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紐約市中心的帝國大廈,因電影「西雅圖夜未眠」而聞名。
宗飛靜趁著她大哥和沙詠芃冗去燭光晚餐時,獨自來此感受它的浪漫,反正跟他們去吃飯只是自討沒趣罷了,因為他們總是親密得令人嫉妒,看久了是會眼紅的。
夜幕低垂,她搭乘高速電梯直上頂樓。
站在可以鳥瞰曼哈頓夜景的戶外了望台,她深吸了一口氣,腦袋開始編織各式各樣綺麗的情節,藉以滿足自己幻想的。
或許是夜色太過迷人,不知不覺時間飛逝,直到肚子發出難耐的咕嚕長鳴,她才驚覺自己餓壞了。
手表顯示著十一點整,她決定下去覓食。
再羅曼蒂克也要顧到肚皮的感受,如果有那種吞一顆就可以抵擋三天饑餓的仙丹就好了,或者有像小龍女在絕情谷吃的那種蜂蜜也可以,反正怎麼樣都遠比她為了吃而放棄夜景來的詩情畫意。
叮咚!
電梯門開,她走進去,螓首低斂、長睫半垂,盤算著要吃什麼,完全沒注意從電梯走出來,與她錯身過的高大男人。
電梯門沒有預期的闔上,因為有人用手撐住了門框,不讓它動彈。
「傅萊兒。」
誰在叫她?
她立即抬起頭來,她在紐約熟人很多,同學朋友一大票,有人認識她也不奇怪,可是他們應該都不會來這老掉牙的地方,酒吧才是年輕人的天堂啊……
一抬頭,她即刻怔愣住了。
兩人的視線瞬間交集,一雙狂熾的黑瞳正直勾勾的瞅著她,高大的身軀擋在電梯口,形成巨大的陰影。
她的表情震愕,腦中一陣暈眩,美眸甚至不敢眨動。
這是真的嗎?她竟見到一張幾乎不可能會再見到的臉孔,她她她……她要不要直接對他說,她愛他?
「傅萊兒,真的是你!」滿足的沉嘆,崔騰棋溫厚的嗓音有著意外之喜,他的眼瞳泛起濃濃笑意。
「詹姆士……」她半張著嘴,傻傻的,失了淑女儀態地沖進他懷里。「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看到她又叫又跳的興奮模樣,他揚起一抹笑,隨即擁著她定進電梯,讓電梯順利下降。
他只是來踫踫運氣,因為她曾提過喜歡「西雅圖夜未眠」里所設計男女主角在帝國大廈錯過又相遇的橋段,沒想到真讓他遇見她了。
她痴痴呆呆的看著他,他的臉龐依舊英挺逼人,她舍不得栘開視線,心跳強烈悸顫。
他目光炯炯的凝望著她嫣紅的臉蛋,性感的薄唇緩緩落下,吻住了她柔女敕微張的粉唇。
她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重逢的初吻並沒有延續太久,他放開了她,她燙紅的臉頰一直蔓延到了耳根,無法抑止自己猛然的心跳。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嬌喘的問他,一切仿佛還在是夢中。
此時,她饑腸轆轆的肚子居然殺風景的發出一陣長鳴,害她無地自容。
浪漫的重逢都被那聲肚鳴破壞了啦,早知道她就吃飽才來。
聞聲,崔騰棋的唇邊有忍俊不住的愉快笑意。「你餓了?」
她垮下小臉,鐵證如山,也只好點頭承認。
「去吃東西。」他帶著笑意看她,並不介意她肚皮的不合作。
在電梯抵達一樓後,他厚實溫暖的大手牽起她未戴手套的冰涼小手,穩健地走出帝國大廈。
崔騰棋在紐約落腳的總統套房內有各式各樣頂級齊全的設備,他打電話請客房服務送來豐盛的食物,然後坐在宗飛靜的對面看著她吃。
「叫這麼多東西,你也不幫忙吃。」她瞪著滿滿一桌的點心,他叫的餐點足以讓一頭牛撐死。
他的臉上滿是笑意。「你好像又瘦了點,把你養胖。」
她是他見過吃相最吸引人的女生,茵茵用餐的時候總是一絲不拘,小蝶又過度優雅淑女,只有她,隨興得很,看她吃東西是種享受。
她挑挑秀眉。「你真的記得我是胖還是瘦?」
畢竟已經事隔一年了,她真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食欲,她已開始品嘗美味的食物了。
「從未忘記。」他起身,以輕松優雅的姿態踅往浴室。「我進去沖澡,希望我出來的時候,這些食物都已進了你的胃。」
她瞠目結舌的看著他走進浴室,臉龐不由得燥熱起來,一年前那個纏綿旖旎的夜晚,頓時又通通回到她的腦海中。
他現在去沖澡是什麼意思?
