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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下) 第三章

看著讓自己心動的東西,卻連伸手去踫一下都不能的感覺真的是太痛苦了,談群美在得到昨天的披訓之後,決定取消第二天續續逛街的計劃,直接殺到書局去,準備在那兒消磨一整天的時間。

當然,堅持要陪著她的梁列也跟進了書局,只不過他壓根兒沒想到,她打算在那里耗上一整天。所以當她精挑細選拿了三本書後告訴他,她打算坐在書局將那些書番完,而他可以離開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時,他只能呆若木雞的瞪若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才找張椅子坐下來,很快便沉人文字世界而完全忘了他的存在的她,他一再的想若不斷困擾他的問題,那擾是她腦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謗據他的了解,她雖被父母當成炫耀的工具,但物質方面從末缺乏過,換句話也就是說,對于錢,她應該習慣于隨性揮霍才對,怎麼可能會小氣到連幾本書也舍不得買7難不成她天性小氣?可是這也不對呀,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她會一口氣借他三百多萬,連眼楮也不眨一下嗎?

真是匪夷所思,昨天逛了一整天的街,除了那對陶瓷女圭女圭是他強迫買下來的之外,什麼也沒買就算了,今天更夸張,竟然跑到書局來看免費的書。

梁列蹙緊眉頭注視者談群美,自個呆杵在那反而引來愈來愈多好奇的日光他都沒知覺。

終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再為難自己,如果他真想與她過一輩子的話,他技好先與她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群美。」他走向她,輕踫了一下沉迷于書中的她。

談群美抬起頭來,一臉茫然的像是還未從書中世界口到現實一樣。

「要看回家再看,家里比這里舒服。」他對她說,但她卻只是眨了眨眼,像是沒听懂他在說什麼似的。

梁列沒再開口,直接拿走她放在膝上的另外兩本書,然後拉起她走向櫃台結帳。他將手中的兩本書先放上櫃台,再伸手取餅她手上的那一本。

「小姐,麻煩你,我要這三……」他話未說完,一個聲音突然從他身後飆了出來。

「等一下!」

緊接著,只見眼前黑影一閃,前一秒還在櫃台上的三本小說,倏然間不見蹤影。他轉身君,赫然發現那三本書在談群美手上,而她一見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書上,立刻將書藏到身後去,。

「你這是干麼?」他有些哭笑不得的問。

她沒有回答,只是伸出一只手將他拉離結帳的櫃台走得遠遠的。

「梁列,你在搞什麼鬼?」她皺眉小聲的問他,—邊還不斷地偷看櫃台的小姐有沒有在看他們。

「我搞什麼鬼?」梁列忍不住挑高了眉頭。

「我不是跟你說我要在這里看嗎,你怎麼把書拿到櫃台去結帳?」她壓低聲音。

「你不覺得把書買回家,然後慢慢地看比較舒服嗎?」

「當然,但是在家看要花錢,在這里可以看免費,我當然選擇在這里看啦。」

「你的意思是說,」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半晌後,緩緩的開口,「你之所以會選擇待在這里看,完全是因為不用花錢?」

談群美一驚,迅速又瞄了櫃台一眼,確定大家剛剛沒听到梁列所說的話後,急忙再將他拉得離櫃台更遠些,這才皺眉瞪他道「你小聲點行不行?不怕過人白眼呀!」

他搖頭,感覺一股遏制不住的怒氣由心底生起。他覺得難以置信,想不到她一切古怪的行為競然都是為了錢?

「把書給我。」他倏然伸手朝命令。

「你要干麼?」她防備的問。

「把書給我。」他又說了一次語氣中多了抹怒氣。

談群美沉默了一會兒,終究乖地將手上的書交給他。

接過書,梁列二話不說的轉身向櫃台。緒完帳後,他面無表情的拉著她離開書店。

而她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

*****出了書店後,染列放開談群美的手,不發一言的往前走,而她則默默的跟在他身後,也是沉默不語。

她知道他在生氣,卻不是很明白他在氣什麼。她不買書不行嗎?那些書她只是好奇才拿來看,好不好看、喜不喜歡都還不知道,所以根本就沒有買的必要。更何況就算好看喜歡也不能買,以他們現在的情況,實在不應該花這些不必要的錢。

