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蕭雨竹自動到經理辦公室報到,補回上午蹺班的那一個小時。
老天!還真應了蔣天崇說的話,她好象越來越老古板了!老是愛蹺班的她,竟然也會有職業道德?不管了,反正就一邊吃便當,一邊改文案吧!
徐振霖默默地生在辦公桌後,似乎有話想說,又無從說起,他不時偷看著前方正倚在沙發椅上,一副懶洋洋模樣的蕭雨竹。
「一郎弟弟,你怎麼都不吃啊?」她突然抬起頭來,走到他面前,「炸蝦給我吃,免得浪費!」
眼睜睜的看她夾走了炸蝦,他只能無助地望著她,說不出口。,她立刻又轉過身來,「不能佔你便宜,還你了,別說我不公平,這已經是我改邪歸正的極限了。」
「哦,謝謝……」他勉強擠出微笑。
她把便當一放,雙手撐在桌上,高高在上地瞪住他。「小寶貝,你有心事?」
「沒……沒有…。」他連忙搖手。
「少來!」她拉住他的領帶,「我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我還看不出你的底細嗎?你當我愛吃蝦子,就是瞎子啊?」
「真的沒有,雨竹姊,你別亂想。」這教他怎麼好意思開口呢?
「還不說!我用領帶勒死你幄!」她拉緊那條她挑選的藍紋領帶。
徐振霖感覺到呼吸逐漸困難,只得投降道︰「雨竹姊,我說就是了;我……我是想問你……是不是要跟那位蔣先生和好呢?」
「啊?」她猛然一放手,害他摔不及防的跌回椅子上。
「今天早上,你不是和他去咖啡廳聊天嗎?林秘書、莊秘書和張秘書都告訴我了,听說你們以前是很好很好的……」他說著說著淚覺像個沒人要的小孩。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卦?」她噗味一笑,不在意的聳聳肩,她沒必要對任何人解釋她的感情世界。
見她並不否認,他的眼神不禁黯了下來,「可是……可是如果你和他在一起的話,我就沒有資格……接受你的訓練了,不是嗎?」
「原來你的腦袋瓜田在想這件事啊廠蕭雨竹微微睜大了眼楮,「拜托!我答應過你的事情,絕對不會食言的,不然我早就肥死了!」
「可是……可是她們都那位蔣先生很優秀、很英俊、很有風度……」
她雙手叉在腰上,氣焰囂張、目光挑釁的看著他,「那又怎麼樣?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從來都不走回頭路的!哼!」
「真的嗎?」他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不知道怎樣的男人才能讓你移不開目光?」
「這個問題嘛……」她咬了咬竹筷子,歪著頭想了想,「我想,大概是要能讓我有感覺吧!沒感覺就沒辦法了,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不過,我可能太貪心了,哪個男人能陪我談一輩子的戀愛呢?哈哈!」
他沉默了,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說不出半句話來。
「好了,別發呆了!」她拍拍他的額頭,「後天你得陪我去吃喜酒。」
「吃喜酒?吃誰的喜酒?」
她活的眼珠子轉了轉,「就是那位蔣先生啊!舊愛結婚,我當然得帶著新歡去捧場,不然,他不會甘心作人家的好丈夫!」
「他要結婚了?我可以當雨竹姊的男伴?」徐振霖覺得突然胸口不再沉重。
「是啊!你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男人,到時可別讓我丟臉喔!」
「我一定要表現出最好的一面!」他站了起來,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
「這還差不多!」他這孩子氣的表現,讓她搖搖頭笑了望著她的笑臉,徐振霖的心頭竄起一陣暈眩感,知道怎麼搞的,他發現他好喜歡、好喜歡看到她的笑容。
周末夜,晶華酒店,宴會廳。
離開停車場後,徐振霖就不斷的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心慌意亂地說︰『「雨竹姊,我的頭發看起來還好嗎?我的領結好象有點歪了。」
蕭雨竹淡淡的看他一眼,等電梯門一開,就拉著他走進去。
「你看看鏡子里的自己,很帥、很迷人啊!」
「真的嗎?我還是沒什麼信心。」他瞪著自己的鞋子,總覺得還有哪兒不對勁。
這死小孩,她懶得再多說什麼了,干脆拉下他的頭,直接給他一個火辣的吻,然後推開他,細細地端詳他。
