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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的禮物 第七章

回到家,龔安曦洗好澡從浴室走出來。

習慣性的,再彎進主臥房,她想收取樊帷霸的髒衣服時,不意踫上他也剛走出浴室。

他的身上僅著一件平口褲,那胸膛光潔,月復肌平坦,沐浴後,散發出一股男性的俊魅氣息,挑弄她每根矜持的神經。

他眼神不對勁,是不是在責怪她厚著臉皮賴在這里不走?

「呃……對不起,我是來收你的髒衣服。」她快速鑽入他的浴室,收好衣服,急急走出浴室。「做完今天的工作,我明天就走。」

做一天尼姑,敲一天鐘;吃他一天飯,就得多做一天事。

〔誰讓你走的?」

這句話,自她背後劈落,讓她停下腳步。

一回頭,龔安曦兩眼陡地發亮,「可是三個月的期限已經到了!」

「誰說到了?」

「呃……我們不是約定好就三個月?」

「期限是我定的,我沒說你該走,你就不能走!」樊帷霸霸道的說著。

報安曦面露驚喜,她沒有听錯吧?他是說,她可以繼續待在這里嗎?

唷呼!她跳起來,表情像中了樂透的頭彩,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直道感激,「謝謝,謝謝你!」

被圈住頸項的他,被一陣沐浴後的香氣縈繞,刺激著他男性的感官;卡通裝下的渾圓,無音心摩擦著他的胸膛,惹得他心口激蕩,熱血澎湃。

他喉頭上下滑動,難耐的吞了吞口水,推她一把,以防惹火上身……

「我還有話要問你。」

〔什麼事?」彎起嘴角,她臉上洋溢著驚喜滿足的笑容。

「米奇和美妮,是你故意的對吧?」

「什麼故意的?!」一頭栽進歡樂的她,實在無法解讀他口中所謂的「故意」是什麼。

裝蒜!

樊帷霸嘴角輕扯,眯著眼楮打量她,「你故意買情侶裝,好讓我的家人誤以為我們之間有曖昧。」

這樣解釋夠清楚了吧!

他是在責怪她嗎?那麼他留她的原因,純粹只是需要一個女佣?

聳聳肩,撇開悲觀,龔安曦巧妙的回答他︰「樊先生,我想你搞錯順序了,是你事先沒知會我,就貿然帶我去你家,我還懷疑,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咧!」

她嘴角往上揚,那朵無害的甜笑,該死的挑弄了他的耐心。

樊帷霸咬牙切齒的抑下惱怒,薄唇一抿,「這麼說,是我害到你羅!」

她的烏眸一轉,「可以這麼說。」

買下那套衣服,確實是她離去前,打從心底渴望和他同心的暗示,也算是她宣告愛情夭折的紀念方式。

「如果沒什麼事,我去洗衣服羅!」

報安曦才邁出一步,就被一只強而有力的臂膀拉住!

是男性的自尊在作祟,還是心中一股空洞,催他不平則鳴,他暫時不想厘清。

可以確定的是,一開始,她就喜歡上他的,否則怎會進入悠游、進入他家,然後淹死郁金香,打破花瓶、再丟掉皮夾,又買情侶裝……

她意圖丟棄他對舊愛的記憶,挑戰他憤怒的極限,這一切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樊帷霸凝視著她,濃烈的,在深邃的眼眸里燃升熾焰,俯首,他霸道的封住她粉女敕的唇。

樊帷霸強抑太久的欲念,頓時爆發。

他的舌尖描繪她柔細的唇瓣,輾轉進入她的唇內,吞沒她的否認,需索她的甜美。

無所遁逃的龔安曦,闔眼,心喜又害羞的承接他的吻。

他濃濁的呼吸和狂烈的進擊,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出嬌喘,雙手本能的攀上他強而有力的臂膀。

陽剛的氣息,充斥在她口里,溫存的感覺,讓她開始生澀的回應他。

她的迎合,挑起他全身細胞的亢奮,點燃他體內的,瞬間,他的眼神灸熱,動作狂野如一頭猛獸。

如果說,她的唇和笑容就像蜜糖般可人,那麼他肯定已養成吃甜食的習慣,所以,他如何讓生活中的甜蜜中斷?

瞬間,他的大掌緊緊的攏住她的腰,讓她的身體完全貼靠在他光潔的胸膛上,不再讓彼此問有任何空隙。

而她熱烈的回應,是否在對他傳達,她的感覺和他一樣?

為了證實自己的感覺正確,他強抑,決定揪出她的心思,「你對我一直心存企圖,別否認。」

他的聲音喑啞而性感,听得出他極力在克制自己的。

桃腮女敕紅的龔安曦,心狂跳,熱喘喘的迎視他質問的黑瞳,「我從來沒否認過對你心存企圖,端看你是否願意讓自己重生。」

讓自己重生?!

