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那兩套性感誘人的內衣褲,鐘子紟的臉蛋不禁微微泛紅。
這個大毒梟,居然買了這麼性感的內衣給她,真不知他的腦袋在想些什麼?
一套是單薄的緞面黑色內衣、一套是紅色蕾絲瓖花內衣,她站在床畔,手指推著下顎,睨著那兩套內衣,不知該選哪套才好。
「穿紅色的?那家伙會不會以為我在暗示什麼?」她推開紅色內衣。
「穿黑色的?好象又不符合我現在小雛雞的性感角色。」她小小的眉頭,愈鎖愈深。
「到底穿哪套好呢?!炳∼∼啾∼∼」鼻頭一癢,她又打了一個噴嚏。
她捉起棉被裹住自己的身體,繼續看著床上的內衣發呆。
突然敲門聲響起,她警戒的瞟向門板。
「喂……妳好了沒?」
「還沒啦!你急什麼!」她慌張的跌坐到床上,這只大毒梟會不會一時色性大發,熊熊沖進來?
「我已經把晚餐熱好了,妳要是再不出來吃,會冷掉!」秦令提醒著。
他真搞不懂這女人在房里窩了那麼久,究竟在搞什麼鬼?換衣服換了四十分鐘還沒搞定!
他要是再不上樓來探探,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重病昏死在樓上了!
「好啦!再一下,一下就好了。」鐘子紟左手捉著紅色內衣、右手拎著黑色內衣,猶豫不決。
「快一點。」他催促。
「別吵嘛!」穿黑色的好了,穿黑色的保守一點,免得他胡思亂想。
鐘子紟拿起黑色內衣準備換上,這時敲門聲又響起,嚇得她捉在手里的內衣掉到地上。
「妳到底還要蘑菇多久?」不耐的聲音再度傳來。
鐘子紟趕忙把黑色內衣拾起,「快好了、快好了!」
「限妳五分鐘之內出來!」秦令下了最後通牒。
「等一下、等一下……」穿黑色好?還是穿紅色好?
她緊張的一下捉紅內衣、一下捉黑內衣,搞得自己神經兮兮!
「剩三分鐘!」他開始倒數計時了。
「吼!不要催我啦!」鐘子紟揪著頭發,快要煩死了!她索性對著門口大聲嚷道︰「喂,你喜歡黑色還紅色?」
「什麼?」門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
她換衣服,跟他喜歡什麼顏色有何關系?秦令鐵臂環在胸前,身子倚在門邊,一臉狐疑的瞄著身後那扇門。
「快說啊!你到底喜歡什麼顏色?」門內的聲音顯得十分焦急。
「……黑色。」秦令皺眉,冷冷的開口。
「好!馬上好--」
鐘子紟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了出來,接著里面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剩十秒--十、九,八、七……」他看著表上的秒針。
「好了!呼∼∼」
最後一秒鐘,鐘子紟猛地打開房門。
「妳到底在房里搞什麼鬼?」他納悶的盯著她紅撲撲的臉蛋。
「我……我在房里果奔啊!你想看嗎?」
她朝他吐了吐舌,說完後便往樓梯方向逃去。
看著她有如精靈般的身影,秦令無奈的搖頭,開始懷疑自己收留這只古里古怪的小雛雞究竟是對或是錯?
呼嚕嚕∼∼呼嚕嚕∼∼
鐘子紟手里捧著瓷碗,大口大口的喝著熱粥,不時發出滿足的輕嘆,她毫不淑女的將粥喝到見底,小小的舌尖還忍不住舌忝了唇邊一圈。
看著她粉女敕的舌尖,秦令的下月復掠過一抹異樣的暖流,他低下頭,將注意力轉移到面前的粥。
「好好吃喔!」她模著肚皮,滿足的靠在椅背上。
「吃飽了,把藥吃一吃吧!」他從口袋里拿出藥袋,放到桌上。
「藥?還要吃藥?!」她皺眉,然後四處張望,看見牆上的一面鏡子。
她離開桌邊,踮起腳尖,看著牆上的鏡子。
「妳做什麼?」秦令疑惑的看著她,不知她又在玩什麼新把戲。
「你看!」她回到他面前,指著自己臉上的一小塊紅斑。
「看什麼?」
「過敏呀!我對藥物過敏,我的臉都起紅疹了,你還要我吃藥,是想害我變成丑八怪嗎?」她噘著嘴瞪著秦令。
他仔細的看著她粉女敕的臉蛋,她那粉女敕的唇一張一闔的,讓他的心底起了不該有的騷動。
「這包藥是我剛才去找妳的主治醫生,讓他重新開的藥。」秦令避開了她的眼神,從桌上拿起藥包,遞到她的面前。
「你……」她抿唇看著那包藥,「你干嘛對我這麼好?」
事實上,她好討厭吃藥,更何況,她的燒已經退了,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再好不過了。
听見她突來的問句,秦令霍地站起身。「我只是不想妳病死在我家里。」
「你!」他這是在詛咒她死嗎?真是太惡劣了。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把藥吃了。」他倒了杯水,拆了藥包湊到她的面前。
「我已經好了!東西吃得下,燒也退了,你看我,還能跑能跳咧--」她轉圈,踢踢腳又甩甩手,在他面前又蹦又跳的。
「夠了,別胡鬧。」他伸手拉住她,但她卻突地一陣昏眩,雙腿一軟,癱倒在他懷里。