英挺的五官、帥氣的發型,教人真想把他拐上床去。
她用手指撫過他的唇瓣,「你的眼楮變得明亮了,記住,你是我蕭雨竹的男伴,沒有人比得上你!」
他心跳得很厲害,呼吸得困難,卻突然有了力量「是!」
電梯門開了,他挽著她的手踏出穩健的腳步,兩的身影立刻吸引來許多目光,那是愛慕的、驚艷的,以憧憬的目光。
他的黑色西服和她的火紅低胸裙裝,形成極度強的對比,彼此又以銀色的飾物作為交集,說明了兩人關系匪淺。
蕭雨竹遠遠就看見林孟惠和蔡文君朝他們走過來,她們一直朝他擠眉弄眼。
「雨竹,故意來搶鋒頭的啊?這位帥哥是哪位?紹介紹吧!」
蕭雨竹從容的一笑,「天崇是我的好朋友,他結婚,我當然要慎重一點學!這位是徐振霖,我的頂頭上司,可別對他亂來幄!」
徐振霖伸出手來,紳士風度十足的說︰「你們好,幸會。」
蔡文君和林孟熹也都表現出淑女風範,彼此介紹、握手、招呼以後,蕭雨竹就對他說︰「你去幫我們拿飲料,好不好?」
徐振霖立刻答應,「這是我的榮幸。」
等他離開以後,林孟熹才打趣地說,「這位徐先生挺女敕的嘛!」
「是啊!比起你們那兩位粗皮的老公,當然算女敕啦!」蕭雨竹媳皮笑臉地說。
蔡文君哼了一聲,「少挖苦我們良家婦女了,快說說你是怎麼拐上人家的?這麼純情的男人可不多見了!」
「他真的是我的上司,小我三歲,是我的經理呢!」蕭雨竹正經地道。
林孟熹睜大了眼楮,「哇!優秀、精英、人才、年輕!這麼好康的男人竟給你蒙上了?」
「我們之間是清白的,他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蕭雨竹連忙否認。
「少來!你有哪一型是不喜歡的?」蔡文君曖昧地笑笑,「對了,來參加老情人的嬌禮,有什麼感想呢?」
蕭雨竹不肩一顧的說︰「不過是又多了一個不想活的罷了!他自己要往墳墓里跳,我只是來告別一聲而已!」
林孟惠和蔡文君一起瞪向她,「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都是活死人嗎?」
「不敢不敢廠蕭雨竹陪笑著,「啊!飲料來了,大家都渴了吧?快喝點東西!」
徐振霖像個完美的服務生般,為她們端來有著粉紅色氣泡的香擯,女士們立刻回以感激的美麗笑容。
婚禮采取自助式餐會,中西台日,各種菜色都有,大伙兒吃吃喝喝一陣子以後,結婚典禮才隆重的展開。
只見四周突然暗下來,燈光集中在紅色的地毯上,悠揚的交響播送開來。
在司儀熱切的介紹聲中,新郎和新娘出現了,他們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圍繞在彩帶、氣球和鮮花中,沉浸在歡呼、強光和音樂聲里。
又是這一套!蕭雨竹看多了,只得很無聊。
不料,徐振森一臉憧憬地說︰「這場婚禮好浪漫、好神聖!」
「是嗎?」她試著努力去感受,但還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接下來照例是來賓致詞,新郎和新娘站在台上,臉上漾著羞怯又幸福的微笑,但在蕭雨竹的眼中看來,就像呆子一樣。
「雨竹姊,你不會向往結婚典禮嗎?」徐振霖附在她耳畔問。
「那麼的事情,我才做不出來呢!又不是上台作秀。」她聳聳肩、吐吐舌,「更何況,我怕我以前的男友們會來鬧場。」
「哦!說得也是。」他的表情有點惋惜,「我想,能娶到雨竹姊的男人,一定很了不起。」
「我想那個人根本是不存在的。」她自嘲地說。
好不容易結束了儀式,蔣天崇握著妻子何靜婷的手,到處和親朋好友敬酒,當然,也不會錯過蕭雨竹和徐振霖。
「天崇,恭喜你了!」蕭雨竹滯灑的一笑。
有點不懷好意的蔣天崇直盯著徐振霖,「多謝,原來這位就是你的男朋友呵!雨竹,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把握機會勝!」
蕭雨竹正想說什麼,但徐振霖卻代為回答道︰「請放心,我會好好對待雨竹的。」
喲…這小子認人的表情挺不賴的嘛!沒想到他會這麼入戲,蕭雨竹忍不住無聲地吹了吹口哨。
新娘何靜婷笑得好甜,完全沒發覺到這詭異的氣氛,「希望大家都幸福。」
「哦,那是一定的,我們就來比比看看誰最幸福吧!」蕭雨竹劈出純真無比的微笑道。
何靜婷嬌怯地望著蔣天崇,『「天崇,那兒還有一堆朋友,我們快過去吧!」
「好,我們這就去,」蔣天崇低頭吻了嬌妻一下,帶著示威的意思說︰「你們盡不吃、盡情玩!徐先生,希望你不會讓雨竹覺得無聊!」
蔣人崇這句話是對著徐振森說的,而徐振森也立刻回答,「這多勞蔣先生關心,有我在,雨竹會是最快樂的女人!」
兩個男人互瞪著,在電光石火之間,似乎有一股敵意被激起了!