她調皮的回應,讓樊帷霸難以思考,當下,他只想將迷航的自己,在她身軀下錨!

狂肆的吻,開始移往她的頸項,逐步攻陷她的耳際、胸口……

她低吟一聲,全身輕顫的扭動著,鼓舞他的恣意蔓延,樊帷霸將她往床移臥。

隨著他狂野的吻,不多久,那件礙眼的卡通裝和平口褲已被褪下。

他的唇向進她的雙峰,在她每一寸玉脂凝肌留下印痕,惹得她全身悸顫,嬌喘不已。

眼前,紅潤的唇、迷蒙的眼,瑩白的皮膚像鋪上一層玫瑰色,修長的腿,交疊出一副引人遐思的畫面。

重重喘息聲,在她耳際吹拂著,她感覺到他壯碩的身軀,正逼近她,他的大掌試圖在她身上攻城掠地。

他的唇舌和她的互相纏繞,大掌自她的豐潤,緩慢的往下月復移動,造訪她女性的私密。

從初探到加深,每一次的逗弄,皆惹她全身酥麻悸動,她唇畔無助的逸出嬌吟,身體也不自覺的往他身體貼近。

「帷霸……岡……」忍不住的,她紅潤的臉頰因激情而發出愉悅的呼喊。

銷魂的呼喚,讓他燥熱難安,黑眸里的火源節節燃升,體內狂熱的欲源已將他逼到臨界點!

然他仍努力擠出理智,沙嘎的回問︰「要我停止嗎?」

她知道接下來所要發生的,會是她一輩子最美麗的回憶,所以,她不打算休兵。

「不……」她眼神迷離,芙頰生霞的表示。

他凝視著她眼底的決心,喉間發出粗啞而性感的聲響︰「小野貓……」

汗水覆在他的額際,樊帷霸明白自己已難抽身,現在他只想融化這只小野貓……

賓熱的欲源,置于她兩腿之間,待她做好準備。

她閉眼,屏自心等待他的進入,緩緩的,承受他的堅挺貫穿她——

全身似分崩離析般,她不斷發出誘人的低吟。

陌生的痛楚,開始往四肢百骸擴散,她全身悸顫不已,身體如被擠入一團火般,快速延燒。

他的大掌輕柔細膩,仿佛對她傳達疼惜,直到她適應他的入侵,拱身向他。

傲挺的深入,一次次撲擊出美妙的節奏,讓她自痛楚轉為甜蜜,讓顫栗的快感一波波席卷她全身。

兩具激狂的軀體,熱烈交纏,他渾厚的低吟和著她忘情的嬌喃,共譜出曼妙的樂曲。

在狂喜的巔峰,樊帷霸找到了他要的解答,龔安曦的心中則奏起永恆的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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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她窩在他懷里,雙手還能感受他傳來的溫度。

昨夜,他們過了美麗激情的夜晚,到現在他那雙大手,還握住她的小手,讓她不禁沉陷在幸福的想像中。

大金剛之于她,蠻橫總比溫柔多。未來他還會像這樣,蠻橫的握緊她,還是溫柔的放她走?

她是期待他溫柔的,但是……絕不要放她走!

報安曦猜著他闔眼的眸子里,有她要的溫柔嗎?

她多麼期待,他的視線能為她開啟希望、流露溫柔;多麼渴望,自己能取代他心中深藏的舊情,然後永遠停駐……

搖搖頭,何必急著要答案?何不把握現在所擁有的?

從今天起,一切變得不一樣了,她不再是狐獨的美妮,他也不再是寂寞的米奇。

報安曦一抽手,起身,她愉悅的安慰自己,然後帶著他掌中傳來的余溫,進到廚房,邊哼歌,邊做早餐。

「憮免驚!憮免驚啊!!阮是勇敢的小飛俠,天公伯……」

報安曦煎了兩個蛋,烤了松餅,又熱了牛女乃,心頭冒出的甜蜜愛戀,也加速溫熱。

「你的心情很好。」樊帷霸被陣陣煎蛋香和熱情的歌聲喚醒。

「生活可以如此平實幸福,為什麼不快樂呢?」她毫不掩飾心中洋溢的歡樂。

見她一如往常,雀躍如小鳥,嘴里哼著歌為他準備早餐,這樣的感覺,真好。

如果每天醒來,可以立刻看到她;如果每晚睡覺,可以擁她入眠……多好?

這個念頭一掠過,他的胸口一震!!