她連忙甩甩頭,命令自己不要亂想,洗澡只不過是想把一天的疲憊沖去罷了,她自己每天也會洗澡,應該是沒有什麼意思。
於是她繼續埋頭苦吃,直到感覺飽了,這才起身東走走、西看看,浴室持續傳來嘩啦嘩啦的水流聲,她繼續放心地亂看。
房間豪華,但他的私人用品卻不多,辦公桌上有一台筆記型電腦,還有一些文件夾,衣架掛著一套質料上乘的名貴西服,還有一只未打開的行李箱。
他說過他是古董商,想必是到紐約來談生意的。
一個古董商的生活這麼富足嗎?足以讓他住這麼豪華的房間?向來衣食不缺的她,對於這點倒是毫無概念。
她跳上那看起來極舒適的床,無聊的想試試著床的彈性,就在同時,浴室門唰地開了。
崔騰棋圍著浴巾走出來,他赤果著結實古銅色的上身,房里有舒服適中的空調,他迷人的肌里像蘊了一層淡淡的光,牢牢吸引著她貪婪的目光。
她臉紅心跳、呼吸微促,想解釋自己沒由來的舉動。「我我我……」
他沒說話,瞬間已上了床,他的氣息、他的眼神都讓她身不由己地處在極度灼熱的狀態下。
老天,他的樣子好性感!
當他胸前那道深深的疤貼近她的臉龐,她竟不由自主的想吻上它,那一夜熾熱的又翻涌至她的腦海,她得承認她也從未忘記過。
他不斷向她靠近,直到右手扣上她的腰側使她動彈不得,左手穿過她柔柔的發絲扣住她的後腦勺,性感有型的唇,傾刻吻住了她微張的唇辦,深深吸吮。
她癱軟在他懷中,無力的吐出一聲低嘎嬌弱的嘆息,這才知道自己對他有多麼渴望。
她的衣物在他手中盡褪,他遮蔽的浴巾也在耳鬢廝磨問掉落了,他們滾倒在雪白的大床上,燃起久別重逢的渴望……
他們擁抱了許久,藉以平息彼此的心跳和喘息。
「還好嗎?」他將她擁進懷里,親密的抵著她的鼻唇,看著她臉蛋上激情過後的迷人酡紅,沒有忘記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他的眼神微幽而溫柔,輕輕撫模她柔順的長發。
她羞澀的閉起眼眸,沒想到他卻吻了她的眼皮,接著,他那令人神魂顛倒的好听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傅萊兒。」他必須讓她明白這一點。「一年前在威尼斯,緊急的突發狀況讓我對你失約,我一直對你感到很抱歉。」
她霍地睜開眼楮。「你也沒去?」
真是的,害她整整內疚了一年,原來他也失約了。
「也?」他挑起俊眉,瞅著她,等她答案。
「對啊,那天我一回飯店就又發燒了,昏睡了好久,醒過來跑去找你,你已經退房了,然後我也離開了威尼斯。」
他展露笑容。「這麼說,我們扯平了?」
她也挑起眉。
雖是這麼說沒錯,但她又有些不平衡,她可是回味那一夜回味了一年,他呢?
