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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要命 第七章

比淨棠不知道原來一般住家也可以擁有一間像飯店浴室那樣豪華的衛浴設備。

不但干濕分離,還有個超大按摩浴白,甚至有烤箱和Spa儀器,她看著正在試水溫的玉耀綾,猜測他的身價到底有多少。

能夠面不改色的花十萬美金買她一夜,他一定挺有錢的,不會是那種富豪之類的人物吧?但他那麼年輕,在她的認知里,富豪好像應該都是中年人才對……驀地,她靈光一現!

炳,她怎麼那麼笨,有錢的不是他,是他老爸!

一定是這樣!

他就是所謂的小開、二世祖,含著金湯匙出世的好命人,從小受著頂尖的教育,當然也不怎麼知道人間疾苦嘍,所以十萬美金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許多紈褲子弟不都是這樣揮霍家產的嗎?

雖然想通他的金錢來自何處,但老實說,她並不開心,甚至有點小小的失望。

為什麼呢?

她也說不上來,只覺得小開好像都用情不專,八卦雜志上不都有寫嗎?而且小開喜歡追求火辣的女明星。

想當然耳,小開之所以會叫小開,那是因為他們的長輩都是有錢人,像她這種比平凡女人還不如的女人,想要嫁入豪門根本只是痴心妄想。

所以說,他對她這麼好只是在跟她玩玩嘍?

沒錯,一定是這樣,一定只是看她可憐,幸好她早一步想通了,沒有傻到把他這陣子對她的好誤認為他愛著她。

「水已經可以了。」玉耀綾開始動手月兌她身上的一件式連身裙,這是她住院時,他買給她的,為的就是穿月兌都很方便。

「你干什麼?」她臉紅的拉緊身上的裙裝,心跳一直加速。

他倒是面不改色,泰然自若的說︰「幫你月兌衣服。」

「我自己會月兌。」她又不是小孩子!比淨棠害臊地要求,「你出去,我自己洗就行了。」

「當然不行。」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你是病人,醫生說你要多多休息才能恢復原氣。」

「我覺得我已經好了啊。」而且她做的是子宮外孕的手術,又不是手腳不能動,他好夸張。

「那是錯覺。」他不容置喙的反駁了她。

拉鏈在他指間滑落,洋裝從她肩上褪落了,她似乎沒什麼好遮的,都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再遮東遮西的就太矯情了。

她好美……玉耀綾壓下一聲聲愉悅的嘆息,解開她的內衣扣環,當她完美的胸部乍現眼前,他的體溫本能升高了,那是對她的。

他像一個被糖果引誘的小孩,明知道不能吃,卻又沒辦法叫自己停止對她的想象。

「玉耀綾,你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事實上,她正以同樣迷蒙的眼神回望著他,她的聲音微微喘息,而且有點沙啞。

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不止想念他而已,她有多麼的渴望他,她想親吻他性感好看的嘴唇及胸膛……

玉耀綾扳起她的下巴回答,「因為我想要你。」

她听見自己巨大的心跳聲,她不知不覺的潤潤唇,因為那正是她的心聲。

「但是現在還不行,得等你完全好了之後。」他的已經挺立了,他完全感受得到那種悸動,但他依然從容不迫的動手月兌掉她的貼身內褲。

替她洗澡——這絕對是一個很不好的主意,而且自找苦吃。

他的手搓揉出沭浴乳的泡沫,滑過她的周身,當他的手不自覺的在她的胸部上一再轉圈時,她簡直要腿軟站不住了。

「你正經點好嗎?」她低頭,看他輕輕吸入粉紅色的蓓蕾在口中用舌頭挑逗著,她雙手抓住他的頭發喘息著,幾乎是申吟的要求,「啊……不要再挑逗我了!」

他的心情瞬間變得很好,原來不是只有他飽受的折磨,她也是。

「知道了,我會正經點。」

說完,他驀地將她拉近,也不管她身上泡沫是否會弄濕他的衣服,他的手移到她後頸,將她攬得更近,另一只手摟住她的細腰,嘴已覆上她紅女敕欲滴的唇辦,兩個人的身體因而緊密相貼。

他的舌尖在她小巧的唇辦上畫著圈圈,不一會兒,他的舌探進了她的貝齒間,一下子吮住了她的粉舌,雙手配合著潛意識的需求在她身上展開探索。

比淨棠仰著頭被他吻得渾身酥軟,在他的進攻下,不自覺的反手抱住他,她不自覺扭動著身體,全身細胞都甘願成為他的一部份!

