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蘭莎王妃。他後天就回來了!我已經派人去接他了!」國王高興的說,神情大大輕松了。
「陛下,這真是太好了。」伊美絲王後說得言不由衷。「蘭莎王妃這下可以放心了。」
「謝謝王後!」她行禮道。
柄王對他的忠心侍衛說︰「托德,東尼果然是厲害!只有他找得到卡特。」
托德微微鞠躬,「這是他應當做的事。」不過,這次他太慢了。
「好了,我得去準備一下‘交接’工作,卡特將要繼承我的王位哪!有好多事情要忙呢!」國王興匆匆地領著一群人離開。
凌晨時分,萬物寂靜,連守衛都忍不住困意,卻有一個人睡不著起來走動,這個人是國王。他因為卡特即將回來而興奮得無法入睡。僅帶一名侍衛伴他四處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伊美絲王後的寢室外。門開了一條縫,听到她情緒激昂的聲音,他納悶的上前听,不料竟听見她激動的喊——
「你們是怎麼回事?怎麼還讓卡特活著?他後天就要回來了,我命令你們立刻殺掉他!這次不許失敗!」
憤怒地掛下電話,她起身站起來,誰知一轉身就看到國王站在她身後,一臉肅穆的樣子。
「陛,陛下!」她驚得面色死灰。
柄王緊急下令︰「立刻派人保護卡特殿下,安全將他帶回王宮!快去!」
「是!」
「伊美絲王後,我命令你把這件‘暗殺計劃’詳細的說給我听!」
☆☆☆
還是一樣寒冷的天氣,卻因為分離而顯得更淒涼。他們在雪花館門口送蜜妮,兩老舍不得她回去。
「蜜妮,如果回去找不到工作就來雪花館幫忙,喔?」
「嗯,女乃女乃。」
「我本來想讓你帶一些葡萄酒回去,不過你女乃女乃怕你重,就叫東尼帶。」
「謝謝爺爺。」
輪到卡特,他僅用略帶壓抑的語調說句︰「有空的時候可以來城堡玩。」
「謝謝,你也是。」
「恐怕不行,當國王之後我就不可能再自由出來,不過謝謝你的好意。」
「請保重,卡特國王。」她尊稱他國王,並彎身屈膝地向他行王宮之禮。
「你也保重。」他面無表情。
兩人都在壓抑心底的感情,在別人面前行禮如儀,彼此像陌生人。
「車來了。」東尼說。「奧芙莉上車。」
「我不走!」她奔到卡特面前,「卡特,我錯了!我會改!原諒我好嗎?不要不理我!」跪下來哀求他。
「奧芙莉,你這是干什麼,快起來!」
大家都被她的舉動給嚇一跳。
「你原諒我我才起來!」這是她的哀兵之計。
卡特無可奈何的說︰「停止你所有幼稚的行為,奧芙莉,任何計策都無法使我動心,只會讓人更瞧不起你。」
卡特的話令奧芙莉羞愧不已,但是她仍不知悔改,一心認為都是蜜妮害的,精神瀕臨崩潰邊緣。她要報復,她要殺了她!奧芙莉伺機行動。
這時有五部車以驚人的速度駛進雪花館,帶頭的那輛車下來一名黑衣男子,見到東尼便喊︰「東尼!緊急情況,國王有令︰立刻帶卡特殿下回城堡!」
皇家護衛隊?東尼直覺情況不對,趕緊叫蜜妮先上計程車。奧芙莉見機不可失,抽出預藏的刀子高高地舉起準備揮向蜜妮——空氣中突然響起金屬擦撞聲,刀刃應聲斷成兩半。