蕭雨竹卻沒怎麼在意,只是,眼看這位浪子都結婚,成為居家型的好男人了,她心底還是有一點點的激吁呢!
彷佛他們當年的黃金時期已告結束,新一代的猛哥辣妹即將登場。這麼一來,她蕭雨竹該往哪兒站才好呢?啊!二十九歲真是個敏感的年紀,她彷佛從未如此多愁善感過!
她感慨了好一陣子,才听到徐振霖擔憂的聲音,「雨竹姊,你好象喝得太多了。」
她傻傻地笑了,不知多久沒人勸她停了?看了看身邊的他,好象真的很關心她的樣子呢!
「拜托,我酒量好得很!反正難得嘛!來,我們再干一杯!」
「好吧!這杯酒,祝雨竹姊幸福。」他舉起杯子,專注地看著她。
「怎麼突然感性起來了?好,就為幸福于杯!」她一仰頭,喝光了杯中的香檳。
避它什麼年紀、什麼潮流、什麼黃金時代,總之,在粉紅色的這一夜、新婚的這一夜,就放開懷一些吧!
夜已深沉,酒席結束了、客人散去了,燈光也暗了下來。
「雨竹姊,你怎麼了?你真的喝醉了!〞振霖懷抱著佳人,發現她幾乎走不動了。
「我才沒喝醉,你少嗦!」她的粉拳軟綿綿的打在他的胸前,「你放開我啦!我要去別家喝。」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他可不是傻子,她已經碎得那麼嚴重了,當然不能答應。
「你好煩哪!」她的雙手攀在他的頸項上,否則就還整個人滑到地板上了。
林孟熹站在一旁,簡短的做出評論.「果然,這女人還是對蔣天崇有感覺的,不然干嘛喝成這樣?」
蔡文君也點頭道︰「我就知道會有這種場面,徐先生,你得負責好好安慰她。我剛剛替你們訂好房間了,這是鑰匙,拿去吧!」
「啊?這不好吧?」徐振霖驚慌失措,卻又沒有多余的手去阻止,只能任蔡文君把鑰匙放進他的口袋里。
「是男人就要像個男人!這種時候還能退縮嗎?」林益衰替他們按下電梯開關,「就在樓上而已,快扶她去休息吧!難不成你要教她睡在這地板上嗎了?
「可是……可是……」徐振霖還是不確定這樣做是對的嗎?
蔡文君硬是把他們推進電梯,「動作快點!機會難得,人家在享受新婚之夜,你們也跟著春宵一度吧!」
蕭雨竹原本把臉埋在徐振霖的胸前,這會兒又抬起頭來說︰「你們這兩個女人很吵耶!我們兩人要做什麼是我們的事,不要你們管啦!」
林孟熹只是苦笑,「雨竹啊!你也該長大一點.別這麼傻氣了。」
蔡文君也搖搖頭,「能把握就把握吧!可別又讓機會溜走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蕭雨竹可由不得別人這麼說她。
「改天再聊吧!電梯要關門了。」蔡文君按下按鈕。
這……這也實在太夸張了吧?徐振霖望著電梯門關上,林孟熹和蔡文君還笑著朝他們猛揮手,她們究竟算是怎麼樣的朋友啊?
不管了,在這非常情況,他還真得帶雨竹姊去開房間呢!