他一手捧著她的臉狂吻,一手不斷游移在她細致的肌膚上,他瘋狂的沿著她的頸項往下吻去,吻著飽滿迷人的雙峰、吻著滑潤娉婷的縴腰、吻著她女性的柔軟地帶,再吻她修長誘人的長腿……

她喘息著,輕撫著他濃密的黑發,竄向四肢的燥熱弄得她很不安,全身幾乎不受控制的焦躁起來。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其實她從未忘記過他,只是當她再回到飯店想找他時,他已經走了,玉耀綾這三個字就這麼一直懸宕在心中,她沒想過自己會再遇到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了他的孩子……

「再這麼下去,我們都會控制不住自己。」他在未失控前緊急踩了煞車,站起來,用熱水替她沖淨身子。

「沖冷一點,我……」她緊緊咬著下唇,皺皺鼻子,難為情的想,這叫她怎麼說得出口?

「你怎麼樣?」他柔柔的望著她,嘴角浮現笑意,雙眸深處隱約可見淡淡的愉悅。

「我……你明知故問!」她雙唇不太爽快地噘了起來抱怨。「你害我渾身燥熱,所以請你行行好,沖點冷水替我滅火吧,玉先生!」

明知道她的身子暫時不能跟他雲雨,為什麼故意挑起她的欲火?說他不是故意的還真沒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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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耀綾用一條大浴巾包著谷淨棠,他先替她把頭發吹干,而後她像嬰兒般的被他抱出浴室,他把她抱進房間。

房里仍是柔和的燈光,窗簾緊緊拉著,她一眼就看到床上擺著她今天指定要的白色泰迪熊,臨窗的玻璃桌上的花瓶里,插著那束也是她指定要買的紅玫瑰。

她有種輕飄飄的、陶醉的感覺,好像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她是他的新娘子,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取悅她……呃,她會不會太臭美了?人家他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哩。

他替她擦干身子,為她穿上一件湖藍色的棉質睡衣,室內開著冷暖適中的空調,她單穿著睡衣,但不覺得冷。

舒服的躺上床,就見玉耀綾走出了房間,她心頭立即浮現巨大的失望,他要回他的房間去了嗎?怎麼,今晚他不陪她了嗎?

好失望哦,在醫院的時候,住的是單人病房,他每天都摟著她的肩陪她入眠,有他在身邊,她感到特別安心。

可是……她悶悶不樂的緊蹙著眉心。

才回來一天而已,他就不理她了嗎?

他去哪里?是不是跟別的女人有約會?

「吃藥的時間到了。」

她霍地從床上坐起來,就見玉耀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他手里拿了她的藥。

她瞪著他,一陣不妙的感覺掠過心頭。

她好像比一個月前更愛他了,對他患得患失的,既想要擁有他的愛,又認為自己配不上他,好矛盾。

「把藥吃了,好好睡一覺。」他走近她,坐在床畔,細膩的先把她的發絲撥到耳後,才把藥送到她嘴邊,並且示意她先喝一口水。

她當然乖乖按照他的吩咐做,只要他不要丟下她離開這個房間,她什麼都听他的,看不到他,她好像會心慌。

她吞完了藥,就見他把水杯擱到床邊的矮幾上。

「我睡覺,那你呢?」她眼巴巴地看著他問,不知道渴望早已清楚的流露在自己的眼楮里。

見她如此留戀著他,玉耀綾眼底閃現笑意。「你先睡,我洗個澡就過來。」

比淨棠眼楮一亮。

洗個澡就過來陪她嗎?是這個意思嗎?她潤了潤唇,不敢讓開心表現得太明顯。「你也睡這間房?」她的心跳驀然加速。

他還直喜歡她那種微微仰著螓首的試探表情。「當然,這是主臥室,我們的房間。」

他們的房間……為什麼這幾個字會讓她的心跳跳得這麼快啊?

