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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奏鳴曲 第七章

如果在她還沒離開飯店時告訴她,她會在這里遇到大魔王,不知道她會不會有勇氣走出飯店?

會吧?她多想見他!

不不,不會吧,她真的沒臉見他……頓時兩種情緒在心里交雜,她才發現自己是膽小表,也印證了近情情怯這句話。

真的、真的,她真的想過幾千次與他再見的畫面,就是沒想到,他們相見仍然在南灣的這片海灘上,而他……他也一點都沒變。

他說她沒變,是真的嗎?她不自覺的模起自己的臉頰來。

她還以為喝過洋墨水,她變得比較有氣質了咧,還有還有,整天住在豪華飯店里,耳濡目染下,穿戴都是名牌,幸澤華請了專門造型師為她修剪頭發,當然定期的美容保養師也少不了,她還以為自己變漂亮了,也有女人味了。

唉,沒想到,在他眼里,她居然毫無長進?

怎麼會這樣?枉費她還想過,再見面要讓他大大驚艷哩。

「哇!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偷襲我?」星悅驚跳起來,整個人站不穩,忽然跌了個狗吃屎。

完了!糗大了!她不想活了啦!

「你果然是我認識的那個茶包。」嘴里損著她,但也伸手將她拉了起來。

「謝謝……」星悅站起來之後,兩個人的手就自然而然的放開了,她有點訕訕然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才,然而卻又忍不住,微微揚起睫毛,從眼角偷窺他。

看到他赤果的胳膊又粗又黑又結實,她忽然心跳加速,想到這雙臂膀曾緊緊擁抱過她,她的身體流過一道電波。

「你不是在夏威夷嗎,什麼時候來的?」他一直有留意她的消息,雖然他什麼也沒做……

「前天。」不知道怎麼搞的,她不想對他說她是來訂婚的,因為她看到他手腕上的那條沖浪帶了。

上頭編織的英文字音是sinyue,那是她名字的直接譯音。

也就是說,那是她送他的那條,他一直像這樣帶在手上嗎?即使在開演唱會時也沒拿下來?

她閉了閉眼,喉中好像哽了個大硬塊。

「那你呢?你怎麼也會來這里?」她努力控制她自己,但是她的胸部起伏著,呼吸急促而不均勻。

「來這里開演唱會。」說完,他凝視著她。

其實她變得更漂亮了,聲音還是那麼清脆嬌女敕,並沒有帶著奇怪的洋腔洋調。

此刻的他們算什麼?分手的舊情侶嗎?

不,他們從沒正式分手過,他們失去連線的原因是她不留一句話的走了,而他的環境也改變了,他曾打過電話給她,都被擋下來了。

「演唱會?」星悅的眼楮亮了,忘了初重逢的不自在,間時流逝的距離好像縮短了。「什麼時候,在南灣嗎?」

「五天後,就在這里。」他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這里?」星悅更忘形了。「那不就是沙灘星光演唱會?票一定很難買很貴對不對?哈哈,我簡直在問蠢話,你們現在這麼紅。」她嘰哩呱啦的又想起另一個擱在她心里很久的疑問。

「對了,阿麒去哪里了?他為什麼沒跟你們一起出道,是不是被他家人押回去繼承飯店了啊?」她笑盈盈,巴著他直問。

他的嘴角淡淡的揚起。「阿麒死了。」

「啊?」星悅覺得自己仿佛窒息了一下。

他一定在開玩笑,阿麒那麼健康,整天活蹦亂跳的,怎麼會死?

「不可能,你在騙我對不對?」她屏息望著他,但他沒有搖頭,他沒有搖頭……她艱難的潤了潤唇。「阿麒真的……真的死了?他怎麼死的?」

想到阿麒大笑的身影,揮灑著汗水用力打鼓的模樣,她的心直直往下沉,沉到了一個冰冷的黑洞。

「車禍死的。」他完全能夠體會她現在的感覺,那段失去阿麒的日子,他和崇畢竟已熬過來了。「出道之前,有晚錄音結束後,他太開心了,喝得爛醉,開車撞上分隔島,當場車毀人亡。」