就在大家猶自對奧芙莉高舉著半截刀子感到莫名其妙發怔的同時,東尼已大喊︰「趴下!」
所有人本能、迅速地伏倒身體。霎時,更多的子彈從他們的北面射來。
「北方!反擊!」混亂中有人大叫道,所有皇家護衛隊立刻倉卒應戰,拔槍反擊。
有六名人員緊緊圍住卡特,欲護送他上車,不幸其中二人遭子彈射中,防御網頓時出現漏洞。而其他人不是離得太遠就是正忙著反擊無暇過來遞補位置,卡特隨時會被子彈擊中。
東尼急喊︰「保護殿下!」但急欲前來遞補位置的護衛隊紛紛被擊中,密集的子彈甚至使得二輛皇家護衛車如同蜂巢,無法駕駛,駕駛者亦中彈倒地。
護衛隊仍試著接近卡特。
敵方也有傷亡,但因為他們處于優勢,所以傷亡人數有限,不過護衛隊也不弱,每一發皆能命中他們的致命點,這使得敵方抓狂了,使出更厲害的武器,具爆炸威力的手榴彈,轟掉原本卡特要搭的護衛車。
所幸卡特他們及時閃得快,躲過了攻擊。
現場槍林彈雨,和護衛隊散開來的卡特亦拿起一把槍加入槍戰里,他沉穩準確的槍法完全擊斃敵方人員,可如此一來便暴露了他的所在位置,他又成了敵方的射擊目標,一下子所有子彈又朝他射來,情勢越來越危險了,護衛隊只能找機會接近卡特。
對方躲在北方連排房屋的樓頂上。他們也有些人員傷亡,槍聲少了,但仍然沒有停火的跡象,全集中于卡特及皇家護衛隊。卡特身旁已經有二名隊員成功接近他了。
激戰十分鐘,蜜妮這邊並沒有太多的子彈射來,她膽顫心驚又害怕地睜開眼楮抬起頭往上看。
她看到有個人拿著一把槍在瞄準,陡然間,驚覺到那個殺手的目標是卡特!
「小心!」她想也未想的立刻從避身的計程車旁站起向他沖去。
在一片混戰中,卡特听到蜜妮的叫聲。他回頭想看發生什麼事情,見到她張開手臂朝他奔來,他亦張開了手臂,生怕她摔倒似的要接她。就在離他只有二步距離的地方,她的眼楮陡地睜得大大的,然後像個瞬間失去電力的女圭女圭,無力地栽進他懷中。這一切如同慢動作般的在他眼前進行。
她怎麼了?卡特腦海一片空白。
突然間,他模到一股溫熱的液體,舉起手一看,是血。
「天,蜜妮,別死,蜜妮!」
「卡——特——當——好——王——」蜜妮殘缺的表達最後的遺願,嘴角掛著一抹察覺不出來的微笑,慢慢閉上眼楮。
「不,不,蜜妮,撐著點!撐著點!」他驚慌了起來,想救她。但此時皇家護衛隊已經企圖要他帶上車;在他們眼中蜜妮不若卡特殿下重要,而且她快死了。
東尼也接近卡特,僅看了他懷中淌血的蜜妮一眼,就二話不說的把她搬開。
「東尼,你干嘛?」卡特不解他的行動。
無心悲傷的東尼一面射擊,一面對其他人說︰「快帶他走!」護衛隊趁此機會一鼓作氣把卡特塞進車里。
「我命令你們放手!讓我下去!」
「快走!」東尼更急迫的喊,僅存的一輛皇家護衛車極快地駛離戰場。
在場的四名護衛隊仍在掩護離去的皇家護衛車。東尼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來到一輛汽車旁,把子彈全部裝滿,然後深深的吸一口氣,鎮定心神。接著,他舉起槍,冷靜準確的瞄準敵人,擊發出去——咻!