她不知道他是否有想過他們的經濟,考慮過將來孩子出生後需要花多少錢?像他這樣毫無計劃的花錢,別說想為孩于存些錢了,他們可能連生活都會出問題。

也許她該找時間跟他談一談這個問題才行。

「你不要把我看太扁了。」走在前方的梁列突然開口。

「什麼?」霍然停下腳步,談群美看著他轉身。

「幾百塊錢你都舍不得花,你這樣小氣、貪小便宜到底是為了什麼?我雖然曾經自甘墮落過,但那並不表示我連幾百塊錢的東西都負擔不起,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瞧不起我嗎?」他瞪著她想冷靜的說,可說到後來忍不住吼了起來,因為他實在是太生氣了,氣自己,也氣她。

四周突然變得一片靜寂,談群美的表情先是愕然,然後轉為莊驚,最後慢慢被一片慘然與淡漠取代。

「這就是你對我的所做所為的解釋嗎?」她看著他問,覺得自己好可悲,全心全力為他們共有的家若想,結果卻被他以為小氣、貪小便宜,甚至于被他污蔑瞧不起他。

「我……」梁列一愣,想說什麼卻被她搖頭打斷。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小氣,又愛貪小便宜?」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也不想這樣你知道嗎?但是我不能不為我們的未來和肚子的孩子著想。你還沒找到工作,而我一個月也只能賺兩萬多,這樣的收人或許現在還可以勉強維持家計,但是將來孩子出生後,該如何養活我們一家三口?」

「這些事本就用不著你擔心。」梁列忍不住出口。

「用不著我擔心?」她苦笑,「我若不擔心,你會擔心嗎?」

「我……」

「你要說我小氣也好,貪小便宜也罷,我都不在意。我所在乎的只有如何讓我們這個岌岌可危的家不倒,即使它原就是一棟沒有地基的危樓。」

說完,她沒看他的反應,越過他就走。

結這個婚真的對嗎?她懷疑的問著自己,有雙親的家庭真就是正常家庭?而遺憾、後悔與痛苦三者之間的取舍,又該如何判斷?

也許,他們倆根本就不應該結下這樁讓兩人都覺得痛苦的婚姻的。

*****「群美,我們談一談好嗎?」看著由廚房走出來,默然步向單人沙發坐下的她,梁列忍不住沖口道。

談群美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

「下午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其實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氣我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你承受若這麼大的經濟壓力,對不起。」

她依然沒有出聲,慢慢地將視線轉向他。

「你應該要跟我說的,否則我永遠不會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他認真的凝視著她,「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不是嗎?如果有什麼問題,難道不應該把它說出來,然後兩個人一起想辦法解決嗎∵「我不想給你壓力。」談群美在沉默了一會見之後,突然開口。

「壓力?」梁列不解的看著她,「什麼壓力?經濟壓力嗎?這……」

「不,是找工作的壓力。」她搖頭打斷他。

「找工作的……壓力?」他完全不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

她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後才低下頭說︰「雖然現在整個大環境不景氣,但以你的才能與專長,要找一份工作應該不是件難事,可是你連找了四個月,工作卻還是沒有著落。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至今沒找到一個令你滿意,而且能讓你發揮所長的工作。」

她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直視著他,「我不希望你的堅持因我而改變,更不希望你為五斗米折腰,為了養家隨便找一份自己不喜歡的工作。」

梁列被她所說的話震撼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他看著她,感覺心防逐漸龜裂,終于崩落一角。

「所以,你拼命的省吃儉用,強忍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我更多的時間,去找一份喜歡的工作?」他啞聲問。!

「我不想成為別人的負累。」

「我不是別人,我是你丈夫。」

她微微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的說法。

梁列發現自己一點也不喜歡此刻她臉上的笑容,因為那像一張面具,一點真實感也沒有。

「記得你放在我這里的三百多萬嗎?」他突然說。

「我那天不小心在抽屜里君到存招,里頭只剩下一些零頭,我想可能是因為布置這個家的結果吧。」她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一點也不在意他將錢用光。

「這才是你真實的個性對不對?只會把心事往肚里吞。」他看著她,忽然了解了一些事。

談群美一怔,再度微微一笑。

「不要再露出這種笑容了。」梁列沖口道。

她愕然的看著他。

「你知道你剛剛的笑容有多虛假嗎?眼里沒有一絲笑意,只是嘴角微揚,如機械般做著毫無意義的動作。我不喜歡你這種笑。要笑就開心的笑,不開心就不要笑,以真實的自己過生活。」他警告的說。

君若一臉嚴肅且正經的他,談群美半晌說不出話。要笑就開心的笑,不開心就不要笑?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說過,因為從來就沒有人發現她的笑不是發自內心,而是自小被強迫養成的一種習慣。

見到人耍笑;听人說話也要笑;高興的時候要笑,但不能過于夸張,以免失了身分;心帶不好或想哭時,尤其耍笑,因為哭是弱者才會有的行為,而談家人永遠不會是弱者。也因此,她從來不會顯露過真實的自己。

