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電視正播放著連續劇,整個客廳除了電視的聲音沒有其它聲響。安名莉坐在沙發上,雙眼直視著正前方四十二寸的液晶電視,卻是視而不見,根本就沒在看它到底演了些什麼。
她一直在想一件事,一直想,已經想了好幾天了。
「巳垠?」她開口叫道。
「嗯?」枕在她腿上看小說的費巳垠輕應了一聲。
「我們結婚好不好?」
「嗯。」他應聲道,接著卻渾身一僵的猛然翻身而起,差點沒從沙發上摔下來。他迅速的爬坐起來,把手上的小說丟到一旁,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轉向自己,目不轉楮的緊盯若她的雙眼。「你剛才說什麼?」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難以置信到連呼吸都暫停下來了。
「我們結婚好不好?」
她直視著他再說一次,可是他卻呆呆的看著她一動也不動,也沒有任何反應。
「你願意娶我嗎?」她眨了眨眼,改以猶豫而不確定的口吻問道。
她一直在想自己該不該和他結婚,卻沒想過他要不要、願不願意娶她這件事。
因為他跟她說過他愛她,所以她就以為結婚不會有問題,但是也許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和她結婚,這樣的話該怎麼辦?
「嗯,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系,我只是!」
「我當然願意!」費巳垠迅速的說道,整個人雀躍得像要飛起來一樣。
這是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他還以為自己要當一輩子的地下情夫,永遠見不得光吶,結果她竟然向他求婚,他不是在作夢吧?
「你是認真的嗎?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他凝視著她,一臉嚴肅的問道。
「嗯。」安名莉對他點點頭。
「你確定?」他再問一次。
「確定。」
「真的確定?」
「嗯。」
看她一臉堅定不移、永生不悔的表情,費巳垠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興奮和喜悅,猛然將她擁進懷里緊緊的抱住,然後又放開她,站起身來,雙手抆腰的仰天大笑了好幾聲,接著他一轉身,又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轉圈,整個人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Happy到不行。
「老婆,老婆,你終于是我老婆了。」他哈哈大笑的大聲宣布。
安名莉被他夸張的反應嚇得目瞪口呆,隨即又被他的愉快感染得笑不可遏。
「你不要這麼夸張啦。」她笑聲道。
「我太高興了,耶!耶!」他加快轉圈的速度,嚇得她驚叫連連。「你不要這樣,我頭暈了啦,快放我下來,啊……」」她摟緊他的脖子,又叫又笑的道。
「老婆。」他停下轉圈,放她雙腳落地,深情款款的凝望著她叫道。
他的模樣讓她坪然心動。
「你高興嗎?」她問他。
費巳垠用力的點頭,笑咧嘴的模樣看起來又有點呆呆的。
「就要娶一個大麻煩了,你還這麼高興?」她取笑的對他說。
「哪來的大麻煩?」他笑容滿面的問。
「我呀。」
「我只看見一個大美人。」他笑著吻了她一下,迫不及待的問︰「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好?明天怎樣?」
她一呆,忍不住笑了起來。「別開玩笑了,我都還沒見過你爸媽,這種先斬後奏的事我才做不出來。」
他微僵了一下,她沒提到這點的話,他都忘了還有老媽那個難題沒解決。
「怎麼了?」安名莉敏感的察覺他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你父親那邊該怎麼辦而已。」他還不想讓她知道母親的問題,將注意力轉到另一件也是需要解決的問題。
她臉上表情瞬間冷漠了下來。「不需要跟他們說,就當我和南慧一樣,是個沒有父母、家人的孤兒吧。」
「事實與假想之間有很大的差別。」他提醒說。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自己是以孤兒的身份和你結婚,換句話就是說,當安家那些人找上門的時候,你可以完全不用理會他們,甚至當他們是招搖撞騙的騙子也沒關系,盡避將他們趕走就行了。」她冷淡得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名莉……」
「什麼都別說,就這麼決定。」她搖頭打斷他的話。
「你知道這樣別人會說什麼嗎?」費巳垠沒理她的決定,徑自問道。
「我知道這樣做也許會讓你背上一些批評或流言——」
「我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我在乎的是你的感受.」他眉頭緊蹙、一臉擔心的看著她。「你真的要我這樣做嗎?如果安氏企業發生財務危機,就要倒閉或吃上官司而找上我救助的話,你也要我不用理會他們嗎?我是做得到,問題在于你不會為此掙扎、難過。」
「上次的事已經教會我不要再對他們感情用事了。」
「但是你還是會掙扎、會難過。」他說出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我會慢慢克服的。」她眼神堅定的說。
「我不想見你難過。」他的眉頭連一秒也沒有松開過。
「長痛不如短痛,亞心性循環只會讓我更難過,你應該也知道這個道理,不是嗎?」她很感動他這麼為她著想,還想了那麼多。
「可是……」
「我愛你,巳垠。」
費巳垠整個人愣住,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說這三個字,盡避他都快把ILoveYou和我愛你變成口頭禪了,她卻從未跟他說過半次,直到現在。