在車上後座的卡特伏低身體,雙手緊握著槍,沒有做任何瞄準動作,只是把槍對著那個射殺蜜妮的狙擊手做最後的反擊,然後憤怒地扣下扳機。
子彈,穿過那人的瞄準器,射進了他的眼楮。
☆☆☆
瑟勒茲堡
「殿下,這份文件請簽名。」
卡特仔細看過一遍後,才簽下一份接著一份而來的文件。這些文件就像永無止盡的噩夢,他耽溺在這份噩夢中不願醒來。
「殿下,這是國會的議題。」
「接著是經濟貿易問題。」
柄事繁重,他盡心盡力,但年輕的體力終究無法支撐過度的勞累,他變得憔悴又削瘦。
「殿下,要不要休息一下?」服侍他的女官見狀,忍不住第三次提醒。
「不用。」視線又回到議題上。
這陣子他一直都是這麼全力以赴地忙著所有事情,好像在彌補過去沒做的部分。可是,他並不需要這樣拚命呀!有些事甚至不做也行。
在她看來,卡特殿下似有心事重重,沒有從前那麼開朗。這樣下去不行!女長不忍心見他如此消沉黯然,趕緊跟蘭莎王妃稟明這件事。
蘭莎王妃來到紫晶宮(國王的辦公室),柔聲又不失威嚴的把手一揮,下令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這群疲累又無辜的牽累者如得特赦,逃也似的離開。
「母親,您這是做什麼?」卡特自案頭抬起頭訝異的問,蘭莎王妃看到他的眼楮布滿血絲。
她在他面前坐下。「告訴我,她是誰?」她仿佛知道發生什麼事的直問。
「沒有這個人。」卡特一口否定,把臉埋在手掌里,猶似逃避地作提神狀。
「卡特,你——」蘭莎王妃還想說什麼,但他霍地站起來,不發一語,徑自疾走出會議室,留下滿臉愕然的蘭莎王妃和女長。
「他果然有事。」蘭莎對女長說。
「是的!」
蘭莎王妃想了一下,道︰「去叫東尼來找我。」
「他休長假,王妃。」
「休長假?」
「是的!卡特殿下回宮後的第二天,不知為何罵了東尼好大一頓;然後殿下就叫他滾,說不想再看到他了。」換句話說就是開除他。
「哦?是這樣?」
「是的!」
卡特怎麼會如此嚴厲的對待他的護衛兼好朋友?卡特回宮後所發生的異常行為,與東尼有關系嗎?蘭莎王妃敏銳的想。
「去備車,我要出去。」
「是!」
☆☆☆
「休假中」的東尼,很悠閑的在庭院澆花,整理土壤,絲毫沒有失業了的恐慌。除了他魁梧的體格,很難從這幅畫面想像他是一名槍法奇準的皇家護衛隊員,鄰居都當東尼是教體育的。
一輛不起眼的車子停在洛菲爾家門庭院前,下來一名中年女子,她對東尼微笑。
蘭莎王妃?
他快步走上前迎接她。「蘭莎王妃!」
「東尼。」
「蘭莎王妃,您怎麼來了而沒帶任何護衛,只帶女長?」
「只是拜訪你家,不想勞師動眾。再說,現在也不會有任何危險了。歡迎嗎?」她笑得和藹,令人不忍拒絕。
「歡迎。王妃請進。」
進屋後,蘭莎看了看他家擺設。「嗯,你家很干淨、很溫馨。」
「謝謝。王妃請坐。」
「家里只有你嗎?」
「母親踫巧外出。」
「喔。」她說︰「你也坐,別站著,我的脖子仰久會酸。」
「是。」看來她是要和他長談。
「可以告訴我卡特這幾年在外面的生活情形嗎?尤其是在白雪山的那段日子。」
「王妃?」
「卡特是我的兒子,我相信他。這幾年他在宮外的生活我一概不插手、不干預,全憑他的想法去做。可是,這次他回宮之後,我發現他變得跟以前不一樣,而且他還把你開除了。這太奇怪了!私下你是他的好朋友,過去幾次暗殺你也都營救有功,怎麼會在即將登基前開除你呢?我仔細想了想,可能跟他在白雪山的那段日子有關。或者,」她頓了一下,突然出現為難又不安的神情,仿佛接下來要說的話是難以啟齒的,「是跟‘你’有關?」特別強調你字。
听她的口氣,莫非她以為他跟卡特「怎樣」了?東尼一驚,趕緊澄清︰「王妃您誤會了!不是我,是蜜妮!」
「蜜妮?蜜妮是誰?她跟卡特又有什麼關系?」
「蜜妮是屬下的妹妹,她跟卡特是——」東尼突然感覺到哪里不對勁而打住。
「是什麼?別停呀,」她的表情變得興奮又好奇,「說來听听!」
啊,東尼這才察覺他上了蘭莎王妃的當!