星悅打了個寒顫,淚水一下子淹沒了她的眼,阿麒的聲音在她耳邊冒了出來。

「嗨,星悅你好,我叫黃亦麒,大家都叫我阿麒,是樂團的鼓手,今年二十歲,未婚,B型,牡羊座,生肖屬……」

想到這里,有股熱浪直沖向眼眶里,猶言在耳,他卻永遠的離開他們了……

「別哭了。」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淚。

「我……連送他最後一程都沒有……」她泣不成聲的抽搐著,淚珠不停滾落在沙灘上。

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沒有受到責罵,但不停自責,只能嗚咽。

阿鋒淡淡的揚起了嘴角。「我說,茶包,不要再哭了,這就是人生,不是嗎?」

「星悅小姐——」妮亞找到沙灘來了。

「鋒——」樂團的宣傳助理也來找人,偶像歌手可是不能隨便曝光的,萬一被伺服在四周的狗仔拍到什麼奇怪的照片就不好了。

「那是我的保母。」星悅擦擦眼淚,天色灰灰的,妮亞已經大步走過來了。「好像有人在叫你。」星悅看了看來人。「那個人是來找你的嗎?」

阿鋒看了那個人一眼。「是我的宣傳。」

星悅依依難舍的看著他,眼中滿是留戀。「那麼……再見了,我得要回飯店了。」他會不會留她?還是,和她交換手機號碼和聯絡方式?

然而他只點了點頭。「快回去吧。」

星悅咬咬下唇,雖有千言萬言想對他說,但時機不對。「我——走了。」

走了兩步,她又回頭,漫天水氣里,他正看著她。

他的樣子、他的眼神竟使她心中怦然一動,她潤了潤唇,壓抑住狂跳的心。「我真的要走了……」

她又留戀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感覺酸酸的。

真的已經人事全非了啊,再相逢,他沒有什麼想對她說嗎?

「星悅小姐,那是誰?」來到星悅身後的妮亞,用她防備又不友善的眼楮瞪著阿鋒看。

星悅搖了搖頭,索然無味的說︰「只是一個老朋友。」她的心因自己的這句話而緊緊抽痛了一下。「我們回去吧。」

「婚紗設計師來了,幸先生派人送了幾百朵玫瑰給你,還有,訂婚戒指的款式也出來了,幸先生說,挑你喜歡的,他沒意見,你母親和弟妹們已經在整理行李,他們很興奮,幸先生會派專機去接他們……」

妮亞絮絮地報告著,星悅卻覺得自己一個字都听不進耳里,說不出心頭是什麼滋味,有點酸酸的、澀澀的。

這不像她的世界,她怎麼會,忽然懷念起三年前,那個一心把沖浪當夢想的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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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的外觀充滿了濃厚的異國風情,門面的右邊是一間用沖浪板寫著「羅曼史沖浪部」的復合式商店,小字寫著「沖浪教學、潛水教學、浮潛訓練、出租帆船、快艇、獨木舟、水上摩托車、沖浪裝備」,店門口就直立了幾塊沖浪板,左邊是間紀念品專賣店,落地玻璃窗里垂掛著貝殼風鈴和手工風車,相當可愛。

露天的接待大廳里就有個亮眼的土耳其藍吧台,數十張桌椅散落在其間,還有幾株椰子樹,每當徐徐暖風吹來,南洋風情讓人仿佛一下子就進入熱帶國家的慵懶氛圍里,陌生男女在此邂逅,激蕩出愛的火花,像是電影的情節……

沒錯,這里一點都沒變!

頂著驕陽,星悅獨自帶著好幾袋好料來探訪故人,她想像著大家見到她會是什麼表情。

「同學,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去找‘住的好不如住的巧’,那家伙華而不實,租的套房都中看不中用,不是沒水就是沒電,而且鄰居不是流氓就是,雖然打著不收仲介費的旗號,但會收手續費六千,而且是非常卑鄙的在你住進去之後才跟你收,會讓你連點後悔的余地都沒有哦!」

毛軍皓說得口沬橫飛,他面前站著個清湯掛面的小女生,听得一愣一愣。

「不過你也別煩惱,我們這里也有高雅的套房出租啊。」毛軍皓很帥氣的一笑。「月租只要三千,包水包電包吃包住,而且如果你想打工的話,也有提供打工的機會,還可以以工時抵租金哦。」

星悅一進大門就听到這席話,馬上瞪大了眼。

哇塞!老板泡美眉越來越慷慨,想當年,她租套房還要五千,現在居然降到三千,真是不惜成本啊。

「可是我覺得你才是詐騙集團。」小女生毫不領情,酷酷的,轉身就走。

「哈!」星悅忍不住噗哧一笑,當年她可是想都沒想就答應留下來,哎,老板的功力退步嘍。

「我沒看錯吧!你是星悅?」倚在接待櫃台邊的毛軍皓看到來人,興奮之情很快就燃燒著他。

「是我!」星悅先是嫣然一笑,很快投身在他懷里,兩個人擁抱了一下才放開,她的眼眶紅紅的,有點感傷。「老板,你好不好?」

「什麼時候回來的?看看你,變得多漂亮啊,我就知道夏威夷很適合你!」毛軍皓由衷的贊美著她,能再見面是多麼開心的事啊,大家都應該要笑才對。

星悅吸了吸鼻子,哭了。「你也是啊,老板,你看起來怎麼更年輕了?」

「不會吧!星悅!」驚呼聲起,星悅看到走進來的毛誕葳,她挽著一個年輕粗壯的男生,皮膚曬得更黑了,不過看起來很有活力,穿著也很清涼。

「葳葳——」星悅又想哭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她對友情絕望,但現在再見面,所有的埋怨都不見了。