「謝謝你的包容和等待。」安名莉走進他懷里,伸手圈抱住他,倚靠在他胸前輕聲說道︰「過去的我一直畫地自限的把自己困在一個小框框里,什麼都不做,就只會擔心這擔心那的。是你把我拉出那個框框,告訴我不舉步就無法前進,不展翅就無法高飛,要想獲得幸福,就必須有面對一切的勇氣,我已經覺悟了,不想再逃了。」
「你不怕嗎?」他回抱著她,語氣里仍有絲擔心。
「怕什麼?」她抬起頭來看著他。「傷心還是失望?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承受過這些,更何況現在我身邊還有你在。」一頓,她信心滿滿的說︰「不,我不怕。」
看出她破釜沉舟的決心,費巳垠深吸了一口氣,對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看來,安家那群討人厭的家伙已不再是阻礙他們的問題,他們之間,就只剩下老媽那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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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費巳垠藉討論公事的理由,回父母家吃午飯。進門後,他向仍不太想理他的老媽打了聲招呼後,父子倆立刻窩進書房處理‘公事’。
「爸,最近有什麼進展嗎?」書房門一關上,費巳垠迫不及待的問道。
費雲點點頭,卻嘆息道︰「我已經找到問題癥結點了,不過找不到解決辦法。」
「您知道媽為什麼反對了?」他驚喜地問。
「嗯。」
「為什麼?」
「你知道你媽有一個住在療養院二十幾年的朋友嗎?」
「知道,我曾听媽說過,那是她學生時代最要好的朋友。爸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難道這和媽的反對有關嗎?」
費雲用力的呼出一口氣之後,無奈的點點頭。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爸?」他簡直是一頭霧水,怎麼想也想不通他和名莉的事,為什麼會扯到老媽的朋友身上去呢?
「簡單的說,安勝雄就是當年對你媽的朋友始亂終棄,害得她朋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你媽反對的並不是你女朋友,而是她的父親安勝雄。」
費巳垠目瞪口呆的看著父親,簡直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會有這麼湊巧又離譜的事情。
「這太沒有道理了。」他搖著頭,「名莉上名莉,安勝雄是安勝雄,媽怎麼可以為了這樣一個理由而反對?況且名莉對于自己的父母是誰,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呀。」
「這道理我們都知道,但是人的感情不是用道理就可以左右的。」費雲能體諒妻子的心情。
「媽會不會搞錯了?害她朋友的安勝雄並不是那個安勝雄。」費巳垠煩躁的爬亂頭發。
「你媽不是一個會把事情搞錯二十幾年的人。」
「所以為了那樣一個混蛋家伙,名莉就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就必須要放棄所愛的人嗎?」他怒不可遏的咬牙道。
「你先冷靜下來,沒有人這樣說。」
他用力吸了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爸,名莉是無辜的,我絕對不會為了媽的反對就放棄她,離開她的。」他堅定的說。
「這點我早就猜到了,問題在于,你可以做到不在乎你媽的感受嗎?」費雲平靜的看著兒子問道。
他聞言抿緊了嘴巴。他做不到,因為老媽待他比對親生兒子宇杰還要好,叫他怎能不在乎她的感受?如果他真能不在乎的話,現下就不必這麼苦惱了。
「那家伙從來就沒有關心過名莉,在那個家里,名莉比一個外人還不如,從未擁有一絲家庭的溫暖。如果媽的朋友是受害者的話,名莉她也是,不同的只在于她身上倒霉的流著那家伙的血而已,但是這並不是她可以選擇的,我真的不懂,媽為什麼要為此而反對?」
費雲也是一臉無奈。「你女朋友她知道你媽反對你們交往的事嗎?」
「我沒讓她知道。」
「為什麼?擔心她會受傷嗎?」
他點頭。「名莉從小就不曾享受過父母的關愛和家庭的溫暖,我本來希望她可以因為嫁給我而擁有她過去從沒擁有過的親情,沒想到……」
「你媽會反對?」費雲接口。
費巳垠無奈的吐了一口大氣。
「名莉的心很軟,如果讓她知道媽反對我們結婚的話,我擔心的不只是她會受傷而已,更怕她會為了不破壞我和媽的母子關系而選擇離開。她就是這種人。」
「我看,你們倆干脆先去結婚,先把名份定下來好了。」費雲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驀然提出如此建議。
「爸?」費巳垠驚訝的看向他。
「只要結婚,你就不必擔心她會離開了,不是嗎?」
「話是沒錯,但是——」
「你媽這邊就順其自然吧。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她們婆媳相處久了,自然會有感情。」
「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可以這樣做,但是沒辦法。」費巳垠搖頭道。
「為什麼沒辦法?」
「因為名莉現在一心只想來跟爸媽見個面,她說先斬後奏的事她做不出來。」
「沒想到她這麼有心。」
有心有什麼用,老媽又不在乎,也不會因此就接受她。
可惡,他真的快要煩死了,事情到底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復雜難解?他到底怎麼做才好呢?真是千頭萬緒。他干脆學名莉把自己當成沒父母的孤兒算了……
啊,他真的是快要被搞瘋了,他不管了啦!