電梯隊,半醉的蕭雨竹忍不住叫鬧起來,「阿郎,你說!她們怎麼可以說我沒長大?她們怎麼可以?我明明是這麼成熟、這麼聰明的!」
「是!是!雨竹姊當然是又成熟又聰明。」徐振霖好言好語的安撫她。
她卻還是嘟著晚跺著腳,「你在敷衍我,你說的不是真心話!」
天哪!她怎麼會如此的孩子氣?怎麼會可愛成這個樣子呢?徐振霖強忍著笑意,「我從來都不敢騙你的,真的,你是我看過最有智能、最有氣質的女人。」
「比你的公主還棒?」她半瞇著眼楮問。
「一樣好、一樣棒!」他不禁苦笑道。
電梯門終于打開來了,她卻怎麼也走不動,害他必須一把抱起她虛軟的身子,才能朝房間門口一步步走去。
到了門前,他讓她先貼著他站好,拿鑰匙開門,隨即又將她抱起,用後腳踢上門,直接抱她躺到大床上。
「雨竹姊,你休息吧!」他說著,就要幫她蓋上被子。
「我才不要!」她咕映著踢掉被子,「我精神好得很呢!」
他順著她的意思,「好,那你想做什麼?玩牌?聊天?看影集?我都陪你!」
「我都不要!」她在床卜跳來跳上的,還不停的吃吃傻笑,「我要玩游戲,我要玩……說實話或受罰的游戲!」
「這是什麼游戲?」他一臉迷惑「我問你的事情,你都要乖乖回答,不然就要受罰。」
他總算了解了,「那……我也可以問問嗎?」
「可以!我是很公平的。」她坐人枕頭堆里,興奮得又叫又笑,「來,我們猜拳!哇!我贏了,我先問!」
「請問吧!」他含笑望著她。
「你覺得我跟那個新娘子比起來,誰比較漂亮?比較迷人?」
「這……」他愣住了,「當然是雨竹姊比較漂亮迷人。」
「真的嗎?真的嗎?」她逼問道。
「雨竹姊,這算是另外兩個問題嗎?」他突然變得聰明起來。
她賭氣地雙手叉腰,「才不算呢!好了,換你問。」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我……我想問你是不是還有點喜歡蔣先生?」
「才不呢!他那笨蛋結婚,關我什麼事?我只是生氣!居然連我最後一個男朋友都結婚了,好討押螈!害我覺得我的年代已經過去了,我不要啦!」她猛捶著枕頭。
「哦!原來如此!」他心頭上的沉重感突然放松了。
「什麼原來如此?哼!現在換我問你,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不,一點都不!」他猛搖著手,「雨竹姊看起來就像才十七歲一樣。」
「說謊!鼻子會變長的幄!」她湊上前,捏著他的鼻子,整個人歪倒在他的懷里,「不過就算說謊也好,反正我喜歡听!好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啊?」
他懷抱著較玉溫香,以不確定的口氣問︰「對雨竹姊來,我……我是不是太笨、太女敕、太像小孩子?」
「哈哈廠她大笑起來,「沒錯,你就是太笨、大女敕、太像小孩子!」
他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好吧!那雨竹姊你還要問什麼?」
「你要說實話脂廠她抬起頭,凝視著他,「一郎,你……想不想要我?」
「你這……這是……什麼……意思?」他立刻口吃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說,你想不想嘛?」她攬住他的頸子,媚眼生姿。
「我看……我受罰好了。」他低下頭,怎麼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沒用的笨郎!」她推開他,跳到床下,『「不敢說實話?好,那我要給你一個處罰!幫我把拉鏈拉下來。」
望著那火紅的衣料緊緊地包住她的嬌驅,而那光潔白女敕的肩膀,更是讓人舍不得開視線,但現在,她竟然要他拉下她的拉鏈,這不是太為難他了嗎?
「雨竹姊,這樣不好吧?」他根本不敢走上前靠近她。
「山根一郎,你要是男人的話,就不準逃避!」她一昂首,姿態驕傲地說︰『「如果你的公主要你這麼做,難道你也猶豫不前嗎?就當我們這是事先練習,動作快點!」
他無法拒絕她的要求,且一股熱火正在他的胸口燃燒,驅策著他逐步走近,並伸出顫抖的手放在她的果背上。
「找到了吧?」她的聲音傳來,「把它拉下來,不可以太慢,也不可以太快,要用指尖傳近熱度,就像舞台開幕了一樣,像做著漫漫長夜的開始。」
徐振森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他緩緩地拉下拉,逐漸看到她雪白的背部,直到她的臀部上方。
「做得很好。」蕭雨竹低聲呢嘯著,「現在,拉下我的肩帶。」