「那麼你休息一下,我去洗澡了。」

習慣地揉揉她的發心,他從床上離開,走到門邊,輕輕把門帶上。

才一帶上門,他就听見門里歡呼一聲,笑意悄然躍上他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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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柔和的燈光,濃郁的花香,一室溫馨。

玉耀綾的臂彎里躺著一名沉睡的小女人,她蜷在他的懷里,他則在欣賞一部影片。

他習慣在睡前有一段類似催眠的時間,因為他並不是一個踫到枕頭就可以呼呼大睡的人,這也是少年時混跡街頭留下的後遺癥。

她是第一個躺在他懷中,陪他度過這段睡前時間的女人,原來睡前有個人陪在身邊的感覺那麼好、那麼踏實,他的手輕輕攏住她的肩頭,傾身吻了她額心一記。

或許是他驚擾了她,也或許她剛好在作惡夢,她的眉心竟然皺了起來。

「走開、走開……」

她揮動著手,表情恐懼,最後開始發抖、喊叫。

「醒一醒,淨棠!你醒一醒!」他並沒有想太多,認為她只是作了惡夢。

他搖了她好久,最後還拍打她的臉。

她總算睜開眼楮了,額際沁滿汗珠,恐懼的抱住他,想到那個人,她打了個冷顫。

「我殺了人……」她抖個不停,咽咽口水,氣若游絲地說︰「我殺了人、我殺了人……」

他心下一凜,直覺不單純。

「靜一靜,你慢慢說。」他拍拍她背脊,感覺到她整個人十分激動,因為她的膝蓋抖得十分厲害,還有她從喉嚨深處發出的恐懼,那種恐懼的聲音他並不陌生,他見過太多在他面前做垂死掙扎的人。

「我殺了他,我把他殺了……」她喘息著,身子抖個不停。

巨大的壓力使她連睡覺都不安穩,在醫院的那十天,惡夢並沒有來打擾她,她還以為自己已經擺月兌這個惡夢了,沒想到終究沒那麼幸運。

「听著,我是玉耀綾。」他牢牢握著谷淨棠的雙肩,看見她圓睜大眼里的恐懼和狂亂,她在喘氣,還張著嘴。「我在你身邊,你很安全,我保證你一點危險都沒有。」

「玉耀綾……」她的眼楮接觸到他沉穩的眸子,回到了現實。

這里是台灣,不是清邁。

「對,玉耀綾。」很好,她的神魂逐漸回來了。「告訴我,你作了什麼夢,很可怕嗎?」

「不是夢……」她喃喃地搖著頭。

她應該把一切對他坦白,或許他可以替她解決問題,反正在這個世上,她已經沒有依靠了,她能倚賴的唯有他而已。

「不是夢?」他的眸光一閃。

「我殺了人,我的繼父,那個混帳東西……」她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清清楚楚的印在她腦子里。「就是我突然離開飯店的那天,林娜通知我,繼父要把我妹妹賣掉,他要我籌一大筆錢回去,不然就馬上把妹妹賣給他的債主。」

「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原來這就是她不告而別又卷款潛逃的原因。

「我根本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連怎麼找你都不知道,那筆錢超過十萬美金,我只好把你放在房間里的現款和值錢的東西都帶走,還賣掉了戒指,但我發誓……」她真誠地看著他,「我打算一有錢就去贖回來。」

「然後呢?」他打算遲點才讓她知道,戒指已經贖回來了。

「我連夜趕回清邁,把錢交給那個混帳東西,可是卻沒見到我妹妹,他才告訴我,妹妹已經被那幫人帶走了。」她咬牙切齒的恨聲道︰「想到我妹妹可能被那些壞人給污辱,我就無法控制自己,我拿菜刀砍殺他,我失去了理智,我砍了他一刀又一刀,直到他倒在血泊中,我才驀然清醒過來,看到沾滿鮮血的雙手,我嚇呆了,我丟掉菜刀,轉身就逃……」

她心有余悸的深吸了口氣。「我逃回曼谷,窩在林娜那里,幾天幾夜都作惡夢,不敢出去,我認為那個混帳已經死了,他死有余辜,我不怕法律的制裁,可是我得先找到妹妹。」

玉耀綾蹙起了眉心。

如果那個人真的死了,她要面臨的可是殺人罪,她知道後果的嚴重性嗎?