「爸,我們約一天到外面吃飯吧。請您當代表,就當媽當天臨時有事不能赴約,您來見見名莉,然後給個樂見其成的祝福,之後我再找借口拉她去結婚,這是我現在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他豁出去的決定道。
「決定先斬後奏了?」
「我已經想不出別的辦法了,總不能讓她帶著孩子離開我。」
「孩子?」費雲雙眼圓瞠的驚叫道。
「雖然還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名莉她可能已經懷孕了。」
費雲有種既興奮又想罵人的感覺,興奮是因為自己就快要當爺爺了,想罵人則是因為他從沒教過兒子做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呀,還沒結婚,就把人家小姐的肚子搞大。
「你這孩子都不避孕嗎?」他蹙眉道。
「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
「我想看在孩子的份上,媽應該就不會再堅決反對了。」
費雲恍然大悟的擊掌大笑出聲。「這倒是個好方法,你之前怎麼都不提呢?」
「這是以防萬一,逼媽就範的法子,我本來不想用的。」費巳垠眉頭緊蹙,臉上充滿了自責與不願的表情。
「我可不容許我們費家有私生子的事發生。」費雲一臉嚴肅的說。
「我也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他口氣雖堅定,但臉上仍有些遲疑,「爸,媽那邊……」
「先瞞著你媽好了,等媳婦進了門,身體狀況穩定下來之後再說。」費雲決定道。
費巳垠嘆了口氣,他真的很不想欺瞞老媽,沒有得到她的祝福就結婚。
「不要想這麼多,你該想,該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快點安排我和未來媳婦見面的時間,然後盡快結婚,如果她真懷孕的話,過不了多久就會開始孕吐了,那時候她會很不舒服。」
「很不舒服?」
費雲點點頭。「我記得當年大嫂懷你,和你媽懷宇杰的時候,兩個人都吃了不少苦,你媽吃什麼吐什麼,吐到膽汁都吐出來了,後來還到醫院住了一個月,嚇得我到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余悸。你最好從現在開始就做好心理準備。」
「爸,你不要嚇我。」他愈听愈擔心。
「我沒有嚇你,而是以過來人的經驗給你良心的建議。我們費家的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老婆懷孕生孩子,像個魔咒一樣。」費雲嘆了口氣,意有所指的瞄了他一眼,「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和宇杰都是獨生子?」
費巳垠臉色很凝重。
女人懷孕生孩子,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街上到處都可以看到小孩,也可以看到孕婦,懷孕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應該是很自然的一件事,不至于難到哪里去吧?
可是老爸說吃什麼吐什麼,吐到連膽汁都吐出來,還要住院。他想像著那感覺,再將那種情形和名莉連在一起,臉色迅速地泛白了起來。
「挺著點,兒子,這只是剛開始而已。」
「也許名莉根本就還沒有懷孕。」費巳垠抬起頭來,咽了咽口水,自我安慰道。
「你們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費巳垠沒辦法等到明天,一離開父母家,就火燒般的立刻打電話給準老婆,要她下午請假陪他去一個地方,無奈卻因為她早已約好客戶要做簡報,而且對方人都已經到公司了,所以不得不作罷。
下午不行,那就改下班後再去看診吧。
可誰知他卻被一個臨時跑來的日本客戶絆住,搞到十點都還回不了家,等他終于踏進家門時,已經超過半夜十一點了,婦道科自然也全都打烊了,他只好勉為其難的在回家的路上,到便利商店買了一盒驗孕卡回來。
推開大門,屋里客廳的燈亮著,電視也開著,看電視的人卻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輕輕地關上門,走到安名莉身邊坐下,伸手輕觸她的臉,她的眉,她卻一動也不動的睡得好熟。
他看了一眼裝著驗孕卡的公文包,再看向她熟睡的臉,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放棄的輕嘆一口氣。讓她睡吧,反正他都等了大半天了,再多等一個晚上又何妨呢?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將她從沙發上抱起,抱進房里,讓她睡在床上。她真的睡得很熟,竟然連這樣也沒能將她吵醒,是白天工作太累的關系嗎?還是因為她的身體真的產生變化,月復中正孕育著他們的孩子,才讓她如此疲累?