他彷佛被催眠了一樣,雙手已經失去控制,只能順著她的話輕輕拉開那兩條細肩帶,然後,火紅的禮服往下滑落,就像慢動作的鏡頭一樣,逐漸露出她絕美的身軀。
禮服圍繞在她的腳邊,當她走出那團火紅,緩緩縛過身來時,它身上只剩里一色的絲內衣和吊帶襪、黑色亮面的高跟鞋、黑銳的項鏈和耳環,襯出她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
「雨竹姊……」他的呼吸都變得越來越灼熱。
「我美嗎?」她挑高眉毛,眨了眨卷曲的長睫毛。
「你太美了……」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對,就是這樣,專心的看著我!記住,光是眼神就可以讓女人興奮起來,有時,即使男人什麼都不做,還是能達到莫大的效果!〞邊說,她邊像個模特兒般走了幾個台步。
「是!」他乖乖的听話照做,眼光根本離不開她。
「現在,走過來蹲在我面前。」她坐到白色的沙發上姿態精懶撩人。
他毫不遲疑,夢游似的蹲在她的腳邊。這景象看起來就像騎士對公主示愛的情節。
「替我月兌掉高跟鞋。」她交叉著雙腿肥右腳舉起來。
他以雙手捧著她的腳踝,輕柔地月兌下她的鞋子,然後,又听到下一個命令。
「還有我的吊帶襪,可得輕一點,不準弄壞了!」
「是。」他點點頭,笨拙的手指踫觸到她的大腿,那滑女敕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極度小心、極度輕的為她月兌下那雙絲襪,也隱約踫到了她修長的雙腿。
她拍了拍他的臉頰,「很好,給你一個獎賞,你可以吻我的手。」
她猶如女皇般高傲的伸出手,而他立刻握住那雪白的小手,激動地、難耐的印下渴望的親吻,那芳香細致的感覺,都讓他為之瘋狂。
「抱我上床去。」她把小手放在他的頸子上,發出溫柔的指令。
「真的……可以嗎?」他還是不敢確定。
「別以為就這麼簡單,還得看你等會兒的表現如何!」她低低一笑。
沒辦法了!他對自己,要後悔就等著明天再後悔吧!現在他什麼辦法也沒有,只能就這樣沉陷下去了。
當他將她放到大床上以後,她拉過他的手掌放在她的臉上,「取悅女人不只是靠熱情而已,即使只有一根手指,也同樣能讓女人為之瘋狂的。」
「一根手指?」他不明白一根手指能做什麼?
「用你的手指過我全身的曲線,就像點著火焰一樣,慢慢讓我燃燒起來吧!」她閉上眼楮,指引他從她的額頭開始撫模。
徐振霖深吸了好幾日氣,才開始用心的琢磨她的意思。他伸出手指,沿著她的發絲、眉毛、嘴唇和頸子,輕輕畫下一條線,很奇怪的,光是這樣的觸模,就能他心慌意亂起來。
而後雨竹閉著雙眼,口中發出細小的申吟,更加深了他的欲念和沖動。這小子,怎麼會有這樣的巧手?他的技巧簡直是突飛猛進!當他撫過她幾個敏感地帶時,她下意識的扭動身子,表達出她是受到如何的沖擊。
「我……我做得不對嗎?」他不忍心的看著她皺眉。
「沒有……沒有不對!」她緊閉著雙眼,「繼續下去……」
最後,這趟旅程在她的腳趾頭處終止了,卻花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讓他覺得脖子上的領結好緊、好硬。
她雙手抓著枕頭,睜開恍館的雙眼,紅唇輕吐出嘆息,「現在,用你的嗅覺,聞過我全身的味道。」
「是……」他低下頭,任由她的指引,聞過她的頭發、頸項、胸前和雙腿,除了威士忌和香水的味道,還混合著她身體的溫度,形成了一種致命的女人香。
「夠了!」她推開他的頭,就快被他深深的氣息給弄瘋了,「接著,用你的舌尖再進行一次……」
他覺得自己就快窒息了,于是,他粗魯的扯開領結,然後重新俯下頭。伸出舌尖,舌忝過她的唇、她的肌膚、她的蕾絲內衣,而這一切都讓兩人全身發燙了起來。
「雨竹姊,我……我快不行了……」他全身上下都緊繃得可以,他的十根手指也都在大叫著想要撕破她身上僅剩的遮蔽物。
當他抬起頭,卻發現她閉著雙眼沒有響應,看來似乎是睡著了。
徐振霖完全呆住了,他模模她的臉頰,「雨竹姊,你……你睡著了?」
她的回答是安詳的面容和沉穩的呼吸。
這簡直教他哭笑不得,只好嘆口氣,替她蓋上被子,坐到一旁默默地看著她。
難得見到她毫不設防嬌弱的模樣,讓他有點不習慣,印象中的她,應該都是自信的、堅強的、爽朗的,不是嗎?
這想法他及時怒崖勒馬,他實在不應該這樣的!他趕緊站起身來走到落窗前,眺望著台北夜景,努力平撫激動的心情。
夜更深了,整個城市都在酣睡中,一顆悸動不已的心,卻還在隱隱跳動著。