「林娜透過她的客人輾轉打听到,我妹妹可能被人蛇集團賣到台灣來了,所以我才會來台灣找她。」

她知道自己想找小潔有如大海撈針,可是她只有這個親人,而且媽媽臨終前把妹妹托付給她,就算機會渺茫,如果不試試,她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那麼我呢?」玉耀綾凝住她義憤填膺的雙眸。「你就沒有想過要來台灣找我?」

她眼里的憤慨一下子消失了。「我怎麼敢想?」她實話實說。「我帶走了你所有值錢的東西,又賣掉了戒指,避過了風頭,當我回飯店想找你時,你已經走了,我想你對我誤會一定很深,如果老天肯再安排我們相遇,我只想向你解釋清楚,現在才說是不是太晚了?」

她等著他回答,神態帶著一份少見的楚楚可憐。

他伸臂將她擁入懷里,汲聞著她發上的清新香味,驟然一笑,修長的手輕撫一下她柔女敕的臉頰。

他沒回答,但他的唇找到了她的,在她櫻唇四周落下綿綿密密的細吻後,深深攫住那一片動人的嫣紅。

她張開唇瓣接受他的攻城掠地,模糊的回應著他的吻,好一會兒,他的唇離開她的,但他手背溫柔的摩挲著她的臉頰。

「就算你什麼都沒解釋,我也不打算再讓你離開我身邊。」

天啊,他這句話好動人。「為什麼?」

他當真一點也不怪她?

不可能啊,她還記得在飯店大門前,乍然再見到她時,他對她的態度有多惡劣,說他不記恨于她是騙人的。

「因為我愛你,我們結婚吧!」玉耀綾溫柔開口道︰「你繼父的事,我會打听清楚,你妹妹我會盡力幫你找到,至于你,你什麼都不要想,好好把身子調養好就行了。」

比淨棠愕然瞪大眼楮,愣了好天半才吶吶地問︰「你不怕我是殺人犯嗎?」

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還肯第二次向她求婚?她不知道孑然一身的自己,有什麼可以回報他的。

「是殺人犯我也認了。」他吻著她的眼。「但我相信事情不會那麼糟,先不要自己嚇自己,放松心情,等你身子好些之後,再為我懷孩子。」

他知道那些當媽媽的女人有多幸福,他會讓她感受到一樣的幸福——做他孩子的母親。

「你……你說什麼?」她臉紅了,害羞的垂下眸子。

「這一個多月來,我沒有踫過別的女人。」他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酡紅的俏顏和眼里動人的迷蒙。「我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我做了和尚,知道為什麼嗎?」

她如痴如醉的搖搖頭,玉耀綾則輕點她鼻尖。「因為我忘不了你,所以我沒辦法和別的女人上床,我當然也恨你,但愛和恨是一體兩面,所以終歸一句話,我愛你,既然你現在在我身邊,我就不可能再放開你。」

她的心怦怦怦的狂跳著。「你真的……那麼想我?」老天,她好快樂!她願意把自己的命給他,回報他的愛!

「如果你不信的話,看看這是什麼?」

他驀然打開床邊抽屜,取出一個小巧的絲絨湖藍戒盒,她的心驀然狂跳。

當初他送她求婚戒指疇,也是拿出一個這樣的湖藍色戒盒……

他緩緩打開盒子。「如果我不想你,我不會派人找你,也不會找到這只戒指後,再把它買回來。」

比淨棠深吸一口氣,激動的拿起戒指。

丙然沒錯,是她的戒指!

他從她手中拿走戒指,但一瞬間已經替她戴在右手中指上。

「以後永遠不許你再拿下來,不要讓我在當鋪再看到它。」

「對不起、對不起!不會了!」她抱住他,把頭埋在他懷里,心里頭又酸又快樂,連說話都有點鼻音。「我永遠不會再拿下來!永遠不會……」

她愛他、愛他,今生今世只愛他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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