「我真的沒事……」她轉太多圈了,屋里的景物在她的面前旋轉,連秦令也成了兩個、三個、四個……
「先坐下來!」秦令發覺她的臉色又是一陣蒼白,將椅子拉到她的身旁。
「我的頭好昏喔……」鐘子紟沙啞的低吟,小手捂住整個臉蛋。
「把藥吃了。」秦令將藥丸送到她的嘴邊,她終于肯乖乖把藥吃了。
「好苦,苦死我了……咳……」
她皺著臉,痛苦的把藥丸咽下去,秦令看著她的神情,輕柔的一笑。
她的神情好象以前雨妍生病時跟他賭氣的模樣,她也不愛吃藥,總是要他又哄又騙的,才肯乖乖吞下藥丸。
「乖乖的把藥吃了,病才會快點好。」
他深深凝睇著她,溫厚的大手拂上她柔順的黑發。
「我待會一定又會起紅疹,丑死了--」鐘子紟捂著臉蛋,不想讓秦令看見她的臉。
「不會的。」他搖頭,捉下她的小手。
「會,真的很丑!我怕把你嚇死。」鐘子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一臉紅疹的丑樣子。
「沒關系,妳睡著的時候,我就已經看過了,一點也不丑。」秦令安慰苦她,覺得她實在有趣極了,寧願讓自己病著也不肯吃藥,天底下竟有這種人。
「你看過了?」她眨眼,瞪著秦令,「你居然看到我那麼丑的樣子,天啊,真是丟臉死了。」她夸張的嚷嚷。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妳的病能好。」他揉著她的發,神情溫柔。
鐘子紟傻愣愣的看著秦令,腦袋好象更加昏沉了。
她不明白他為何要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對她說話,還用這麼痴迷的眸子瞅望著她,彷佛……她在他的眼中,成了另一個人。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又長疹子了對不對?」鐘子紟輕撫自己的臉蛋,忍不住又想去照鏡子。
「別動。」他按住她的肩膀,制止她離開。
「你、你要干嘛……」她在秦令的眸子里看見了令她畏怯的火焰,彷佛要將她吞噬。
「吻妳--」
他將唇湊向她,野獸般的利爪扣住她的頸子。
「不……不行……ㄨ……呃……」她想搖頭,但他強硬的手掌卻緊緊扣住了她,只能任由他的唇瓣攫住了她的。
他灼熱的氣息狠狠的熨燙著她,鐘子紟已經沉重的腦袋更加昏沉,所有的思緒也被他掠奪了。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為什麼被他緊摟在懷中?又為什麼讓他吻了?她根本已經想不起來了……
秦令像頭被釋放的猛獸,扣住她縴細的腰,將她按倒在餐桌上。
桌上的茶杯、盛著粥的瓷碗、拆開的藥包全讓他揮下桌子,碎了一地、灑了一地,他狂暴的吻著她,彷佛要將她撕裂一般。
她被他吻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小小的手推阻在他的胸膛上,卻被他強大的手勁壓制到肩側。
「不……不要……」她搖頭,努力擠出兩個字。
「妳自己走進了我的地盤,挑起了我的……」他咬著她小小的耳垂,在她的耳旁提醒。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是她存心勾引他,他只是如她所願。
「不,我沒有--」鐘子紟嗚噎著,發出一聲聲的輕吟。
他的大手從休閑服的下襬滑入,一寸寸的沿著她的腰部曲線上移,粗糙的手揉捏著她的肌膚,直到握住她胸前的圓潤飽滿。
「妳有,一次又一次。」
秦令指控著,隨之低頭含住她的唇,舌尖纏住她的小舌,汲取她口里的甜蜜。
他該死的想要她,想狠狠的佔有她,讓她成為他的一部分!
「不,你……根本是你想太多了……放開我……啊……」
她死命的掙扎著,但那厚實的胸膛卻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當她好下容易能多說幾句話時,他的大手卻揉捏著她胸前的蓓蕾,令她無助的顫抖,發出一聲誘人的喘息……
「是妳太裝模作樣,妳分明也想要我。」他垂眸瞅視著她,唇瓣勾起一抹惑人的邪笑。
「沒有--」
她虛弱的搖頭。
「別再拒絕我!」他瞅睇著她,「妳的工作不就是取悅男人?拿出妳的看家本領來,我絕不會輸給妳那些金主!」
「我……我不是……」她搖晃著腦袋,差點坦承了自己的偽裝。
「不是什麼?」他看著她,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我……」看著他試探的眸光,鐘子紟把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
好個精明的大毒梟,居然想用這種方式逼迫她泄漏自己的身分,她雖然不夠精明,但好歹也受過臥底訓練,長官說過,就算是死,也絕不能說出自己的身分,否則不只是害了自己,更會害了同僚!