☆☆☆
卡特終于休息了。不過,不是他自願的,而是那些不堪被他這樣密集「操練」的部會首長,以迂回的方式向國王提議。
「陛下,卡特殿下即將繼承王位,在此之前應該好好保重自己身體,不宜太過勞累。」
柄王遂破天荒的允許各首長可以不必前來瑟勒茲堡參議,直到卡特繼位之後。找不到人開會,卡特又被國王下令不準攝政,無事可做只好休息。
他沒有帶任何隨從護衛,獨自騎上一匹白色駿馬往瑟勒茲堡附近的森林馳乘而去。這天,風有些大,草原上的草被風壓低了身體,樹梢也吹彎了,大地顯得有點淒愴;瑟勒茲堡就蓋在全阿爾契斯氣候最佳的地方,這里沒有夏日的炎熱,也沒有冬季的飛雪,溫度剛剛好。
卡特騎上森林高原,從上面俯瞰這地區的風景;瑟勒茲堡是建築師與藝術家共同創造出來的奇跡,在一片空曠的土地中顯得既孤獨又壯麗;周圍陪襯她的還有十二座平時水面平靜如鏡的湖泊。
遠處有農家的炊煙,顯然在天然氣普遍使用的今天,仍有人獨鐘燒材烹煮的樂趣;他記得這地區亦生產葡萄,口感和白雪山的風味完全不一樣,但同樣是美酒。
深吸一口氣,空氣中仿佛飄著葡萄釀造的香氣。盡避眼前風景如畫,卡特並沒有將之盡收眼底,面無表情的接受風的吹襲,心底感受一片麻木。
蜜妮已經死了,東尼這樣告訴他的。她真的死了嗎?
他對這個壞消息始終有一種不真實感。他告訴自己蜜妮不會死,但是那天蜜妮替他擋槍流出鮮血的那一幕是真的,他不可能也無法自欺欺人的說她還活著!
他應該看到她的「尸體」求證一下。
「你有你的責任,不需要為了確定她的生死而讓你再冒生命危險外出。你只要知道她已經死了就夠了。」東尼說這句話顯得太過冷靜。
他恨他這句盡責的話!他叫他滾,永遠不想再見到他。
就如東尼所說,他有他的責任。他即將成為新國王統治阿爾契斯。蜜妮臨終前不就是希望他成為一個好國王嗎?她一直都相信、期待他會是個好國王,他不能讓她失望了。可是,這空蕩蕩的心啊。
他真想讓她看看這塊土地,看到瑟勒茲堡她一定會驚訝得合不攏嘴吧?
這塊土地因她失色,有點想念她那烤焦的隻果派,令人不敢恭維但情意無限。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參加他的加冕典禮,他想令她感到光榮、驕傲。
卡特「國王」,他不以為自己是心甘情願當國王,是因為蜜妮他才想當。在他即將登基當國王身旁卻少了一名王後,他的心又想振翅高飛了。
沒有她相知相伴,他這個國王只能孤「君」奮戰了。
卡特是國王。而國王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臨危不亂,所以他一直壓抑悲傷。有時候,他會覺得只剩下一個軀殼在活動,靈魂不知隱匿到哪里去了。
好不容易召喚回來,那蝕心的痛便會撞擊著他,痛得他,無法呼吸,硬是逼他接受悲傷的情緒,失去的痛苦!他以為自己痛得已無知覺,靜下來才發現傷痛仍藏在心中。
風漸漸變大,卡特調轉馬頭,繼續往森林深處馳騁。
回到瑟勒茲堡時,天色已暗。把馬匹交給僕從,卡特走回自己的寢宮。摒退所有服侍他的僕從和女侍,欲獨自一人寧靜。沐浴餅之後,卡特倒了一杯酒到陽台喝。夜風變小,徐徐吹來倍覺涼爽。
躺在躺椅凝望著滿天星斗許久,點點溫柔的繁星似乎不能安慰他內心的悲傷,酒喝完一杯又一杯。未進食的身體很快就受不了酒精的侵蝕,多日來的疲憊加上晚風的催眠,他竟然就在陽台上睡著了。
他作了一個夢,夢到蜜妮來找他。他們一起跳舞、一起騎馬、一起看日出與日落,他開心地一直笑、一直笑,突然間,沖出一群殺手,粉碎了他的夢。卡特自震顫的夢中轉醒。發覺驚醒他的是酒杯破碎的聲音,有一名女侍正背著他收拾酒杯。
他撫著額頭坐起來,「你在這里做什麼?我不是叫你們都下去嗎?」
「對不起,我。」她道歉,收拾的動作顯得有點僵硬,好像身體某個部位受了傷一般,無法順利行使。
他忽然問︰「你是怎麼進來的?」他從寢宮內上了鎖,外面的人就算有鑰匙也無法進入。這個人居然能進來!那她一定是從當初他溜出城堡的那條秘密通道進來的。「你是什麼人?」
「我,我。」即使背對著他,仍能感覺到他銳利的視線正盯著她。
「轉過來面對我!」卡特沉聲命令。那女侍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緩緩地轉過身來,在寢宮的燈光照射下,卡特逐漸看到一張不可思議的臉。
「蜜妮。」
她淺淺一笑,亦啟口喚他︰「卡特。」果然是蜜妮。
他陡地站起來,腳步既急且亂的沖到她面前,不敢相信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甚至不敢用手踫她,仿佛他一踫,她就會不見消失了。
「不可能是你!」他還在作夢?