四目膠著問,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她連忙翻找出來接听。
「大小姐,都一點了,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你大哥在找人哪。」沙詠芃冗微帶緊張的聲音從彼端傳來。
她一呆。「哦……我……我馬上回去。」
懊死!她又忘了時間,每次和他在一起,她就會拋棄所有的顧慮。
「不要太晚哦!不然我們會擔心你。」沙詠芃冗以長嫂如母的語氣叮嚀著。
幣掉了電話,手機隨即被崔騰棋從她手中抽走。
「是你的雇主?」崔騰棋研究著手中漂亮的珍珠白手機。
「雇主?」她想不起來有這號人物,她可從來不曾上過班。
他的拇指滑上她的女敕唇,微感莞爾。「那位千金小姐。」難不成她忘了自己受雇於誰?
「哦——」她恍然大悟的想起自己編的謊言,連忙點頭。「對!她叫我回去,我也該回去了。」
她翻身而起,輕巧地欲溜下床,重逢是很美好,但也不可以被沖昏下頭,該回家的時候還是要回家,若不听話惹到了宗大總裁,難保不會被他打包用專機丟回台灣。
「不要回去。」他淡淡地揚唇,輕而易舉地將她扣在身下,他的角度正好抵住她大半個豐潤的雪丘,體內瞬間起了騷動。
她抑下極速的心跳,只是隨便的一個凝視,就足以撩動她心中的火苗,她真是沒用,他的吸引力比她想像中還強大,威力簡直橫掃千軍。
「不行、不行,我不行不回去……」她無力的說著拒絕的話。
謗本無從抵抗他慵懶閑適的姿態,難怪人家說男人就是要有點壞壞的,才有女人要愛。
話雖如此,可是她大哥堅決反對女孩家未出嫁前在外面過夜,她可不想被他念到耳朵長繭。
她那個大哥,自從結了婚之後就變得古板了,好煩哦。
「那麼,明天再回去。」他像個孩子般的耍賴,與她討價還價。
她掙扎著。「那——讓我打個電話。」
房間里彌漫著兩人過後的歡愛氣味,他的誘惑力實在太強大了,讓她無法離開他厚實溫暖的懷抱。
「明天打。」他輕輕吻了她的唇,接著舌尖長驅直入,滑溜地勾纏住她的粉色小舌,以舌溫存地描繪她小巧美麗的唇型。
他挑逗的舉動使她心跳加快,直喘著氣。「讓我回去,我明天再來見你。」
「你保證?」
他松開了唇,用雙肘撐起自己,目光落在她圓潤的胸前。
她無力低吟了一聲,看來她要能回去還早得很呢!
一夜酣熟的甜夢,醒來之後是絕對的腦袋清楚。
宗飛靜注視著身邊熟睡的男人,他的眉眼好看得不可思議,就是這張臉孔害她昨夜沒有走成,甚至還鴕鳥地關上了手機。
男色……真是萬惡的深淵啊。
一見鍾情的邂逅,再度重逢的浪漫,她與詹姆士之間會有未來嗎?
雖然他只是名古董商,但她的父母倒挺開通的,不至于像她大哥的死黨——東哲大哥的家族那般拘泥於門當戶對,她與詹姆士應該不會受到什麼阻擾才對。
只是,才見面兩次就考慮到終身大事的問題,這樣會不會嚇壞了他?
不可諱言的,她喜歡他,一年來也想念著他,但這都只是她單方面的心情,或者他只打算和她來段韻事而已,螢幕上的詹姆士和龐德女郎不也從來都沒有結局的嗎?
「唉……」她淺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難道詹姆士就不能為一名他極端心儀的龐德女郎停駐他風流的腳步嗎?