「星悅!」毛誕葳掙月兌男友的手沖向星悅,她激動的抱著星悅,哭得抽抽噎噎。

「你怎麼可以那樣,不說一聲就走掉了呢?你害我內疚得要命,我真的不是故意對你說那些話的,我其實一點也不討厭你,崇哥又沒喜歡過我,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把你當成假想敵,還暗地里欺負你,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啊,連句說抱歉的機會也不給我就音訊全無,你這樣真的很過份耶!」

星悅輕輕拍著她的背,哄著她,其實她也哭得淚眼婆娑。「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麼啊?」毛誕葳推開她,吸了吸鼻子,沒好氣的說︰「你害我被我爹地罵得好慘。」

「對啊,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女兒會做那麼沒品的事,如果不是她已經成年了,我真的會把她吊起來打……」

毛誕葳連忙阻止這個話題,「好了啦,爹地,星悅都不介意了,往事不要再提。」她把男朋友拉到星悅這邊來,瞬間恢復了笑容。「我來介紹,這是我男朋友高仁達,別看他個頭這麼粗壯,他的工作可是很溫柔哦,他在凱撒飯店擔任客服人員,我們打算今年結婚!」

「結婚?」星悅暗自佩服毛誕葳的勇氣,才大學一畢業耶,就要結婚,這樣不會太匆促了嗎?

不過想想自己,她不也是回來南灣訂婚的嗎?她有什麼資格說葳葳這樣很奇怪,她才奇怪,跟一個對她很好,但她並不愛的人訂婚,世界上會有誰比她更奇怪?

「不要站著,大家過來坐!」圓桌旁,毛軍皓吩咐服務生拿啤酒和小菜過來,今天太高興了,一定要喝酒。

幾罐啤酒下肚,話題馬上就炒熱了。

「你說瑩姊和她前夫復合了?」星悅認為這件事太震撼了,不過當然也替他們感到高興,畢竟瑩姊的前夫那麼有錢……不不,她的意思是,他們有個孩子,為了孩子,復合是應該的啦。

「對啊,我姑丈千里迢迢追到這里來,就在你剛剛站的地方向我姑姑下跪,我姑姑就亂沒種的,帶著小滑頭和他回去了……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毛誕葳抬眼看著星悅,聳了聳肩。「阿麒死了,你還記得阿麒吧?」

星悅喉嚨因為听到這個名字而像哽著根魚刺,她垂下了眼睫,心又在隱隱作痛了。「我當然記得阿麒。」

毛誕葳嘆了口氣,「他死的真冤枉,他爸媽和女乃女乃差點哭瞎了,為他辦了好大的告別式,不過那有什麼用,人死不能復活,也只能說他沒有當明星的命……不過啊,你知道吧,鋒樂團現在很紅哦,簡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就知道他們有實力,他們啊,要來南灣辦演唱呢。」

凝重的氣氛一下子過去了,話題因鋒樂團而熱絡起來,幾個工讀生逕自跑過來加入,冰涼的啤酒一罐罐的開,話題從鋒樂團到韓國的搖賓性感小天王玄赫,然後又轉到當紅的玉女偶像張可伊身上。

兩名頭戴壓舌帽和墨鏡的男子在氣氛鬧烘烘時走進民宿。

毛軍皓率先看見他們,他先是愣了一下,驚喜的表情浮在臉上,隨即不動聲色,端起老板架子,揮手打發工讀生。

「現在是上班時間,集體窩在這里喝酒像什麼話,都給我回工作崗位上去,而且一個小時之內不準再靠過來。」

「YesSir!」工讀生們一溜煙的做鳥獸散,毛軍皓笑容滿面的對葳葳和星悅說︰「你們看看誰來了。」

星悅和毛誕葳同時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兩道頎長挺立的身影那樣熟悉……星悅忽然感到一陣眩暈。

她沒听見周圍的人在說什麼,只知道他們似乎是在寒暄,等她回過神來,阿鋒和安令崇已經落坐了。

是夢,一定是夢,她覺得渾身都熱起來,昨天才在沙灘見過,心情都還沒平復下來,沒想到今天又遇見了。

「星悅,你是怎麼了?」毛軍皓拿手在她面前揮。「你怎麼頭低低的,一句話都不說?阿鋒他們送演唱會的票來給我們,你一定也想听他們的演唱會吧,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好了。」

「我?」星悅猛然抬起頭,幸好接觸到的是安令崇的眼……不不,應該是墨鏡才對,而不是阿鋒,不然她一定會臉紅。

「對啊,星悅,你也一起來。」安令崇唇邊掛著淡淡微笑。「我們會唱你作詞的歌。」

星悅怔怔的看著安令崇,不知道都三年不見了,他怎麼可以表現得好像他們從來不曾斷了聯絡?