以前老覺她常常踩在他的痛處,可吊詭的是,痛處似在不知不覺間,消散蒸發……是空氣中飄散出淡淡的幸福香,日日夜夜纏擾著他,所以被莫名驅散?

還是那朵暖如朝陽般的笑臉,荼毒似的曬入他心中的陰暗,曬得他難以逃月兌……

瞅著她倩麗的背影瞧,這是第一次,除了湘雲之外,他同意讓女人暫居在他心里。

正因為,她不是他的初戀,卻是他傷痕累累之後,第一個用心傾听他的心事的人。

正因為,她不是他的情人,卻是他疲累奔波之後,隨時可以帶給他溫暖的人。

所以她趁機融入他的生活,蠶食鯨吞他的精神領域嗎?

「**共共」的煎蛋香,快速驅走那些疑惑,味覺和饑腸已經不容他的思路再有旁騖。

「好吃嗎?」看著他滿足的吃相,龔安曦心喜的問著。

他無法回答她,眼神告訴她一句︰廢話!沒看到我腮幫子鼓鼓的,無法說話嗎?

「你在瞪人喔?」龔安曦皮皮的問著,臉上淨是笑意。

一口咽下松餅,樊帷霸說著︰「我瞪你何必那麼早起床?今天我又不上班。」

報安曦眸中靈光乍現,探問︰「真的?我今天要去大賣場一趟,不曉得有沒有優雅的紳士,願意陪我一道去購物?」

優雅的紳士?!

〔誰是優雅的紳士?」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優雅男士。「我這里只有你最需要的剛猛壯士!」

他一語雙關的說著,龔安曦領悟的笑了一笑,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只大金剛,連說笑話都那麼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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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一部滿載食品和生活用品的購物車,兩人為了挑選生活用品,時而爭論、時而低語。樊帷霸挑剔,堅持高品質;龔安曦節儉,不重物質,這是兩人爭辯的所在。

然不管他們如何鬧意見,外人看他們,就像看到一對打情罵悄的夫妻,正享受著購物的樂趣。

結完帳,走出收銀台,推著購物車的樊帷霸開口說著︰「你在出口等我,我把車子開過來。」

報安曦答應他,「好。」

樊帷霸一離開,龔安曦趁著空檔,在賣場的幾個專櫃逛著。

走到皮件區,想起一直要彌補樊帷霸,卻遲遲沒有行動———

驀地,櫥窗內,一個男用皮夾,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的目光盯著打有G、C和I串成的Mark。

「小姐,我可以看看那個黑色的長皮夾嗎?」心中一股沖動,強烈的催促她買下。

「可以的。」專櫃小姐打開櫥櫃,拿出長皮夾,以三寸不爛之舌開始進行說服︰「小姐,你真是好眼光,這個長夾是新品,貨剛到,已經被搶得剩下這一款了……」

報安曦模了模觸感極佳的皮夾,再將靈犬般的鼻子湊近嗅聞——

臭!是真品。

「這是貨真價實的高級品,絕不是仿的,小姐,請放心。」專櫃小姐大聲疾呼。

「多少錢?」

「這一款高貴不貴,只賣五千塊。」

五千塊?!那是她薪水的五分之一咧……

報安曦陷入掙扎,因為她已經答應老媽,從這個月開始,每個月要寄兩萬塊回去,如果買了這個長夾,不就等于沒有生活費了……

〔有沒有折扣?」她面有難色的問著。

「這已經是折扣價了,沒得降,而且這款很好賣的,如果小姐要便宜一點,可以考慮這款短夾,這個只要三千五。」

「不……不用了,就這長夾。」龔安曦不時探出頭,像個小偷似的,害怕被樊帷霸發現。

岸完錢,龔安曦急急推著購物車往出口走。

〔你去哪了?」樊帷霸的聲音,突地從她的背後響起。

「啊——沒有,隨便逛逛……」龔安曦立即轉過身看向他,心虛的笑著,左手提的小紙袋,被快速隱藏于背後。

她的動作,引起他的好奇,「買啥東西?這麼神秘。」顯然,那紙袋沒逃過樊帷霸的銳眼。

「呃……送一個朋友的。」龔安曦甜甜的笑容,掛在臉上,打算在特別的日子,給他一個驚喜。

她期待著,那個特別的日子,趕快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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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周末,龔安曦固定和樊帷霸到俱樂部打球。