他能理解女人有時候會有股無可救藥從一而終的想法嗎?這想法很八股,也很不灑月兌,更加不配當個前衛的現代女性,但她現在真的有。
她只想屬於睡在她身畔的這名男子,只想被他的雙手給,只想被他的熱情給佔有,只想被他的嘴唇給封緘……
「為什麼嘆氣?」崔騰棋睜開眼,暖唇落在她漂亮的額心上,給她一個溫存的起床吻。
「我……餓。」沒預期他會睜眼,她連忙隨口胡一個理由。
總不能告訴他,她正在嚴肅的考慮他們的未來吧?他可能會嚇得眺起來,然後把她趕出去,連夜退房閃人,從此無影無蹤。
他挑起眉。「餓得嘆氣?」好個牽強的理由。
她輕咳了兩聲。「嗯……我不太能忍餓。」
看他的樣子,好像不大相信她掰的理由。
沒關系,反正連她自己也不信。
他的嘴角乍現一抹邪惡的笑意。「我也是,不太能忍餓。」
他翻身壓上了她嬌柔的胴體。
他喜歡看她癱軟無力的嬌弱模樣,淺細的吟哦嬌喘讓他很有滿足感,他一點都不想讓她離開他身邊,但他必須用一點時間處理他與小蝶目前還存在的婚約關系,這樣對這兩個女人才公平。
當然,這樣勢必對小蝶的名譽有所影響,但幸而從頭到尾他們兩人都很清楚,彼此除了兄妹之情外,沒有半點引發男女之愛的熱情。
如果能和平分手,對他們兩人都是件好事,只是氣惱的恐怕會是周圍那些急欲想看他們結婚的人吧。
畢竟崔家與童家都對他們這對外貌與家世都極為登對的金童玉女寄子厚望,一但他們解除婚約了,肯定大家都會很扼腕。
「喂……」一根小小女敕白的縴指伸過來,輕輕戳了戳他的臂膀。
他看著激情過後的她,滿臉的羞軟酡紅。「怎麼了?小東西。」
她皺緊了眉頭。「我這次是真的餓了。」
她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他大笑幾聲,撥了客房服務。
她身上有股好聞的女性馨香,純淨自然,令他忍不住在服務生還沒來敲門之前不安份地吻著她,直到房里的電話殺風景的響起。
崔騰棋接起電話,頭顱還在溫柔鄉里倘佯。
「總裁,我已經在樓下等您了。」馬洛斯的聲音傳來,帶著慣有的少年老成和嚴謹,以及……微微久候不至的忍耐。
「我知道。」他擱下話筒,知道自己非起來不可了。
他今天有個非常重要的會議要開,如果他不出現,每個人都會抓狂,但首先抓狂的會是樓下那位馬先生。
她揚起眉梢。「你有事?」
隱約听到,他像是跟人有約。
他點點頭,撐起雙肘看著她,寵愛地說︰「待會服務生會送餐點過來,你把東西吃完,然後好好睡一覺,等我回來,我們需要談一談。」
「既然你有事,那我也要走了。」她直覺反應的起身。
一夜未歸,她等著回去被她大哥剝皮,大嫂是昨晚最後一個與她通電話的人,搞不好會因此而遭池魚之殃。
但他卻迅速將她壓回床上,力道溫柔但確定。「你不能走,至少在我回來之前不行。」
「為什麼?」她揚起長睫,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寫著不解。
「我不希望再次失去你的蹤影。」他深深的看著她,坦白自己的心意。
他的黑瞳又開始令她心律不整了,她垂下眼瞼,心口暖洋洋的。「不會有那樣的事,因為……我也想再見到你。」
原來她不是一相情願,他對她也有相同的感覺。
他們對彼此的吸引力是相對等的吧?否則她也不會在與他重逢的那一剎那,那麼自然的投入他懷中,而他也把她接個滿懷。
「我不想冒險。」他伸手徐徐撫著她耳後的細發,黑眸專注於她清麗的臉蛋上,他可以失去任何一筆生意,但不能再次失去她的蹤影。
她揚起眼直視他的眼眸,彼此的眸光在空中糾纏,她看得出他是真的在乎她,真的希望她留下。
「答應我,你會在這里休息,然後等我回來。」他再度尋求她的保證。
「別把氣氛搞得那麼痴情,這樣我會感動哦!」她圈住了他的頸項,淘氣的對他眨眨眼。「你快去吧,我答應等你回來。」