費巳垠的手不由自主的停放在她平坦的小骯上,想到可能有個小生命正在里頭成長,他就覺得好不可思議,但是一想到老爸所說的話,吐到連膽汁都吐出來了!他就全身僵硬,甚至于想祈禱希望她沒有懷孕。
有,還是沒有?
他到底是希望,還是不希望她懷孕?
他快要被這兩個問題給逼瘋了,希望今晚他不要為此而失眠。
看著她的睡臉長吁短嘆了一會兒,他起身走進浴室洗澡,沒想到等他出來時,之前睡得不省人事的她竟清醒的坐在床鋪上,對著他微笑。
「你回來啦?」
「怎麼醒了?」他訝異的問道。
「被嚇醒的。」他聞言,立刻轉頭查看四周,想找出嚇醒她的東西,卻听她接著說,「我沒想到自己會睡著,還真是被自己嚇醒的。」
他松了一口氣。「睡著就睡著了,干麼要把自己嚇醒?」他爬上床不解的問。
「因為我想等你回來,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
「你……」她卻欲言又止了起來,臉上有著些許不安。
「怎麼了?」他有些擔憂的伸手將她擁進懷里,柔聲問道。
「巳垠,我……好像懷孕了。」她低聲對他說。
他一听,整個人僵住了,臉色也刷地變白。
安名莉看到他的反應之後心一冷,她面無血色的一把將他推開,就想跳下床,離開他。
「等一下,你要去哪兒?」費巳垠迅速回神,眼捷手快的將她一把拉回懷中,緊緊抱住。
「不用你管,放開我。」她掙扎的說,豆大的淚就這麼從她眼眶里滑落下來,嚇了他一大跳。
「怎麼了,親愛的?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我做錯什麼,說錯什麼了?」他著急的問,有點手足無措。
「你一臉震驚,不要孩子。」她哽咽掙扎的指控道,傷心欲絕。
費巳垠一呆,很快就明白是自己剛才的反應惹的禍。
「我沒有不要孩子,我只是太害怕你懷孕後會產生的癥狀,怕得不知所措。你要相信我,我愛你,又怎麼會不要我們的孩子呢?」他迅速地向她解釋,同時溫柔的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吻著她。
「也許你不想那麼快有孩子。」她吸了吸鼻子說。
「褚力馭的女兒都讀幼兒園了,我們這哪叫快?」他幫她散落頰邊的頭發塞到耳後,一臉擔憂的凝望著她柔聲問道︰「你覺得怎麼樣?會想吐嗎?身體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有沒有特別想吃什麼?」
安名莉搖搖頭,看他這麼關心她,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過度的反應好像有點好笑,又有點尷尬。「真的嗎?」她再次點點頭。
「有任何不舒服都要告訴我。」費巳垠凝望著她,認真的交代。「不管我當時是在干麼,睡覺,上班,開會,出差——不,今後十個月我都不會出差,會陪在你身邊照顧你,所以你不要緊張,一定要以平常心來面對,知道嗎?」
她點頭,想告訴他,其實她一點也不緊張,他卻沒讓她有機會說話,叨叨念念的接著說——
「對了,明天開始就不要上班了,家事你什麼都別做,我會叫一周來兩次的鐘點女佣增加班次……」他不滿意的搖了搖頭,「不行,還是請一個全職的歐巴桑來好了,周一到周五,最好是有照顧過孕婦經驗的,這樣才可以在我去上班時順便照顧你。另外,我看我們再請一個廚師到家里來!」
他愈說愈夸張,讓安名莉听了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的伸手將他的嘴巴給搗住。
「停下來。」
「怎麼了?」他將她的手拿開,一臉不解又擔心的問道。
「你剛才自己說就要以平常心面對,現在你又在干麼?」他張口欲言,卻無言以對的皺起眉頭。
「不要緊張,一定要以平常心來面對,嗯?」她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模他道,可是心里卻漲滿了幸福與感動。
他是真的在乎她,關心她,愛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在告訴她這件事。不是特意說的,卻是發自內心,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愛,更讓人感動。他是真的愛她,很愛,很愛。
「我愛你,費巳垠。很愛,很愛你。」柔柔地偎進他懷里,她情生意動的對他說。
費巳垠將她整個人抱在懷里,幸福地擁著她微笑,深情地回道︰「我也一樣,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