「妳什麼?」
「我不是什麼客人都可以上的!」她用力大吼。
「噢?」他挑眉,指尖輕輕勾勒著她小巧倔強的唇瓣。
「妳想要什麼?開出妳的條件呀!」
他愈來愈覺得這只小野雞實在太有趣了!
她從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掮客手里逃了出來,現在卻說她也有挑客人的權利,他倒想听听她都挑到了什麼樣的「好」客人。
「呃……首先要有錢!」
「錢我有,足夠妳花用。」他笑望著她,大手仍未停下。
秦令的手在她的衣服底下,滑向她的肩頭,拉扯她的肩帶--
「還……還有不能有病……」她的腦袋快炸了,察覺他的手覆蓋住她的胸,揉畫著她的飽滿。
「我很健康而且沖勁十足,妳馬上就會知道。」他話里充滿暗示,對著她露出極具魅力的微笑。
「還……還有……」她的腳趾蜷了起來,因為他的手很不安分的滑進她的褲子里,溜向她的私密地帶。
「還有什麼快說!」他警告著,另一只手緊緊扣住她的兩只手腕,拉到她的胸前,壓制住她扭動的身軀。
「慢……慢一點……」她得用力想想,到底還有什麼辦法才能制止他放肆的侵犯她的身體。
「慢不下來了!」他低咆了一聲,狠狠的吮住了她的唇。
「ㄨ……」
她發出一聲低吟,所有的聲音都被他堵住。
秦令扯下了她的休閑褲,掀起了她身上的衣服,用力的吸吮著她的蓓蕾,惹得她渾身顫悸,失控的將身子貼向他寬闊的胸膛。
「說妳要我!」他在她的唇上呵氣,等待她的臣服。
「不--」
她怎能允許自己跟一個大毒梟?她肯定是瘋了!
「開口,說妳要我。」他的手滑進她的底褲,探向她的核心,揉弄著。
「啊--」鐘子紟逸出申吟,幾乎無法拒絕他的邀請。
就在她覺得胸前一陣微涼時,她迷惘的睜開眼瞼,一件紅色的內衣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我說過,我喜歡黑色……」秦令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敲向她的腦袋。
「對!還有最後一點--」她搶下他手里的紅色內衣,「我不爽跟你做就不跟你做,這件內衣,證明我根本就不想誘惑你。」
看著秦令的眸中閃過一抹愕然,她乘機用力的推開他,狼狽的想將褲子拉上,卻不小心整個人滾下桌子。
「哎喲--」她悶哼了聲,小手按住發疼的腦袋。
「喂,小心一點!」秦令看見她的蠢樣,伸手欲扶她。
「不要踫我!我已經說了--我不想要你。」
她像只小刺?朝他張起全身的刺,拒絕他的接近。
「妳已經表示的夠清楚了。」他的早被她一連串愚蠢的動作給澆熄了,看著她露出穿著透明紅色內褲的圓翹小屁屁,狼狽的爬行,他只想將她按在腿上狠狠的打她一頓,以消除心頭的憤怒。
「我回房了!你不準再跟上樓,大色胚。」她將褲子拉回,又跌又跑的沖上二樓。
「蠢蛋!」
看著二樓房門「砰!」的關上,秦令忍不住低咒了聲。
他低頭,發覺自己還在亢奮著,不禁狠狠的咒罵了聲。
他想,現在他最需要的是去沖個冷水澡。
沖進房間,關上房門,鐘子紟看見就近的衣櫃便一古腦兒的躲了進去。
黑漆漆而窄小的衣櫃,給了她莫名的安全感,就像鴕鳥將頭埋進沙里一樣。
「慘了……慘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嘴里不停的咕噥著。
「這個任務還能繼續下去嗎?為什麼老鷹只派我一個人來應付,卻不給我任何的協助?我快完蛋了!我快撐不下去了……」
她揪著頭發,不停的自言自語。
「他會不會發現我的真實身分?我剛才拒絕了他,他會不會覺得我不對勁?要是讓他起了疑,任務就沒辦法完成了……」
她捂著臉,忍不住哭了出來。
「嗚……要是我沒辦法完成任務,就不能回到警界了,我付出那麼多心血,怎麼能失敗……嗚……我一定要成功……」
「得想辦法跟老鷹取得聯絡,否則我一定會淪陷……獵物都快攻城掠地了……不,根本是我快變成人家的獵物了……」
她抹去眼淚,淚水卻又流下。
小手模向胸口,休閑服底下的胸衣已經被秦令剝了去,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被他給拆吃入月復了!
她真是個好遜的臥底,什麼消息都還沒探到,就已經近乎赤果的袒露在他面前。
接下去,她還能制伏得了他嗎?
她搖著頭,緩緩地爬出衣櫃,從床上挖出另一件黑色內衣,邊哭邊穿上……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老鷹能夠收回使命。
她再也不想當什麼臥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