賈方碩是否真能拿出資金幫助關陽?比如你嫁給賈方碩後才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這一個月來,他將賈方碩調查得非常仔細。
賈方碩多年來都是奢華過日,不但要給前妻們贍養費,還得砸錢養情婦,家產早已經被他揮霍殆盡,現在的身價大不如前,雖然他或許還能拿得出三億,但拿出三億的背後卻藏著想一箭雙雕的陰謀——
雖然賈方碩在國內的事業經營得還算穩固,但他在國外投資的事業卻已經連續好幾年賠錢,也就是說賈方碩表面上風光,但實際上根本連自身都難保了,將來怎麼可能保得住必家?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心驚的轉身,驚愕地對上他犀利的注視目光,有一瞬間,她迷失在他深邃的眸子里,但一想到他對關家懷恨在心,她立即逼自己清醒。
「意思很簡單明了,賈方碩是個騙子。」他捧起她的慘白雪顏,冷冷勾唇露出一抹冷笑。
「這……怎麼可能?」她不相信,這一定是他想破壞關家接受資金援助的伎倆,他想親眼看關陽企業倒閉才肯甘心。「賈家的事業經營得那麼好,賈氏集團的財產高達數十億——」
「那是在賈方碩沒有把家產揮霍殆盡之前。」她就那麼想嫁給那個老頭子,還替他說話?!「看在我們曾經有過一段情的分上,我警告你最好別愚蠢的嫁給賈方碩那糟老頭,否則等你嫁過去才發現賈方碩債台高築的事實,到時候才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懊死的!
他如果真的恨透她的話,就該讓她出賣rou體嫁給一個老頭子,然後才發現受騙上當才對!可是他卻做不到。
他恨她,但他無法將她讓給別的男人。
有資格擁有她的只有他,所以他寧願是自己用錢買下她的婚姻,然後再慢慢的報復她。
「你有什麼證據?」他說的是真的嗎?如果賈方碩真的已經債台高築,那麼為何還會夸下海口答應幫關陽解決債務?
這真的是一場騙局嗎?
必雁菲心驚膽跳又心慌意亂的看著他。
「要看證據可以,但不是現在。」
「如果這是你的拖延戰術,我不會受騙。」為什麼現在不能看?除非是他欺騙她,所以一時間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我現在就要看。」
「好,要看也行,你先去把這礙眼的新娘禮服月兌掉,然後把晚餐全部吃掉,我就把證據亮給你看。」說著,他將她連拖帶拉的帶進浴室里。
扭開水龍頭,在足以容納兩人的按摩浴白里放水,他動手拉下她新娘禮服的隱形拉鏈,下一瞬間,強勢月兌去她這件價值不菲的漂亮禮服。
禮服在她腳邊圈成一圈白色漣漪,她身上僅剩無肩帶的白色蕾絲和蕾絲底褲。
「啊∼∼」在她的尖叫聲中,他壓抑著內心的渴望,將她從禮服堆里抱出來,將她抱進浴白里。
「別想賴在浴白里不出來,半小時後我會進來看你洗好了沒有,你如果想讓我幫你穿衣服的話,盡避泡在里面沒關系。」
說完,他大步走出去。
砰!浴室門被關上。
門內,坐在浴白內的關雁菲,因為他剛才月兌衣的舉動,原本蒼白的臉蛋飄上一抹淡淡粉暈。
門外,他因為看見她美麗縴細的雪白身子而勃發。
凌遲著他,讓他疼痛難耐。
他大步走離臥房,來到隔壁客房的浴室,踏進淋浴間打開花灑,讓冷水澆滅他一身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