反正早回去也是一刀、晚回去也是一刀,不差這幾個小時。
他因她的承諾而露出笑容,然後起身,在她面前換上筆挺的西裝。
她幾乎看傻了眼,他著裝的姿態是那麼自然,彷佛他們已經相識了許久,像一對同居中的愛侶。
「我要走了,記得等我。」她的承諾使他神清氣爽,迫不及待想早點開完會回來見她。
「等等!」她跳下床,用白色被單包裹住自己,送他到房門口,踮著腳,給他一個吻。
「你這樣子讓我又不想走了。」他抱著她擁吻,長指在她踝露的香肩上游移,低首深深吸吮她的唇辦。
「別鬧了,先生。」她笑著掙月兌他的懷抱,把他推向門外,對他拋出飛吻。「快去快回吧,我在這里等你。」
「好吧,這次我真的要走了。」他溫存的吻了她的額際,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到依依難舍的情懷。
她慵懶的嬌笑。「好。」
然後,用她自己沒有察覺的迷戀視線目送他離開房間。
在他走後,房間顯得冷清而空虛。
叩門聲傳來,她穿上浴袍,翩然跑去開門。
期待已久的客房服務終於來了,這麼氣派的套房,想必餐點一定不差,她可以大飽口福了。
等吃完東西,再打個電話給大嫂,然後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或許醒來就可以見到他了……
「謝謝——」雀躍的聲音在看見門口的女子之後戛然停止。
「你是誰?」女子冰冷的美眸簡直沒有一絲溫度。
她揚了揚眉梢。「那你又是誰?」說話這麼沒有禮貌。
崔賽茵攬起了眉心,原本以為兄長還沒出門打算來下最後通牒,沒想到卻讓她遇見入侵者,冷然又睥睨地掃視面前的俏麗女郎。〔這里是崔騰棋先生的房間,我在問你話,請你馬上回答我,否則我就要請飯店警衛來處理你了。」
「慢著。」看她好像是認真的,宗飛靜連忙喊住凶婆娘。「我是詹姆士•崔的朋友,是他請我來這里的,你不必請警衛來處理我。」
她不是怕這個美麗的凶女人,而是擔心上了警察局,萬一驚動到宗大總裁她就完了。
「什麼樣的朋友?」崔賽茵捺著性于問。
宗飛靜戲譫地往自己的浴袍一看,漾出一個很甜美的笑容。「小姐,你看不出來嗎?」
既然這麼沒有禮貌,那就氣死她好了。
丙然,她看見女子的臉色陰晴不定,像是在壓抑極度不悅的情緒。
「我不管你是在哪里認識他的,崔先生是崔皇集團的總裁,你配不上他,也沒有資格留在這里,請你馬上離開。」崔賽茵冷冷的下逐客令。
對於驅趕想入主崔家的野女人,她自有一套冷酷的作法。
想氣死別人的小女人終於笑不出來了,笑容從她俏麗的臉龐消失。「你說他是——崔皇集團的總裁?」
崔賽茵輕掃怔仲的發問者一眼。「別想攀龍附鳳,崔先生已經有未婚妻了,他跟你只是玩玩而已,聰明的話就趕快走。」
「未婚妻……」她的心被刺了一下,好痛。
好老套的劇情哦,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發展,跟她心目中的羅曼史實在相差太多了。
太可惡了……枉費她為了重逢堆砌了一整年的思念,那些充斥於她心中的情懷,現在都白白浪費了。
「崔先生的未婚妻是童氏集團的掌上明珠童上蝶小姐,現在你該知難而退了吧!」崔賽茵的聲音冷冷的,甚至帶著輕鄙的傲然與冷漠。
宗飛靜深吸了口氣,這女人很會利用言語殺人,已經把她殺死了,現在又在她的尸首上插把刀。
「我知道了,我馬上走。」留下來給人污辱不是她宗大小姐的作風。
再見了,不屬於她的詹姆士•崔,雖然有點惆悵,但是她終於可以拋卻心中對他的感覺,不會再想他,也不可以再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