「你那三百萬其實並沒有被我花掉,而是被我拿到股票場去投資。」梁列終于忍不住了,把這件事說出。

「我也打算把這棟公寓的其他空屋租出去。」接著他又給了她一個意想不到的驚人消息。「我想過,與其讓房子空著養蚊子,不如租給人賺些租金,這樣的話即使我的工作遲遲沒有著落,即使股票市場漲漲跌跌,我們家也有一筆固定的收人能應付支出。」

談群美眨了眨眼,有些無法承受這突然其來的消息。首先是她借他的三百多萬依然「健在」,然後是出租公寓……

等……等一下,他剛剛說了什麼?

鄙票?

投資?

他在玩股票?!怎麼會?!

「怎麼了?」發現她臉上怪異的神情,梁列不解的問。

「玩股票好嗎?」談群美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後,小心翼翼的皺眉問,「你知道嗎?我見過不少因股票而破碎的家庭。」

「你希望我不要玩嗎?」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她掙扎著,希望他不要玩,不要有投機的心態,去找一份正當的工作來做,但又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資格干涉他。而且受到她干涉的他,又會如何看待她?

「你在猶豫什麼?只要把心里所想的說出來就好了,有那麼難嗎?」看出她的掙扎,梁列皺眉說。

「我……」談群美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她真該干涉他嗎?

「想說什麼就說出來。」

「我希望你不要玩股票。」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把話吐出,接著屏息以待。

「這不是很簡單嗎?」他露出一抹微笑,鼓勵的看著她,「我明天就把那三百萬抽出來。」

「哎?!」

瞳目結舌的立在原地,談群美的樣子看起來像嚇呆了,惹得他忍不住輕笑出來。

「你干什麼?」

「我沒想到……」她沒想到他會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就順從了她。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

在家里的時候不用說,爸媽根本就不曾詢問過她的意見,更別說听從她的建議了。而在學校時,因為她的「忙碌」使得同學們時常忘了她的存在,因而也從未間過她的意見。至于後來進人義工隊之後,更有詹彩雲的從中作梗。

她幾乎忘了什麼叫發言歡,更忘了當自己的意見受到重視並且采納時那種無法言語的感動。

「謝謝。」她不由自主的說。

「謝什麼?」他挑眉問。

她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以後遇到什麼因難一定要告訴我,你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我可以幫你想,知道嗎?」他沒有追究,只是認真而嚴肅的告訴她說。

談群美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和解了?不再跟我冷戰了?」

她赧然的看著他,然後搖頭。

「那好,過來幫忙。」他突然從某底下變出一卷紅紙和幾枚麥克筆。

她不解他要做什麼,是故遲遲沒有動作。

「發什麼呆,快點過來呀。」他朝她叫道,「我們來比比看,君誰寫的‘古屋出租四個字比較漂亮,贏的人可以要求對方為他做一件事,沒有條件限制喔。」

君若他臉上躍躍欲試與非贏不可的表情,談群美的心情不由得也跟High起來,起身走向他。

「贏的人真的可以要求對方為自己做一件事,而且沒有任何條件限制?」她坐進他身旁的位子,想尋求確定。

「對。」他笑咧開嘴,一臉自信,「不過你不用肖想了,贏的人一定是我。」

「是嗎?」她忍不住也揚起笑。「梁列,我有沒告訴過你?」拿起麥克筆,她不慌不忙的一邊在攤開來的紅紙上落筆一邊問。

「告訴過我什麼?」

她得意的挑起眉,「以前我上過不少才藝班,其中剛好有一樣是手繪PoP。」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誰會想到她竟連美工設計這種東西都學過!

好吧,願比服輸,既然他都已經盡力,甚至連美男計都用上,只希望那些前來看房子的客人們能投他一票,結果五天下來還是慘敗,他也只能認了。

邊洗澡邊想,梁列輕嘆一口氣。

其實輸贏根本就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到底會要求他為她做什麼事呢?

本來他計劃如果是他贏的話,他會要她幫他洗澡、按摩,然後再自然而然的與她發生關系,打破兩人間對于那件事的尷尬,成為一對真正的夫妻。可是現在……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希望她的要求不會剛好與他希望的相反,要他一輩子不準踫她,看她每晚睡在他身邊時那副僵硬的樣子,他想這個可能性相當高。

老天,這是不是就叫做自做孽不可活?如果他當初沒對她做出那麼過分的事,今天也就不會淪落到欲火焚身的地步了。

再度輕嘆一口氣,梁列關掉水龍頭,擦干身體穿上衣服後走出浴室。

***談群美擰眉坐在床上,困難的探著發酸的雙腿。

她今天究竟爬了多少樓梯呢?