「當然是我羅,要不然你以為我是誰?」嬌嗔地。「你把長發剪了?是不是國王爸爸叫你剪的?很好看,總算有點國王的樣子。以前像不良青年!」
卡特驚訝地看著她說話,不敢一動,他雙拳緊緊握著,極力忍住內心的狂喜,極力忍住想將她抱滿懷的沖動——尚在接受她復活的事實。
「卡特?」她擔心地伸手踫了他一下。卡特好像被點醒了似的身體一震,下一秒,就把她整個人緊緊抱進懷里,結果她卻大叫了一聲︰「啊!」
「蜜妮,怎麼了?」
「我的肩膀,痛!」
卡特一听,立刻把她橫抱起來大步邁進寢宮內,輕輕地放在圍有一層厚簾的大床上,在她不明所以時,動手迅速月兌去她的上衣。接著他驚訝地看到她兩邊的肩膀貼著厚厚的紗布。
「這是,那一天受的槍傷?」
「嗯,動過手術。」該慶幸兩槍都射中肩膀。「本來應該還在家休養的,但是蘭莎王妃接我過來,說這里有最好的‘醫生’。」那人指的就是卡特。
「是母親把你帶來這里的?」
「嗯!」她輕撫他消瘦的臉頰,「王妃同時也說這里有一個病人需要我。你瘦好多喔!卡特,怎麼會食欲不振呢?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還在手術後的第三天偷偷坐車到瑟勒茲堡送花束給你,沒收到嗎?」
「東尼騙我說你死了。听到這種‘噩耗’我什麼心情都沒有,更別說是看字條或是吃飯!不過,我現在心情好多了,餓得想吞下你!」他不住地親吻她。
看來,她的死亡嚇到了他了。
「你不要怪哥,他是怕我嫁到王室會不習慣,所以才會故意騙你。不過,蘭莎王妃已經替你好好罵過他一遍了,所以你不要再生哥的氣了,好不好?」
「只要你還活著,他說過的話我都不計較。天啊!我是如此想你!」
「我也是,卡特。」兩人眼角都有些淚水。
他看著兩個傷處,眼底有無限疼惜與感動,低下頭虔誠地親吻它們,並說了句教她感動的話,「你為了我所受的傷,我向它們發誓,今生的愛只屬于你一人!」
他向她求婚?「噢!卡特,我,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我。」
「不願意?」卡特一改表情,嚴肅又帶強迫的說︰「我命令蜜妮•洛菲爾嫁給卡特•泛比諾•金•海帝亞登,當他的王後,跟他一起治理阿爾契斯!不得違令,否則終身囚禁瑟勒茲堡!」
「你不是這麼霸道的人。」蜜妮嘟著嘴笑說。
「我因你而改變,我的人生因你而完美。」
「那麼,吻我,我的肩膀又痛了,需要你的‘治療’。」
「遵命,我的愛妃。」
二月一日這天舉國歡騰,卡特在全國人民的期待下,加冕成為阿爾契斯的新國王!
新國王不凡的外貌以及迷人的英姿擄獲了不少女性的心,可惜她們隨即因為新國王已經有了王後,而捶胸頓足、哀鴻遍野。
筆事到此圓滿結束,不過有件事情要額外一提。
老國王想廢掉伊美絲王後,但因為顧慮到卡特新上任的時機不適合做此宣布,所以將她監禁在她個人的波濃宮,並停止她的所有社交活動,限制會客、通信、通話。直到禁令解除。
新王後蜜妮經常去探望她,她那毫不懷恨的寬大心胸漸漸感化了伊美絲王後,後來伊美絲王後便在波濃宮終老一生,懺悔自己的罪行,並為他們祈禱。
誰說蜜妮無法適應王宮生活?她適應力可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