和他一同分享美食;一同淋灕盡致的打一場球;一同推車購物,都是她生活中最大的樂趣。

當然,她更希望,在未來的路上,可以像現在這樣和他同行,繼續分享他的挫折和苦澀,分享他生命中的喜怒哀樂……

下午,打完球後,他們在俱樂部的Buftet用餐。

報安曦端著堆滿菜色的盤子,走回餐桌。

「這些新鮮的生蠔給你……不對,你要先吃這個……剛煎好的五分熟牛肉,還有生菜沙拉……」一邊夾給他,龔安曦還不忘一邊熱烈推銷餐盤上的美食。

「你把我當豬養啊!」

听到他發出抗議的聲音,龔安曦笑得更開心了。彷佛惹他生氣,是她的專利。

「這都是很營養的東西,不多吃一點,可惜了。」

「吃不完你還想打包嗎?」他懶懶地瞟她一眼。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不介意啦!」龔安曦依然發出皮癢的甜笑。

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在他們桌前響起,「帷霸、安曦。」

抬眸,龔安曦對來者綻出笑容,「邵大哥!」

「你們真不夠意思,神秘兮兮躲在角落打球,竟然把我遺忘。」拉了一張椅子,邵彥成一坐在樊帷霸和龔安曦之間。

「對不起,我們看見邵大哥正在教一個漂亮小姐打球,所以不敢打擾你們。」龔安曦解釋著。

「自個兒把妹妹,將我們扔在角落,這還算朋友嗎?」樊帷霸的話,毒死人不償命。

「什麼把妹妹?!那是同學的妹妹,別亂講,她初學網球,還需要教練。」

「邵大哥,那女孩對你好像很崇拜噢!!」

「什麼同學的妹妹?瞎掰!」同學這麼久了,怎有不認識的漏網之魚?這不是瞎掰,是什麼?「專情點,認認真真的找個伴,不要見一個愛一個……」

「是啊,邵大哥年紀也不小了吧!那個女孩看起來挺不錯的,可以考慮喔!」龔安曦的話隨後跟進。

瞧瞧他們——樊帷霸的口氣雖炮聲隆隆,但臉上的線條已柔和許多;龔安曦早過了三個月的期限,面容仍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這分明已經到了夫唱婦隨的地步了嘛!

兩人的感情,何時發展的如此迅速?連說教的口徑也一致地朝他!

呿!尤其這死鋼板,雖說還得靠陰錯陽差的天助,可好歹「禮物」也由他引來的,現在竟過河拆橋!

「*、*、現在兩人聯手合攻我一人,這樣對嗎?」

「提醒你,別處處留情。」樊帷霸一臉正經的提醒他。

「本命如此,我也很無奈。」

「生性風流,遲早惹火上身。」

「我理解孤鸞交上鳳友後的心情。」邵彥成意有所指道。

「呃……對不起,兩位,我去一下化妝室。」龔安曦見兩個男人吵得正熾,決定抽身退出。

報安曦離開後,樊帷霸一臉平板的問︰〔什麼叫孤鸞交上鳳友?」

裝蒜!鸞交鳳友,指的正是男女之情。

邵彥成賊賊干笑兩聲,「嘿嘿!是誰說,我第一次見安曦時,也可能是最後一面?是誰說,三個月內恐怕見不到安曦了?」

「不關你的事!」被讀出心聲的樊帷霸,銳眼一瞪,壓低嗓音低咆。

邵彥成傾身向一刖,「如果這不是鸞交鳳友,為何要勸我專情……你們最近如何?秘交?還是神交?」

「你最好閑嘴!」

樊帷霸的眼神讓邵彥成知悉,亂嚼舌根的下場,就是橫死在他眼前。

還不承認,別否認了!邵彥成只能在心里鬼吼鬼叫。

突然,樊帷霸的手機響起。

他一接起,「湘雲。」

「謝謝。」他剛硬的表情倏然轉柔。

讀著樊帷霸由剛轉柔的表情,邵彥成一臉詫異,他在跟童湘雪道什麼謝?

再見他唇角輕扯,這「死鋼板」,難不成還對湘雲念念不忘?

「好,晚上六點半嗎?好,我過去接你。」

收線後,龔安曦也回到座位。她沒錯過他表情轉柔的變化。

「安曦,湘雲今晚約我們聚會。」

「可是剛在吃……」龔安曦的胃部已達半飽狀態。

「你去不去?」樊帷霸決定先發制人。

「你今天長尾巴了?」邵彥成像想到什麼似的,對著龔安曦猛打眼色。

沒錯!今天是他生日。

「好。」怎麼能不去?樊家人都是她的擁護者,何況她得提早將準備的禮物,找機會送給他。

「那就快,早點回家準備。」他起身催促她,似乎忘了盤子上,還堆著她為他夾的精選菜肴。

報安曦跟著他的背影,頻頻回首,忍不住哀嘆那些菜肴慘遭被遺棄的命運。

「那我呢?等等我……湘雲有沒有邀我?」邵彥成厚著臉皮追在後面問。

「要去,就別遲到!」樊帷霸丟下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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