早上有兩對即將結婚的情侶來看房子,下午有三對夫妻和幾個打算合租公寓的學生,這樣算起來,今天總共有六組人來看房子,而他們所看的樓層有五樓的、四樓的、三樓的、一樓的一咬,沒想到除了不出租的二樓外,竟然每一層樓的房子都有人看耶,難怪她的腿會那麼酸,加一加,她今天沒有爬三十層樓,至少也有二十層。

老天,怎麼樣才能讓腿不那麼酸啊?為什麼她操捏了半天,卻一點改眷也沒有,反倒是手與背部都跟若酸起來。

她忍不住直起身,直了直自己發酸的手臂又捏了捏像是要斷掉的腰背。

「怎麼了?」染列從浴室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他快步走向她,關心的問。

「沒有,只是今天樓梯爬太多了,腳有點酸。」

「腳酸?但是你怎麼在腰?」

「因為我剛剛按摩腳,沒想到才按摩了一下就腰酸背痛。」

「要我幫你抓一抓嗎?」

「我想腰背的酸睡一覺就會好了。」她搖搖頭,「倒是我懷疑,明天上班不知道酸痛不已的腳能不能支撐得住?」說者,她痙起眉來瞪著自己的腿。

「來。」

「什麼?」

「我幫你按摩一下。」

「不必了,梁列……」但他的手已來到她的小腿上,輕輕地替她按摩起來,讓她舒服得差一點沒低吟出聲。

老天,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像是個會溫柔溺愛老婆的人,但是為什麼他做起這種事來卻那麼熱巧,而且自然?忍不住的,她懷疑他以前是否也是如此對待別的女人?

「你想好沒?」他沒頭沒尾的突然問。

「想什麼?」她愕然的抬頭,滿腦于想的都是他和他過去女朋友們如何交往的情形。

「你要我幫你做的一件事。」

「我可以暫時保留嗎?」她眨了眨眼間,因為她根本就還沒想到。

「暫時保留?你是在想要用什麼殘忍的方法折磨我嗎?」他開玩笑的說。

「對。」她亦開玩笑的回答。

「那我現在是不是該為我的緩刑而慶幸?」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對。」

「要我謝謝你嗎?」

「當然。」

「那報答呢?」

她時粲笑如花,點頭如搗蒜。「請啊。」

「你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客氣耶,老婆。」梁列忍不住失笑,看著她臉上愈來愈真的笑容。

第一次听他喚自己老婆,談群美有一瞬間的呆愕,但她告訴自己別大驚小敝,這種喚法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她的確是他老婆。

「我為什麼要客氣,是你自己說要報答的,又不是我主動要求。」她抗議的揚聲道。

「好吧,那你說我該怎樣報答呢?」他投降的說,語氣和眼神皆透露著遏制不住的笑意。

談群美不由自主的被他俊逸的臉龐迷住。她看若他,視線從他濃密粗細適中的俊眉、炯炯有神的雙眼、直挺的鼻子,來到那帶笑的性感薄唇,感覺自己的心跳逐漸加快。

老天,他真的是她所見過的男人中,最具男性魅力且令人心動的一個!

「你再這樣盯著我看的話,會讓我只想用一種方式報答你。」他突然啞了聲。

她不由自主的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瓣問「什麼方式?」

她抬頭看向他的眼,發現他的眼中不再帶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刻、更濃烈、更讓她感覺到緊張與不知所措的神情。

「這種方式。」粱列的雙手突然離開她的小腿,來到她的身體兩側撐住自己,然後傾身吻她。

她瞬間覺得無法呼吸,只能團睜著眼看著近距離的他,而他亦目不轉楮的看著她。他的唇溫柔的輕觸著她的,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好像是要等她反應如何,才決定下一步該如何做。

談群美不知道是該拒絕或接受。理智對她說,這是義務,她沒理由拒絕;恐懼叫她快逃吧,否則她一定會恨他,而她並不想恨他;然而叫她茫然的是,她的身體競然完全超月兌出她的控制,呼吸變得急促,心跳逐漸加快,雙厝也開始回應起他的輕觸。

靶受到她的回應,梁列由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吼,他不再苦苦的克制自己的,開始細細品嘗她的甜美,誘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熱情。

緊張與恐懼在他小心翼翼的引導下被遺忘,取而代之的是她從未知道的需要、愉悅與熾熱。

夜愈深,夫妻情感愈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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