她還在愣然,手已經自有意識的接受了葳葳塞進她手中的門票。

「阿鋒,有本雜志說,你和鼓手瑤瑤已經秘密結婚了,是不是真的啊?」毛誕葳好奇的問。

自己認識的人成了大明星,當然不能放過這挖掘秘辛的好機會嘍。

「咳!咳!」星悅本來裝忙的喝了口啤酒,卻因為听到葳葳的問話,她嗆到了,不但如此,還心跳加快。

她忍不住偏眸望著神情倦懶的阿鋒,想听听他怎麼回答,他真的跟那個美女鼓手秘密結婚了嗎?一定是假的,是炒作緋聞……

阿鋒輕徐飲了一口啤酒,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挑動嘴角,「我說,茶包,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太熱了嗎?」

「啊?」星悅愣了愣。

這是什麼回答?好像跟葳葳問的八竿子打不著。

而且她有臉紅嗎?有嗎?

「真的是大明星耶,回答的好有技巧哦。」毛誕葳對于沒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不但不生氣,反而還崇拜的很。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該走了。」安令崇率先起身。

星悅看了周圍一眼,他們確實該走了,因為民宿人來人往的接待大廳里,已經有人開始對著他們兩個竊竊私語了。

阿鋒也跟著起身,星悅追隨著他的身影,不意他忽然轉身,視線透過墨黑的鏡片,明顯定在她臉上,害她芳心險險飛出胸口。

「我說,茶包,你欠我的一百件事,做到第幾件了?」他閑涼地問,不管周圍睜大了眼楮在看他們的有幾個人。

星悅愣了愣之後,本能的回答了他,「第六十五件啊。」說完,她隨即驚詫的搗住自己的嘴。

老天!都三年過去了,她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難不成她很想繼續完成欠他的那三十五件事嗎?

「那麼听好,」阿鋒直勾勾的盯著她。「我要你做的第六十六件事是——」

因為他的那句「听好」,星悅不由得正襟危坐起來,吞了吞口水,看著他,在心里揣測不安,一顆心半懸著。

愛整人的大魔王不知道又要出什麼怪招了,不過她這個奴隸是沒有反對余地的,因為他說過,找她麻煩是他的專利權,想必事隔三年,這找麻煩的專利權也還是屬于他的。

「你必須來听鋒的演唱會。」看著她,阿鋒慢慢的說︰「我會等你。」

星悅張著眼楮,眨了兩眨。

他這算是在正式邀請她嗎?

「人都走了,不要再看了啦。」毛誕葳拉了拉宛如夢中的星悅。「你跟阿鋒有誤會就要解釋清楚,不告而別最差勁了,你可能不知道吧,三年前你喝醉了,倒在阿麒懷里,直問他為什麼不是你的男朋友,還說要阿麒做你的男朋友,這些話全被阿鋒給听到了……」

「哪有這種事?」星悅驚嚇的看著她。

「有好不好?」毛誕葳撇了撇唇。「事後阿麒向我大吐苦水,說你害他背了勾引大嫂的黑鍋,也因為這樣,你一走了之,阿鋒才沒有去追你……」

星悅潤了潤唇,內心受到極大震撼。「真、真的嗎?」她真的有做那種荒唐事嗎?可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怎麼會這樣?

「是真的,星悅,阿麒吐苦水的時候我也在場。」

听毛軍皓這麼一說,星悅真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她努力再努力的仔細回想,三年的時間,很多事都有點記不清了,她醉倒在阿麒懷里,嗯,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原因是什麼呢?她為什麼會無緣無故醉倒在阿麒懷里?

好像是兩人因為馨姨的事吵架,她心情不好,一個人到天台喝酒,阿麒剛好上來……記憶到這里中斷了,頂多也是這樣而已,她到底是怎麼醉倒在阿麒懷里,又怎麼會講那些該死得無法挽回的話的?

「那阿鋒不就……不就……」她沒辦法往下想了,听到她口中吐出那些話,任誰都會不爽的。

「反正你回來了,阿鋒又約你去听演唱會,你就好好補救,努力挽回吧!」毛誕葳樂觀的說。

星悅卻樂觀不起來,一想到阿鋒曾誤會她是水性楊花的女生,主動對阿麒投懷送抱,她就快崩潰了。

吼!為什麼會這樣?誰可以為她證明,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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